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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暖暖一听见他的声音,忍不住哽咽了。
他轻笑:“我会算。”见暖暖不吭声,他又问:“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真的,我现在心里乱得很,想自己静一会儿。”
这么丢人的事儿,他会笑自己吧?挂断电话,暖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从床上下来,一声不吭地打开家门,连韩清喊她吃饭都没有回应。
站在楼顶,回想起今天的一切,暖暖忍不住鼻子又是一酸。萍姐说这是个教训,暖暖记住了,可是今天的事该怎么处理?
不要说全部费用,就算是摄像费用免单,都很对不起萍姐。她支撑这么个工作室不容易,而且这不仅仅是经济损失的问题,。qisuu。】会让天使的信誉蒙羞的。
只会恶作剧的夏暖暖,怎么就是个不省心的人呢?
“我就知道你有事。”
他来了,他到底还是来了,暖暖背对着他,两只手胡乱抹了几下泪痕。
“每次都站那么高,快下来。”他柔声说着。暖暖不动,楚朔干脆走过来,一把将她抱下,然后笑着揉了揉她的短发:“听话,站在那儿危险。”
暖暖扁了扁嘴,眼看着又要哭出来,楚朔笑着伸出手,长指轻轻抚上她的脸,笑道:“哭得跟个花猫似的,出什么事儿了?”
暖暖忍着泪:“不想说。”
楚朔微笑着揽过暖暖的肩,她的肩微微抖动,在极力隐忍着。
“这个时候还逞强,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温柔的语气触动了暖暖心底最脆弱的神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我今天忘了按摄像机开关,把典礼少录了十五分钟,新郎家要我们赔偿全部婚礼费用。”
“这样啊。”楚朔的手臂紧了紧,把她拢进怀里,轻轻拍着暖暖的背,让她可以痛快地哭泣。
暖暖紧紧地抱着他,窝在他怀里放肆地大哭,把眼泪全都蹭在他的肩头。她有一肚子的委屈,有一肚子的不甘,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才能尽情发泄。
楚朔柔声问道:“那位新郎家里是做什么的?”
“新郎是做生意的,在黄金地段开了家金店,听说他表弟就是律师,还说如果不全额赔偿就要告我们。”
“知道了。”楚朔笑笑:“别担心,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暖暖抬起头:“能有什么办法?天使就要因为我关门了!”
“暖暖,”他柔声说,“这还是你自己的疏忽,结婚是人生大事,这种事没人能笑着接受。新郎是有些不讲理,可是心情能够理解。乖乖的,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暖暖正要点头,手中的电话突然响起,程诺在另一端大声说:“夏暖暖,今天怎么没等我?”
暖暖没好气地说:“当然是有事。”
“明天中午我要参加一个重要比赛,我要你去。”
“我……”
不等她发表意见,程诺便在那边吼:“你要是敢不去,我就到天使绑架你去!”
说完这一句,程诺就收了线,那架势是不去也得去。
楚朔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见暖暖拿着电话发呆,忍不住问:“你这是在犹豫吗?如果不想去,为什么不告诉他?”
暖暖跺跺脚:“一个个都逼我,你刚才还不是讽刺我不专心?”
楚朔笑了:“暖暖,你今天有点儿不讲理。”
暖暖正要反唇相讥,楚朔的电话也响了。
“楚朔哥,我哥约你明天中午一起吃饭,你别忘了啊。”暖暖在一旁听得清楚,这是舒凌的声音。
“好的,其实本来今天就应该一起吃饭的。”
一听楚朔这样回答,暖暖也恼了,他刚结束通话她就瞪起了眼睛,“你还不是一样,你拒绝了?”
“暖暖,舒克是我朋友。”
“那程诺也是我朋友。”暖暖顿了顿足,马上给程诺拨了电话:“明天中午我在天使等你接我。”不等程诺说话,便用同样的方式挂断电话,然后头也不回气呼呼地跑走。
楚朔在原地苦笑,暖暖,你今天有些无理取闹啊。
夜,不能寐。
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暖暖依然在床上辗转反侧。今天情绪严重失控了,为什么一听到楚朔要和舒凌吃饭就生这么大的气?为什么冲动地答应了程诺的事儿?他好心来安慰自己,就换来这样的结果吗?
突然想给他打个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或者说,想道个歉。暖暖咬了咬嘴唇,都已经这么晚了,他早就睡了呢。
不打电话发个短信也是好的。暖暖拿起电话,想了想又放到一边,舒凌虽然挺可爱的,谁知道会不会偷偷查看他的短信。这个时间,还是算了。
她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有些亲密不能当真,有些暧昧只是暧昧,有些人,只能看着想着却不能靠近。
42:意料之外
优雅的西餐厅,有着浪漫的情调,可以沉思,亦可倾诉,当然也可以愉快交谈。
舒克是个爽朗的人,见了楚朔便笑着迎上,捶了下他的肩膀:“又见面了。”
楚朔笑道:“你大老远的跑来,是想我还是想凌凌?”
“两个都想。”
“算了吧,我看是想订单。”
等到大家都坐定,舒克开始了惯有的开场白,专门揭露楚朔小时候的糗事:“小朔,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事儿。那时候凌凌才上一年级,在学校和同桌追着跑,你以为那个男孩儿欺负她把人家打了一顿,结果被老师罚站两节课。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说完,他便发出爽朗的笑声。楚朔笑道:“那你呢,中学的时候收到一张纸条,还以为班花喜欢你,跑小河边站了三个小时,我要是不告诉你那是骗你玩儿的,你还等着呢。”
舒克长叹一声:“你真是没少干坏事,凌凌,你得替哥好好教训这小子。”
舒凌噗嗤笑出声来:“你们两个别互相揭短了,每次见面都是这样,这两个段子我都听了多少遍了。”
舒克笑着说:“还有你没听过的,我冒充他给一个恐龙写信,结果那女孩儿缠了他一个学期。我怕咱们凌凌生气,一直没敢说。”
舒凌瞪了舒克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生还说楚朔哥始乱终弃来着。楚朔哥,你肯定没饶了我哥,是不是?”
楚朔笑笑:“让他自己说。”
舒克苦着脸:“他真不是个东西,冒充我给好几个男生写信,闹得那阵子男生见了我都躲。唉,这事儿太丢人了。”他恨恨地望着楚朔:“我一辈子都记得你,要不是看在凌凌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咔嚓了。”
舒凌道:“哥,你别逞能了,到时候肯定是楚朔哥把你先咔嚓了。”
舒克瞪着舒凌:“瞧,这还是我妹妹吗,这胳膊肘拐的,都跑火星上去了。”他指着面前的杯子:“我就是这个,杯具了!”
他看了看楚朔,又看了看舒凌:“小朔,有句话你可得听,我妹妹跑这么远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可得好好对她。”
舒凌的脸唰地红了,嗔怪着说:“哥,我是冲着这边的交响乐团来的。”
舒克笑道:“是吗,那我可不管了。反正该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你们自己就着急了。小朔,我妈可天天念叨你,说除了你谁也不配做舒家的女婿。”
“哥,你坏死了。”舒凌一脸的娇羞,逗得舒克嘿嘿直笑。
楚朔笑笑,一直沉默着,要怎么和舒凌说,其实他们之间是亲人般的感情?
他的思绪不由得飘远,暖暖在做什么?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站在路边喧闹的人群里,在女孩子的欢呼和尖叫声中等着摩托车的冲刺。她刚认识程诺的时候就和他出去吃饭,经常坐在程诺摩托车后座上,程诺还自称是她男朋友……
她心里的人到底是谁?难道那些直觉都仅仅是直觉?难道她趴在自己怀里哭也仅是找个肩膀暂时靠一下,而更多的安慰是程诺给她的?
可她昨天的样子明明就是吃醋,如果自己不是因为程诺的事儿恼火,如果当时拉住她,如果好好解释,她也许不会那么轻易答应程诺的邀请。
他后悔了,突然间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程诺在宠物医院门口把暖暖带走过一次,绝对不可以带走第二次!
楚朔霍地站起来,吓了舒家两兄妹一跳。他说:“舒克,凌凌,真不好意思,我有重要的东西忘在印象,得先走一步。”
舒凌道:“那快去吧,别耽误了大事。”
楚朔拉开椅子大步离开,舒克问道:“还回来不?我等你一会儿也行。”
“不了,下次你来的时候我好好请你一顿。”话音未落,人已消失,舒克皱皱眉头:“又跟我玩儿来去匆匆,这个家伙!”
一万多平方米的场地上硝烟正浓,暖暖站在嘈杂的人群中,紧张地盯着赛场上逆风奔行的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