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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像就总会悄悄悄悄的从记忆盒子里溜出来。
而且,球球又发现主人的好多造型其实都很帅,从前怎么没发现?跑步的样子、擦头发的样子、看文件的样子,甚至是,吃寿司的样子,都那么好看。一切就像,一个出色的演员演了N多部电视剧却一直不温不火,等到终于出名大热之后,那些旧旧的影像都被翻了出来,让人重新审视一番品味一番直到对他的喜爱近乎沉沦,连带着那些过气的剧集都跟着流行起来。
佑幸当然也发觉到了自己得宠,啊不,是被自己的小仆人青睐的事实,心里面酸酸甜甜的得意。故意在球球打扫的时候,穿着条小内就走台一样的下楼来。球球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把头低得深深的,逮到一个墙角使劲的打扫。
门被砸得咚咚响,一听就是皮皮那小子。
佑幸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条比皮皮的圆脑袋就窄那么一厘米的缝。
“佑幸大坏蛋在耍流氓啊!”皮皮死死盯着佑幸的小内,破着喉咙大喊。引得“刚巧”从皮皮家门前路过的羊角辫女孩愤怒的飞奔过来——谁敢对我家周皮皮耍流氓?
羊角辫女孩在外面上的是跆拳道特长班,蹬蹬蹬跑上台阶,一个稚嫩却给力的飞脚就踢到门上。一见门被踹开了,皮皮趁机进入,羊角辫女孩紧随其后,于是,四只稚嫩却给力的小脚都从佑幸的身上踩过。刚才还干干净净的小内现在终于有了印花╮(╯_)╭
……
“你跟着进来干什么?”皮皮不满的看着羊角辫,就像电视上的旧社会丈夫在数落不够通情达理的小媳妇一样。羊角辫立刻低下了刚才还鼓动着尚武热情的圆脸颊。
球球哪里管得上这两个小毛头,早飘到主人失事现场去扶主人了。
细滑的小手抓着佑幸结实的胳膊。抓与被抓的两位都感到有点脱力,而且好像谁也不急着站起来。
皮皮黑着脸踱到佑幸大坏蛋身边,伸出小老虎鞋头踢踢佑幸的大脚,“快点儿起来。”
“我们帮帮忙吧。”羊角辫想将功补过。
也好,要不这样下去太天雷勾地火了。
于是,六双都不大的手在佑幸的身上抓来扣去的,还有几条小腿跨在佑幸身上,佑幸自己也在挣扎,总之,局面非常混乱。在多种因素的作用下,佑幸感到身下一凉,第一次与外人见面的小内终于不堪重负的被谁抓掉了。
“啊!”羊角辫惊恐万分的尖叫起来!╮(╯_)╭
……
小内在洗衣机里快乐的翻滚着。
球球坐在洗衣机旁的椅子上,仔细回想昨天的情景。
其实球球什么也没看见,因为佑幸在曝光之后就迅速的把皮皮抓了过来当成遮羞布挡在身前然后倒着走进浴室了,当然关门的瞬间,又把皮皮扔了出来╮(╯_)╭
主人好害羞啊!~(@^_^@)~
球球的小脸笑得圆鼓鼓的。等到洗衣机停下来之后,球球把湿哒哒的小内捞出来再丢到甩干桶里拧动开关。
疯狂舞动的小内——这两天过得太刺激了。
球球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一看钟才十点。主人还要八个小时才能回来呢╮(╯_)╭
……
球球还是家里的小仆人。
佑幸还是家里的大主人。
可是,有些东西在悄悄悄悄改变,微微微微发酵。
谁的眼神里好像都有了一点儿藏掖,可是,到底是什么不敢光明正大呢?
那份藏掖却没有在两人之间造成隔阂,相反,使得两个人的主仆关系更加融洽了一分。
佑幸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可是球球还是觉得空白的时间越来越长。
……
一周例行的大扫除里最后一项任务是擦一楼那块大大的窗户。那扇窗户上总有一个大大的人形污痕。因为皮皮总是喜欢趴到上面╮(╯_)╭
佑幸擦里面,球球擦外面。佑幸手上的抹布总是追着球球手上的抹布跑。而,两个人的嘴巴上都挂着对称的甜甜的笑。
皮皮站在自己房顶上,用着新买的玩具望远镜把一切尽收眼底,黯然神伤。
羊角辫站在自己的房顶上,用着买了许久的高精准望远镜观察着皮皮脸上的每一丝落寞,心中既疼又有一丝丝胜利在望的甜蜜。妈妈说,男人在受到打击的时候,最容易被拿下,一会儿就去约皮皮出去散心O(∩_∩)O~
其实,还有一个人在观察,只在球球几步远的地方,但是两个热爱劳动的人沉浸其中全然没有发觉。清泉脸色苍白,成了冬日里一只落寞的精灵,悄悄的离开。
……
“老师,”女孩子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别再弹这一曲了。”
清泉才从忧伤的乐曲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正在做家教,而女孩子已经留下了两行热泪。
“你听得懂这首?”
“嗯。”女孩子擦擦眼睛,“我很喜欢这一曲,但总是不敢听,只有太难过时才拿出来听一下,因为一想到乐曲里面的故事,自己的难过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是啊,自己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今天再弹的时候,自己的痛苦却和曲子的痛苦加总在了一起,让人想陷在澄澈的哀伤之中沉沦下去。
“老师是不是有伤心事?”
“嗯。”清泉闷闷的应了一声,“我们接着上课吧。”
“还怎么上啊?老师也伤心,我也伤心,根本就进行不下了吗!老师把心里的事情说给我听好不好,会好受一些的。”
“不好。”清泉摇摇头,按照自己的经验来讲,还是把事情埋在心里的好,直到他们烂掉化作肥料。除非,那个人是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嫌弃自己毫无条件爱着自己的爸爸。
女孩子却不是像清泉一样内向的性格,坚持自己的想法,“老师,你就说出来吧。不过,作为交换,我就先把我的事情说出来。”
“不——”清泉还没说出口“用”字,女孩已经讲出了自己的事情——“我昨天参加了我爸爸的婚礼。”
“我很喜欢我爸爸,很讨厌他的新妻子,但是为了让爸爸开心,我还是去做了伴娘。我妈妈为这事情差点把我扔出去。”
“你很懂事。”
“没那么懂事。我只是不想我爸爸难过而已。他总觉得离开这个家对不起我,我这么做只想让他宽心。那现在说说你的事情吧。”
“继续上课。”
“老师——”我编个故事容易吗╮(╯_)╭
……
“为了让爸爸开心,我还是去做了伴娘。”这句话像口香糖一样粘在了清泉的身上。
清泉走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佑幸家的时候,刚好从玻璃窗中看到佑幸和球球坐在桌子旁打扑克。佑幸大坏蛋放在桌子下面的一只大手里偷着好几张牌,球球还毫不知情一脸专注的捧着自己的牌在看。
“为了让球球开心,我还是不要再来打扰的好。”这个念头在清泉善良坚忍的内心飘摇了一下,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能信那些“只要她幸福我就退出”的鬼话?!
自从上次碰到小混混之后,清泉就总是因为自己没能很好的保护球球而深深的自责,甚至抛掉了许多年的自卑情绪都趁机复苏过来。最初几天的时候,清泉简直回归成了小时候那个对什么都不敢尝试的小鼻涕虫,什么也不想做,也不想见任何人。好在已经到了寒假,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用顾忌自己在别人看来是否颓废。
颓废的时候,倒霉也成了家常便饭。
刚从食堂买了饭菜,一出门,饭盒就扣在了地上。
回到宿舍楼,寒假当班的是一位新阿姨,非要清泉出示证件才能进。而终日在书包里的学生证就说什么也找不到了。笔袋里?暗兜里?书页里?清泉的手指缓慢的动着,却慢慢忘记了最初的目的。
“找到了吗?”阿姨用地方话豪迈的问。
对了,是要找学生证。清泉停下来的手指又在几本书里翻起来。找不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清泉茫然的抬起头,对上阿姨“我早就知道”的眼神。
清泉把书包拉上,拎在手里,转身就往外走。脚步也没有精神。
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别的同学都要赖皮一会儿的。阿姨努努嘴,“喂,你真是这楼里的吗?”
清泉回过头,微微的点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清泉。”
“等等,我查一下。”阿姨翻出档案本,假期留宿的学生总共没有几个,果真有清泉的名字,再看旁边的照片,又瞧了瞧清泉,“多亏我眼神好,要不真是认不出你就是照片上的人。照片上的小伙子多有朝气,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有精气神?”
看着清泉缓慢上楼的背影,阿姨还在看着照片叹息,“肯定又是恋爱惹的祸。”╮(╯_)╭
走进寝室,没有开灯,坐在黑暗里。只有桌子上的一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