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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燕飞道:“我这是侥幸,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有这种侥幸。”
桑傲霜还待再说。
凌燕飞双眉一扬,正色说道:“傲霜,你真能不关心老人家的安危?”
桑傲霜娇靥上掠过一丝抽搐,道;“老人家既然不在家,我暂时更不想回去了,我要找他老人家,要是他老人家还健在,我跪在他老人家面前求他恕罪,他老人家要是要我,我跟他老人家一块儿回去,要是他老人家不饶我,尽可以当时把我劈了,我罪有应得,绝无怨言,万一他老人家不幸罹难,我会代他老人家报仇,然后我再回去,我是这么个打算,谁也改变不了,你不要再说什么了,带着韩姑娘回去吧。”
话落,她转身就要进去。
凌燕飞一抬手道:“傲霜,你等等。”
桑傲霜停了步,但没转回身。
凌燕飞道:“要是老人家不怪你,你就跟老人家回去,这话可是你说的?”
桑傲霜微一点头道:“不错,是我说的。”
“好,”凌燕飞一点头道:“你暂且等一下。”
他转望老比丘道:“庵主,燕飞有个不情之请。”
老比丘道:“凌少爷请说。”
凌燕飞道:“驼老现在庵外,请庵主准许驼老入庵。”
老比丘脸色一变。
桑傲霜霍地转过身来:“你说什么,老人家现在庵外?”
凌燕飞道:“他老人家守在这儿多少日子了,你要是看看他老人家现在的模样,你会觉得心疼。”
老比丘冷冷说道:“不行,我不能让一个不认识的人随便进我慈悲庵?”
凌燕飞道:“庵主不也不认识燕飞么?”
老比丘道:“那是因为韩姑娘在这儿,我认识韩姑娘。”
凌燕飞道:“那么现在傲霜也在这儿,庵主不会不认识傲霜。”
老比丘双眉一耸道:“凌少爷,我是慈悲庵主,我想让谁进来就让谁进来,我不想让谁进来就不让谁进来。”
凌燕飞道:“庵主,佛门弟子出家人,不可轻动嗔念,更不可存报复之心,庵名慈悲,庵主怎可毫无慈悲之心?”
老比丘脸色大变,震声说道:“他都告诉你了?”
凌燕飞道:“是的,庵主,驼老已经后悔多少年了,而且论其本意原是为了庵主……”
老比丘脸上掠过一丝抽搐道:“他已经后悔多少年了,那又有什么用?”
凌燕飞道:“庵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何必非今生今世不可,怎么会没有用?”
老比丘喃喃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何必非今生今世不可……”
神情突然一震,当即肃容合什:“阿弥陀佛,贫尼佛门弟子出家人,凌少爷万勿以此动贫尼,贫尼也不敢在这佛门清净地……”
凌燕飞淡然一笑道:“庵主张口出家,闭口佛门,须知出家礼佛并不是为躲什么的,而是将真诚一颗心向佛,终生奉行佛旨宏扬佛法,大慈大悲,普渡众生,要做不到这个,那便是欺佛,也不配称出家人,庵主以为然否?”
老比丘默然未语,过了一会儿突然向凌燕飞合什躬身,肃然说道:“贫尼身入空门数十年,到今天才算大彻大悟,多谢指点,醒我冥顽,无垢,掌灯代为师去请桑老施主。”
年轻比丘应声施礼而去。
凌燕飞微一欠身道:“多谢庵主。”
有顷,步履响动,无垢掌灯前导,驼老紧跟在后,一脸的流动神色,进禅房,头一眼他便望向老比丘,目光中包含多少不安,多少歉疚,道:“秋娘……”
老比丘含笑说道:“老施主,贫尼静心,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多少年来的嗔念今日为凌少爷一语消除,贫尼也感羞愧,从今日起,老施主为我慈悲庵贵宾,也是贫尼方外知交,欢迎常来坐坐,老施主先跟傲霜见见吧。”
驼老须发皆动,深深看了老比丘一眼,转望凌燕飞道:“燕飞,谢谢你了。”
凌燕飞道:“您这是干什么,刚才我跟庵主说过一句话,希望您也记住,两情若是久长时,不必今生今世。”
驼老又一阵激动,道:“两情若是久长时,不必今生今世……”
猛—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他把一双目光投向了桑傲霜,叫道:“孩子。”
桑傲霜突然上前跪倒,低着头道:“义父,傲霜知罪。”
驼老伸出颤抖的手扶起了桑傲霜道;“没你擒不住他们三教主那女弟子,揭穿不了他们的大阴谋,没你,韩姑娘跟你冯七叔吉凶难卜,你何罪之有。”
凌燕飞一旁说道:“听见了没有,傲霜。”
桑傲霜流泪说道:“我跟你回去就是。”
驼老转望凌燕飞,讶然说道:“怎么回事儿,燕飞!”
凌燕飞把刚才的经过说了,驼老听毕便摇头说道:“不,燕飞,暂时我也不想让傲霜回去,在这儿随时可以跟赤魔教妖孽短兵相接,回去就只有闲着,有我在这儿照顾傲霜,你尽可以放心,你带韩姑娘回去吧,你在里头对付福康安,我们在外头对付赤魔教,咱们分头并进,双管齐下,而且互为呼应,你回去之后给龙云他们送个信儿,叫他们马上赶到这儿来,我需要人手。”
凌燕飞心中一阵绞痛道:“驼老,我告诉您件事儿,希望您别太难受。”
驼老目光一凝道:“什么事儿,燕飞?”
凌燕飞道:“龙大哥跟六哥、七哥已经没了。”
驼老伸手抓住了他,急道:“你怎么说,燕飞。”
凌燕飞当即就把他感于孝王府的人手不敷使用,他调八龙到孝王府去的经过说了一遍,一直说到龙云三个壮烈牺牲。
桑傲霜“哇”地一声捂着脸哭了。
老比丘肃然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韩玉洁也花容失色低下了头。
驼老抓住凌燕飞的手直发抖,须发暴张,神态吓人,他两眼都红了,只听他道,“别哭,丫头,别哭,他三个死得其所,跟马革里尸没什么两样,丫头,他三个为大局捐躯,牺牲得壮烈,咱们该为他三个高兴才对,哭什么?”
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凌燕飞道:“驼老,我甚感歉疚……”
驼老两眼一睁道:“燕飞,你这叫什么话,主人派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的?这本来是刀口舐血的事儿,他三个身后备极哀荣,不比沟死沟埋、路死路埋强?求仁得仁,求义得义,夫复何求,他三个也应该含笑瞑目了。”
凌燕飞道:“话是不错,只是……”
驼老道:“燕飞,你实在不该再说什么了。”
凌燕飞沉默了,他没再说话。
驼老道:“你出来时候不少了,别让人家揪心,我看你还是带着韩姑娘早一点回去吧。”
凌燕飞恭应一声转望韩玉洁道:“玉洁,咱们走吧。”
驼老又道:“燕飞,我看你不如干脆送韩姑娘到孝王府去暂住,现在大伙儿都在孝王府,也可以有个照顾,免得让韩姑娘回家去再出事儿,韩大人那儿派人去送个信儿,让韩大人放心就行了。”
凌燕飞这里恭声答应,韩玉洁那里盈盈施礼辞别慈悲庵主静心跟无垢,一方面谢过照顾,一方面为打扰致歉。韩玉洁出身大家,知书达礼,辞别慈悲庵主跟无垢后又辞别驼老,最后拉着桑傲霜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该说的说完了,两个人就要走,桑傲霜忽然望着凌燕飞道:“燕飞,有件事儿我一直想不通。”
凌燕飞道:“什么事儿?”
桑傲霜道:“冯七叔说是我救了他?”
凌燕飞道:“是啊,怎么?”
桑傲霜道:“这就怪了,我一直没见着冯七叔的面。”
凌燕飞呆了一呆道:“怎么说,你一直没见着七叔的面?”
桑傲霜道:“我听说冯七叔被他们囚在你去过的那个山沟里,我听见他们在问冯七叔话,可是我进去后并没有看见冯七叔,而且我一进去就发现我上当了,他们骗了我。”
凌燕飞心里一动道:“是不是一间石室两扇门虚掩,话声从石室里传出,你只听见他们的人说话,没听见七叔说话,你进去后才发现说话那人并不在石室里,他是利用石室里一个洞,洞壁上一个碗口般大小的洞口传话……”
“对!”桑傲霜一点头道:“就是这样,你怎么知道?”
凌燕飞道:“我也是这样落进他们手里的,七叔告诉我你让他们囚在那儿,我赶到那儿之后也碰见了同样的情形,他们打算用毒气让我昏过去,然后再把我解送到那座石堡去,为了深入贼巢,我用龟息大法瞒过了他们,让他们把我送进了那座石堡,到了那座石堡之后,他们把我押到了他们那二教主的住处,结果让我杀了他们那二教主把你救了出来。”
他没有详细明说,桑傲霜一听说他杀了赤魔教的二教主也没留意别的,忙道:“怎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