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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的虾团儿动了一下,却是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卫东侯叹息一声,继续说,“语环,我知道你为当初那个孩子难过,我又何偿不是。如果真是有人蓄意谋害,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事情查清楚。凡事要有真凭实据,不能只凭一时争吵的气话就下定论。你知道的,对不对?”
可惜,被子里的人将身子缩得更紧,仍是拒绝的姿态,让卫东侯很无奈。
“老婆,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我对卫雪欣的态度。你也说过,会尽量理解我。可你瞧瞧你现在的态度,你让咱们怎么沟通?”
不管卫东侯说什么,语环都不应不睬。
最后,卫东侯也说得有些恼了,索起起身走人。
还丢下一句气恼的话,“语环,你做事还是太冲动了,这几天你还是在屋里好好休息,陪陪奶奶和爸妈,别去那什么沙龙培训了。”
卫东侯想的是,万一又碰到卫雪欣,惹出个什么麻烦,他可不想去警察局提自己老婆。丢脸事小,后续影响就大了。父母大概会更不待见语环,语环在家里的日子也会越来越不开心。现在家里关系已经有些冷,他不想再火上浇油了。
语环这时候已经松开了手,却听到这样的话,登时气是不打一处来。更觉得卫东侯还是为了偏袒卫雪欣,要把自己关起来,不让自己去找卫雪欣的麻烦。说来说去,那还是为了保护他的宝贝心肝妹妹,根本就没为自己真正地着想过!
一时间,语环只觉得特别心寒,咬着牙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水花,直到灯光熄灭,脸上已经湿了。
她心里极不甘,更下定了决心。
既然卫雪欣都撕破了脸跟她宣战了,她不为自己,就是为自己无辜死去的宝宝,也要迎上这一战,非揪出那女人的狐狸尾巴不可,为宝宝报仇!
这一晚,两种心思,各自无言,却同时失眠。
……
隔日,语环没有像往常一样,早起下楼陪卫太后去打牛奶。
卫东侯先下了楼,卫太侯一见就上前询问,卫东侯只是笑笑不语,就让卫太后误会成了暧昧内容,遂两祖孙一起出了大门,去晨练。
待他们回来时,语环已经下楼了,正帮佣人阿姨准备家人们的早餐,又说又笑的模样,仿佛昨天的争吵已经烟消云散。
卫东侯有些忐忑地上前,语环突然朝他甜甜一笑,他心下一异,就被招呼端盘子。他急忙应声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女人递来的菜碟子,目光认真地逡巡过女人脸上的每一分细微的表情,想要寻些此什么。
“你看什么呢?”女人歪着小脸瞪了他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仿佛往常一样打趣儿。
“老婆,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漂亮可爱了,瞧这小脸嫩的,让人真想……”
卫东侯顺势欺上前亲了下女人扬起的小脸,女人立即羞涩地捶了他一小拳头,转身走掉。
这算是雨过天晴了么?
卫东侯不由得松了口气,帮着小女人端完了所有的菜,一见父母已经下楼了,热情地招呼着所有人吃饭,把餐厅气氛弄得挺热火,仿佛是想驱走之前的所有不快。
卫家两佬也很配合,而卫父卫母似乎也不想气氛太尴尬,对早餐的配菜也夸奖了两句。
佣人阿姨说这都是语环跟大厨师一起商量做的,卫太后就高兴得合不拢嘴儿,一迳儿地向儿子说语环的好话。
卫父挡不住母亲大人的热情,只得又多夸了两句。卫母也笑着夸了语环,还亲自动手给语环挑了菜,看起来这婆媳关系也恢复了。
这顿早餐在一片祥和中落了幕。
卫东侯心里仍有些不安,但见着满桌子笑脸,也放下了心。
只是……
“老婆,你今儿就在屋里休息吧?中午来玺奥陪我吃饭,好不?”
卧室里,语环正在梳妆台前细心地画妆打扮。
卫东侯换好了西装出来,上前帮女人拿起一朵头花比样儿,一边小心提议。
镜子里的那张小脸紧抿着唇,抬眸斜斜地睁了男人一眼,扔了个冷冷的白眼,口气冷冰冰地迸出一句,“不用了,我和奶奶有约了。”
卫东侯被那个白眼冻了个三咫寒冰,立即倾身上前,正面盯着小女人的冰块脸,说,“语环,现在咱爸妈都在屋里休养,你就在屋里陪陪他们,这比学那什么新娘淑女礼仪实在多了。我瞧得出,这些日子你衣不解带地在医院照顾咱爸,爸他已经松动了。妈肯定也一样……”
啪,伸出的手被拍掉了。
真是毫不留情啊!
男人在心里默默地哀叹了一声。
女人瘪着嘴,冷哼一声道,“我已经跟奶奶约好了,不能对老人家失约,你不懂这个礼节么?爸有妈陪着,他们难得能过过二人世界,有我在一旁不成了惹人厌的第三者,你不懂么?再说了,我的课程都是妈帮我报的,要是我老找借口不认真学习,你觉得老人家会怎么想我?我不就成了个半途而废,没毅力,没恒心的废柴了,你懂么?”
一个接一个“么么”,把卫东侯给轰到了爪哇国!
“老婆!”
他伸手要抱,趁机撒娇,哪知道女人身子一移,竟然避开了他这个大抱抱,闪到了床边上坐着,对着小镜子抹脂肪,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显然明白表明着昨晚的问题根本没解决,餐厅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你还在生气?我之前不都解释了?我带你离开沙龙,都是怕你受伤。”
“更怕你的宝贝妹妹受伤。”
语环毫不迟疑地喷出一句,眼神阴沉沉地剜过卫东侯,卫东侯只觉得背脊一凉,心说这小妞儿什么训练出了这么强悍的气质,连他个大男人都觉得寒糁得慌。难道那新娘淑女训练课程,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能?
呸呸呸,怎么能说自己亲亲老婆是“腐朽”!
“语环,你怎么就是不听爷的解释。”
“解释等于掩饰,我只看事实。”
“语环,有些事实可能是你自己意识的曲解,真相可能根本不是那样。”
“你是指我听错了卫雪欣的那句威胁,要是我再跟你在一起,再不离开你,我就可能再遭受当初的流产之痛!”
“卫雪欣他真这样说?”
卫东侯立即沉下脸色,上前去拉语环的手。语环却放下的粉盒,身子一侧就闪开了碰触,走进了更衣室。
在更衣室门口转头对卫东侯说,“难道这么多次,你都没感觉到吗?”
卫东侯反问,“感觉到什么?”
语环十指紧握,咬牙道,“那些意外,根本就是卫雪欣故意而为的。奶奶在医院里意外碰到卫雪欣,将卫雪欣介绍给我认识,我气得跑掉;后来,卫雪欣又来医院产检,刚好就碰到你来找我,演出一场‘意外’被摔的好戏,本来那次我已经决定答应你了,我连戒指都戴上了,却因为……我拒绝了你的求婚;这次中秋时,你已经准备好了要跟我求婚,却被她带着高珩一起破坏了。
难道你从没感觉到,卫雪欣其实对你还有情,她还想跟你复合,她讨厌你身边出现其他女人,特别是我。她两次三番地破坏你和我的事,还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跟你卿卿我我,你就真没有一点儿感觉吗?”
卫东侯的眉头也越蹙越紧,脸色也越来越沉,“那又如何。不管她做什么,乔语环你都应该明白,现在你才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我爱的女人是你。”
他突然冲上前,扣住她的双肩,低吼出声,“卫雪欣她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他突然重重一咬牙,俯首狠狠地吻住她。
这一吻,是泄泻,是不满,是气愤,更是宣誓,承诺,还有说不出的后悔。
她闪躲,他追逐。
她逃避,他不舍。
她挣扎,他紧锢不放。
最终,她软在了他强硬的怀抱里,喘着粗气重重捶了他几拳,却被他执起小拳头,吻了又吻。
“环环,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我心里唯一珍爱的女人只有你。你愿意相信我吗?你能不能不要再胡思乱想,怀疑我?环环,我是你的丈夫,我只属于你,你懂吗?”
他捧着她固执的小脸,直直看进了她眼底。
他的眼神清澈,专注,充满了真挚动人的情感,和那许多难以言说的深情爱意。
“语环,难道你就要为了一个让你憎恨的外人,要一直跟我闹气儿?值得么?”
她的心又乱了,慌了,头一晚笃定的那些沮丧难过的想法猜测,都被这眼神给击碎。本来她就觉得他当日的行为,就是偏袒卫雪欣,对卫雪欣旧情难了。可是,她也知道,其实是自己生了妒嫉,情人眼里容不得一颗沙粒,小心眼儿了,妒嫉恨了,更有一丝无法言喻、由来已久的自卑和害怕。
这自卑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