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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已年近花甲的老人互相搀扶着走过他们身边。
“唉!老头子……”穿着粉红色登山服的老太太拉着老爷爷的胳膊叹道:“那时,我们也这么年轻对不对?”
“唔,那时我们好像比他们更年轻些。”老爷爷捋着花白的胡子笑道。
“你那时,可没这么温柔地为我拂过发上的松针……”老太太继续感叹。
“咳——”老爷爷咳嗽了两声,很认真的说:“可我不是摘了路边的野花,为你插在发上?”
“噗——”老太太听完就笑了,脸色也变的和登山服一般粉红,“你倒是会摘,摘了朵有毒的,害我在山上脸肿了好几天……”
吴晋书缩回手时,真真也睁开了眼睛,他们都听见了老人家的对话。
真真不敢转头去看吴晋书,只觉得脸颊一点点热起来,渐渐像火烧般滚烫。
“真真,我们继续走吗?”吴晋书低声问,声音里并没有不安。
“好。”真真从大青石上爬起来,垂着头往前冲。
从云谷寺到白鹅岭这条登山道究竟有多长?
很长很长。
所以,这条登山道给苏真真带来的回忆很多很多。
她望着吴晋书的背影,踩着吴晋书的脚印,跟着他,一步步登上那曾经遥不可及的山顶。
“真真!”吴晋书忽然转身,只顾低头往上爬的真真就撞在他怀里。
鼻尖对着他衬衣前的第二颗纽扣。
真真似乎可以感觉到那纽扣正随着年青胸膛里的心脏在微微跳动着。
有一刹那,真真脑子里一片空白。
好近,近到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下一个刹那,那心跳就远了。
吴晋书弯下腰,笑望着她的眼睛说:“真真,终于到山顶了。”
“已经到了?”
“是啊!”吴晋书话音未落,雨雾中冲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紧紧抱住了苏真真的腰。
“大姐!你好慢哦!我和曲哥哥都上来好半天了!”圆圆穿着小雨披,但额上的头发还是被细雨打湿了,微微卷曲着伏在脑门上,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眨着大眼睛的洋娃娃。
看着妹妹嘟着红红小嘴的脸蛋,真真突然打了个激灵。刚才上山那一路,好像一个梦啊……现在,她是不是完全从梦里清醒过来了呢?
*********
雨渐渐停了,山雾却越来越浓。白色的雾气弥漫在山谷里,将黄山所有绝妙的景致都掩藏了起来。
从始信峰下来,没有看到猴子观海的孩子们不免有些丧气。在往北海去的路上,所有人都祈祷这恼人的雾气快些散去。
到达北海时,像是听到大家的祈祷一般,雾气竟然真的散了些去。五指蜂和妙笔生花都若隐若现地露出些许轮廓。
圆圆闹着要曲凌把她抱起来看,真真捂着她的嘴不许她无理取闹,曲凌却是笑着牵过圆圆,也不管这是个多重的小胖子,硬是把她抱起来,让她高过众人黑色的头顶,往白雾缭绕的山谷里看那她也许根本看不懂的风景。
真真无奈地望着他俩叹了口气,对吴晋书说:“晋书哥,你同学脾气可真好!”
“哦?”吴晋书若有所思地望向曲凌说:“曲凌虽然是我好朋友,他对小孩子这么有耐心,我也是第一次发现。”
“是吗?”真真惊奇道:“难道他今天心情特别好?”
吴晋书笑着摇头说:“我看,是你家圆圆太可爱了,曲凌这样的人,都不能抗拒她小小的魅力。”
“魅力?”苏真真没忍住,笑喷,“改天让曲凌看看她吃鸡腿时的魅力,没准还能被她迷倒,非她不娶呢!”
这次吴晋书也忍不住笑的厉害了起来,“真真,你真是会说笑话……”
“大姐!快看!笔!笔上开了一朵花儿!”圆圆笑弯的大眼睛里闪亮的光泽,以及曲凌转过头时露出的笑脸,都让真真闪了神。
她看见了,那朵开在笔尖上的花。
原来,松树也可以是一朵花。
很多年以后,真真回想起在北海平台上,妙笔生花从云雾中突然显身的这一刻,身上都会起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世事难料。
*****
第二天,星星还在夏的夜空中闪烁,真真他们又踏上了去光明顶看日出的征途。
当班主任硬是把真真从床上拽起来时,真真一手搂着依然呼呼大睡的圆圆,一手揉着眼睛对她说:“黄老师,我可不可以不看日出,我只想睡觉。”
结果,她得到了黄老师很结实的一巴掌。
“现在不想睡觉了吧?”黄老师接着去拎下一个懒小孩,“一路打过来,打的我手都肿了,你们这些孩子,就不能自觉点嘛!”黄老师气咻咻地挥着手掌吼道。
真真不敢再啰嗦,乖乖拖着依然沉睡的圆圆去刷牙。
凌晨四点,山路上一片漆黑。星星点点的手电筒,勉强照出山路可行的影子。
没有光能照的看见也就罢了,真迎着光一看,真真背上吓出一身冷汗。
刚刚自己的落脚处,再往外十公分就是万丈悬崖。
“真真!”吴晋书和曲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了她身边。
“真真,把圆圆交给我吧!”曲凌接过依然半睡半醒的圆圆,吴晋书则将真真护在了安全的里侧山道上。
路过飞来峰时,真真死活要绕过去看看那块红楼梦片头上的大石头。石头终于看到了,还摸了一下,脚却在下石阶时扭伤了。
真真忍着痛,硬是没告诉吴晋书。
好不容易熬着走到光明顶,真真觉得脚脖子一定已经肿的很厉害,又不敢把鞋子脱下来看,依然忍着疼死撑。
揪着吴晋书的衣袖,站在光明顶的危石上看到彩霞喷薄而出,红彤彤的太阳从山的另一端跃起时,真真流泪了。
“真美啊……”吴晋书感叹道,扭头看了看真真。“真真?你哭了?”
真真一边流眼泪一边点了点头说:“恩,我……我感动的。”
其实,她是因为脚扭伤了,硬撑不住,疼的哭了出来。
下山时,她再也装不下去,吴晋书也很快发现她的不对劲,终于发现她那只肿的可以媲美猪蹄的伤脚。
坐在百里云梯的石阶上,吴晋书为她喷了药,又稍微按摩了一下。然后,吴晋书背起真真,一步一步,往百里云梯的顶端爬去。
真真伏在他温暖的背上一边哭一边说:“晋书哥,对不起……”
“没事,真真一点儿也不重。”吴晋书流着汗,喘着气说假话。
怎么可能不重呢?自己再苗条也有八十多斤。真真暗恨昨晚吃的太多,估计又要重两斤。
假话却很窝心。明知是假的,听到心里去,还渗着一点点的甜蜜。
终于爬过百里云梯,曲凌和圆圆正坐在路边的石台上吃黄瓜。
“大姐!你让人背你喔!你好懒!”圆圆张着小嘴叫道,脸上还沾着几粒黄瓜籽。
真真灰着脸说:“才不是,我脚扭到了。”
“啊?哪里哪里?”圆圆急忙跑到真真身边蹲下,“哪里扭到了?”
“这里啊!”
“哇!肿的和大萝卜一样粗了!”圆圆伸手轻轻摸了摸真真的伤处,“大姐,还痛吗?”
“恩。”真真点了点头。
“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真真摸着圆圆的头,“傻瓜……吹了还是痛的……”但看她那么认真地吹着,便说不下去了。
“还痛不痛?”圆圆仰头睁着晶亮的大眼睛问。
“不痛了。”真真微笑着把她揽入怀中。
因为真真扭了脚,不能去爬传说中的天都峰,只能坐缆车下山。
吴晋书和曲凌也都放弃了登天都峰,一个背着扭伤了脚的真真,一个背着说累的不想走路的圆圆,艰苦地往缆车站走去。
趴在曲凌瘦削的背上,苏圆圆用两条肉乎乎的小胳膊搂着他的脖子,歪着小脑袋对苏真真说:“大姐,还是有人背着好对不对(奇*书*网。整*理*提*供)?一点儿都不累,还很舒服哩!”
真真看见满头大汗的曲凌在圆圆说完话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于是,她没敢啃声。心想,也许吴晋书这会儿也和曲凌是一个表情吧。
上了缆车,曲凌和吴晋书两个都长出了口气。背着人在山路上行走,绝不是件容易的事。真真心里很不过意,把原先私留着给圆圆吃的两块巧克力掏出来给他们补充体力。
圆圆虽然馋,但也晓得好坏,并不开口说想吃。曲凌和吴晋书都是有心人,两人分了一块巧克力,把另一块给了真真姐妹俩。
圆圆把甜甜的巧克力吃到嘴,心情立刻大好,开心地在缆车里唱歌。
消息一则
呃;上周四晚上;我心爱的小电挂掉了。
熬到夜里一点钟把系统重装了一遍,小电又活了过来。
太过兴奋,以为自己已经变电脑专家的我,还不晓得这只是临终前的回光反照。
到了星期日,我准备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