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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阮二驴和伏彩儿就住在香山一脉。
香山一脉建筑雄伟大气,让人猜想定是过着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哪知寻叶根本未改道门传统,素食坐禅,青灯古卷。对外的一切只不过是寻叶做给人看的,或者就是做给梦叶看。赌气,梦叶一心的歉疚漂零深海域,血受欺凌,寄人篱下,寻命安身。何苦,只为当初气死的师父,血腥的罪孽。
阮二驴伏彩儿并肩坐在冰凉石阶,夜风徐徐,朗月清辉。深山的清幽脱俗,让人沉醉。
伏彩儿道:“师父,为什么......对你大喊。”
阮二驴道:“牵扯一点上辈的事。”
伏彩儿道:“你来头果然不小。”
“怎么,挖我底?”
“臭美,懒得理你,我要知道你干什么?”
阮二驴戏谑道:“为你父王啊。”
谁知伏彩儿骤然暴怒:“不要提那个畜生。”话一出口旋又后悔,暗自责备:我是怎么了,越看阮二驴就越恨洛王。
阮二驴不想伏彩儿这么大的反应,又想伏彩儿遭遇,也难怪,换个人早就自杀或者拼命了。
阮二驴道:“对不起。”
伏彩儿道:“是我不好。”
阮二驴道:“我们别这样,好象两个杀人犯。”
伏彩儿也笑了,道:“夜色如水,应该心情舒畅。”
阮二驴道:“我有两篇古文,一直理解不透,帮我解释?”
伏彩儿道:“好呀,不过你要替我办件事。”
“什么事?”
伏彩儿歪头看着月亮,想一下,转头道:“等我想好再说。”
“好,答应你。”
阮二驴把在和典房中看过的《转轮剑》和《春水流》的法诀清晰缓慢地背了下来。
伏彩儿听完,深思好&书&网}久,瞪着眼睛指着阮二驴结结巴巴地道:“这是......你......你,这......”
阮二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伏彩儿道:“你......怎么会......”
“别结巴了,记住了,不足与外人道,哪点忘记了,来找我。”阮二驴飘然回房,剩一个发愣的伏彩儿独自感叹:师父给他说了什么,他到底什么来头......
伏彩儿遭遇凄凉,又身负造化纹,养成了独自面对的习惯,而这些天慢慢对阮二驴有了依赖之心。
伏彩儿有了对阮二驴和盘托出的冲动,但她压制了,她不知自己的身世还有什么秘密,几次母亲欲言又止,总让她提心吊胆。当务之急是除掉洛王选的女婿——九风越——这个残暴的混蛋。
铲除野家这个洛王的臂膀,击杀九风越这个洛王的盟友,伏彩儿的计划正迈出坚实漂亮的第一步。可想到被囚母亲的满身刑具,伏彩儿黯然落泪。还有那个愚蠢的弟弟伏侠儿,满脑子想当洛王,几近丧失人性。
伏彩儿的心情岂是感伤可以概括的。
想到阮二驴伏彩儿又有许多甜蜜。阮二驴简直是上天赐给她的,原本想倚仗东方不亮、陆英奇和那个木头一样的不语和尚,现在看来,阮二驴不来,他们根本做不成这些事。
伏彩儿的心情又岂是幸福可以概括。
不眠的夜啊!
第十五章 大罗金仙
东方不亮、陆英奇,还有骨瘦如柴的欢喜和尚不怀好意的盯着阮二驴,眼神里充满意淫。特别是欢喜,他轻啜一口小酒,就要咧嘴笑一下,反复多次,看得阮二驴头皮直发麻。
东方不亮道:“去哪儿了,一夜未归。”
欢喜道:“你问那干什么,不扯淡吗,他能告诉你吗?应该问他,得手了吗?对不对,色魔。”
“对你个头,我们是办正事。”
东方不亮道:“谁说你不是办正事,我就认为别的事都是斜撇子,唯独这事,该是风雪无阻,雷打不动。”
欢喜寒碜东方不亮道:“看你那小身板,还雷打不动,娘们一个喷嚏,你得飘房顶去。”
东方不亮反唇相讥:“比你好吧,几百岁的人了,拉过姑娘的手吗,知道姑娘的屁股是硬还是软的吗?”
“软的。”
“软的,你自己的软吧。”
“谁说的,今晚我就住袭月楼了,明天你找姑娘打听一下你家佛爷的功夫。”
东方不亮笑得前仰后合,一指阮二驴道:“你住袭月楼干嘛,搂他睡?”
阮二驴道:“别扯我,你们怎么聊都行。”
欢喜道:“不扯你?好象应该是在说你的事吧。”
东方不亮道:“是啊,咋跑题了呢。”
阮二驴能感觉出来,东方不亮的心情十分轻松,放得很开,和以前的那种故作洒脱,佯酒装醉不同。陆英奇也是一脸的笑意。虽然话还是不多,但不像以前绷着脸,即使有表情也是紧绷绷的,好象一不小心会破脸皮一样。
这种感觉不对,阮二驴估计他们还有计划。猜测来源于对伏彩儿的了解,明显伏彩儿是他们的指挥者。但按东方不亮、陆英奇的表现又不像|(炫) (书) (网)|,难道他们只是伏彩儿计划第一步中的人,以后没他们什么事了?
阮二驴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铲除野家这一步中东方、陆氏、白马寺并没有得到实质的利益,伏彩儿是如何拉拢他们,使他们愿意赴汤蹈火。况且铲除野家,伏彩儿的处境无任何改变,她怎么会停止计划?结果只有一个,他们在等,等一件事的发生。
什么事呢?能让东方不亮、陆英奇置身世外,或者说坐等丰收。
想到这儿,阮二驴几乎可以确定,将要发生的事必在自己身上,可伏彩儿为什么一点都不透露呢?一下对伏彩儿失去信心,甚至怀疑她在自己眼前唱了一出温柔大戏。后悔,不知把《转轮剑》《春水流》两门秘技传给她是对是错。她温柔甜美,娇羞可人却在掌控一个庞大的计划,计划里血雨腥风,不知关系到多少生灵。
阮二驴把进洛城以来的事一件件梳理,终于得到一个让他一身冷汗的结论:野家背后的那个金仙。
见阮二驴呆愣不语,东方不亮道:“一会不见,又想了?”
欢喜道:“不是,不是,应该在回味,你看他,嘿......”
阮二驴想明白这事之后,哪还有心思和他们胡闹,若野祖背后的金仙问罪,自己是唯一一个脱不了干系的人,因为有责任的不语,十八罗汉名义上已经死了。
还有两个:蝴蝶刀、螳螂斧。他们也是云龙宗一战的参与者,洛王也曾经要摘星袭月门把他俩交出来。
东方不亮见阮二驴不答他的茬,依旧陷入沉思,表情忽明忽暗,又忧又喜,便道:“阮兄,兄弟们开玩笑没过吧?”
“兄弟”阮二驴道。
“怎么了?”连欢喜、陆英奇也发觉了阮二驴情绪不对。
阮二驴道:“没事,我有点乏,想休息一下。”
欢喜扑哧乐了:“昨晚一宿吧,伤身的。”
阮二驴正想离开回屋,楼梯上呼拉上来一大群老弱妇幼之辈,见了阮二驴纳头便拜。
阮二驴见他们是寻常百姓,连忙把他们扶起,询问为啥。
为道的老者道:“您是凶魔,不不不,魔爷吧?”
阮二驴道:“你叫我阮二驴就成。”
老者道:“魔爷啊,您救救我儿子吧。”说完又要跪下,涕泪四流,后面一群人也都齐齐跪下,齐齐喊救命。
阮二驴稀里糊涂,先把众人扶起。他们这样已经惹得其他食客十分不满,仿佛这群百姓坏了他们的食欲,连喊小二哄人。
阮二驴也无法和他们计较,就把这群人带到了街上,东方不亮、陆英奇、欢喜也跟着下来。
阮二驴听老者颠三倒四,后面的人七嘴八舌好一会才明白怎么回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色迷迷在洛城街上见小伙就抛媚眼,粘乎着搭讪,只要小伙动了心思,她就用丝线把人捆起来,说被非礼,让小伙家人拿钱赎人。
色迷迷的价码是三百两,不掏钱,就把人捆在街上三十天,风吹日晒,水米不许进。若凑不够三百两,就十两减一天。富家子弟还好,穷小子家里哪有这么多钱,三百两,可能辛苦一辈子也赚不到。
色迷迷姿色极佳,往那一站,就能让人走不动路,何况她再媚眼如电,不多一会,就捆了半街筒子人。
这些人急啊,又凑不到钱,还好听人说色迷迷是阮二驴师姐,在袭月楼见过。众人才抱着一丝希望来求阮二驴救命,试想三十天,三天就能要人命。
阮二驴四人驾云来到事发地,蔚为壮观,红丝线捆得小伙子一个个粽子似的堆成小山,哀嚎阵阵。有喊救命的,有后悔的,甚至有骂的,色迷迷全然不理,躺在不知哪里搞来的太师椅上,洋洋得意,一副拿钱放人,公事公办的样子。见阮二驴四人过来,抱住阮二驴的胳膊就腻歪上了。
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