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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自己亲手放走了徐塘,放走了四十平米的爱情,放走了本该一生一世的爱人。
这是柴雪歌在阁楼上最后一个夜晚……
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每一处细节,这里曾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心血……
她曾经因为不想穿鞋子破坏楼梯的木器漆而选择赤脚,结果踩到一块玻璃脚底流了血。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结婚的时候该布置成什么色调呢。
现在看来,这已经不需要她去想了。
没有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除了离开,柴雪歌不知道能还做什么。
徐塘的眼泪鼻涕自然没有留住心意已决的柴雪歌。
他知道,这个女孩有时候是倔强的……
不是三言五语就能忽悠回来的……千算万算,还是失去了……
徐塘的拳头狠狠的打在布艺沙发上……他很自己!!
柴雪歌没有更多的话,更多的话无需说了,这个青梅竹马的玩伴自然知道。
柴雪歌走的清晨天空下着稀疏的小雨,这里的清晨很少下雨,这次就像是在为她送别。
都说雨是死去的人留在人间的眼泪,她却觉得雨是不愿意离开的人最后的留恋。
她提着箱子,里面只有几件穿了很多年的衣服,还有几本喜欢的书,箱子有些大,显得空荡荡的。
新欢带刺旧爱有毒3
柴雪歌出门后不久,徐塘电话响了。
他还以为是雪儿后悔了,回来了,可一看号码,气上心头!
是夏雨雪,这个狐狸精!
“需要不需要有人帮里料理啊?”夏雨雪得意的问。
她自然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到我这来。”徐塘冷冷的说道。
五分周后,夏雨雪的身影就出现了……
她一直在楼下,着一举一动……
看准了柴雪歌出去,掐准了时间打电话,电话挂断,又马上上来了……
徐塘看到夏雨雪,眼睛里充满怒火……
像提兔子一样把她狠狠摔倒沙发上……
真想给她一巴掌!骂她一声贱人!
可他的手下不去……柴雪歌都没打自己,柴雪歌都没骂自己……
“徐塘,她不适合你,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是我夏雨雪,最适合你的女人也是我夏雨雪!”沙发生的女人说道。
徐塘放下了手……依旧怒目相视。
她要从阁楼徒步走回父母那里。
一路上她不停的打电话,告诉所有收到请帖的人婚礼取消。
直到打到手机欠费,柴雪歌把手机卡拔出来,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她为徐塘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保留了他的尊严,她没有说出是因为他背叛了自己才取消婚礼的。
她只是说,两个人不合适。
每一段看似遗憾的背后都有不为人所知的真相。
这是柴雪歌最后为他做的。
她忽然想起他头顶的伤疤,甚至比他的面孔还清晰。
此时的晦涩犹如当年被欺负的感受,恐怕这一生再也没有人会为自己路见不平了。
柴雪歌步伐沉重,父母那个家是她不想回去的,可是为了拿点东西又必须回去。
回家路上,柴雪歌把脖子上挂着的那枚戒指的项链摘下来……
再把戒指和项链分开,用力丢进海里。钻石,真的与爱无关。
尽管如此,可是她的心,并没有轻松多少。
新欢带刺旧爱有毒4
四十平米的阁楼,原来是自己寄居的地方。
徐塘知道,柴雪歌不是那种说几句好话、做几件感动的事就能找回来的爱情。
她像雪一样飘散了。飘散在海滨小城最早的天光中。
看着沙发上这个妖娆的女人……徐塘的心更疼了……
他的指甲几乎嵌进夏雨雪的肉里了,可她不哭也不喊……
只是盯着他……她有钱,她是富家女,他没钱没地位,他一穷二白。
可他长的好看!
她就是喜欢他!就是不惜一切手段得到他!也不惜伤害任何人!
柴雪歌没有告诉父母真相,她不想把痛苦再重温一遍,她宁可承受指责。
接到电话的人都说,很遗憾,她错过了一个不错的男子。
只有柴雪歌心里知道,事实并不是那样。
他根本就是一个假好男人……他连基本的自制力都没有!
柴雪歌只在家里呆了两个钟头就离开了,可想而知,父母是多么的震惊。
更要的是,父母都喜欢儿子,而柴雪歌却是家中的独女。
父母这些年四处求医问药却再也没有怀上孩子。
柴雪歌在这个家里并没有觉得多温暖……
有时候,温暖是自己给自己的!也只能自己给自己!
柴雪歌从床底下木箱子里翻出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放了三千块钱,是小时候姑姑离开时悄悄给她的。她一直藏在盒子里,从来没有用过,这次是用到的时候了。
加上自己的存款,柴雪歌拿着那只破旧的箱子离开了海滨。
没有向任何人告别,她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她买了去S城的车票,除了海滨,她唯一熟悉的地方就是读书的S城。
越往北的地方雪就越纯净。
虽说没有身体的交付,那伤痛必然是轻一些的。
只是这疼痛仍旧像一根肌肤深处的刺,不经意间就会疼起来。
徐塘,你改变了我的一生……柴雪歌咬咬牙。不知是爱还是恨。
青梅竹马的下场1
火车上,柴雪歌又想起那句话: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给一个正确的男人,至少能跟你过一辈子的男人,那是生活的砝码。
现在她觉得这句话不对。
如果爱都没了,那生活该怎样开始呢?砝码对应的天平用什么去平衡?
火车颠簸着……柴雪歌睡不着,她的思绪回到了从前,这些年的记忆一幕幕出现。
都是她和徐塘……
“如果你们再敢把虫子放到雪儿头上,就让你们像我这样!”
徐塘瞪着眼睛兽一样的吼着,拿起砖头狠狠拍在自己的头上,粘稠的血顺着脑门流过脸颊,直到嘴角。鲜红鲜红如鲜榨的西瓜汁,空气里沾染着鲜血特有的腥味。
几个欺负柴雪歌的男孩是第一次看到流血,他们被徐塘的愤怒和血腥味吓跑了。
仓皇之中,有一个孩子还落下一只鞋,也顾不得捡起来。
柴雪歌站在一旁,脸色煞白,一动不动,早已吓的发不声,这远比几只虫子要可怕千倍万倍。
只是,自那以后,她的头上再也没有淘气的男孩丢虫子了。
她再也不用为躲避那些孩子而绕很远的路回家。
那一年,徐塘九岁。柴雪歌八岁。
“雪儿,这是为你留下的伤疤,长大了要是没人要我,你可要给我当老婆。”
徐塘指着自己的头憨笑着。
夏天,他不敢剃成毛寸,正中间,有一条不规则的伤疤,这伤疤,让徐塘多了一分凛冽之气。
“嗯,行。”柴雪歌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
那时的柴雪歌觉得伤疤是因她留下的,所以要对徐塘负责,长大给他当老婆。
她摸着那疤痕,像一条极度扭曲的曲线,疤痕处再也不会长出头发,柴雪歌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终于,她流下了一行泪,不是为徐塘,而是为自己那晦涩的童年,伤疤是历史的见证。
徐塘以为,她为他哭了。
从小,他就不懂她的心。
青梅竹马的下场2
第二天,柴雪歌送给徐塘一顶自己做的黑色贝雷帽。挡住记忆里的晦涩。
那一年,柴雪歌十三岁。
“雪儿,要下晚自习了,我送你回家吧。”徐塘在最后一节课上传来纸条。
“你不送校花了吗?”柴雪歌回复他。
“我和校花分手了,嘿嘿,从今以后只送我们雪儿回家哦。”
柴雪歌看着徐塘的字条,已经记不得上次和他一起回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暗黑的路上,早已习惯一个人细碎的脚步声,高中这三年,徐塘大概送过学校里所有的漂亮女生回家。
“那好吧。”
那个晚上,徐塘特意戴了那顶贝雷帽,尽管已经洗的有些泛白,但他保存的很干净。
戴在他的头上,仍然显得俊美,漂亮。
“雪儿,你想往哪个城市报?”徐塘问。
“想去S城。”雪歌边走边说。
“为什么想去那啊?那的冬天是要冻掉耳朵的。”徐塘不解。
“听说越往北的雪越纯净。你呢?”雪歌说。
“我呀,还是喜欢在咱们的家乡抓虾摸蟹,谁让你爱吃海鲜呢,要不谁做给你吃呀,将来,我要开个海鲜大酒楼,名字就叫福楼拜酒家。”徐塘闭着眼睛幻想着酒楼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