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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跟雅雯一走,尚湛北就又腻在了夏歆佑的床上,一会儿摸摸她的手,一会儿闹着要帮她看伤口。
“你丫能不能老实会儿。”
尚湛北扯着她的病服不放手,“怕什么,你哪我没看过啊?让我看看,伤口好点没!”
夏歆佑脸一红,气鼓鼓,也不顾他的伤了,抬脚照他胸口狠狠的一踢,“滚回你的病房去。”
“呵呵,我没病房。我爸说没让我跪着就不错了,留我在这给你守夜站岗当赎罪。”
尚叔叔这哪里是让他站岗赎罪,整个一放狼入羊圈。
“尚湛北,你回家行吗?”
“不行。”
翻了个白眼,熟悉的高跟鞋声从走廊传来。
夏歆佑踢踢歪在床边的尚湛北,正襟靠好,“你去坐椅子上去。”
尚湛北心里暗笑,故意凑上去,“你给我看看伤口我就坐椅子上去。”
“你!”她瞪圆了眼,一副紧张的样子,可爱极了。
笑了笑,这一回他倒是听话,挪着身子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可是却嘟囔着,“我妈走了,可得给我看。”
她别着脸不语。
不一会儿,就听见守门的小护士跟尚母打招呼的声音。
医院虽然有食堂,可是尚母哪里舍得让尚湛北吃医院的食堂,所以便推了应酬,中午给他们送饭。
“阿姨,您来了。”夏歆佑微微笑着,要起身帮忙。
尚母一看,撂下保温瓶,挑眉道:“你躺下别动,医生说你血气亏,多养些日子才好,不然会落下毛病的。”
额?!夏歆佑被这突然的关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竟是把着半掀开的被子,愣住了。
尚湛北努努嘴,心里无比哀怨——瞧瞧,我妈对你好一点,你就那副感动至极,感恩戴德的样子!轮到他身上,怎么就差别待遇呢?
哀怨过后,还得面对现实。看着她一副呆样,他好心的起身,拉着小桌子靠到床边,笑眯眯的看着尚母。“妈,你怎么才来啊?你儿子都快饿死了。”
尚母一听,利索的打开保温瓶,“鸡汤炖到火头才好喝,所以来迟了,快,先喝一碗。”她倒了一碗,刚要递给尚湛北,手却是转了个弯的放到了夏歆佑面前的桌子上,“夏夏,你先喝。”
夏歆佑更是愣住,干巴巴的推着碗,“还是让尚尚先喝吧!”
尚湛北扑哧一笑,站起来,接过保温瓶,又倒了一碗,“一起喝,一起喝。”
夏歆佑小心的小口喝着鸡汤,眼睛却是偷瞄着尚母。
只见她端出了饭菜,摆在一边,嘱咐着尚湛北下午去给耳朵上药,还说在隔壁定了病房,让他睡觉。
尚湛北一副乖儿子的样子,要多假有多假,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可尚母明显很高兴。临走还叮嘱夏歆佑把小饭盒的补品吃了。
等尚母一走,夏歆佑整个肩膀都塌了下去,哭丧着脸看着尚湛北,“尚尚,你妈不会在饭里下药了吧?”诡异,实在是诡异。活了二十四年,在尚家十六年,尚母还是头一次这么的关心她。血气亏?如果没记错,前天晚上她打电话来还说她,根本没病,不用人照顾的!
尚湛北照着她额头弹了一下,鼓着嘴,“说什么呢?我妈以前虽说对你不好,可也不至于毒死你吧!”
她挥开他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觉得你妈今天怪怪的吗?她居然……居然……”她指指鸡汤跟补品,满脸的莫名其妙。
尚湛北憋着笑一本正经的用筷子点点饭盒,“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呗。以前你是跟我争宠的养女,现在你是尚家未来孙子的娘,不为你就为了尚家孙子,我妈也得对你好点啊!”
“尚湛北你胡说八道什么?”举着筷子作势要敲他。
尚湛北一看,丢了手里的筷子,去抓她的手,“我才没胡说,你也不看看我妈给你带的什么补品。”说着一手掀开小饭盒,暗红的半盒膏子,像是什么羹似的。
“这什么啊?”
“阿胶红枣羹,据说是专门给你们女的补血气的。还有今儿的鸡汤,那可是人参黄芪炖的,补气。昨晚我跪在门外的时候,就看我妈进了医生办公室,听见她问医生,你的身体好不好……”
夏歆佑见他说半截,斜着眼问,“好不好什么?”
尚湛北忍不住笑了出来,身子靠后一步,“还能好不好什么?自是问你好不好生养了。哈哈哈哈……”
生养???
夏歆佑整个人傻掉,等明白过来,抡起一边的枕头使劲的丢了过去,“尚湛北,你活腻是吧?去死!”
尚湛北抓着枕头笑的前仰后合,摆着手喊:“我没说谎,我妈真是那么问的,真的……当时,我也吓了一跳,真的。”
在尚湛北说了无数个“真的”之后,夏歆佑闭着眼,欲哭无泪。
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睁开眼看着小饭盒的阿胶红枣羹,她是说什么都咽不下去的。最后,硬是逼着尚湛北给吃了。
尚湛北吃完,丢了饭盒,垮着脸,捂着肚子,“靠,我吃了这女人的玩意,会不会出什么毛病啊?”
夏歆佑收拾好饭盒装进袋子里,躺回床上,“阿姨给你要了病房,你快回去吧!”
“不回去,我要跟你睡。万一,那玩意在我肚子里出了问题,我一个人在病房死了都没人知道。”
夏歆佑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站起来往外推他,“那是补品,又不是毒药。”说完,一脚直接把人踢出去,关门上锁,任他在外面敲,蒙着被,睡个午觉。
……
吃过了晚饭,夏歆佑照旧把尚湛北踢出门外,并且不忘给门上锁。
看了会儿电视,她便窝在床上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隐隐约约的听见有声音。
耳边热热的呼吸,却是异常的熟悉。她转个身,盖着被子接着迷糊,却是怎么也忽略不了那看不见的目光。
不知什么原因,她闭着眼都能想象的到那目光的深幽。
一会儿,似叹息般的低喃传来,“夏夏,答应我吧!我做这么多,你要不是还不答应,我就真的没折了……别怪我,千万别怪我故意让爸爸知道……”
声音断断续续,没有主题,夏歆佑却是无声的叹息。
直到尚湛北默默地离开,并且按照原样落了锁,她才幽幽的睁开眼。
死孩子,原来真的故意的!她在醒来过后,就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时间配合的太寸,若真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尚尚,你这是何必呢?
慢慢的坐起身,看着毛玻璃透着走廊的灯光,她习惯的努着嘴思考,手指无意识的在被面上画着——夏歆佑——尚湛北——尚湛北——夏歆佑……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会什么样呢?
……
站在门外的尚湛北倚着门口不动。
他抿着嘴,不犹的想: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若是你还退却,我该怎么办?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他的呼吸声音,很浅。因此,扭动锁头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
房门打开,夏歆佑站在门内,看着门外的尚湛北。昏暗的灯照着他红肿的脸,看的让人心疼。
她说,“快去睡觉。”
他点头,一转身,却听见她又开了口。
“尚尚,一切顺其自然吧!”
身子一顿,“——好。”快步进了隔壁的病房,关上门,嘴角却怎么都放不下,一直勾起来。
顺其自然,很好。
——我们,其实一直都很自然,自然的会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急性鼻窦炎突发……若是严重需要手术……呜呜呜……吓死人了,好难受啊!呜呜呜……撒花的娃娃没有黑眼圈……撒花的娃娃碰见大帅哥撒花的娃娃不用去相亲(某莹相亲相怕了!)
只一眼,只一眼她就可以肯定夏振文的的确确是她的父亲。每日都能在镜子里看见的眉眼,如此清晰的印在这张二寸的男士照片上。
指尖的颤抖已经不能抑制,目光在细密的字体上一行行的穿梭。
钱轩坐在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适时的开口,“我看过档案,当时你父亲夏振文跟一个代号为爱国者的人一明一暗的进入国外进行机密任务,不过,这两人似乎发生矛盾,爱国者出卖了你父亲,导致他意外牺牲。可是,档案里并没有爱国者的资料,不然就能知道是谁害死你父亲了。”
夏歆佑整个人都震住,她郁郁不解的抬头看向钱轩。
钱轩刚要接着说什么,手机却响了。
“喂,对,我是钱轩。”
“什么?必须马上去吗?……哦,那好,我这就过去。”
挂了手机,他抱歉的起身,“看来我是跟你这顿饭无缘了,歆佑,军区有点急事,我得赶紧回去,不能跟吃饭了。”
“当然是工作重要,你去吧,咱们改日再吃。”
“那好,改日咱们再约。”钱轩满是遗憾的离开。
夏歆佑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指尖划在档案上“爱国者”三个字,一下一下,深刻的像是在割去自己的肉。
她收起档案,游魂一样飘出清香阁,漫无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