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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一定改嫁:不过,我觉得比精致的男人更有味道哦。要改嫁,我想试试这类型的。
阿莉本色:改嫁请严肃。
……
中午,佑幸没什么胃口,随便叫了份外卖,坐在事务所的小餐厅里心不在焉的咀嚼。很久之前,每天也没有胃口,但是为了体力总是狼吞虎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忽然没有那份去伪装的动力了。
由于看了某部电视剧,阿莉一干人都迷上了自带饭盒,聚在小餐厅里好不热闹,与佑幸那里的萧索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家开始时都偷瞄低头吃饭的佑幸,不过,渐渐的,由于有了新的话题,也就把佑幸当成背景了╮(╯_)╭
阿莉:“什么时候?你都没通知我,你知道我和它最要好的,比跟你亲。”
小甲:“就是大年初一那天。不过不用担心,内心经过几天沉淀,我已经好一些了。”
阿莉:“谁担心你了?我现在都吃不下饭了。”
小甲:“那就别吃了,过年那几天,我家里基本都没做什么菜,谁都难过得吃不下去。”
小乙:“说真的,我能理解你。我上中学时,家里有只养了两年多的猫吃了中毒的老鼠,然后就,就……我上课的时候都一边走神一边掉眼泪。后来,我家再也没养过猫。”
小甲:“我妈也说了,以后再也不养狗了。没了狗,家里一下子空了很多,过去我总不相信我家那房子有100平,现在终于信了。”
阿莉:“是得什么病的?”
小甲:“我也不太清楚,都是我妈管的,看了两次兽医,只说没救了,应该是太老了吧。年前好几天就知道了,那阵我一回家就陪着它。要不是有那么一段缓冲,估计在它走的时候,我会受不了。”
佑幸的耳朵渐渐参与到聊天之中。一颗心却飘到不知何处。
回到办公室,即使拉着百叶窗,也还是无法专心工作,中午听到的话总是在头脑中冒出来。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受外界影响了?
佑幸心里莫名的烦闷,而且,还有些——不好的预感。随即,手机响了起来。
“佑叔叔,球球姐姐晕倒了。”
……
墙壁、玻璃门、电梯、街道、行驶的出租车、熟悉的小区大门,一切都变成了透明的、残破的、空洞的。佑幸如同穿行在一片废墟之上,而,家是在世界末日降临时唯一的存在。
……
因为我已经焦急得麻木,
所以,我推开了那扇门。
我想,如果我再喘一口气,
我可能就会犹豫。
害怕面对已经失去你。
……
“佑叔叔,佑叔叔……”
皮皮的叫声却再也引不起佑幸的一丝丝注意。
躺在沙发上的球球,已经把佑幸的全部身心占据。
客厅太热,佑幸把球球抱到客房,放到床上。
球球的身体很热,很软,像要——融化。
佑幸把冰箱中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到了球球身边,又在冰箱里续上盛着清水的容器。
用冰水浸湿毛巾,放到球球的额头上,用冰袋敷手背、脚背。
每过几分钟,佑幸就要叫几声球球的名字,探探她的呼吸。
……
球球陷在一个柔软的梦中。
那是一个很舒服的梦境,一堆彩色的气泡把身体包裹,带着自己一点点飘升。
一个气泡炸裂,化成一滴水,结成小冰晶,有只漂亮的手对冰晶一点点雕塑,刻出漂亮的六角形。
这个梦,并不陌生。这是一个入口,连接着一个更冗长的梦,一个越过春夏秋的梦。
“可是,我还没有跟主人告别。”球球问那只有魔力的手。
“不用告别,这是早就知道的离开。”那只手轻轻摩挲球球的脸颊,痒痒的,似乎要把脸上的肌肤融化。
“我还不想离开主人。”
“阳光已经有了春天的力量,再不离开,你就要一点点融化掉,每一天都化掉一点儿,很丑很丑。”
“有多丑?”
“用你的小脑袋想一下,头发都化掉了,眉毛、睫毛都化掉了,眼睛失去光泽,嘴唇开始干裂,整幅躯体都会一天比一天更像一具骷髅,而且这个过程进行得并不慢。”
“多待最后一天也不行吗?”
“昨天就已经是最后一天。”
“可是。”
“别再可是啦,你想要融化得只剩下一只手吗?”
“只剩一只手也没关系啊,像你这样就很漂亮。”
“呃?”(⊙o⊙)
……
佑幸的二层小楼里,天寒地冻。
球球的身边铺满了冰块。或者,整张床已经冻成了一个大冰块。
佑幸的衣服被水与汗湿透再冻结,变成了一身丑陋的铠甲。
时光的流动,如同慢性毒药在穿肠。只是从中午过渡到黎明,佑幸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就变成了失去光泽的铁锈,迷人的嘴唇成了两片起皱的纸。
“主人。”球球睁开眼,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失神的佑幸,轻轻的唤出口。
为什么叫着这个熟悉的称呼,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虚弱的笑意像微弱的涟漪浮现在球球的唇角。
佑幸忽然想哭。
“主人,你看起来很憔悴。”
“没关系。你睡了很久,要不要起来走一走。”
“嗯。”球球坐起来。佑幸拉着她的手站到窗前。外面很黑,屋里有灯光,玻璃窗变成了镜子。球球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佑幸,用目光去摩挲那失去光泽的眼睛,失去水分的嘴唇。
自己也会变成这样子吗?可是,觉得这样的主人还是那么好看。
“你笑什么?”佑幸也在观察玻璃窗里的球球。
“觉得主人很好看。”
“是吗?”佑幸弹了弹冻成一绺一绺的额发,“我们去买雪糕。”
“嗯。”球球也发觉自己饿了,可是,主人是不是也很饿呢?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主人是不是饿。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努力学习那本菜谱O(∩_∩)O~
佑幸拉着球球往外走,顺便把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皮皮拎起来╮(╯_)╭
……
站在店门口,佑幸看了看自己的造型,又看了看球球的造型,然后把钱包交给皮皮,“你进去买雪糕。”
皮皮看看自己的造型,小嘴撅起来了,“球球姐姐,我和佑幸大坏蛋同样努力救你的,哦不,我还要更努力才对,你看我的身上也都是冰。”
“没人说你不努力,只是你一个小屁孩不用在乎形象而已。”佑幸瞪了瞪眼,像一个不良少年一样,就差飞动尊脚了。
皮皮很知趣的钻进了便利店。
佑幸和球球都贴着便利店嫩绿的墙壁站着,居然很有意境,像在拍杂志的创意大片一样。
一群去上学的中学生从便利店门口经过,目光都洒在佑幸和球球身上。
“唉,我觉得他们造型很有爱哦。”
“说的是呢,要不咱们的情人节聚会就采用湿身做主题好不好?”
“湿身?怕教导处主任不批唉。”
“你笨唉,换个名字就好啦,叫冰水混合恋怎么样?”
“喂,你更笨啦。恋是地雷字眼,据学姐说,有恋字的都不批。”
“没有恋,那还叫毛情人节啊?”
“情人节是给天下所有有情人的,并不是单单限于恋人之间,友情、亲情,哪怕是路人之间的感情,都可以。”
“哦,你提醒了我。咱们就叫落水英雄怎么样?人间大爱哦。”
这群学生在便利店前缓慢的蜗行着。
皮皮从店里拎着一大包雪糕出来了。球球拿一根,佑幸拿一根,皮皮拿一根,然后袋子还是在皮皮的手中╮(╯_)╭
看着“一家三口”咬着雪糕走远了。学生们的讨论声更胜了。
“真和谐唉。”
“就是,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浪漫。”
“我忽然不太担心结婚了。”O(∩_∩)O~
……
佑幸向事务所请了假。可是,躺在床上,睡不下。
球球已经快走了。自己要多一些时间守在她身边。同事关于宠物的讨论又从头脑中冒出来,可是,自己却没有把握能靠这些陪伴来减轻球球离开时带给自己的痛楚。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智了?!
与球球的缘分本该有始有终的!
自己应该漂漂亮亮的让球球度过这一段最后的时光,让彼此都留下美好的回忆才对。
……
佑幸迷迷糊糊中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走在楼梯上,就听得到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
走到厨房门口,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球球扎着围裙站在白气中,像翻滚在沸水中的水饺,啊不,是像仙女下凡一样。
“你在干嘛?”
“做饭。”还是不要直接说在做菜汤面的好,毕竟这场面看起来有些太恢弘了╮(╯_)╭
倚在门框上本来还在昏睡初醒状态的佑幸,忽然清醒了过来,“你快出来!”
球球站到客厅里,满面水珠。
“厨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