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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刚刚驶进小区大门,便被一辆急速拐弯的电动三轮车迎面撞上,震荡并不大,可是那三轮车已经翻到在一旁,驾驶员也跌落在地上。冯洪健低低地叫一声:“不好!”便立刻下车去扶那摔倒的驾驶员,顾不得看自己新买的爱车伤痕。
清月也赶紧下车张望,只见散落一地腥臭难闻的鹅毛,血水淋漓的死鹅横尸遍地,那驾驶员正是顾小弟,瘦瘦小小,面孔蜡黄,秋天早晨何其清冷,他却只穿着一件破烂的大汗衫,旧短裤洗得分不清颜色,瘦弱的身体犹在颤抖着。
“哭你娘的丧!一大早就坏老娘的财气!老娘今天早晨不给你饭吃了!”那刀子般尖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圆滚滚的肥球滚过来——这不是杨小妹又是谁!
清月吓得赶紧转身,一只手捂住脸,一只手急急地把冯洪健往车上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圆滚滚的杨小妹不知从哪里来的速度和灵巧,一把拉住宋清月:“你撞了我家的三轮车,你陪我钱!”
她本是杀鹅出身的屠妇,这一大力拉扯,将清月身上的外套扯下,血迹斑斑的白裙显露出来,那屠妇惊住了,尖声大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手上的力气更是大了了几分,扯住清月的胳膊,清月痛得差点流出泪来。
清月赶紧转身,忍着痛与泪陪笑道:“杨太太,是我,宋清月。”
那屠妇一见是清月,又惊又骇,随即脸上浮出狡猾的笑容,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接着更大声地起来:“来人啊!宋家有钱女儿杀人了——”说着,拉扯着清月:“走,跟我去派出所。”那粗糙的手像是锯子一般,抓得清月手腕生疼。
冯洪健在一旁看不下了,他从不动手打女人,可是看见自己的女友被人欺辱,他忍无可忍,走上前掰开屠妇的黑污的脏手,甩到一边:“太太!你不要造谣生事!”
杨小妹被这高大染血的男子拉开,心中一惊,松开了清月。
可她转头,见一个保安已经朝这边走来,顿时胆大起来,双手往大腿上一拍,往地上一坐哭嚎着:“雌雄大盗杀人了!宋家有钱女儿杀人了!快来人啊!天理何在!哎哟,哎哟——”她捂住胸口,大声呻吟起来。
宋清月看她那丑态,满身的肥肉裹在一块沾满油迹血点的蓝布大裙里颤抖着,黑而肥的脸上眼睛深陷在肉里,眼角还有黄色的结晶,嘴角全是白沫,一阵恶心涌上来,她转头俯身呕吐起来。
冯洪健再也按捺住自己的怒火,对着那屠妇大吼一声:“够了!有什么事情去派出所!打官司验伤住院随你便!我告诉你,你不管怎么胡搅蛮缠,一分钱都没有!”说罢,低下身拍清月的背,焦急道:“你可是感染病菌?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保安走过来,见到面前景象大惊,待认出清月,便关切地问:“宋小姐,你不要紧吧?!”
清月抬起头,她一夜没吃东西,吐出的都是水,她虚弱地说:“我没事,熊师傅。”
一旁的杨太太见无人理她,刚刚因惊吓而闭住的嘴巴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了:“哎哟,哎哟,雌雄大盗杀人抢劫,打死老娘了。老熊,你就管有钱人家的女儿,不管我的死活了。”
、第八十一章 雌雄盗 杀人魔
熊师傅黝黑的脸上浮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太太,你天天都说自己是有钱人啊,为什么拖欠两年的物业费都不交呢?你这么好的身体,哪家吵嘴打架你都要插一手,无风都能掀三尺Lang的人,怎么今天就像纸糊的一样啊?”
杨小妹见情况不好,一骨碌爬起来,指着保安的鼻子就骂起来:“你这条看门狗!你眼睛瞎掉啦?没看见他们雌雄大盗撞我家车,把我推倒在地上啊?”
清月又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一夜没睡又历经惊吓,虚弱地靠在冯洪健的怀里,那苍白的脸孔上双眼如黑水晶一般莹然有光,怎么看也不像杨小妹口中的坏女人,冯洪健搂住女友心疼不已。
好男不与女斗,那是没有遇见恶毒妇,他多想掌掴这这面前的恶妇让她对清月道歉,但是多年教养让他忍下怒气,他指一指两步以外的摄像头:“太太,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调监控录像。你说话留点口德,举头三尺有神明。”
杨小妹愣住,她相信鬼神之事,顿时词穷。
顾小弟早已起身,战战兢兢地将死鹅往三轮车里收拾,杨太太将满腔的怒气发在他身上,走过去便是一脚:“短命鬼!都是你害得老娘一张老脸丢尽了。”
那一脚力道极大,踢得那孩子向前一冲,整个人结结实实趴在地上,饶是这样也不敢哭,一双大眼睛忍住眼泪直朝那屠妇看。
清月看不下去了,冯洪健更看不下去,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顾小弟,转头便怒斥那屠妇:“你任用童工,还这样苛待他!”
杨太太冷哼一声,双手叉腰,摆出经典的骂街造型:“我打我的狗,管你屁事!他死鬼爸妈丢下他,他住我家在我家吃我家喝,不要交钱啊?”说罢,绿豆般的小眼睛向那少年一瞪。
顾小弟被这野兽一般的眼睛瞪得簌簌发抖,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舅妈。。。。。。舅妈待我很好。她。。。。。。她收留我。。。。。。”
那少年正结结巴巴地说着,宋太太披着薄外套急步跑来,一把搂住清月,急得哭了出来:“月儿!你怎么才回来!昨晚隔壁那喊声像杀人一样,我惊醒起来找你你又不在,一夜都不见你人影,你又不带手机,我和你爸爸急坏了,我们多担心你出事情!都差点报警了!”
她松开女儿,看见女儿一身是血,惊吓万分,颤抖着抚摸着爱女:“月儿!月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妈妈年纪大了受不起啊!乖女儿,告诉妈妈,昨晚出事的是不是你?!”说着,慈母的眼泪便滚滚而下。
宋先生跟在后面,他情绪比太太略好些,但是双手也在颤抖,眼睛里充满焦急与怒火,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同样沾满血迹的冯洪健。
杨小妹倒安静下来,她双手抱起,咂着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出戏。
清月虚弱地说:“爸爸妈妈,我没事,昨晚出事的是隔壁邻居,我和洪健一起送伤者去医院,情况紧急就没有打电话给你们了。”
宋太太又急又气,她伸手想打女儿,但见女儿脸孔苍白,眼圈黑黑,心疼地只好自己身上猛地拍打一下:“你这个能豆子!你什么不管就自己跑出去,你要出事我和你爸爸怎么办?你女儿怎么办?”
清月赶紧用力拉住妈妈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妈妈,妈妈你不要生气!你要打就打我!”说着,眼泪如珠子般掉落。
冯洪健在一旁,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他清一清嗓子:“岳母大人,是我不好,我忘记提醒她打电话给你们了。你们放心,她和我在一起,我宁愿自己出事,也要保护她毫发无伤。”
说着,他擦一擦鼻子,唉,差一点就流下泪来,面对这样一个慈爱的母亲,他多么怀念亡母。
宋先生松一口气,这才把心思从女儿身上转开,环顾四周问道:“怎么回事?”
那杨小妹看足了戏,尖着嗓子笑起来:“哎哟,哎哟,拍琼瑶剧给谁看啊?宋太太,我说你啊,你女儿在家守不住寡,和野男人出去Lang,不知道在哪里惹下了命案,我看你们赶紧去派出所自首啊,不然。。。。。。?啧啧。。。。。。”
清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发黑,只听得那尖刻声音继续喷脏道:“难怪你前头男人不要你呢,原来不守妇道,偷野汉子还杀人啊——”
清月只觉得无数肮脏的绿眼睛黑长虫拖着血水,向她身上爬来,tian着她咬着她,她说不出的恶心难受,整个胃折叠再缩紧再膨胀,她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冯洪健的怀里。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那屠妇的满口脏水,宋太太气得脸色发青,指着那恶妇,怒视道:“你这长舌妇,平时受你的气受你的脏水都已经够了!你今天当着面侮辱我女儿,我告诉你,他们是男子汉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女儿是读书人不和你计较,我今天非要教训你!”
好深一个巴掌印,真不知平时文弱娇媚的宋太太哪有这样大的力气,那屠妇气得发抖,直要冲上去和宋太太拼命,但那两个高大男子一老一少,铁塔似的拦在面前,她顿时没了气焰,转头喊熊师傅:“老熊,你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四口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熊师傅掉转头惊讶地说:“弱女子?没看出来!我也没有看见谁欺负你,都是你一直欺负人。”他笑一笑,继续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春节都不放假。”
屠妇气得口吐白沫,眼睛发绿,半晌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报警!我家有人,我要你们坐牢!”
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