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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为啥我每次跟刑战那臭小子争个两句,嘴巴就不利索了?!”
“呃,这个……戎哥……”
语环被一个个质问得直尴尬,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可教她怎么好意思解释啊!
这男人根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难怪大伯父说这个儿子狡猾得很!
“环儿,你怎么不说话了。唉,戎哥也不是在怪你。之前你跟刑战那家伙,一会儿合作项目,一会儿又联手逮国际骗子,一会儿又合作抓恐怖份子,真教哥哥看得眼红哪,眼红死了,你瞧……”
说着就凑近语环,让人家看眼睛。
这劲头儿在走来的卫东侯眼里看来,不啻成了花花大少调戏自个儿老婆的恶劣戏码,黑眸中火势一起,两步并成一步冲了过来,一把攘开屠戎,将语环护进了怀里。
语气不冷不热,尤带嘲讽地道,“戎少怕是今晚喝多了醋,这劲儿头儿三米开外都能闻到。”
语环心里暗笑,她这会儿总算听出来了,屠戎又是跟刑战斗气,不满他们跟刑战关系走得近,跟她吐槽埋怨呢!
屠戎毫不客气,一样回敬卫东侯,两男人这就杠上了。
语环的疑问没得到解决,见没法打断两人口水战,转头就溜到了向可爱那方的圈子里。
男人们一见,也顾不上自己的嘴仗,急忙跟了过去。
语环却先撞上了二伯和欧阳副司令,屠言叫住侄女儿跟欧阳叔叔问好,欧阳副司令微笑回应,大力夸赞之下,心里却不由想到家里那个不省心的女儿,颇有几分感叹。
男人们过来搭上话后,语环之前的疑问也意外解开了。
欧阳副司令说,“这次项目能圆满成功,也多亏了小戎牺牲小我,成就大我。阿言,你们屠家一门,可真是一门英才,可有福气了。”
语环嗅到这话中之意,随后终于从卫东侯嘴里挖到了真相。
“那小子知道爸在查宋雪欣的把柄,就顺藤摸瓜地也知道了我们在抓肖一飞。他就先利用欧阳素素的关系,跟宋雪欣搭上了合作关系。那晚,他也是故意跟你大伯闹事儿,做给外人看的。其实,他在稳住肖一飞的合作意向后,就跟爸联系上,说要爸帮忙他拿到水晶宫的项目,就拖住肖一飞。”
语环惊讶极了,“啊?这么说,这次抓人的行动里,戎哥也参加了?!”
卫东侯恨恨地骂了一句。
语环心下叹息,搞了半天,这些男人一个个的都是披着狼皮的狐狸啊,一个比一个狡猾狠辣!
之前,自己根本就是瞎操心了嘛!他们都把事儿安排好了,害得到最后自己却是最入戏的一个,担心这个,忧心那个,好像傻子似的。结果还跟父亲吵了第一次架,被冷淡那么久,真是亏大了。
随即,屠戎感觉到语环投来的眼光,有些冷得让人发怵。
基于花花公子一惯的警觉性,他立马前来讨好,“环儿,哥最近刚在南非标到一套绝品紫钻原石,你要喜欢什么样式,我让那边那个刚得奖的珠宝设计师给你设计。就算是你和卫东侯的新婚周年纪念品?”
小女人拧着眉头,不给脸色。
屠戎后劲直发毛儿,“那要不,我再给咱家那两宝贝一人一套?这孩子大了,少不得要些像样的东西傍身,也免得人家老拿什么山村说话,简直就是埋汰人。”
“戎大少想得可真是周到!”
眼皮一跳。
“可惜,我乔语环人微言轻当不起戎大少这般抬举。”
唇角抽搐。
“你那什么花花钻钻的,还是留给你自己的红粉知己消化吧!恕咱们无福消受。”
扭头,走人。
屠少抠头,“这女人怎么变脸跟翻书一样快,到底哪里又惹她不痛快了!”
卫东侯乐巅巅地跟上老婆,心里明镜儿似地,“老婆,还是爷好吧!就他们这些虚伪造作的家伙,咱们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免得染上白雪公主病,就麻烦了!”
屠戎跟上来想问明被“讨厌”的缘由,一听卫东侯这说法就明白了,立马反驳,两人又杠上了。
语环气愤愤地打断两人,“够了!你们就知道说别人,你们有没有想过人家的感受了。亏人家之前为你们担心得要死,结果到最后还是蒙在鼓里的那一个。看着我担心,还被爸爸训,冷落,你们很开心是不是!”
“老婆,我没有啊……”
“环儿,哥哥也没那意思……”
两个男人立马了悟了,立即伏低做小追着小女人的屁股认错去也。
半途,语环碰上刑战,非常意外。
“弟妹,恭喜你。”
“大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看来,二伯他……”
刑战却是挑了下眉,“今天是你和东子的好日子,我怎么可能不来。再说,咱们两家现在是紧密合伙人,我这个下家总是要来给给东家面子的,不是么?”
那严肃的俊脸轻轻漾开一抹,浅到几乎不认真看,真分辨不出是笑容的笑容,这极致的严肃里,这一抹温柔就像破冰的一叶嫩绿,让人惊艳得失了神儿。
语环心想,要不是自己都是孩子他妈了,退回当年,恐怕也难于抵挡这位大表哥冷酷之下的一抹柔情攻势吧!
瞧瞧周围迅速聚集起来的女人们,真是让人不惊讶都不行。
“谢谢大哥。”
语环觉得心里暖暖的,之前被某些男人蒙在鼓里的不悦也消了一大半。
刑战看了眼另两个跟来的男人,压低了声说,“关于国庆的那场宴会……”
“咦?”语环抬起头,看着男人突然变柔的目光。
“如果那臭老头儿不给面子,你也不用平白受那种委屈。离开了那些人,我们一样可以生活得很好。而且,我相信东子也有这个实力,保护好你,给你最好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跟东子提的,随时打我电话。”
刑战伸手抚了抚语环的头,完全一副好哥哥的亲切温存,刹时让周围的雌性动物们看得眼红羡慕得不得了。
卫东侯听到最末一句,高兴地一把搂过老婆,向刑战表态,“大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会让语环平白受委屈的。”
偏偏屠戎就是要跟刑战唱对台,脸色不怎么好地说,“说的比唱的好听。要没那臭老头儿的一句话,你以为你爸能从蓉城调过来?!”
卫东侯当即沉了脸。
屠戎也不客气,回头就横了刑战一句,“还有你。有本事儿就别总在人背后骂人说小话儿?我爷爷就是再怎么迂腐,那也还是咱们家的一宝。没听过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么!你都没认他老人家,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人嫌话。你要真有本事,就特么把他老人家拿下,以后搓圆捏扁了,都把你当宝儿捧着,那才叫真能!你行么?你特么不行就别在这儿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还把咱环儿吓着了。明明认祖归宗是大好事儿……”
刑战眉头一跳,冷哧一声,“就凭那臭老头,他不配!”
屠戎一下扬声,“刑战,你有胆儿的就再说一句。”
“就凭那臭老头儿……”
“你闭嘴!臭老头儿是你有资格叫的么,你根本就不是我屠家的子孙!”
语环越听越不听不下去了,低叫一声,“你们都住口。你们……”
她推开两个鼎足相立的男人,小脸涨得通红,“戎哥,大哥,能不能请你们都讲讲礼貌,你们怎么能叫我们的爷爷是臭老头儿呢!”
还叫得那么上口,左一句臭老头,又一句臭老头儿,居然跟爸爸私下里埋怨时一模一样。
语环真不知该怎么说屠家的这个奇怪的传统,到底是怎么遗传开来的?!
……
彼时
屠家老大屠磊正在九龙山大宅里,旁敲侧击,劝说父亲关于语环认祖归宗的事儿。
屠老爷子只觉得耳朵根子一阵烧辣,忍无可忍地骂起来,“够了!那臭小子的事儿,为什么他自己不来说,需要你这个大哥当大使两头跑儿?
你这做国防部长的面子什么时候那么廉价了?!你有本事帮别人说项,你怎么不检讨一下你自己,你那个私生子入京之后都搞了些什么事儿?
小门小户的就是小鼻子小眼儿,不成气候,还不识抬举。在军队里大好的前途不好好干,跟咱家拧气儿就退了役,这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的事吗?退役后竟然还给人当保安,比小戎更不像样儿。我说你这个当爹到底是怎么搞的?你连你自己的私事都没处理好,还敢在这里教训起老子我来了!”
顿时,大宅里一片死寂。
老爷子这话当真是说得太重了。
屠磊一下住了嘴,哽着一口气,身子在黄花梨木的老圈椅里直了直,一口气提起又狠狠地抑了下去,转头看向窗上的一枝翘梅,才慢慢吐出这口气,端正放在膝头的五指收了收,最后起身,转身,走人。
门没有被带上,被风一下吹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