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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卫东侯回头跟屠征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走到一边。
话说语环看人经络的时候,开始还是一团雾沙沙,分不清什么内脏器官骨骼脉络,只知道一个大概,细致之处,也都是后来在繁殖地,多得花洋的一阵恶补。
不然,连肝脏、胰脏什么的东东都分不太清,还敢给人“动手术”,那不是存心害的嘛!至于卫母的那一次,实在是症状和纠结太明显,她算是歪打正着了。当然这被花洋知道后,没少教训她,虽然痛苦,她不得不更用力地恶补基础医学知识,特别是:人体解剖学。
所以,那时候着实把她折腾得不轻,想要救人就必须学医理常识,捧着花洋拿来的德国原文医学大典,差点儿没把她给压爬下。
正所谓有压力就能产生动力,压力越大激发的潜力越让人惊喜。她的理解力、分析力和记忆力等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获得奇妙的增长。
这对于从来只会画设计图,隔行如隔山从来没接触过医学的语环来说,不啻是个奇妙的学习过程。虽然满月时,她被花洋敲脑子说差得太远,好歹现在给人查看个身子找疑难杂症,还是能轻松应付的。
“完了。没啥大问题。和其他队员相比,你身体里的新陈代谢明显加快许多,恢复力肯定也比普通人类时要快许多倍,对不对?嗯,跟我看到的东侯的BODY有异曲同工之妙。另外,有几根骨头断了,我顺便帮你修了一下,你试试看是不是好点儿了?不过,照我师傅的标准,还必须少动多休息。另外……”
语环颇为专业的啰嗦了一堆,自觉很有成就感啊成就感。
卫东侯这边儿渐渐没了耐心,打断了女人的显宝,提溜着人就离开。
本来安静无波的郎帅,突然跳下了病床。
后方的屠征目光瞬即一黯。
“嫂子。”
“哎,帅哥还有话,你急什么啦!”语环热情地回头,“什么事?”
郎帅咬了咬牙,问,“小古她,是不是来了?”
哦,难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居然就猜到了?
回到屋里
卫东侯就敲了女人一脑门,“笨蛋!刚才雷小古那么大声音,凭兽人的听觉和臭觉,早就感觉得到了,还用猜。”
语环捂着脑门儿哼哼,“你们男人也太没浪漫细胞了,难道让人家女孩幻想一下也不成了。小古这大老远的跑来,一个女孩子居然能找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大概不知道,小古她有路痴的!”
卫东侯哼道,“难怪!当初在十泉镇上,就她这少根筋的路痴,把你带上那条倒霉大道。要不是爷们死赶活赶……”
语环大叫,“卫东侯,你终于承认了啊!当初在十泉镇,那晚在医院里——”
夫妻两翻起陈年旧帐就没完没了了,直到屠征来提醒,才匆匆收拾下楼,带着宝宝开始他们难得的一家四口周末游。
……
那时,楼上的客房里,雷小古睡得极香极香,似乎是这半年多来,最沉最舒服的一觉。
帅帅,我终于来到你曾经执行过任务的国家了,你知道吗?以后,我还要去许多许多,你走过的国家。我想看看你的世界,其实,并不难,它离我一点儿也不远。我已经踏上这片土地了,你知道吗?
窗边的光影,渐渐西斜。
地下室里的男人,在屠征离开后,静静地坐在原地许久,仿佛整个人都石化了,一动不动。
在他的侧上方,一个摄相机端端地闪着红光,表示正在工作中。
但凭经验也知道,这地方应该不止一台摄像机。
他低垂的眼眸,变幻不定。
扶在床沿边的大手,黝色的肌肤上,缓缓爬出一片片幽蓝色似鳞片的东西,但又在一个眨眼之间,突然消失了。
汽车的引擎声传来,带着泥雪被扬起的气息,孩童咿呀欢叫的声音,男人的沉喝,女人的娇笑。
大门打开时,门上悬挂的圣诞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屋里热闹的问侯声响起,那温暖的,属于家的气息,让人留恋不舍。
拾级而上,厚厚的地毯都是为了防止宝宝调皮铺设的,缀满了草莓,星星,月亮。
欢快地歌曲响起,空气里飘荡起甜蜜蜜的香气,节日的气氛着实让人放松。
这里面,他寻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那个尽头,寻到记忆中熟悉的香气……
屋里
语环将女儿交给父亲,问,“爸,小古她醒了吗?”
屠征说,“还没有。这丫头睡了一整天了,中午佣人去送吃的,都没醒过。”
语环叹气,“之前我打电话回国,问过几个同事,连杨颖都说,这丫头为了干出成绩,起早贪黑,快把一条小命操掉了。年底项目成绩出来,终于升了经理。老总都怕她累出毛病,强要她休假……”
那丫头打了厚厚的一层粉底液呢,都掩不住那么黑的眼袋,实在让人担心。
屠征举着孙儿打转儿,宽慰女儿,“现在她既然出来休假,你就带她好好玩玩。回头,不还有个温泉旅游,那里正好调养下身子。或许……”
他的目光突然定在窗外,一抹人影隐约闪过了花园。
那时
沉睡的雷小古突然睁开了眼,翻身下床,走到窗边,朝楼下看去。
燃着五颜六色小灯泡的庭院,一颗大大的圣诞树,闪闪发亮,茂盛的树塔上,挂满了小金球、金星星,树下堆放着大大小小包装漂亮的礼物盒子,雪堆上一架飞翔的鹿拉车,旁边还立着一个惟妙惟肖的雪人儿,还是一家五口的版本,让人忍不住唇角的笑意。
但雷小古的目光却掠过了这一切美景,瞬间定在了大树的阴影下,那抹高大挺立的人影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那么深的阴影里,辩出那抹影子,仿佛冥冥之中,便有什么指引着她,去感应到他的存在。
就像,她突然决定到慕尼黑来,而不是去无极大队所在的西南边塞。
呼吸瞬间停窒。
她冲到窗边,一把打开了落地窗的双扇门,扶上积满了雪的小阳台,探身朝下看去。
大叫,“郎帅——”
树顶的金色小灯,一闪一闪地映亮那张记忆中的俊脸。
她好不容易看清,感觉满掌的冰冷刺疼着掌心,这不是在做梦。
可再一眨眼,那人竟然不在了。
“郎帅——”
她大叫着,转身就冲出了房间。
屋下的人都是一惊,有人看着楼上,有人看着窗外。
雷小古一头乱发,睡衣带子都不及系,就冲了下来,向语环叫着“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也不管屋外已经飘起细雪,拉开门跑进了院子里,跑向那棵大大的圣诞树。
仿佛梦里的场景,又分明是现实。
两人在那个美妙的夏夜里,深深相恋,曾在最浓情蜜意之时,许下愿望说:他要在北半球最冷的时候,带她去最温暖的南半球过冬,看世界上最小最可爱的小蓝企鹅。
“郎帅,你这个混蛋,我看到你了,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啊——”
他为她许了一个最炙热的心愿。
可为什么啊?
却留给她一个最寒冷的冬季。
女孩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大大的庭院里,横来直去,嘶吼哭叫。
雪花湿了她的眉眼,五指间冰冷刺骨的疼,脸蛋上却流淌着最炙热的液体。
没有人能阻止。
“郎帅,你这个胆小鬼!你这个懦夫!你这个大骗子!王八蛋——”
“我知道你在这里!”
“你以为你一走了之,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吗?”
“好,我告诉你,你想要的结果!”
女孩突然冲到了圣诞树下,跳着折断了一根黑粗的树枝,跳到庭院中。
语环吓得大叫,就要冲出去阻止,却被卫东侯拉住了,其他人也端端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郎小帅,你答应过要带我去看世界上最小的企鹅,你说,”嘶哑的声音,哭泣的脸庞,在明明灭灭的彩光中,幻化成一副心疼至极的画面,“你说,母企鹅会离开四个多月远行千里去捕食,但回来依然能认出跟自己生宝宝的那只公企鹅。你如果真把我忘了,如果你已经找到别的企鹅代替我了,好,我雷小古就认了!”
黑色树枝突然高举,朝仰起的细嫩脖子上狠狠戳下去。
“小古——”
语环失声大叫。
但这一瞬间,比那戳下的黑枝更快的一抹人影,终于被逼了出来。
“雷小古,你是不是疯了!”
郎帅的情绪暴发得令所有人都很惊愕,门口的人立即被屠征为首,纷纷邀回了屋。语环还担心,也被卫东侯蒙着眼睛拉回去训了顿不准再乱用能力。
雷小古被吼得耳膜翁翁直叫,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时仍觉得有此不敢置信,其实她也只是赌一把,并不是真的要玩自杀。
当感觉到握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