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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传过来。
黄芳诧异抬头:是谁?认为钱可以买来人的尊严?
那娇滴滴女声轻笑一声:“晟晟,还不快请黄小姐出去?”
郦晟狠狠剜黄芳一眼,后者头也不敢抬地逃出办公室,在背手关门那一霎那,黄芳用镜片的反射看见一个矮小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她用眼睛余光迅速看一眼:那女子脚上戴着一只脚环,挂着金色的小铃铛。
黄芳立刻疾步走到自己的格子间发短信给清月:清月姐,小心背后黑手,尤其是脚上戴金色铃铛的女人。发完之后,她长舒一口气,将短信删除,默默为清月姐祈祷:好人一生平安!希望冯总可以呵护你安全!
“嘀铃铃”清月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她低头看到小黄的那条短信,当下哂笑:托命运大神的洪福,她宋清月身后的黑手何曾断绝过?以前是她前夫,现在是女魔头郦晟小姐——都是外表无懈可击,内心阴毒。
等等,脚腕戴金铃铛的女人?她在脑海中迅速搜索:郦晟自命不凡,视黄金为俗物,整日里只肯佩戴各色宝石以示矜贵。她将这句话印入内心,当即却也删除此条短信。
“老板大哥,老板在包厢里喝酒,我给您老人家叫醒他!”这诚惶诚恐的声音正是红花衬衫的声音。
宋清月看一眼五浪老板,心想:此人同你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做人都显浪费。
门外一把清冷的嗓音说道:“不用了,我这就进去!”
那五浪老板喜得脸上皱纹叠起,连连搓手道:“救星来了!救星驾到!”那样子似乎马上就要跪地行三跪九拜大礼。
门被推开,一个高瘦黝黑的汉子傲然挺立在门口,国字脸上一派正气凛然,深度眼镜后的眼睛冒着怒火。
清月猛地站起:这不是李老师又是谁?
冯洪健冷不防被清月推到地上,睁开醉桃花眼,刚要张口说话,却被清月一把捂住:她知道李老师这样的男人,最最重视男女之大妨礼义廉耻,万万不可让这混世魔王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冯洪健见佳人伸手捂住他嘴,心中欢喜,便在那手心连连吻上几下,无奈脑中昏沉加上鼻中缺氧,又沉沉睡去。
李老师见清月主动站起行礼,看着她便问:“你就是被李向武扣住不准走的女子?”
不待清月点头,一旁的洪大嫂急急举手:“李老师,还有我,还有我!”
见五大三粗的洪大嫂也在被软禁之列,李老师不禁眉毛松弛,露出一丝笑意:“咦,洪大嫂,你怎么也在这里?”
“没法子,和这位小妹一样,为了救自己的汉子。这位小妹的汉子是外乡人,初来乍到得罪了您的弟弟,被邀请来斗酒。您知道的,我这汉子是个实诚人,陪着这小兄弟一起来了,想不到,两个男人都被喝倒了,没法子,我们女人家只好按规矩来,想不到石老板量不如这位小妹,反而下令不准我们走。”说着,竟声泪俱下。
清月诧异地看着原本女中豪杰状的洪大嫂此刻正做出备受欺凌的弱女子模样,那满口的豪迈之语化为毕恭毕敬之词,不禁目瞪口呆。
洪大嫂转头装作擦眼泪,向清月使一个眼色,她立刻心领神会,低首垂目,期期艾艾答道:“是,我们是总公司派来整顿‘爱家’销售点的,不想冲撞了令弟赌博的雅兴——”她流不出眼泪,唉,那几年已经将泪水流干。
!一阵剧痛从腰间传来,她痛得眼泪喷薄而出,抬头,只见洪大嫂挤眉弄眼对着她——感情是她在用那只铁砂掌给自己在催泪?
李老师浓眉皱起,严肃问清月:“是总公司派来整顿‘爱家’销售点的?”
清月含泪点头,那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令人心痛,李老师不禁和颜悦色几分:“那个销售点是需要整顿了。小姑娘,我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投诉电话给贵公司反应真相,不想都石沉大海。”
清月脸红,以往她这副总居庙堂之高忘江湖之远,被表面现象蒙住眼睛,她指一指依偎在自己腿上的冯洪健:“这是我们副总,他上任不过一个月。”
李老师点头,忽然问:“也是你的丈夫?”
清月骤然脸红,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得那本应睡死的冯洪健大声地“嗯”了一声。
他醒了?在装睡?她睁大眼睛审视他那张俊脸,只见那张脸上扬起天真无邪的笑容,咂咂嘴又睡去。
李老师眉头完全舒展开,他心下十分喜欢这个端庄秀丽的小女子,既然是夫妻,他完全可以理解年轻小夫妇情到浓处不可自抑之情,于是开口道:“以后要分清场合地点。”
清月的脸红透,她知道李老师意为何指,迅速点头。
李老师见她扶着“丈夫”十分吃力,于是上前帮她一把,道:“走吧。”
五个人走出包厢大门,五浪跟在身后一味点头:“李老走好!”
那红花衬衫结结巴巴道:“老板大哥。。。。。。这。。。。。。”
李老师回头,镜片后冷光闪烁:“你叫李向武酒醒后直接来找我李向文要人!”
、第四十二章 瘦弱的脊梁
“不敢!不敢!”那红花衬衫卑躬屈膝,头差点就垂到膝盖上。
一行五个人走出富丽堂皇口味独特的“五浪大酒店”,只见郭允权靠在车前抱胸望着他们,笑道:“还是李老师厉害!老将出山,抵得过千军万马。”
李老师伸出手揉一揉郭允权发顶,几乎用宠溺的声音说:“臭小子,这么多年就会哄你老师开心。”
真是奇怪,高大健硕的郭允权不知道比高瘦的李老师大数个SIZE,此刻却低眉垂眼做善财童子状,由佛祖为他行摩顶之礼。
不知怎的,这般尊师重教的场景让清月见得眼中有点湿润。
那洪大嫂爽朗的小声笑道:“好了,脱离虎口了!今晚去我家吃饭!李老师,有好酒哦!”
一听“酒”字,清月便觉得心中一阵恶心,方才在紧张的环境下,精神高度集中,此刻松弛下来,便觉得胃中翻江倒海一般,脸色惨白。
“小姑娘,你怎么了?”李老师注意到清月的不适,关切问道。
“唔。。。。。。没什么。。。。。。”清月一阵恶心,将冯洪健推给郭允权,走到路边扶住一棵树干呕起来,胃中本无多少粮食,空腹喝了这么多种酒,酒精入胃,迅速被吸收,能吐出什么来?
见清月一阵干呕,洪大嫂恍然大悟,拍一拍额头道:“妹子,妹子怀孕了!”
!清月红着脸抬眼瞪她,被洪大嫂认为是新妈妈的害羞,她哈哈大笑着搂过清月:“妹子,你真是爱你的汉子爱得紧啊,怀着身孕还这样喝酒!唉,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说着,担忧地看了看清月平坦的小腹。
姐姐!你活这么大活成了奇迹,成长为一朵奇葩!清月用手帕擦一擦口边的污秽,慢慢解释道:“没有怀孕,是我腹中饥饿,又喝了那么多酒,所以才会干呕。”
“?哈哈哈!那赶紧回家去吃饭,啊?李老师!”洪大嫂哈哈大笑掩饰尴尬,赶紧钻上车。
四个人加上两头睡死的“猪”奔赴修理厂,路并不很长,但是那路面颠簸难行,每颠簸一下,清月就感觉自己的心和胃一齐要跳出口腔,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脸色煞白,浓眉皱起。
李老师缓缓开口:“这就是真实的火港镇,人人都被它巨大的经济利益所蒙蔽,殊不知它是以生态环境为代价换来经济腾飞!”
清月忍住恶心,缓缓开口道:“吃祖宗饭,断子孙路。”
李老师眼中闪耀惊喜:“是!小姑娘,你所言极是!我每一年都去政府上访,可是无人问津,这里矿石丰富,人们靠山吃山,你瞧!”他伸手指向车窗外。
清月顺着那青筋毕露的黑手向外望去,只见一座山已被炸平,一座山中间被炸成一个中空的大洞,还有一座已被削去山头,原本绿茵茵的山被剥去外衣,露出黄澄澄的肌肤,像被肆意掠夺的母亲,在漫天的黄色灰尘中好不凄凉,真真是一个黄埃散漫风萧索。
她心中凄冷,缓缓吸一口气气,问道:“为什么?”
李老师颓然道:“这里石矿丰富,炸山采石做石料或者炼水泥。你瞧!”他又指远方。
穿过浓浓的黄尘,清月依稀看见远方一股浓黑烟柱直冲云霄。
“那便是水泥厂,二十四小时永不停工,向全国各地输送水泥。”李老师摇头痛心地说:“虽然家家都三层小楼胜别墅,出门便是宝马车,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能有健康可言吗?正如你所言,这样恶意开采,留给子孙后代将会是一个怎样残破不堪的火港?”
“李老师,您应该带宋小姐去码头看一看。因为多年过度盗采江山,整个江面惨不忍睹。”一直沉默开车的郭允权突然开口,那语气中浓浓的悲愤之情令清月恻然。
连一直爽朗的洪大嫂此刻也黯然了:“整个火港,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