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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了个正着。
卫东侯毫不客气地当着众长辈的面,给语环来了个法式深吻。
大舌头直往里钻,像在赌气,又像似在害怕着什么,直吻得语环差点儿缺氧修克,直拍他的肩头,他才将人松开,语环已经整个半摊在他怀里,由他稳稳的抱着。
再投向满桌惊瞠的黑亮双眼中,都是霸道,更是不容人置喙的固执。
他就像个大将军一样,对所有人宣布:
“我卫东侯不管什么家世出身,这辈子我的老婆只有乔语环,我娶定环环了!今儿多谢爷爷奶奶们在这儿给咱俩做个见证,借着这个中秋团圆夜,我和语环正式订婚。”
他立即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心形的紫色戒盒,打开盖子,里面仍然是那颗大大的心型钻戒,光芒灼灼,刺疼了她的眼。
感动,又害怕,甜蜜,又无奈。
“东侯,我……”
“环环,你答应我,戴上戒指。”
他不想再给她退缩的机会,抓着她的右手,就要往中指上套。
现在卫东侯是鼓了一股气儿,死活就受不了外人欺负自己的女人,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在自己的地盘上,简直欺人太盛,岂有此理。他今儿偏就要把一切坐实了,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他的人。
相较于语环因为之前的意外,还心有余悸的不安,卫东侯对这一切更多的反应,就是气恼,他更习惯做的是反击,高珩便成了这一切的导火索。
“够了,闹什么闹,还没闹够吗!”
卫母突然一扔筷子,站了起来,脸色不虞地瞥过儿子和语环,只觉得心里极不痛快。好似每次语环出场时,家里人都会为了语环闹不痛快。
别说卫母迷信了,老人家有时候就是忌讳这种事儿。
想想第一次,就是卫东侯婚礼被砸,语环门口撞车见血。
第二次,又差点儿把卫雪欣的肚子给甩没了。
跟着儿子就中了什么病毒几个月见不着不说,见着面了又为乔语环东奔西跑,连父母都不顾了。
第三次,这还没正式注册,过个好好的团圆佳节也闹得全家不痛快。
总之,这所有的一切都跟乔语环有关,加上她这第一印象实在太差,心底里的不喜欢很难轻易抹平了。
语环感觉到了卫母强烈的排斥,那是跟卫雪欣给她的感觉有些不同的,对此她只觉得心里委屈,可是又拗不下自己做人的原则。
她不想欺骗任何人,关于自己的身世。但也不想见人就提,毕竟孤儿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儿。
她无法现在接受这戒指,她用力握了握男人的手,摇了摇头。
他目光一睁,怔怔地看着她。
她转身朝卫母行了个礼,说,“阿姨,对不起,破坏了你们的家庭团圆宴,是语环不好。”
卫东侯愤而大吼,“语环,这不关你的事儿,这根本就是……”
她捂住了他的嘴,摇头。
他一下失了声,心疼不矣。
语环继续说,“我从不提我父亲,因为,我是个父不详的孩子。我只记得母亲每次跟我提起父亲,都是即高兴又难过的。那时候太小我不懂,但我还是很崇拜我的爸爸,因为他和东侯一样,都是人民解放军。
后来母亲去逝了,就再没有人给我讲爸爸的事情了。奶奶告诉我,不要跟任何人说我爸爸,因为……因为……”
“语环,够了,别说了。奶奶知道,都知道……这没关系的啊!”
“语环,父母的对错跟孩子没有关系,过去的事儿咱就不提了,快坐下。”卫老爷子也出言相帮。
这一次,语环却没有领受两佬的好意。
她很清楚,有些事,有些人,不是逃避就行的。如果迟早都要被揭露,还不如由她自己说,也好过被某些有心之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得瑟个不停。伤了自己,倒无所谓了,反正她早就习惯了,可是让她在意的人为她着急,就划不来了,她不能再给那些人钻空子的机会。
“外婆说,我是私生女。因为我的爸爸,其实已经结婚有妻室了。为了不给爸爸带来麻烦,外婆让我永远不要去认亲,更不要去寻亲。我们有我们的生活,爸爸有爸爸的生活。”
顿时,满堂沉寂,再无人敢说出一个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女孩执拗的脸上,那双明明快要决堤的大眼睛,湿红一片,偏偏没有落下一滴泪水。
她胸口起伏了一下,有些苍白的脸上,竟浮出了一丝笑意。
“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还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我想我还是暂时离开的好。”
语环转身要走,卫东侯死死拉着她。
她看了看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的卫母,推了推卫东侯,示意他赶紧去照顾自己母亲。
卫东侯回头看了眼母亲,咬了咬牙,最后说,“妈,我去送语环,很快就回来。”
“东子,你这又是何必。她根本就不适合你……”
卫母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声。
语环的心重重一沉,不见天日,强忍着心里的起伏,她勉强跟卫家两佬道了别,就跑了出去。
卫东侯本想说什么,就被爷爷阻止了,他重重一挥手,也追了出去。
卫太后也离了席,也想去追人,就被卫老太爷及时拉了回来,给她使眼色让她去安抚媳妇儿。
但卫太后一转脚时,卫雪欣已经先一步冲到了卫母身边,扶住了身体虚晃的卫母。
卫母看着还是更帖心的养女,一时悲从中来,叹,“真是儿大不由娘。这还没进门儿,就弄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以后进了门儿,还成什么样子了!”
“小芬,你怎么……”卫太后一听又急了。
可话还是被卫老太爷打住了,回头只得拉着老伴儿跟花奶奶和老战友道了声抱歉,将人送走。
虽然所有人都极同情语环的遭遇,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如此,一场团圆宴,竟然就此不欢而散,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
“语环,不要走!”
院子里,卫东侯追上女人的脚步,不由分说又把人给强抱住,不让人走。
语环只觉得心力交瘁,实在没有精力。
“东侯,你让我走,好不好?”
“不,那明明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道歉。都是该死的高珩……”
她在心里苦笑,这话题分明就是卫雪欣挑起,高珩不过是趁机接了话头子,以小扩大,故意找她难看,踩她死穴。
若是换了其他事儿,生意场上,她自不会客气,直接反击回去,不见得对方就能占到她的便宜,给她难看。
可是换了自己的家人,便是心中最大的软肋,一击一个准儿。
有时候外人骂自己便也算了,要是谁动不动就攻击你家户口本儿,能不气嘛,会不受伤吗?!
爸爸的事儿,便是语环心里一道极深的遗憾和心伤。
不太健全的成长经历,让她对此事的提及比任何事都要敏感自卑,这种痛苦难受,并不亚于当初卫东侯给她的伤害和侮辱。
饶是再坚强的人,也不可能同时面对这两种打击,还能稳如泰山的。
乔语环,也只是一个渴望真心被人疼爱的普通女孩罢了。
“那的确不是我的错,但却是事实。”
“爷爷都说了,那是上一辈子的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不用为此自卑。”
“的确是上一辈子的事,所以你母亲会更在意。”
“妈是妈,我是我,我的事情我做主。”
她苦笑,觉得这时候的男人,倔得像个固执的小孩,他的急切心慌,她都能感应到,可是她能给他什么呢?
如果,他们都是小孩子,那只用勾勾小手指,就可以欢欢喜喜满满足足了。
可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能那么任性自私。
“东侯,你忘了你告诉过我,你母亲有心脏病,你怎么能不顾她的意愿,气着她。妈妈只有一个,不可替代的。”
“可是我的语环也只有一个。”
“东侯,世界上的确只有一个卫雪欣,一个乔语环。可是,这些都是可以代替的。你失去卫雪欣,你们十几年的感情,可你不也走过来了吗?但是妈妈,却是世界上最不可替代的存在。”
刹时间,卫东侯浑身一晃,被语环脱了身。
他的表情很震惊,那一句话就像颗威力巨大的元子弹,轰塌了他心底某些坚持的信念。
一时之间,他根本无法应付她带给自己的震撼冲击。
这是毁灭,还是重生?
她很心疼,她从来不想说这些话来伤害他的,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不可免地遭遇这些问题。
他是天之娇子,若不是遇到她,必然跟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结婚生子,哪会像跟自己在一起,必须屡次跟自己的家人做对。
“东侯,你该知道,对我们来说结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儿。你说过,你的家人都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