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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洪大嫂丝毫不费力地将胡子洪架起,五个人一起走向大门。这边刚一开门,一个凶巴巴的红花衬衫便伸头:“去哪里?”
“回家啊。”清月回答得理直气壮,难不成还在你这里过年?
“我要请示老板!”那红花衬衫走到“石子大王”面前卑躬屈膝道:“老板,他们要走了,可以让他们走吗?”
一连说了几遍,只见“石子大王”伸出一只金光闪烁的肥手,咕哝道:“不。。。。。。不准走。。。。。。陪我喝。。。。。。喝酒!”
那红花衬衫立刻立正站好,一秒钟内奴才相尽失,威严地对清月一行人说:“老板说了:统统不准走,陪他喝酒!”
“他喝醉了,说的是酒话,唉,我说小兄弟,你这也分不清吗?”洪大嫂陪着笑解释道。
“不管什么!老板说不准走就是不准走!”那红花衬衫对他们这等“草民”可没有对老板那份耐心,只见他挺腰凸肚:“总之,等老板醒了说你们可以走了,你们才准走。”
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软禁?想不到她宋清月活了二十八个年头被一个矿山老板给软禁了,其原因竟然是喝酒!
、第四十章 救赎与黑手
“这是哪里的规矩?”清月怒极反笑:“他难道是皇帝,一句圣旨我们就等在此等候?”
那红花衬衫面色稍霁:“咦!这位小美娘你不知道,整个火港镇的皇帝就是我们“石子大王”吗?他跺一跺脚整个火港都抖三抖!好啦,看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暂且放过你这一回。”转脸又蛮横地对“浪费老板”命令道:“五浪,好好陪这几个!”
那“浪费老板”连连点头,谦卑道:“是是是,大哥吩咐的是。”
那红花衬衫满意地扫视全场一眼,满意地将门带上。
清月愤怒了,冯洪健的大半个身体倒在她的肩上,她的肩膀又酸又痛,她力撑不住,只能扶着墙慢慢坐下。
洪大嫂暴怒之中砸碎一只酒瓶,那黄褐色的花雕酒飞溅出来,整间房屋里酒气四溢,红花衬衫闻声推门,只见“浪费老板”急急解释:“失手打碎的!莫要怪,莫要责怪!”
红花衬衫冷哼一声,又立即合门。“浪费老板”急得在包厢里来回踱步,他穿着玄色的香云纱褂裤,这来回一走,只觉得那风将他空荡荡的衣服撑得满满,整个纸片人一般。
清月盯着他看一会,认为他是可以争取的盟友,于是开口:“眼看快下午四点了,晚饭的客人快似云来了,这被闷在屋子里,耽误多少客源啊。”说着叹口气,抚一抚冯洪健汗湿的额,幽幽地说:“五浪大哥不像我们这些女人,没有事情可做,在哪里呆都是一样。”说着,她转脸对洪大嫂使了个眼色。
那洪大嫂正因为被软禁而焦急得要命,见清月如此说,立刻拍着大腿道:“妹子说的是,我啊,天天给这死鬼催的不是修理厂就是家里忙,脚下就像安了陀螺似的歇不得,今天倒好,嗯,我看看我最喜欢的电视剧吧。”说着,打开电视,抓一把瓜子磕起来。
“浪费老板”想到开门迎客做生意,急得抓耳挠腮,他双手对击,对着“石子大王”连连鞠躬作揖:“哥哥,我的哥哥,我的爹爹,我的爷爷。。。。。。你快快醒来,放我们出去吧。”
那“石子大王”睡得鼾声如雷,不停咂嘴,还一味的咕哝道:“酒。。。。。。好酒。。。。。。”
清月一旁冷眼瞧着,心中默默数着: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九鞠躬,永垂不朽!
礼成!她这才开口道:“办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五浪大哥愿不愿指我们一条明路了。”
“浪费老板”双眼一亮,立刻将那服务小姐支出包厢取水瓶,走到清月面前搓手道:“不知道这位小美娘有什么妙方,可以解救我们三人?”
清月微微屏住呼吸,唉,这么干瘦的半老头,竟然有狐臭,难怪刚刚房间里一股怪味,她示意他站远一点慢慢道:“这‘石子大王’当真没有一点弱点?或者特别敬畏的人?”
那“浪费老板”黄浊的眼珠转了两转,面有难色道:“有倒是有,但是那人同他不大往来。也不大同我们这些人往来。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不知怎的,五浪在说起那人时候,腰伸直了直,脸上的奴才相也少了几分,多了几分人样。
清月点头道:“你且详细地说一下,我是外乡人,又是个弱女子,那位大哥或许会伸出援助之手。”
外乡人是不错,可是你是弱女子?五浪瞄一眼她,但见她那冷冷的面容与一双碧清妙目,不禁如实招来:“这‘石子大王’幼时父母早逝,是他大哥一手带大他,又做父亲又做母亲,十分辛酸。后长大成人后,大哥一心希望他能学有所成光耀门楣,不想他刚满二十岁便因罪劳改,大哥仍未放弃他,教他一心向善。等他三年出来,又倾全力资助他做生意。可惜啊!天不遂人愿!他大哥这样情深义重的好汉子,也被这‘石子大王’生生辜负!”
五浪皱眉顿足,长叹一声继而沉痛道:“这‘石子大王’坑蒙拐骗样样齐来,做生意发家致富,雄霸一方,作威作福,他大哥一怒之下与他断绝关系。但是他怕大哥怕得很,他大哥住镇西头,他从不敢去放肆半分。”
他缓一口气,用探询的语气道:“小美娘,您说,这无父无母的孤儿成长是何等不易?这兄弟情深二十余载,一朝断绝,又是何等伤心?”
这“浪费老板”有朝一日如果饭馆倒闭,完全可以去做说书的,口齿清晰外加声色俱备,手势丰富,连洪大嫂这个本地人也掉转头听这个耳熟能详的故事。
清月听完故事,心中震撼,低头看冯洪健睡得死甜的脸:你可会因年幼丧母而性格孤僻?她再一次抚一抚他额前的汗,温柔凝睇。
“小美娘?”五浪轻轻发问。
清月抬头,眼中温柔波仍流转:“五浪大哥,你能不能给我这位大哥的电话,我打电话向他求救?”
“这这这。。。。。。”五浪那刚刚恢复的人样消散了,连连点头哈腰:“我怎么敢?这霸王醒来还拆碎我的排骨!”
清月的浓眉蹙起:感情你就是一说书的!
正烦恼时,只听得门外十几条汉子同时齐声喊道:“老板大哥!”
老板大哥!那救命人来了!清月霍地转脸,惊喜地紧盯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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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阵文件倒地的声音,“哗啦——砰——”玻璃碎裂的声音。
一个靓妆女子脸色铁青,雪白的胸脯随着怒火在布料稀少的衣裙下强烈地起伏,让人遐想无限。
但——只要看一看她眼中阴毒的目光便会立刻感到冰雪覆顶。
老祖宗教训得好:娶妻当娶贤。像这般白雪公主后妈似的人物,谁愿意娶回家闹得家破人亡?
这位狠毒美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致命缺陷,纤手按住桌上电话,恶狠狠道:“叫黄狗进来!”
黄狗?现代化的写字楼里会养狗吗?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娇小女子战战兢兢地走进办公室:“郦。。。。。。郦总。。。。。。找我。。。。。。什么。。。。。。事?”她觑一眼老板的晚娘面孔,立刻低头看地板。
“你…他…妈是结巴吗?我问你,宋清月是哪一天去的文昌销售点?还有,你知不知道冯总也和她一起去了?!”最后一句,郦晟是咆哮着叫出来的。
、第四十一章 金色小铃铛
黄芳吓得浑身一震,眼泪都出来了,她使劲咬了下嘴唇克服自己的恐惧:“报告郦总:宋清月今天上午去的文昌,因为前两天天她在家发高烧,请了病假。至于冯总怎么一起去,我并不知道。”
“高烧?为什么不烧死她这个贱人算了!”郦晟狠狠诅咒,眉毛皱起,厚厚的粉底之下,脸部的细纹因盛怒而毕现:冯洪健有手有脚的一名不羁男子,无论自己如何织网都栓不住他一颗飞扬的心。可是如果不是宋清月,她坚信自己有朝一日终会网住那条美男鱼!
她将满腔的怒火发现到面前这个小助理身上:“给我滚出去!看你那怂样就想起宋清月那贱人,只有那贱人才会能接受你这样的贱人!”
黄芳垂头,两滴晶亮的眼泪滴落在衣襟上,清月姐从未这样侮辱过自己——放眼整间公司,没有哪位领导会这样肆意侮辱自己的下属,即使是脾气火爆的销售经理也不会。她深深垂头,掩住眼中愤恨不甘之色。
“晟晟,你怎么这样的火爆脾气?对下属要和颜悦色才能让她心悦诚服。小美女,对不起哦,我们晟晟心情不好,所以请你多多谅解。这个月的奖金给你双份,以做补偿。”一把娇滴滴的女声从办公室屏风后传过来。
黄芳诧异抬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