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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二驴劈字诀又告出手,灰雾几乎凝成了固体,带着呼啸的风声撕开空气,对准北方将军的头颅急落,其声威连擅长运斧的张二忍也自愧不如。
北方将军轻笑一声,眼中尽是蔑视,凭空消失在灰雾之下,像是融在空气中一般。阮二驴暗叫一声不好,北方将军能避开以速度见长的玉莹的攻击,何况是自己的招式。心思百转,手下不敢怠慢,左手用出不欲二式中的起死回生,在背后制了一个灰色大球,恰恰迎上北方将军全力拍来的手掌。北方将军不防,被灰色大球反弹落下,顺地滑出好远。
阮二驴已是一身冷汗。北方将军一跃而起,举掌拍来。阮二驴展开素扇左手轻敲背面,弹字诀应声而出,一片灰雾组成的大幕对上北方将军的手掌,北方将军又被弹落,竟陷进地面。北方将军尖叫一声跃起,好象飞起一只猫头鹰,地上留下一个人形印迹,四肢张开,翩然若舞。
半空中的北方将军双腿间的红色光芒大盛,把阮二驴团团包围。阮二驴想摆动天梯草飞起,已是不能,他的速度跟北方将军比起来,好似蜗牛遇上黄鹂鸟,被嘲笑是事,丢命才是关键。
阮二驴曾亲见玉莹惨败在粉红光芒之中,哪敢大意,把对付野祖幽冥之气时的办法使出:先在全身布满灰雾抵挡粉红光芒,又在头顶安放一个旋涡,旋涡吸走不少粉红光芒,阮二驴身上压力大减。
北方将军一击得手,哪容他挣扎,腰肢轻扭又是一招绝学。
阮二驴正在思索脱身之法,忽闻一股异香,这香味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在伏彩儿、己巳身上都曾闻到过;陌生的是这味好浓,也没有伏彩儿、己巳身上清雅怡人,只是直透骨髓的盅惑。阮二驴心脏一阵猛跳,意乱情迷间,绮念顿生。还好他灵台未乱,屏息凝神,方才脑际清醒。可他已被换了场景,身处粉红色的沟畔,往上是黑色土地,肥活丰美,黑色密林,虬曲纠缠,往下是深不见底的粉红。
粉红色沟壑有异常的吸引力,牵扯阮二驴的身体往下坠,且阮二驴
心里也生出一探沟壑的幻想。
但阮二驴明白这非常危 3ǔ。cōm险,强制压抑心中的迷幻,放出澎湃的灰雾直冲沟壑以抵消身体的拉拽,也不再探究这是哪里,闪身进入神识界,心思动已到比武场中央。
而北方将军仍浮在半空中,全身陷在粉红色光芒之中,阮二驴不再犹豫,卷字诀甩出,灰雾把半空的粉红色包围。
银鹏知道大事不好,从云床上跃起,一把抓住魔神戟掷向阮二驴,口中大喊:“北方,北方.......”
紧盯战局的蛟魔哪容银鹏偷袭,肩后一对金翅化成两道金色刀影接住魔神戟,两者相撞,光芒大盛,巨大的轰响让场外的修真头昏脑胀。魔神戟倒飞回去,闪电般掠过银鹏头顶,直插进谷心湖,而蛟魔也被震出很远,摔倒在地面,爬起时已是面色苍白,口角滴血。
银鹏看向颤巍巍走回原处的蛟魔,死盯住他肩后的翅膀,以满是怀疑的口气喃喃道:“妖祖,金翅,不可能.......”回头对身后的力大长老道:“快去妖祖洞,看金翅可在。”力大长老答应一声,飞掠而去。
银鹏的提醒让北方知觉到危 3ǔ。cōm险,但为时已晚,阮二驴的灰雾裹成厚厚一层,粉红色光芒变得模模糊糊。
北方当即立断,把粉红色光芒连同灰雾全收向双腿之间。但阮二驴不会再给她机会了,左手连摆,陷字诀落字诀先后出手,可怜玄仙境界的北方陷进无边灰雾之中,被阮二驴卷进神识界。
结束了。银鹏愣在祭台上,像被雷雨吓傻的蛤蟆,半张着嘴,目光涣散。场外雅雀无声,一位玄仙就这样死了吗?很多人怀疑这不是真的,梦吧,总会有醒的时候。
银鹏忽然嚎叫一声,跳上云床,一把抓住心大长老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喝道:“这就是你的夺命三关,北方死了,我怎么向上面交待。”
心大长老双目紧闭,急促的呼吸吹动他的白须四方张扬,仿佛诉说着委屈,一切皆在意料之外,他又能怎样?
银鹏嚎叫惊醒了场外的修真,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顿时声音如潮,嗡嗡响了整个山谷,连万岛王城都战战兢兢。
力大长老飞了回来,从空中直接跪在祭台上,大呼:“陛下,妖祖金翅不见了。”
银鹏扔下心大长老,一脚踹在力大长老的胸口,吼道:“你们这些白痴,上千人都守不住妖祖遗宝。”
齐心协力四大长老都默不作声。银鹏飞到半空,运动法力,把沉入谷心湖的魔神戟摄在手里,一摆魔神戟指向蛟魔喝道:“还我祖上遗宝。”举起魔神戟劈向蛟魔。
蛟魔扇动肩后双翅,奈何刚刚与魔神戟的直接对抗伤到了孱弱的元神,此时已无力再发动攻击。蛟魔闭上了眼睛,百感交集,初得金翅时,喜出望外,以为是上天的恩赐,可现在呢,若不是被妖异金翅吸食了元神精力,也不会被银鹏一击重伤,落得个坐以待毙的下场。
阮二驴摆动素扇,撞字诀打出一道山脊一样的灰雾袭向银鹏的胸口。银鹏自恃有魔神宝甲护体,无视阮二驴的攻击,仍劈向蛟魔。
眼见蛟魔就要毙于魔神戟之下,张一忍、张二忍、己巳全部动起来,攻向银鹏,白昭甩出大尾巴裹住蛟魔硬生生的把他拖离原地。
灰雾结实地撞在银鹏胸口,银鹏身体一晃,蛟魔逃出生天。张一忍张二忍的攻击仿似给银鹏挠痒一样,只在魔神宝甲上绽放出灿烂的宝光。
阮二驴喝道:“让开,保护好宫主。”右手展开素扇,左手轻敲,弹字诀使出,灰蒙蒙的大幕铺天盖地的罩向银鹏。
银鹏仰天长啸,喝道:“螳臂当车。”挺起魔神戟冲向大幕中心狠命刺去。
大幕中忽然闪出一团粉红色的光芒,挣扎着变大,终于从灰雾中逃出,起在半空。粉红色光芒散尽,一位身着粉裙的姑娘像一朵艳丽的桃花盛开在白云之下。
阮二驴和银鹏的对战一触即收,把注意力全转向半空,银鹏笑道:“北方,你没死啊,让我老担心了。”
半空中的北方将军稍一停顿,好似在辨识方向,听到银鹏的话,只是瞥了一眼,就立即向大陆方向疾驶而去,眨眼消失在天际。
阮二驴预感会有这样的结果,北方将军毕竟是玄仙境界,一时半会哪能被灰雾毁掉吞尽。但形势不等人,他若不出手,蛟魔会有性命之忧。万幸的是北方将军未展开杀戮,而是逃之
夭夭,可见其受伤非轻。
而此时,鹏岛的千名长老已从三黄岛赶回,一个个黑衣蒙面从天而降,把祭台周围的空旷站满填实。银鹏喝道:“凶魔,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一戟削向阮二驴。
阮二驴素扇轻点,妙笔生花架住魔神戟。银鹏一转身,魔神戟的长柄扫向阮二驴的腰。阮二驴左手划了一个圈,起死回生抵住长柄,又强力反弹,把气势汹汹的银鹏甩出好远,才踉跄站住。
银鹏对祭台周围长老们大手一挥。长老们齐齐高举双手,掌心向天,澎湃的法力直冲云霄。
千位天仙全力的挥洒是多大的力量。倾刻,万岛王城暗了下来,一座巍峨的峰遮住了阳光。
这阵势除了阮二驴、己巳,其余的人都见过,正是一年前毁掉魔神尊者的生灵劫的劫之匙。
场外惊呼“劫之匙”之声此起彼伏,阮二驴疯了一般狂笑不止,用素扇一指银鹏道:“看来,我今天不仅能替玉莹雪耻,我还要为魔神报仇。”
银鹏手扶魔神戟冷笑一声:“报仇,你就报吧。”那蔑视的口吻站场外的修真也义愤填膺热血沸腾,但仅此而已,在深海域谁又敢对万岛王说三道四,更别提拔剑为敌了。
阮二驴大喝一声:“受死吧!”都以为他要扑向银鹏做出闪电一击,哪知他却悠闲地展开素扇,兀自慢慢端详。素扇上布了一层灰雾,灰雾中跳出许多银光闪闪的亮点,亮点越积越多,连结成一个整体,直至把灰雾遮盖。
阮二驴把素扇竖起,阳光照在扇面上,反出一道光芒射在银鹏身上。银鹏中了魔一般,愣在当场,一动不动,只有发丝在风中飞扬。
山峰慢慢下降,放出毫光锁定阮二驴。蛟魔五人都跑过来围住他,誓要同生共死。
阮二驴喝道:“你们退开,别在这碍事。”
听他说得轻松惬意,把握十足,除了己巳都退了回去。阮二驴道:“你也过去,我能应付。”
己巳微微一笑道:“我不碍你事。”身影一闪使出形影不离的妙法贴在阮二驴后背,而在外人看来,隐身了。
阮二驴明白己巳的心意,若自己有个好歹,她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