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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躲避了起来。
在安静的医院里,于成为和苏湘的对话却听得一清二楚。
林浅听见于成为说:“别哭了,你哭也不能解决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照顾好小溪,让她赶紧好起来。”
苏湘流泪不止,一声接一声地痛哭着:“是因果报应吧?当初是我害得你们离婚,现如今这些全都报应到了小溪身上。都是我犯的错,为什么要让小溪受这个苦?报应全冲着我来就好了啊……”
林浅倚在墙上,听着苏湘的话,眸光霎时一暗,身子僵了僵。
于成为安慰苏湘:“我看你这是急糊涂了,说什么糊涂话。我跟淑兰的事,跟你没关系,不是早就说好谁也不提了么?”
苏湘捂住脸,哭得更加汹涌:“是我的错。我一直没敢告诉你,那个时候我是故意让你看见她打我的。还有,你们离婚不久,你过生日那天她给你来过电话,是我骗她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如果不是我,你们也许就会复婚了,或者,根本就不会离婚……”
林浅贴着冰凉的墙壁,听着苏湘的话,身上顿时起了阵阵寒意。这丝寒意不知从何而来,只知道把她冷得瑟瑟发抖,连骨头都在张扬着一种痛楚。
她以为林淑兰和于成为的事情里,苏湘是无辜的,所以她一直还算礼貌地对待苏湘,只是不想原本就悲剧的过去再蒙上无中生有的恨。
可谁曾想,苏湘所谓的如愿以偿,竟然是处心积虑。
于成为也是没想到,怔了怔,继而皱起眉,语气也冷了下来:“苏湘你……”
苏湘扯着他的胳膊,哭得越发伤心:“是我对不起你和林淑兰,是我拆散了你们。可是这事与小溪无关,要报应也应该报应到我身上,为什么要让她受这么多伤害?而且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也是尽心尽力的……”
于成为冷漠地甩了甩苏湘的手,苏湘却死死地扯住他,怎么也甩不开。两个人拉扯了这么一番,无奈之后,于成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拍了拍苏湘的后背:“算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跟淑兰也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这些我们谁都不要再提。把眼泪擦擦,我们进去吧,小溪也该醒了,千万别让她又闹起来。”
几秒钟后,那边的长椅已经空空如也。
而角落里的林浅已经将手心掐出了血。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缓的语调对韩森说:“韩医生,我有点急事,就不带你过去了。那边第二个特护病房,小溪在里面。拜托你了。”
韩森是个心理医生,林浅有什么不对劲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刚刚听于成为和苏湘的谈话,他也能猜出几分事情的原委。
他安慰地笑了笑,微微颔首:“你妹妹的事,你放心吧。”
“谢谢。”
告别了韩森,林浅失魂落魄地在医院走廊上走了两步,却又有些不甘心,蓦地停住脚。
顿了一秒,林浅松开攥紧的手,猛地转身,重新回到小溪的病房,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的人看见突然闯进来的林浅,都是一怔。
林浅神色清冷,几步径直走到苏湘的对面,在她诧异的目光中,一抬手,狠狠地扇在了苏湘的脸上。
这一下林浅用了十足的力气,苏湘捂着脸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继而怔愣地看着林浅。
林浅神色却格外地平静:“苏阿姨,你算是我的长辈,所以前几天你打我那一下,我没有说什么。但是今天这一下,我是替我妈打的。”
于成为走上前来,拦在苏湘前面,轻轻呵斥:“浅浅,够了。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再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林浅冷笑了一声,看着于成为维护苏湘,眼睛隐隐有些酸,“如果不是她,你、我妈还有我会是很好的一家人。爸,我问你,你这些年是不是从没想过我跟我妈是怎么过的?偏偏你还心安理得享受新家庭的幸福美满?从小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我跟我妈生活艰难只有靠小姨接济的时候,我都想着也许有一天你能找到我们,把我们从那种日子里解救出来。可是你呢?你早就把我们给忘干净了。我受的苦我可以不怪你,我妈呢?你知道她为了你变成什么样子了么?难道你们心里就一点愧疚都没有?”
“浅浅……”
林浅冷冷地看了面前这个苍老的男人一眼:“从今以后,你们是一家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您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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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地熬过了一个星期,林浅越发想念许漠南。
每天都看着手机发呆,连徐英都看不下去了:“你瞧瞧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一个怨妇模样了。要是真那么想他,何苦在这里等电话,直接去找他不就结了。”
林浅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她一个人习惯了,从来都不知道思念一个人是这样难熬,能把她这样一个潇洒自如的人折磨地憔悴不堪。
大概是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终于发现自己其实也如此脆弱不堪,这个时候许漠南的肩膀才显得格外让人怀念。她需要一个的坚实的肩膀,给她完整的依靠,让她继续坚不可摧下去。
所以她现在需要许漠南,疯狂地需要。这种需要蔓延成思念,像是树根将她牢牢地缠住了,一层一层地勒紧,再也挣不开。
徐英让林浅直接去找许漠南,虽然是玩笑话,林浅却听在了心里。她也有好久没有去部队探望过许漠南了,要不就等他军演回来,去H市找他?
去部队探亲列入了林浅的日程。数着日子,离许漠南军演正式结束还有一个星期,林浅却突然接到小姨的电话,告诉她林淑兰出事了。
林浅心里顿时一惊,不小心碰倒了手旁的杯子,咖啡溅了一地,满室的咖啡香气四散,对于林浅来说,那更像是浓浓的悲哀。
因为还在开会,整个会议室里因为突然站起来的林浅吓了一跳。
徐英诧异地问:“林浅,你怎么了?”
林浅握着手机,脸上是鲜少会有的慌乱。
她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怔怔地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跟徐英说:“我要请假,一个星期……”
徐英看着她措手不及的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林浅却已经顾不上和她说话,转身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小姨在电话里几句话把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了,说上午许漠南的妈妈谢琳找到林淑兰,想要聊一聊他们两个人的婚事,还提到了林浅和许漠南已经见过于成为的事。自己的女儿瞒着她要嫁给军人,又瞒着她见了于成为,埋了许久的这颗炸弹终于被引爆,林淑兰受不了这么重的刺激,一下子就又犯了病。
这一次复发,比以往两次都严重。
林浅从公司出来,立刻打车来到了机场,当天就坐飞机回到了B市。
从最南方回到了北方,飞机不知道越过了多少条纬度线。B市已经快要深秋,而林浅还穿着在G市的单薄衣服,在这样一个萧索冷冽的城市里显得格外格格不入。她顾不得冻得发抖,飞机一落地就打车去了林淑兰所在的医院。
林淑兰刚打了镇定剂,躺在床上睡着了。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小姨说,她去的时候,林淑兰正猛地用头撞墙,还差点拿起水果刀自残。
林浅看着妈妈的模样,心疼不止,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哽咽道:“都是因为我……”
小姨抱了抱她,也是心疼的:“小浅,发生这种事情我们谁都不想的,而且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别太自责了。”
林浅强忍着泪水:“我不该瞒着她……是我太自私了,明知道她会接受不了,我还跟许漠南在一起……”
小姨叹息了一声:“当初是谁跟我说这辈子除了许漠南再没有别人的?现在你又说这些丧气话,有用么?”小姨安慰着林浅,俯□替她擦了擦眼泪,“这世界上没有两全的事,你妈妈和许漠南中间,必定是顾此失彼的。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得想后面的路,哭是没有用的。”
林浅点点头,也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我这几天都请假了,我会一直陪着我妈,直到她病完全好了。实在不行,我辞职回来照顾她。”
“那……你跟许漠南的事情呢?”
林浅怔了怔,又摇了摇头:“再说吧。我现在没办法考虑那么多,治好我妈的病是首要的事情。”
小姨在这一个下午里已然是叹息了许多次,摸着林浅的头发,眼里满是心疼。如果这次事情不解决好,小浅这孩子只怕又会和大学那次一样,为了林淑兰的身体,放弃了她跟许漠南的感情。她看得出来,这一次林浅对于许漠南的感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说实话她不愿意看到两个相爱的人因为这个原因再一次分开。
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