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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人脸色都是一变。
语环一直紧憋着的那份担心,也终于在男人毫不避讳的维护下放开了。
她的眼眶一红,吼出,“我没有推她!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置她于死地?高珩你明明知道,到底谁在妒嫉谁,到底谁更巴不得谁倒霉,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做过,我问心无愧。如果我有一丝心思想要害死卫雪欣肚子里的孩子,我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语环——”
“环环。”
“小环姐姐。”
同时几声惊呼,从卫东侯、卫太后,还有向可爱雷小古口中传出。
然而,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有证据,乔语环她就是存心想害雪欣。”
走廊一头,彭雅琳突然大步走了过来,边走边指责语环说,“早前我们一起在沙龙会馆参加淑女培训时,我们一起培训的女孩子们都知道乔语环和卫雪欣不对盘。那天卫雪欣过来资询老师关于孕后保养的问题,碰上乔语环。
两人三言不合,乔语环就大骂雪欣,还说要为自己的宝宝报仇。当时,在场的人可不少呢,很多人都听到这话了。卫大少,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你不可能没听到吧?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不承认啊!”
彭雅琳这一说,众人的眼光在卫东侯和语环身上来回转动,透露出明显的不敢置信,憎恨,愤怒。
矛头瞬即又扩散到了卫东侯的头上。
高珩听到这,更愤怒得甩开杨湛,就揍了卫东侯一拳。卫东侯竟然没有还手,也没有挡,就生生受上了这一拳。高珩,包括所有人,都觉得卫东侯这样是有愧于心,才会被打根本不还手,甚至连半句争辩都没有。
在卫家人上前阻拦时,语环拨开了雷小古,就冲了上去,挡在高珩面前。
“住手。高珩,跟卫雪欣有过节的是我乔语环,不是卫东侯。”
高珩的拳头狠狠落下,却在最后一瞬,突然停在了语环的额前一厘处,他的面容已经扭曲一片,眼底闪动着晶白的水花,那么痛苦自责,不甘怨恨,又不敢置信,种种复杂的情绪,让近在咫尺的语环,瞧得一清二楚,心底也是一片苦涩难言。
卫东侯眼眸一眯,将语环揽了回来护在怀中,回头对高珩说,“你的气出够了吗?出够了就办正事!”
卫东侯朝一旁哆嗦的护士打了个眼色,杨湛立即催促护士将文件签了字。
手术室大门再次关上了,手术继续进行中。
但屋外的争吵和叫骂仍然没有停止。
“彭雅琳,你跟卫雪欣根本就是一伙的,你们合伙陷害欺负我语环姐姐,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我现在就让大家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突然,向可爱大喝一声,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
一个女孩被向可爱的保镖推进了人圈儿,哆哆嗦嗦地说,“诬赖抹黑乔语环,这都是卫雪欣和彭雅琳一手主导的。乔语环的事,都是卫雪欣透露出来的,彭雅琳告诉我,让我告诉其他人。我,我就是找了几个妒嫉心重,私底下还喜欢过卫东侯的女人,在宴会上做了些宣传罢了。再说了,这种事儿,圈子里多得很,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看?要不要改天我把你跟男人鬼混的视频短片也发到网上,让大家瞻仰瞻仰,你再给我出来对所有人说那也没什么大不了试试!”
向可爱沉声一喝,吓得那千金小姐立马闭了嘴,抱着脑袋就往后缩。还怕被真的报复,突然又忆起一些事儿,譬如彭雅琳故意说服自己婆婆,去找卫母的岔儿,破坏卫母和乔语环的婆媳关系等等。
一件件,一出出,让周人听得目瞪口呆,也心头暗叹,这些所谓的千金淑女的妒嫉手段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走廊上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沉静,却也黯潮汹涌。
突然,卫母问,“彭雅琳,你跟乔语环到底有什么仇,非要这么害人?”
彭雅琳被揭穿后,开始有些紧张,但随即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谁让她刚才被婆婆嫌弃辱骂,之后又被丈夫喝斥,受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生了玉石俱焚的心思,想着自己不好过,现在乔语环被卫雪欣整成“杀人犯”了,她要是不趁机踩上几脚,那就是真对不起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了。
“还能为了什么。她当年在学校里就会勾蜂引蝶了,装着一副清纯相儿,暗地里勾引我的初恋。本来我和我男朋友都计划毕业后,结婚去国外留学。哪知道她横插一脚不说,最后还因为卫东侯甩了我的初恋学长,害学长他黯然神伤地独自出国,再也没回来过,就把我们生生拆散了!”
乔语环惊愕不矣,没想到彭雅琳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说八道,完全扭曲事实真相,败坏她的名声。到底要怎样的卑劣的人品,恶毒的心肠,疯狂的妒嫉,才能将人性扭曲成这样儿?!
一时,语环没有反驳,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一个又一个人。
她曾经以为,爱人他娶,撞车流产,已经是她人生最大的灾难和痛苦了。没想到,命运却总是能让人惊奇,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一次又一次冲击着人的底限。
眼前这扭曲的人性,歪曲至极的事实,完全不被理解信任的委屈难过,有苦说不出的憋闷,真能将人逼疯了去。
突然,抱着他的男人一声冷笑,说,“彭雅琳,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要不要我把那位曾经跟你花前月下却黯然离开的学长哥哥找出来,咱们来对对质?到底是你胡说八道,还是确有其事?到底是你委屈地被夺走了初恋,还是某人追求未果,却不要脸地把过错都推别人头上?”
卫东侯目光锐利,直看向彭雅琳,袁雅琳心头一虚,银牙一咬,只说了句“我们小草根惹不起官家做派的大老爷”,就恨恨地离开了。
“彭雅琳,你走掉没关系。我可以保证,明天你就会收到律师函,你胆敢这么诬赖我老婆的名誉,咱们就请你到法庭上说话,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到处造谣生事,抵毁别人的清白。”
彭雅琳的脚步突然就歪了一下,跌倒在地,狼狈地爬起来就跑掉了。
向可爱啐了一声“做贼心虚”,同时那个来做证的小千金也哆哆嗦嗦地求饶跑掉了。
可对卫母来说,她更无法接受语环了。觉得语环从学生时代就四面树敌,惹来一堆是非不说,还蔓延到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生活,不管那些事是真是假,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她也觉得语环没那么干净。
留这样一个喜欢惹是非的媳妇儿在家里,无异于给家里制造麻烦。之前只是被人骂几句脏话,背后说道什么,勉强就忍了吧,可是现在演变到都大打出手,差点儿一尸两命了,无论如何也留她不下了。
且不光卫母如此做想,一直旁观的杨老太爷和高茂海,甚至杨夫人,前都认定语环必然仇恨卫雪欣才故意下毒手,后者觉得语环根本不适合跟自己女儿交朋友,就拉着杨颖的耳朵命令不准再与之往来。
正在这时,手术室大门又开了。
梁母走出来时,摘下了眼镜。
“小芬,雪欣已经没事儿了。”
“医生,我的孩子呢?”高珩立即冲上前。
梁母眉心蹙了一下,“孩子我们已经尽力了,剖腹前就已经没有心跳了。很抱歉!”
接着,护士就将已经过逝的孩子抱了出来,血淋淋的一团肉肉的小东西,裹在雪白的布巾里,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唉,是个胖小子。”
梁母惋然一叹。
刹时,哭声四起。
杨老太爷的木杖重重地捶了几下地板,高茂海拉着儿子抹眼泪,高珩先是一怔,待看清孩子的性别时,再次失控,对着卫东侯大吼要他赔自己儿子的命,就冲了上去。
杨湛和警卫急忙将人拦住。
杨老太爷见状,认出那警卫员是陆部长派的人,心头疾痛,竟然也忍无可忍,说,“不管你乔语环背后有什么靠山,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个官司,我们一定会打到底。”
话一落,可吓了众人一跳。
卫老太爷急忙上前劝和,随同前来的陆家夫妇也在一旁帮劝。
“这个官司我们就要打到底。”突然,又一道清越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来人正是私下传言为卫雪欣的亲生母亲宋惜玫,她本就常年待在京城,这次到蓉城也是为了给陆部长拜寿,只是行程上因为要事耽搁了一下,晚到了。没想到一来就听说女儿被人推下了楼,生命垂危,孩子不保。
“惜玫,你在说什么?”卫父有些不满,他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在男人们眼里,这件事,双方都脱不了干系。还算是一家人,要真闹到法庭上去,不仅是丑闻,性质更严重。
宋惜玫却毫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