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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般,一点点让浓稠变的稀释,接着黯淡了整个世界。
“夏夏,别吓我,夏夏!”
那种撕心裂肺的喊声让剩余的意识跟着伤口发疼。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尚湛北抱着夏歆佑的身子,手上的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夏夏的,他真的怕了,真的悔了……
尚卫国的脑子也是一片混沌,听见尚湛北的大叫似乎意识到什么,却来不及细想立即被担忧取代,高声唤人:“叫车,快……辛秘书,通知医院……”
夏歆佑被抱起,颠簸的伤口发疼,可那种感觉断断续续,最后意识在疼痛中消失……
……
尚湛北一身的伤很是吓人,可无论尚母怎么劝说他都不肯让医生处理,固执的趴在夏歆佑的床边,看着她趴在雪白的床单上,肩膀头青紫一片,右臂被崩裂的木屑刮伤,已经包扎好。
还好你没有大碍,不然……他不敢想下去那个“不然”,疲惫的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握着。
尚卫国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从医生说了不碍事之后,便一言不发。
尚母看着儿子,心疼的眼泪直掉,“卫国,你让尚尚先去包扎一下好不好,也不知肩头上的伤……”
“慈母多败儿!”牙缝里吐出来的声音让尚母一颤,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抹着眼泪。
“夫人,要不您先回去,天快亮了,首长跟尚尚都没吃东西,一会儿夏夏……”
不等辛秘书说完,尚母立即的点点头,“我马上回去准备,辛秘书,要不你去劝劝尚尚让他把伤口处理一下。”
辛秘书点点头算是答应,看着她离去,不由的叹息。
进了病房,他立即感受到气氛的不对劲。夏歆佑昏睡着,尚湛北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而首长的目光却……
“首长。”
尚卫国一挥手,站起身,出了病房。
“钱轩在哪个医院?”
“二院。”
“你去送个果篮,就说我已经教训了那兔崽子。”说到这,他顿了顿,透过玻璃看着床上的人,眉头皱皱,却又展开,“辛秘书,你觉不觉的哪里不对?”
辛秘书瞄了眼里面,“没什么不对……首长觉得哪里不对吗?”
尚卫国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抬手点点辛秘书,摇着头叹口气,“军区会议是几点?”
“八点。”
“嗯,那走吧,先回去换衣服。”
“是,首长。”
辛秘书毕恭毕敬的跟在后面,却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病房里的两个孩子。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
夏歆佑醒过来的时候,天刚朦朦亮。
喉咙干痒,勉强的睁开眼睛触目的全是白色,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医院,她想起身,可是一动,肩头跟右臂都疼得人发瑟。
“别动。”声音嘶哑,可是她还是一下就听出来是谁。
病房里没有开灯,晨曦微薄的亮光打在床畔,尚湛北紧紧拉着她的手紧了紧,脸靠了过去。“还疼吗?”
她摇摇头,带动伤口又皱起眉头,“我想喝水。”
尚湛北一听,马上站起来倒水,然后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身边,把吸管放在她嘴边。
喝光了一整杯水,她静静的趴着。
尚湛北又偎回原来的姿势,却不敢再去握紧她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脸的歉意,执拗了半刻,大手慢慢的探了过去,落在她肩膀的青紫上。
夏歆佑身子一僵,张嘴要说话,却听见轻轻的一声“对不起”。
“夏夏,我让你受伤了,我怎么就让你受伤了呢?”像是问她,却更多的是自问。
“不怪你。”
尚湛北猛地抱住她,动作却是轻的没弄疼她一点,接着,夏歆佑感觉到皮肤上一滴滴的发热。
病房里的表滴答滴答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想下一秒就让他起来,下一秒再让他起来……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秒,“尚尚……”
这时,门口传来高跟鞋击打地面的声音,接着,病房的门被推开。
尚湛北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已经起身,恢复成最初的姿势。夏歆佑却有些心虚的扭扭脖子,闭上眼。
“尚尚,你怎么还没处理伤口。”尚母的声音很高,似乎没看见闭着眼的夏歆佑,满眼的都是儿子的伤。
尚湛北很是不满,“妈,你小点声,吵到夏夏了。”
尚母不屑的一哼,把汤水放下,“大夫都说她没事的,你们还担心什么?只是被椅子打一下,不要紧的了。没骨折,没伤筋,要不是吓得昏过去,都不要住院的。”尚母原是上海人,虽然在北方住久了,早就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可说起话却改不了那种腔调。此刻,那种微挑的腔调听起来更是刻薄。
尚湛北始终不懂母亲为什么不喜欢夏歆佑,以前,他偏袒却从不顶撞,此刻,他慢慢的站起来,迎上母亲的目光,指着夏歆佑。“如果不是她,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你儿子。妈,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Part 23 问题很大条
“如果不是她,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你儿子。妈,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尚母的脸一下子就僵了,病房里透着尴尬。
夏歆佑没办法再假装睡着,动了动,发出一声嘤咛。
果然,尚湛北马上跑了过去,“想要什么?”
她摇摇头,瞥见尚母,“阿姨,您来了。”
尚母板着脸灿灿的点点头,语气不善,“这是骨头汤,你跟尚尚都喝一点,粥跟小菜司机一会儿送上来。”顿了顿,还是心疼儿子,“尚湛北,你的伤……”停了下来,却是看向夏歆佑。
夏歆佑哪里看不出尚母的担心,眨巴着眼睛,拉拉尚湛北的衬衫,“你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别感染了。”
尚湛北立马点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还是最心疼自己,屁颠屁颠的去给医生包扎。
尚母看着儿子跑出去那样子,感觉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他塞回去,再重生一遍。搞不懂儿子是她生的,还是夏歆佑生的,越想越气,最后所有的埋怨都留给了夏歆佑。阴阳怪气的嘲讽,“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这次尚尚打仗又跟你有关系。上一次在学校打碎镜子也是因为你吧!”
“阿姨,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知道对不起,以后就少干对不起的事!”尚母压着嗓音,火气跐溜跐溜的往上窜,可一听门口尚湛北的脚步声,面色立马一转,“尚尚,包扎好了?医生怎么说?”
尚湛北皱着眉,挥开母亲贴上他脸的手,“没事,都是皮外伤,几天就好。”
尚母觉得很受伤,唉声叹气的说了几句,见尚湛北一心一意都在夏歆佑身上,越看越气,最后跺着脚离开。
到了中午,打完了止疼针,消炎针跟营养药的夏歆佑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其实尚母说她是吓晕的,也不算瞎说。医生说,她的伤根本没事,还没尚湛北的严重呢!晕倒是因为睡眠不足跟营养不良,加上惊吓体力不支导致的。
她靠着床头,主治大夫走进来,细心的帮着她看伤口,褪了半个肩膀的病服,里面只剩一件抹胸式的内衣。
医者父母心,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一边的尚湛北眼睛已经越瞪越大。看着那个医生居然用手去摸她的后背,整个小宇宙都快爆发了,“喂,你看完了没有?”
医生的手一僵,夏歆佑气的脸通红。
“看完了,看完了,没什么大碍,可以让首长放心。小伙子,你的伤我也看一下吧!”医生尽责的说。
尚湛北沉着脸,手脚比夏歆佑还快的帮她把衣服拉紧,并且扣紧扣子,然后仰着头,“不用,你可以走了。”老大不客气。
死孩子,真没礼貌!夏歆佑用没受伤的手狠狠的在他腰间一拧,虚应着笑,“我弟弟这就样,谢谢医生,麻烦您了。”
尚湛北再听见“弟弟”二字,一下就扎毛了,“谁是你弟弟?”
医生尴尬的推推眼睛,没想到首长家的公子脾气这么差,不敢多留,忙退了出去。
夏歆佑觉得要丢脸死了,懊恼的揉揉自己出油的头发,“尚湛北,你能不这么幼稚吗?”
“我幼稚?”肿着脸的某个人全身都绷紧。居然为了那个色胚医生说他幼稚?
“尚尚,别再闹脾气了行吗?你总是要证明你不是孩子,可你看看你做的哪件事不像个孩子?无缘无故的打人,故意激怒尚叔叔,还有刚才……你……”夏歆佑咬着下唇。
尚湛北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我不是无缘无故的打人。”
“那你为什么打钱轩?”
“因为你在乎他。”
夏歆佑的身子一震,这个答案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那种无力的感觉浮了出来,她靠到床头,垂着眼,“谁跟你说我在乎他?”
尚湛北眼睛忽的瞪圆,似是期待。
“去给他道歉吧!在你打人之前,我跟他只见过一次面,而且尚叔叔也在。不管为什么,你打人家就是不对,他不报警已经是给尚叔叔很大面子了。尚尚,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