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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善人道:“我还有两个问题。”
阮二驴道:“说来听听。”
张大善人道:“第一,你是谁?第二,我又是谁?”
阮二驴爽快地回答:“我是凶魔阮二驴,你是摘星袭月门主张大善人,现在正努力成为和教教主张百忍。”
张大善人显然对这个讨巧的答案很不满意,一脸的不愉快还挂着几点怒气。
阮二驴道:“我在合适的情况,一定会对你和盘托出一切。”
“什么情况才会合适呢?”
“可能就是弄清什么是混沌时代,什么是造化玉牒的时候。所以当务之急,是把那句‘得造化纹者得三界’的话散播出去。到时,知道造化纹的人必定会有所行动,我们按图索骥,集众家意见才能找到真相。”
张大善人道:“希望你不要食言。”
阮二驴嘴上说我以人格保证,心里却道:“你是三界之主玉皇,给我个胆我也不敢。”
两人出了玉皇鼎,还是那间书房。张大善人收了玉皇鼎坐到书桌前,阮二驴把两块龙语石递给他道:“给我画上法阵。”
张大善人画了一块,阮二驴要求把两块都画上。
张大善人道:“这块你放哪儿?”
阮二驴道:“你都要成为和教教主了,我当然要放在弥涞山麒麟寨。”
张大善人道:“为何不放在春水门的所在地?”
阮二驴道:“那地方现在还是保密状态。”
两人相视大笑,相约有事及时通过龙语石沟通。阮二驴告辞离开,张大善人只是微笑,也不起身相送。
阮二驴推门而出,却发现外面就是泗城城主府的会客厅,张一忍、张二忍、白昭、己巳、甲子都在座,且聊得正欢。阮二驴回头看身后,哪还有门,一幅山水图栩栩如生,意境幽远,掀开画,平整的墙面,洁净如洗。
五人见阮二驴现身,都起立。张一忍道:“阮兄大驾,也不通报。”
阮二驴想着自己被迷昏的蠢事,见他那温文而雅知礼有致的样子就来气,道:“报你个脑袋瓜子,道貌岸然。”
张一忍也不生气,好象很满意自己的行为,道:“还没到向蓝宫,这可是我的地盘。”
“你的地盘,咋了,我拆了你的城主府。”
甲子递过杯水道:“阮公子见谅,蝴蝶刀也是按规办事。”
阮二驴看着甲子端的那杯水,再也咆哮不起来,一脸忧惧的神色。己巳顺手接过了水,道:“谢谢甲子姐姐。”又把阮二驴扶到主宾的座上,启娇唇对着水杯轻吹,递给阮二驴道:“喝吧。”
阮二驴接过来,一饮而尽,又望向张一忍。
张一忍连忙躬身道:“昔日阮兄与兄弟们痛饮洛城袭月楼,羡煞小弟。今日有幸,能否请阮兄移步以还我心愿?”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阮二驴再发作也是师出无名了。再说阮二驴还是很欣赏张一忍的,特别是他重信守诺,只是有点不变通。
阮二驴道:“这里怎比得上洛城的袭月楼的繁华热闹。”
张一忍轻笑道:“甲子姑娘的才情不能勾动阮兄的酒虫吗?”
阮二驴明知道张一忍暗里嘲笑自己,但自己怎不能没风度到别人夸一个姑娘,自己却去拆台吧,只得随口应道:“甲子姑娘艳冠异马城,小弟倾慕不已,今日得偿所愿啊!”
阮二驴这么说,大家笑了起来。当然没有嘲讽的意思,而是为阮二驴的大度,各自都敞开了胸怀。只有阮二驴默默品尝着郁闷的滋味:自己也算精能歧黄,两次了,都没弄清甲子下得什么药,惭愧啊。
要是阮二驴知道甲子不是下药,而是一门功夫,不知作何感想。
六人来到袭月楼,二层临窗的座位,阮二驴喜欢这样的位置,雅静却不闭塞,可以望远又少扰嚷。
张一忍道:“泗城往北有一地产曲酒,风靡泗水之滨,遗风贯古今,你我拼得一醉。”
阮二驴道:“甲子姑娘应首当其冲。”
甲子道:“当然,我还要起舞献唱。”
六人落座,推杯换盏之间,都有微醉之意。甲子起身道:“我来歌一曲下酒。”
阮二驴率先叫好,道:“袭月仙子临泗城,清唱小曲敬宾朋,你若唱得仙女醉,我饮三坛邀天蓬。”
甲子翩翩起舞,唱道: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纵然青史已成灰
我焚香感动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你锁眉几番轮回
歌声飘渺,如花间的蝶在每人心头驻留又飞走,撩动的是心头的忧伤,带走的是壮志豪情。
甲子深谙下酒之道,勾起你的心事,则不劝自饮。果然,桌上的每人都在甲子的歌声中少则轻啜几口多则痛饮几杯。
张一忍对阮二驴道:“你要喝三坛的。”
阮二驴道:“三坛够吗?”举起一坛咕嘟咕嘟灌下。酒是勾愁的虫,再配上甲子应景的歌声,一时间各种心事涌往心头。出现最多的是芳踪无迹的伏彩儿,其次是冷冷阴笑的王母,而占据时间最长的是化身张大善人的玉皇。
一坛灌下,阮二驴仰头长啸,又指着张一忍道:“你父亲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父亲是谁?”张一忍追问。
但阮二驴已双眼迷离,手臂失力般落在桌子上,整个人软进桌底下。
甲子道:“酒量这么差。”
张一忍道:“他在我父亲那肯定知道了什么能震憾他的事。他往日不曾如此失态。”
张二忍道:“这人心事太多,只是被我父亲用什么事情引爆了。”
白昭道:“我能看出来,他今天很高兴。虽然你们让甲子迷昏他,令他不爽,却挡不住他发自心里的兴奋。”
己巳把阮二驴抱在怀里,问张一忍道:“蝴蝶刀,让他住进城主府吧。”
张一忍同意。己巳抱起阮二驴就要下楼,一声巨响,袭月楼半边跨蹋下来,尖叫声此去彼伏,伴着痛苦的哀嚎。半空,一架巨大的兽形骨骼不停扇动骨翼。
“这是什么?”甲子惊恐地道。
白昭道:“就凭那几根干棒子也能飞?”
张一忍道:“保护他们。”
张二忍答应了一声,带着甲子、白昭和抱着阮二驴的己巳飞往城主府。张一忍迎上大骨骼。
半空中的大骨骼喷出一道气旋直冲抱着阮二驴的己巳,被张一忍飞刀挡住。
张一忍道:“尊驾哪位,不知我等何处得罪?”
骨骼的头腔里飞出一人,黑衣黑头巾,短身打扮黑布遮脸。黑衣人道:“西南域赶尸帮帮主来请凶魔阮二驴。”
张一忍喝道:“这就是个请人的礼节?”
黑衣人狂笑起来:“谁不知东域无修真,你也是过路的同道,何必为凡人的损伤动怒呢。”
张一忍也喝了不少酒,失去往日的神智,怒道:“狂妄,凡人不是人吗?”
蝴蝶刀飞旋而出,发出刺耳的颤音削向黑衣人。黑衣人没想到这人真敢为凡人动他堂堂赶尸帮的弟子,慌乱地钻进骨骼的头腔里。蝴蝶刀随身而上,削在骨骼的头骨上,居然金星四溅,却没能削碎。
张一忍心里吃惊:这什么骨骼,坚韧若斯。
黑衣人也心里直犯嘀咕:这什么兵器,竟把赶尸帮秘法炼制的骨骼一击而裂。自己可是偷偷驾出来威风的,若毁了这仅有五千具的骨骼,回去怎么交待。
吃惊归吃惊,张一忍手势一变,蝴蝶刀削往兽形骨骼的脖子。
黑衣人也不怠慢,控制骨骼甩尾扫向蝴蝶刀。尾骨像一条鞭子,金属相撞的脆响,迸射着刺眼的光芒。
张一忍更是诧异:“这是什么怪物的骨骼?“
张二忍安顿好白昭四人,飞来助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动斧子在骨骼头上猛劈。张一忍也驭使蝴蝶刀,缠住骨骼尾骨,以免伤到张二忍。
兽形骨骼的头骨本就被蝴蝶刀震出裂纹,哪经得起张二忍狂风骤雨盘地拼命劈砸,眼见要碎。
黑衣人驾着骨骼掉头要跑,张一忍的蝴蝶刀顺势杀进头腔。一声惨叫,鲜血自头骨双眼处迸出,身首异处的黑衣人从头骨嘴里滚落。失去控制的兽形骨架一头栽下,落在泗城郊外。
第二天,张一忍带着酒醒的阮二驴来看骨架,阮二驴一眼认出这是妖岛丢失的那五千具西方龙骨之一,只是更具质感,隐隐有金属光泽。
张一忍道:“认识吗?“
阮二驴道:“认识,传说中西方龙的骨骼。”
“西方龙是什么?”
阮二驴道:“从昆仑控制的西域往西,是一片无垠的积雪覆盖的崇山峻岭,过了山区就到了西方。他们的龙就是这个样子。”
“没听说过。”
阮二驴道:“我也是看书中的记载,传说那片雪域,人也不敢轻涉,真不知这些龙怎么过来的。这些龙骨共有五千具,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