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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走掉。
陈易洋只得苦笑,回头加紧查案。然而,就在肖一飞离开的隔日,那个神智不清的东篱小筑沙发事件的主犯就在临时拘留所里跟同监牢的人斗殴,撞成个脑内出血,成了植物人。
……
卫东侯开着车,一路飙出市刑侦大队,吓得门口的一辆辆巡警车差点儿来个内部车祸。
上了市区大道后,迈巴赫在世人艳羡的眼光中,开上了河滨大道,车辆锐减下,迈巴赫突然“呜”地一声加速长鸣,一路狂飙,远远地看着绿色掩映的河堤岸,就好像有一道银光闪过。
可汽车上的驾驶员似乎还不过瘾,几乎一口气横穿了整个蓉城市东西惯向,惹了一屁股的“白马王子”呜啦呜啦地跟着追。
在引起交通局大领导的重视前,迈巴赫的主人直接“弃车而逃”,就像几个月前在某大学门口发生的劳斯莱斯被遗弃事件。
卫东侯一路狂奔了两千米,掀起无数小纸片兼美女裙角。
再抬头时,霍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芙蓉大酒店。
他不由自主又走了进去,大堂经理久未见到,依然殷情无比。
“东少,还是九一一房间吧?一直给您留着。您还没在咱们这吃过中午饭,要不尝尝咱们大厨师的特色烤田螺?”
卫东侯摆了摆手,迳自上了楼,进了房。
屋内,物是,人非。
空气里飘荡的馨香,也已经换了别种。
他把自己重重地甩在那张舒服得让人坐下去就不想起来的大沙发上,沉沉地喘出一口气。
脑海里,不自觉地幻想着过去两人的温存时光。
那时候的女人,多么温顺,乖巧,柔情万千,他明明享受得不得了,偏偏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惜福!
对于拥有了太多的人来说,似乎很难去休会这两个字。
可现在他是结结实实地被现实打了一巴掌,刻骨铭心。
要有多大的伤害,才会让人裹足不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用力地扒了扒脸,从怀里衣兜拿出了一张纸,也许没人知道他一直把这东西带在身上,摊开来,目光就落在了最后几行上。
——脾脏、肝脏破裂,大出血!
——两根肋骨断裂,有一根插入肺中。
——血型稀有,手术六小时期间,三次停止心跳。
——未成形胎儿,已经两个月,救治未成,已经清宫。
若不是自己不惜福,他未出世的宝宝怎么会被奸人害死?深爱他的女人,怎么会遭受这样恐怖的伤害?
语环,我该拿什么弥补你?
可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还能有多少时间了?
……
下班时间
“哇呜,语环,你的钻石海龟先生来了,没看到白马王子耶,你这么快就换窖啦?”
语环没有理睬别人的调侃,看到楼下停放的车辆,立即打了电话,便收拾东西下班了。
走出大楼,还有一段长长的罗马大理石梯。
北靖看到女子在夜风中扬起的雪白裙花,眸色盈柔,立即下了车迎上前。
正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刹车响从一侧传来,几乎要撞上人般,将将停在了石阶下。
车上的驾驶员跳出跑车,眨眼就冲到了语环面前,但在五阶之下,停住了身形。
楼上人立马惊讶大叫,“快来看呀,白马王子和钻石海龟PK上了咧?哇噻,精彩啊精彩,二王一后,不知会是什么结果啊?”
“依我看,应该是白马王子,马儿怎么也比海龟速度快嘛!你们瞧,后来先到,这就是实力差距啊!”
“我看未必吧!这才摆开阵仗,最后输赢还说不准呢。要是马儿跑得快就算赢,那现在也不会钻出个海龟搅乱一池春水咯。”
“得,别瞎猜啦!有胆儿的赌一把,王子一赔五,海龟一赔十,来啊来啊,下定离手!”
“十块,我押王子。”
“切,你家王子也太不值钱了吧?二十,我押海龟。”
“哈,你俩就是五十块笑两百块。姐姐押王子,一百块!”
雷小古将人头钞拍下,众人惊吼。
后方,方臣盯着钱包里唯一的两毛小硬币,有些愁。郎帅掏出皮包,抽了一叠人头钞塞给方臣,两人又对起拳头来。
PK场上
那看起来更强劲的白马王子在冲到公主殿下面前后,就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语环的目光也不由自方地落在卫东侯身上,一时移不开了。
两人对视良久,忽然都弯起了唇角,笑了。
仿佛是一笑泯恩愁。
“语环,我可能要提前回部队了。回去之前,可以再请你吃个便饭不?”他问,口气好像老朋友般,随意,温柔,没有一丝强求。
北靖走到了相同的高度时,也没有再动,同样问起,“语环,我已经订好了餐厅,那家你很喜欢的粤粥店。”
北靖瞥了眼自己右手边,五步之距的男人,斜勾起唇角邀请,“如果卫大少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跟我们同行。”
卫东侯转过头,目底锐光一闪,说,“我倒是乐意得很。”
语环走下一阶,“北靖,我……”
她话没说出口,就被卫东侯截了过去。
“语环,既然你已经跟他约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怎样,我们都是认识了六年多的老朋友,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的,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不好意思找奶奶爷爷,就给王绍铭打电话。”
“谢谢你,东侯。”
这口气,这模样,还真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只是,卫东侯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语环不自觉地捏紧了自己的小手包。
他们的目光极亮,瞳仁里,只印着对方一人。
“那好,祝你今晚能玩得开心。”
卫东侯极力撤开了眼,转身要走。
北靖移了一步,“卫东侯,把语环交给我,你完全可以放心离开了。我相信,由我保护语环,比你那些警察朋友更靠谱得多。”
他这方说着,目光朝不远处瞄了一下,那小吃摊前正有两个吃着中式汉堡,眼神儿直往这边瞥的男女,虽然看起来跟其他看热闹的人一样,可是当他的眼光过去了,这两人也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
卫东侯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应,大步往楼梯下走去了。
语环却追上了上去,叫道,“卫东侯,你,你什么时候离开?”
卫东侯回头,一笑,“怎么,你要给我饯行么?”
语环微微一怔,也笑,“怎么,给老朋友饯个行,也很正常吧?”
两人相凝数秒,又是淡笑不语。
那种气氛,真仿佛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不需要太多言语,清风霁月,心有灵犀。
他弯唇,露出更多健康的白,“好,只要你高兴。”
她心里突然一片翻腾,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只是觉得鼻子酸得厉害。
男人转身又要走,她又叫了他一声。
他不得不又转回身,看着她跑到了自己面前。
北靖被完全忽略了,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这个,给你。”
“赶面杖?这个,环环,你不是让我回部队自己学着做五仁饺子吃吧?这玩艺儿可是这辈子我收到的最奇特的礼物,回头那些臭小子估计会笑话死我。”
“唉,不是啦!这不是赶面杖,这是摩擦棒。我知道几个养心的按摩法,需要借这个按摩一棒来完成,下次有空我教你,回头你可以给你妈妈做做。这是,我对她表示的歉意。”
卫东侯眸底的黯色悄悄褪去,将棒子收起,“好,我先替我妈说声谢谢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去约会吧!我先回去琢磨一下这单子上的穴位。”
“哦好!那,那……你要有什么不懂,晚点儿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
她转向北靖,但走了几步又回头,发现他还笑着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心里刚刚平静下去,又翻腾起来。
北靖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她却对卫东侯说,“你要不懂的穴位千万别乱按啊,一定记得打我电话。”
卫东侯点头,“一定。”
最后,她坐上了北靖的车,他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观后镜里再也看不到了。
心里的翻腾一下消失,留下空荡荡的一片难言。
……
“语环,环环?”
“啊,对不起,北靖,你刚才说什么?”
“语环,这已经是你今晚第几次失神了,记得么?”
语环尴尬地低头咬了咬唇,又说了不知道第几次“对不起”。
北靖的眼底多了抹黯色,随即又用笑容掩了去,伸手握住了桌上那只雪白的小手,言语温柔体贴,没有再深究。
“这玺奥广场的夜色不错,吃了饭咱们就近走走?”
“好。我带你去看我毕业后,装修的第一家店面。”
语环笑着,心里忽然觉得很失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