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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执拗地跪在脚下的男人,她突然明白,光阴和岁月,都是那么的公平,过往的那些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都由男人的字字真言,妥帖安放,舒心达气。
“亲爱的语环,你愿意嫁给我卫东侯为妻么?”
她点着头,扑进了他张开的怀抱,终于说出那三个早就在心底默读过无数遍的字。
“我愿意!”
这一刻,虽然是在一个小小的房间,四周没有亲朋,没有鲜花,没有浪漫音乐,甚至连灯光都是淡淡的,浅浅的,可是两颗相拥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激烈地跳动着。
他们彼此相凝的眼睛里,同时看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幸福圆满。
卫东侯拉着语环坐上大床,这是整间屋子里唯一被改动过的地方,铺上了大红的被套,放着两个鸳鸯枕,一个大红喜字帖在床头上,而床头上就立着一张两人闪婚当日,在圣坛前被抓拍下来的婚纱照。
一年照片里,男的一脸横气,女的一脸委屈,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卫东侯刮了小女人个鼻头,问,“小样儿,现在还叫不嫁么?”
小女人软软地倚进他怀里,“大样儿,你明明就知道女人家都喜欢口是心非的嘛!”
卫东侯抱着小女人躺进了柔软的大床上,看着旁边亮着的那盏可爱的青蛙王子小壁灯,叹息,“环环,我有没有告诉你,其实在ICU里跟你求婚时,我心里从来没有一刻觉得那么舒心,仿佛这一切都是早就注定的,顺理成章。”
“真的吗?人家那个时候,只想到你是结婚不成找我垫背,存心欺负人呢!”她故意开玩笑地嘟起嘴说。
他低头,眼眸流过一抹浅浅的明光,轻啄了下女人的小嘴儿,“傻丫头,有些事儿,真的是早就注定的,是咱们的怎么也跑不掉。以前我不信,现在我真的信了。”
语环不解。
卫东侯也没有多解释,只是说,“那晚虽然我在试婚礼服,但是我看着那些婚纱,突然就想起你,想起你要是穿上一定也很美,很可爱,很诱人。”
他轻轻抚过她还有些湿红的眼睛,一字一句,仿佛时隔千百时空,终于寻到了那灵魂相倚地另一半,认真地说,“环环,你那六年的付出,从来没有白废过,其实我都记在心里了,在我看到你睡在ICU里的那一瞬间,我都想起来了,比任何时候都清楚,看到那张住院报告上写着宝宝没了,我比任何人都后悔,我真恨不能当场毙了我自己。
我们同居那会儿,我常会想起我们在九一一的时候,你给我的实实在在,远远胜过过去那些我自以为是的幸福空想。
环环,真的很抱歉,我到现在才终于发现,你才是我找了这么多年的小天使。我真正的小天使!”
他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捧着她小脸的手指都有此发冰,可是他映下的吻是那么激动热烈,仿佛倾尽了有生以来所有的爱意。
语环不懂男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仿佛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这温柔又激烈的热吻让她渐渐升起了另一丝小小的渴盼,渴望再为深爱的男人孕育一个小宝贝,将过去的那些伤害和不甘,都通通抹掉,全部忘记,渴望两人再次拥有一个爱的结晶,做为两人历经这一番波折之后的重要纪念。
可惜男人激烈地吻着吻着,本来起了性儿,突然又放开了她,歉意地看她一眼,就冲进了浴室。
听着哗哗的水响声,语环坐在床上一直发呆,心说,自己是不是应该咨询一下性保健医生了。
洞房这个问题,着实很纠结啊!
……
算来两人还余下一周的蜜月期,索性就在蓉城附近郊线的卫星城市,带着卫老太爷和卫奶奶玩了个尽兴,爬小长城,走访古镇,走健康步道,吃农家绿色美食。
这一圈儿人里,也就数卫太后最放松,最没有负担了。
“环环哪,你不知道,东子自打成年后,就没好好陪过咱们长辈几天。他幼时身体不好,家里娇惯坏了,不得不送他去峨嵋山学艺,这一去吧,就是整八年啊。只有十二岁那年,他不知打哪儿找了个小媳妇儿回来,咳,这个雪儿的事儿,你现在别往心里去了。打那后,他每年才会回来住上一阵子。”
语环心下算了算,卫东侯十二岁接卫雪欣回卫家当童养媳,也正是自己满八岁母亲去逝那年的事儿,自己成了孤儿,卫雪欣却觅得了一户好人家。
不得不说,命运弄人,造化无常啊!
遂也有了一丝好奇,遂着老太太的话问了下去,老太太就把卫东侯的陈年旧事儿都挖了出来。
“……东子在峨嵋山学艺足足八年,十六岁才结业下山。这时候,他已经很有自己的想法了。本来我和她母亲念他在山上吃了这么多年苦,想他好好在家复习两年,给他找了不少好老师教授辅导功课,希望他能考上个好大学,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哪知道,他早就计划好了,要当兵!”
语环笑了,急忙安抚了一下老人,看得出老人说得如此激动,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毕竟谁不希望辛苦养大的孩子,长大后从事那么危险的职业呢。
“本来我们以为,收养了卫雪欣,东子他好歹念着家了。可惜,他还是毅然决然去当兵了。那时候,卫雪欣刚上小学,音乐天赋就展露出来,虽然懂事,但更多的功夫都花在她自己的钢琴练习上了。”
语环不由问了一句,“我听东侯说过,爸他年轻时好像也当过兵吧?”
提到儿子,卫太后也叹息,“可不是嘛,他爸当年本来已经做到中校,就要升大校了。可惜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为了东子他妈小芬的心脏病,脱下了一身军装。
说实在的啊,环环,你可不知道咱家的男人们都有严重的军人情节,平日老头子没事儿就喜欢跟他的那些老战友们闲嗑什么峥嵘岁月。他爸本来是由着他妈,不让东子当兵,可到底拗不过东子的意愿,还有他自己心里当年的那个遗憾吧……”
语环听到这里,也终于慢慢明白,男人那身上自信骄傲、不可一世的脾气,都是由于承袭了父辈们的渴望,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历经岁月打磨出来的。
这其中的困难和苦处,也绝不是旁人所说的一句红三代、富二代的身份,可以简单概括的。
至少,她幼时虽是孤儿,但也一直留在外婆身边,再辛苦也有外婆疼爱着。不像卫东侯那么小就离开了父母,独自在外学艺。才十六岁又早早地参军了,都知道这军营里是最磨练一个男人毅志的地方,那绝不像外人想像的那么轻松。
何况,卫东侯当的还是国内顶顶有名的全能型特种兵。
其中不易,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管过去如何,这个男人不愧是个孝顺长辈,疼爱家人,呵护妻子的好男人。
“奶奶,老婆,肉烤好了,快来趁热吃了。诺,爷爷给你们温了壶小酒,你们也喝口暖暖身子。”
这会儿,他们四口人正在路边野游吃烧烤。
由于山间风太大,女人们都留在了车里,男人们在外面操作。
看着男人被吹得有些红的鼻头,语环将人拉进了大大的商务车里,说着谢谢接过了羊肉串,笑着先给男人啵了一口凉凉的脸颊。
卫东侯眼眸一亮,倾身啄了下女人的小嘴儿,惹得一边的卫太后嚷嚷着直叫老伴儿,也要如法炮制,就被卫老太爷哼了一鼻子,老俩口就吵了起来。
语环一见想要劝说,就被卫东侯拉下了车,说让爷爷奶奶偷着甜蜜去,两人来到火炉边边烤火边大快哚祭了一番。
卫东侯将语环紧紧地抱在怀里,将大风衣立起把人牢牢地裹在了温暖的怀里,两人耳鬓厮磨,说不出的甜蜜幸福。
语环忍不住问,“老公,那个,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卫东侯一边喂老婆五花肉,一边含糊道,“什么事儿你尽管问。呃,不过以前那些风流帐咱就别再提了啊,爷发誓那都是任务需要,爷从身到心都对老婆你一心一意,没有动摇过。”
语环心下低笑,面上却装了一腔,说,“老公,我只想问问你,你这个大姨妈大概什么走呢?今天奶奶还问起,什么时候咱们给他们添个小小东呢!我都不敢说,咱们新婚以后还没洞过房。”
卫东侯着实又被咽了一咽,半晌说不出话来。
语环又道,“老公,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不想说,也没关系。”
卫东侯忙道,“环环,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在春耕秋收前,咱们抽个空再到医院做个详细的生育检察。你的身子年初才受过伤,我是怕……”
语环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之前是我太任性,没考虑这么多。咱要生,一定要生个健康可爱的乖宝宝。”
卫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