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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
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
语环和卫母同时入席,台下的大股东们见状,也不由露出了惊诧的眼神。
因为卫东侯临时又去出任务,其夫妇两回国的消息并没有正式公开,之前卫东侯也想在集团的年终大会上,正式向企业员工介绍自己的妻儿。
这会儿股东们看到乔语环的出现,一时多数都没认出来,纷纷窃窃私语地猜卫母身边的年轻女子是为何人?!
有人讪笑,“听说卢娅芬一直不喜欢她那儿媳,这漂亮妞儿估计是她最近相中的哪家千金吧,模样挺洋派的。”
立马有人接了话头,“卫东侯不是回来了吗?想必今儿就是趁机先斩后奏,把人扶植起来,等卫大少回来也是骑虎难下,瞧着这么个小美人儿,怕是送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了。”
这几个人头发都白秃了大片,一个比一个笑得猥琐。
可怜语环听力超好,想要装听不到都难,心下又不甘,低眸之下悄悄释出一丝透析力,让那个说话最阴损的老头子端热茶一歪手,烫了自己的命根子,连泼带甩地,弄了两个“同伙”一身。
那一堆儿传来倒霉的怪叫,语环心下暗暗吐舌。以前自己都是循规蹈矩,从没想过使阴招儿,现在做了这等“坏事儿”,还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感觉真是新奇又畅快啊!
卫母正跟王绍铭说着话,回头一见那团闹的事儿,竟然也笑了。
还跟语环咬耳朵说,“那个烫了裤子的地中海,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五叔。”
五叔只是个称谓,虽然也姓卢,却是早已不太亲厚、略有嫌隙的远房。严格算来,跟卫东侯没半点儿血亲关系了。
“地中海?”语环被卫母的形容怔了一下。
卫母显然很讨厌这人,难得也损了一把,“可不是。不知道私下包了多少小三小四大学生,纵欲过度,满脑肥肠。看着像半百老头子,其实认识的人知道他也不过四十出头。”
“啊?小三小四?”
卫母忍不住就八卦了,“他还敢嫌弃我家东儿纨绔,我知道咱们家东儿有洁癖,才不会乱来。这老不羞的当初被人拍了小电影,要不是求东儿帮忙,卢家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
吓!居然还有这事儿。
语环越听,冷汗,加黑线了。
……
王绍铭担当了大会的主持司仪,“各位股东,各位媒体界的朋友,今天我们召开这个临时股东大会,邀请各位前来,主要是想向各位澄清之前网上流传的那则不实的谣言,为我们玺奥集团的现任总裁卫东侯先生,辟谣。”
这话一落,记者们纷纷扔出一串敏感提问,现场气氛立即热烈起来。
“卫太太,您儿子卫总裁已经两年未在国内媒体上露面,有传言说他已经把集团总部搬到国外,就为了逃避国内的谣言,是真的吗?”
“卫太太,那个视频资料里,我们很清楚地看到就是卫总裁,他到底为什么会被港城警方的人抓,您知道内幕吗?”
“卫太太,对于您儿子屡次置家族利益和尊严于不顾,您这做母亲的有什么感想?”
“据我们所知,卫总裁极少时间在玺奥集团办公,大家都很好奇你们集团的股东们,竟然能容忍这样一个不负责的总裁那么久,是不是有什么内幕啊?”
虽然之前已经预料到会有一石击起千层浪的情况,但真正来时,还是让卫母等有些应付不及。
语环见状,倒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想当初她可是在虫巢里被一帮子五大三粗的大兵们掐着脖子冤枉,差点儿小命不保。眼下这些人,不过逞了几分口舌之能,要动真格的怕早就吓得尿裤子一句话也抖不清。
此时,见着一堆唇枪舌战,语环莫名地有种就像释放了所有透析力时,身为上帝般纵观一切的超然冷静。
她伸手握住了有些激动的卫母,“妈,别管他们说什么,问什么,咱们才是大会主持人,不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环环……”卫母满身气怒,因为身旁女子的一个冷静眼神,沉着不乱的气质,立即安定下来。
恰时,又有记者问,“卫夫人,坐在您身边的这位小姐到底是谁?她也是玺奥的重要高层吗?”
立即就有人讪笑附合,“卫夫人,这漂亮小姐该不是您为卫总裁新找的媳妇儿吧?听说卫东候已经跟这前那位名不见经转的草根小姐离婚了,在国外还泡了几个嫩模,这是真是假?”
“就是啊,不说今天是辟谣大会么?快辟辟给我们大家听听啊!”
语环突然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眼神锐利一闪,扫过了那一众吆喝得愈发口无遮拦的记者,刹时那叫得最大怕的记者仿佛被一道强电击中,浑身一僵,表情定格儿。
与此同时,整个大厅的灯光都“兹兹兹”地闪了一闪。
忽明忽暗之间,大概只有方臣看到语环的瞳仁发生了异恙的变化,但也只有主席台下的当事人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强大威压,从那个看起来明明那么娇美诱人的小女人身上散发出来,舌头一下就直着说不出话来了。
全场一下变得有为安静,从主席台后走出的女子,高跟鞋轻轻叩击着白玉大理石地板,更显得清脆响亮,直入人耳膜。
女子的声音轻轻响起,却似一声惊雷落在众人心头,激起莫名的战栗感。
“俗话说,水可以乱喝,话不可乱讲。”
“各位,我常听电视报道称,新闻媒体、记者采编们是大众的眼睛和喉舌,你们的光荣职责,就是为了发现不平,惩恶扬善;辟除黑谣,公布真相。”
“怎么刚才我听到的提问,似乎没有一句是辟谣挖掘真相,倒更像是落井下石,故意宣丑,甚至兴灾乐祸,巴不得别人家毁人亡?”
有人嘘叹一声,似乎要说什么,却立即被一双冷硬的眼神打断。
“离婚?玩嫩模?这就是你们大家今天来此的目的?难道你们就只对这些感兴趣,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毁我丈夫名誉的人,其实就在你们之中?”
一声喝问,不重,却顿时让刚才说此这话的记者惊出了一声冷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目光不自觉地朝旁边的股东坐席上飘,霍然正是看向五叔。
五叔冷哼一声,抢了话去,“那个谁,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阙词,你又不是卫东侯,有什么权利代表发言?我说卢娅芬,你做为最大的股东,好歹也要差不多点儿,让个乳嗅未干的——”
“我是乔语环,卫东侯名媒正娶的妻子。五叔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儿。”
语环抢过话,这大声一宣,顿时又惹起一片低哄,闪光灯唰唰唰地亮起一片,和一片惊讶到爆的艳叹。
“卫夫人,您这两年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大变化啊?”
“要是您不说,我们真的无法想像,您跟当年变化可真大?难不成这两年都去了韩国整容了?”
场下又是一片低笑,但是在语环的眼神下,很快息了声。
语环宛尔一笑,似乎没有真生气,可是那无形散发的超强气势,却让众人不敢再乱说话,“我想,我们今天的重点应该是关于我丈夫是犯了什么事,才被港城机场保安带走。还有,为什么我们要召开这个临时股东大会?”
随即,众人心下一个咯噔,没有敢再乱提问了。
五叔唰啦一下站了起来,竟然是忍不住要亲自露底牌了。
“哼,有什么好辟谣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些新闻里,报的哪一条是假的。你倒来说说?当初卫东侯第一场婚礼,才开始就被人现场抢了新娘子。难道这还有假吗?”
语环说,“那场婚礼,新郎和新娘并没有正式拿结婚证。我丈夫有成人之美,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众所周知,后来那位新娘子嫁给了她自己选的如意郎君。”
五叔哪会甘心,又吼,“被男人抢了老婆还值得炫耀的吗?那卫东侯之后跟你举行的那个婚礼,又闹了了些什么五四三,还要不要我一一讲出来。就你这个……呃呃哦,呃哦哦……呃哦……”
无奈,任五叔怎么说出语环当初在宾众面前“放荡行径”,嘴巴却老不听使唤地扯起拐来,学起了鹅叫。最后在一片低笑声中,只能跳过,不得不改了口。
“卫东侯当时什么也不管,丢下国内的烂滩子就跑没了影儿。害得玺奥集团又受重挫,股票跌了多少,当时谁不知道啊!”
在场人多数并不知道当年的实情,只知道事发生不久,即新年时,卫东侯就出国了。
语环眉梢一挑,喝道,“胡说八道。我们年底举行婚礼,因意外而终止。东侯在二月临近春节时才离开,期间一直在玺奥集团办公,处理善后。他哪里顽乎职首了?五叔,你要是敢空口说白话,信不信我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