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家两佬离开时,就让人把一个大花盆搬进了屋子里。
花盆里,一枝凝绿挂翠的细茎,曲绕伸延,形态婉婉,十分漂亮,一朵紫中带粉的花蕊刚刚吐芯,将舒未舒的花瓣微微向外翘着,只是一两个瓣形,就能预见盛放之后,将是怎样美景,淡淡的馨香,已经提前飘洒而出。
卫母一见,大愕,道,“这,这不是我陪嫁的时候,那盆蕙兰吗?都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怎么会……婆婆,你们是不是又重新移栽了一株。长得真好,再过一个月,刚好春节就开花。到时候请王教授来瞧瞧,还有花姨他们,一定热闹得很。”
这心下便琢磨起来,在家里搞个小聚会,除了邀请上面这些老朋友让公婆高兴一下,炒炒家里的气氛,再请些年轻姑娘来,让儿子找找感觉,尽快摆脱掉之前乔语环带来的低糜。
卫太后向来喜欢玩些附庸风雅的事儿,却没有因为这个提议而高兴几分,反是沉沉一叹,说,“小芬,这蕙兰不是咱们移栽的,它就是你当年嫁来时的那一株。时隔近三十年,她竟然死而复生,你知道这是谁的功劳吗?这盆花一直放在玻璃花房里,那丫头每天悉心打理,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我问过老王,他都说没这份能耐,毕竟死了三十年啊,这不是奇迹是什么!”
卫母简直难以置信,直摇头说不可能。
卫太后叹息,“小芬,你也是爱花之人,你也该明白。光是有巧技,也不可能让死了三十年的兰花起死回生。若非有心,哪来这样的奇迹!”
卫东侯也怔怔地看着那盆蕙兰许久,才回了神。
当着所有长辈的面,宣布了要把现在改名叫宋雪欣的女人告上法庭,跟宋家对上,也不会撤诉!
卫家人一听,反应也各不一样。
卫东侯也没有再隐瞒,把之前语环意外遭受好几次袭击的事,以及之后发生在陆家以及婚礼上的真相,都一一说明。
当他提到肖一飞时,卫太后突然提起要看资料,卫东侯将手机里的一些资料拿给了老太太看,里面正好有婚礼当天秦汐的机械人抓拍到的照片。
卫太后一下激动地声音发颤,指着上面的人叫,“就是他!那个男人,我,我见过。”
老太太一叫,卫家其他人都惊了一跳,急忙问缘由。
卫太后就将房地产交易人时,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卫东侯听完,心头也是震动,经奶奶这一说,前后很多事情的线索迅速串了起来。原来从头到尾语环身上发生的那些所谓的“不幸”和“意外”,竟然每一件都跟肖一飞脱不开关系,并且追根究底都是因为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的妒嫉和恨意!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的烂桃花害了自己的幸福婚姻,一直以来他竟然把这么恶毒的女人当成掌心宝宠着疼着,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爸妈,爷爷奶奶,我必须告诉你们,当年在峨嵋山下救了我的根本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语环。虽然语环已经不记得了,可是很多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不管你们同不同意,这个女人没有资格再挂我卫家的姓!”
经过今天卫家全家人的对质,卫雪欣已经彻底跟卫家没了关系。
说完后,卫家两佬还是离开去了南方。因为这次孙子要跟宋家斗,他们也不好插手,更不想对方找来求情,索性离得远远的也方便孙子操作。
至于卫母,在听到这一连串事实真相后,也颇受打击,几日都极为沉默。
这个冬天,卫宅格外冷清。
这宅子里再也没有格格不入的外人了。
也没有不时蹦出的奇怪德语了。
更没有总是抢了她的位置,在厨房里窜来窜去的娇小身影了。
公婆的笑声,消失了。
儿子总是独自一人在楼上吃饭,甚至还学会了自己做面。
丈夫的身体似乎大不如前,偶时出神,要她唤几声才回神来,还说没想什么。
再后来,卫母知道之前丈夫和儿子给她做的穴位摩擦,竟然也是那个姑娘教给儿子,儿子再教给丈夫。
似乎很多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只是以前都以为理所当然,甚至觉得多余烦心,现在竟变成了难以适应。
某日,卫母再也忍不住,问难得提早回家的儿子,“乔语环她人呢?就算她不想回这里,想在朋友那里散散心,家里老人都还在,这都快大过节的也该回来看看吧?”
卫东侯怔了一下,说,“妈,语环出国了。”
卫母大惊,“你说什么?”
卫东侯神色沉郁,“语环在你进手术室那晚,就一直昏迷,在你出院前几天才醒来。她怀了我的孩子,胎息不稳。她出国是我的意思,只有国外有医生可以保住我们的孩子。”
“孩子?!”
卫母这一下被吓得不清,可她还想问什么,卫东侯已经上楼,甩门听而不闻了。
卫母神色惊愕又惨然地跌坐在客厅里,看着大宅里冷冷清清的模样,不禁自问:我真的做错了吗?
……
西半球
这一觉,语环睡得并不好,反反复复都楚到和卫东侯分手时的情形。
他眼里的担忧自责,犹豫隐忍。
她不断猜测,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会舍得让她独自出国,竟然还落在情敌手上。
她不想去想那些不好的可能,可心里还是不安得很,渐渐的,也开始食欲不镇,有了些怀孕的症状。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想喝水,却忍不住冲进了卫生间一顿狂吐,把仅有一点儿存粮都吐光光了。
起身时,一杯温水递到眼前,拿着水的男人,温柔的眼底有明显的担忧。
她仍忍不住缩了一下,心头戒备不安。
北靖说,“漱下口,会舒服一些。”
又递上一条干净的白毛巾,示意她擦擦头上的冷汗。
也许是真的太疲备了,也许是他给她的印象,好的总比坏的多,她接过了水喝掉,用毛巾擦了擦脸。
稍后,他们终于能同处一室。
语环抱着一杯热可可,身上掩着花纹繁复的波西米亚大毛毯,窝在柔软的高背沙发里,听着北靖讲述蓉城的实况。
“……卫东侯本来预计三天后就来找你,不过将近年关,玺奥集团的事非常多。之前因为你们婚礼的影响,玺奥在股市上波动极大,为了集团利益,他只能取消了计划。”
“……这一次的国宴邀请名单上,没有卫父的名字。卫老太爷也拖辞老伴身体不适,两佬到南方去避寒了,估计也要春节时才会回蓉城。卫母已经完全康复出院……”
说到此,北靖的脸色明显沉了下去。
语环不解,但心里也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北靖眼中却有不赞同的光芒,说,“语环,你不该强行动用你的能力,这样万一弄不好,没救到人还可能伤到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如果不是你心里挂着卫东侯的安危,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突然醒来,很可能你就再也无法醒来了。你拥有创造生命的能力,这是几百年来欧森一族所知之仅见。”
“创造生命?那是,什么?”语环惊愕莫名。
北靖没有正面回答,“你不仅挽回了卫母的生命,还更改了她的身体,让她彻底跟心脏病告别,以后就是一个完整而健康的人了。可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后,她还在唆使卫东侯跟你离婚!为了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差点儿失去你自己的性命还有孩子,值得吗?”
语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双手下意识抚着自己的小腹。
说不后悔,当然是假的。可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看着卫东侯跪在卫父面前,所有人都拿着责备的眼光看他们,明知这不是他们单方面的错,可是她心里就很难过,更为他难过,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让整个卫家陷入亲情危机里。
那时候,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祈祷卫母能安然无恙,就再没别的办法了。
当她发现自己有那种奇怪的能力时,就毫不迟疑地做了,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只是希望,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他度过这个难过。
可她又自问,如果早就知道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还会不会出手呢?
答案没变。
为了深爱的那个男人,女人总是不惜倾尽一切。
只是她还会安慰自己,会更小心一些,不会那么莽撞,应该就不会昏迷那么久了让大家担心。
北靖看着女人沉思的模样,心里又气又好笑,知道依女人的心性,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
“他,不是不想来接我,只是因为有些事绊住了。等他处理好了,就会马上过来找我的吧!”
语环喃喃自语,身子又缩了一缩,将杯子里的巧克力喝完了,仍不放手。
北靖心头突然极为不甘,说,“语环,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