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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她将一直单纯下去。
但终归是自己毁了她,如果没有他做的那件禽兽不如的事,阳夏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爱他的人,和一个温暖的家。
决定离婚的前一夜,他曾辗转反侧一夜未眠,他最怕的是自己后悔,虽然儿女情长一向不是他的专长,可他愿意为她放手。
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她好,可他从未想过,这是不是她想要的。
就像当初他曾满心讨好的带她去维多利亚港湾吃最好的食物,他送给她最昂贵的首饰,可是全程阳夏并没有多惊喜,反而有些局促不安。现在想来,是他一直以来用以维系关系的方式不太对。
他给她的,并不一定都是她想要的。
他已经把她拉入了一场劫难之中,又怎么能将她丢弃把一切撇得干净?
秦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这辈子做了最对不起楚阳的事,可他没胆量承认。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一块当兵,虽然最终他选择子承母业,离开军队,但无商不奸这样的事情他用在了楚阳的身上,着实够他后悔终生的了。
顿了顿,他问他:“怎么帮?”
楚阳扭头看了他一眼,无奈:“你不是很了解女人吗?”
秦墨叹气:“帮帮帮,我们俩都是混蛋,只能互相帮助。”
楚阳沉默,最后认命似的点点头。
“对不起。”没胆量说出的事实,只能用一个对不起来掩过。
楚阳扔掉烟蒂,长长抒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你给我一拳也没错,至少,此刻我是清醒的。”
“特么别跟我这玩深情,找揍呢你!”秦墨忍了半晌,笑骂道,“这鼻青脸肿的样子还是别去参加老朋友聚会了,阳夏的事,我帮你想办法,真是,助纣为虐……”
楚阳摸着半拉肿脸,点点头:“好,谢了。我……回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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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宥成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更多时候,他和阳夏单独相处,总是忍不住想发脾气,狠话说得多了,阳夏对此表现一直很淡漠,他的气没处撒,只得摇头作罢,他为着兴师问罪而来,又孑然一身的走。
阳夏看着他孤独的背影不觉竟有些心疼。
毕竟他老了,不再年轻。他是自己的爸爸,这辈子就算他再不喜欢她,却也终身未娶,膝下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说不心疼,都是气话。
她觉得自己不孝,却只能将所有的一切放在以后的时光里,希望彼此都可以有所改变。
很快到了出院的日子,陆家兄妹两都到得很早。
陆敏敏照旧脾气火爆,和陆远桥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我说陆远桥,你不是一向嫌弃医院不卫生么?你不是一向觉得这里病菌多么?你说你非要跟着我来,来了又什么都不干,你说你来干什么吃的?你提一下袋子会死啊!”
陆敏敏提着一大袋衣服,阳夏想提她不给,一直在旁边对陆远桥碎碎念。
陆远桥瞥了一眼阳夏,双手插袋,神情淡淡:“我这一双手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全靠他吃饭呢,苦力这种事,留给你这种女汉子比较划得来。”快走到车旁时,他放缓了脚步,直到步伐不怎么快的阳夏也和他并肩,他才笑眯眯的道,“今天是个好日子,阳夏,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他细细的观察着她的眉眼表情,一丝的情绪都没有放过。
阳夏顿住了脚步,看着他,随后眯眸想了想,认真的说道:“我想,我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她挖空心思想了半天,终归还是认命的表示,她实在没什么想做的。
果不其然陆远桥唇角一勾,笑容里带着那么点无奈:“你果然是……对生活很没有追求。”
阳夏耸耸肩,笑和勉强:“今天天气很不错,我的心情也不错,又有你们再身边,实在没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事情了。”
陆敏敏打开车后备箱,将东西放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将后备箱盖住,笑嘻嘻的对阳夏说道:“我哥常说你头脑简单,你还真是简单,他今天想大放血呢,这都没听出来,我哥这抠门货,难得大出血一次,你就给他个机会呗!”
他走过去故意用弄脏的手拍了下陆远桥的背,陆远桥瞬间黑脸,咬牙:“陆敏敏……”
“诶诶,别吼我啊别吼我,我不会跟你吵,我今天还有约会呢!”她一甩头发,风情万种的冲阳夏飞吻。
阳夏唇角微弯,笑容清浅:“何念何警官?”
陆远桥也抱臂悠悠的看着她,和阳夏并肩而立,很明显,两个人对此事,统一战线。
陆敏敏张口结舌:“你们,我哥猜到我不奇怪,阳夏你这智商也能猜到,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阳夏哭笑不得:“录口供一次就够了,何警官却来了无数次,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我又不是瞎子,凭什么看不出来!”
陆敏敏龇牙咧嘴:“有这么明显么?”
陆远桥点点头,拉开车门,阳夏坐进去之后,他又回去驾驶室,临开车之前冲陆敏敏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祝你马到成功,一举拿下他!正好,我以后可以多一个欺负的对象!”
他说完这些,开车扬长而去。
陆敏敏风中凌乱的闻着汽车尾气,想了半天,觉得……好像还真是啊!何念各种找理由见她,最后好像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没一点和案情有关联的……她居然每次都还乐颠颠的信了……果然和阳夏这种智商为负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智商也被拉低了、!
陆远桥的车上,阳夏神情平静的看着车窗外,唇角微微翘起。
陆远桥偶尔瞄过来一眼,不知不觉的,心就放松下来:“前些天一直在忙,今天你出院,我全天陪护,人也是你的。”
阳夏闻言扑哧一笑:“陆远桥,你这是为了逗我开心,放下身段了吗?”她心中不暖是假的,没有陆远桥和敏敏,她的这段时光,将会万分艰难。
陆远桥莞尔一笑:“是,又或许不是,想让你开心是发自内心的,放下身段是违心的,被迫的,是作为想让你开心的附加条件存在的。”
“哈,说不过你!”阳夏白他一眼,浅笑,顿了顿又问到,“这些年的噩梦,结束了吗?”她在问杜祈的案子。
陆远桥一怔,随后别开目光,神色平静点点头:“对,结束了,阳夏,不好的事情都结束了,从今天开始,你的人生是新的开端。”
阳夏点点头,千回百转,终究是道了一声:“谢谢。”
、第十九章
在楚阳的世界里,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到,哪怕头破血流也拦不住。
彼时秦大军师正好带着秘书出差去了南非,临走前倒是给他支了个招,曲线救国四个大字,告诉他切勿心急。楚阳不懂这些弯弯绕,在他的世界里,是非对错都是很直接的来评判,他错了,就去承认错误,单刀直入往往胜过优柔寡断。
他索性开车直接来到阳夏的公寓下面,然后给秦墨挂了越洋电话,问他怎么才能让女孩子开心。
秦墨对此事的评价是:“这是个漫长且艰难的战役。”
楚阳听得他放慢了语调悠悠的说着这句话,不甚苟同:“没有拿不下的战役,只有不肯拼命的兵。”秦墨这种万花丛中过还片叶不沾身的,一向在男女的感情世界里活得风升水起,但他十分相信,阳夏和他那些年过手的女人,并不相同。
“你伤透了她的心,她不拿刀抹你脖子已经很善解人意了,你还拼命!”秦墨在那边鄙夷的说了一句,不由心想,楚阳这情商,困难度又增加百分之九十,不由轻哼,“楚阳,你太心急了,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在她没有忘记孩子这个事之前,不要轻易出现,女人的心都很细腻,她拼了命要忘却伤痛,你的出现无疑是在揭她的伤疤,这么下去,怎么和好如初?”
楚阳抿了唇,望了一眼高楼,神色坚定:“再拖下去,她就会被别人攻占。”他想起陆远桥面对阳夏时的神情,不由眸子一暗。
秦墨被他这么一噎,险些笑出声来,旁边的秘书递给他的资料他也随后放在一旁,佯装语重心长的说道:“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担心了?要我说你就换个目标吧,比如伯母心中的最佳人选,嗯嗯?”末了还不忘打趣他一句。
楚阳啪的一声按断了电话,临挂断前,似乎隐隐听到了秦墨在笑。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上去敲门。
阳夏正在被迫听敏敏聊何念的事,一大早她还没睡醒,她就跑到她的屋子里。阳夏没办法,只好穿得随意一些,头发披散着,游魂一般听她讲,听得兴趣索然,有些困倦。
“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做警察都好帅!维护社会治安,除暴安良,什么都不做的时候,穿一身警服都帅得一塌糊涂!”陆敏敏在那里两眼泛红心,抱着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