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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知乐的回答令寝室里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于正溜到走廊上的败城面前,问道:“排长,你用的什么办法?”
“说服教育。”败城一身正气的说。
于正高兴了:“果然还是老办法好吧!”
“嗯,人心都是肉长的嘛。”败城笑得很爽朗。
看着井然有序的寝室,败城志得意满的走进去,在各种复杂的目光中大声道:“同志们辛苦了!”
只有捣蛋鬼蹦起来喊:“为人民服务!”
他这一蹦,有笑的,有呆的,另三个大院公子兵也跟着反应过来,跳起来跟着喊。
败城笑呵呵的道:“不要笑,只有古建做对了。刚才笑的,等会儿出操前多跑一个800米。”
寝室里顿时一片哀嚎。
这段时间特别班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出错必有惩罚。这个笑呵呵的排长没有官架子,罚起人来总是有理有据。谁要是不想受罚,可以,背书。各种文件背上一圈,第二天抽查,背不出,就得替全班战友洗臭袜子一周。
有人三样都不想做,排长总是笑眯眯地道:“你看,我给你那么多机会,你都不愿意,事不过三,总不好只罚别人不罚你,是吧?”
每当这时候,被罚的只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虽然总觉得各种不对——连长明明强调不允许体罚虐待新兵,不允许出小操啊?
有人把这话对败城说了,得到的回答是:“跑步是体罚?背书是虐待?洗袜子是出小操?”
问的人无言以对,只好争取下次不受罚。总体来说,大家还是觉得这个排长挺好,他们的训练量也没有比别的班大多少,人也很和气。
“同志们,我们新兵连有四面流动红旗,分别是内务训练、政治学习、单兵训练和军事训练。”败城特意顿了顿,道,“单兵就让知乐去拿了,他的训练量大,你们恐怕不行。”
这话一说,方江立刻跳了起来:“凭什么不行!我也要加练!”
“你也要?唉呀,这可不好,我的精力是有限的,哪带着了那么多人哪。”败城皱着眉头不快地道,“再说了,你这不是找苦吃吗?”
“我不管!”方江又吼又叫的,“你不能偏心!”
“好吧。”败城勉为其难的道,“反正方江你是想争取留在六连的,多练练也好,其他人就随便吧。”
这话一说,新兵们全都不忿地嚷了起来:谁不想留六连啊,留六连提干机会多,以后的发展机会大,除了想混日子的小白脸,其他人都强烈要求加练。
“你们俩也要跟上啊!”方江拍着小白脸和卫广的肩膀,“可不能掉队,我们说好要一起的!”
卫广兴高采烈的喊:“当然啦!”
小白脸郁闷:“方江你这个傻逼。”
败城又转头对知乐说:“知乐,这次你和古建的事学到了什么吗?”
“学到了。”知乐大声回答,“要帮助战友。”
败城很是惊讶,追问:“怎么帮助?”
“让他帮我叠被子!”
“……”
很快,新兵连的其他班都发现,特别班的新兵们“发疯”了,而知乐却发现,捣蛋鬼也“发疯了”!
32、“尿床” 。。。
知乐最近压力很大,捣蛋鬼无时无刻的紧迫盯人总让他浑身汗毛直竖,恨不得背后也长一双眼睛。
新兵们练了一天,晚上九点熄灯哨一响,个个都睡得像是猪。除了一个人,知乐最近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现在的训练量对知乐来说就是毛毛雨,整天站着不动,无聊死了。相对的,每天晚上的识字功课才是他最头疼的,败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堆书,他只要写错一划,就得背一页书。那书上被败城密密麻麻的标好了拼音,他得按着不熟悉的拼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背,第二天还要被检查。
最郁闷的是,那些书都是些什么《论游击战》之类的理论书籍,看得知乐一个头两个大,只得死记硬背。
所以,用脑过度的下场就是晚上失眠。
败城最近很累,忙着管新兵蛋子的衣食住行训练进度,不仅要管特别班,还要管一排。其他两个班长嘴上没说什么,但名义上他还是排长,总不能真什么也不管。管完这些,他还得替知乐标音标。知乐怕看,他也怕标,一篇下来,标得他头晕眼花,更郁闷的是,他发现自己经常标错,还得拿本字典在身边,就怕误人子弟。
这样繁忙的日子里,他是一沾枕头就闭眼,睡得人事不知。
当兵当习惯了,睡觉也睁着一只眼。败城躺下没几分钟,就感觉床前有动静,一睁眼,发现知乐居然只穿着内裤在往门外走。
败城举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知乐被砸了个正着,回过头机警地四下张望,那付鬼鬼祟祟的神情看得败城又好气又笑,挥手示意他过来,一拍他的屁股,低声骂道:“裤子呢?”
知乐躲躲闪闪的,败城仔细看了下他的内裤,意外地发现是条新的。
论起不讲卫生,这班里知乐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本来,半大小子们就没几个是讲卫生的,一双袜子能穿立起来,知乐更是厉害,袜子不仅能站起来,还能把人薰晕过去——小白脸就不幸中招,在给知乐洗袜子时,洗着洗着就翻白眼了。
这知乐,深更半夜不睡觉爬起来换内裤?搞什么夭蛾子?
败城毕竟是过来人,稍一想就明白了,憋出一脸坏笑道:“尿床了吧?”
知乐脸涨得通红,迅速抱头蹲下说:“我错了,别打我!”
败城一怔,有些尴尬地把知乐拉起来,爬到上铺一看就明白了:根本不是尿床,小知乐长大了!
他笑眯眯地爬下来,看知乐还抱头对着床头柜面壁,立时有些不忍心了,把知乐拉起来道:“老爹以前打你啊?”
知乐点点头,还是躲躲闪闪的,似乎怕突然就挨一巴掌般:“老爹说我这么大人还尿床不应该。”
败城把知乐拉过来,道:“那不是尿床。”
“不是?”知乐眨巴下眼睛,放松了警惕,“那是什么?”
败城顿时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半天,一脑门子死结,只得哄道:“明天我再告诉你,现在睡觉!”
“是!”
知乐一骨碌就要往上铺爬,被败城拉了下来:“都潮了,你睡个屁!下来跟我睡!”
来军营前就一直是一起睡的,知乐当即就进了败城被窝。败城钻进来,抱着知乐冰凉的身体抖了抖,感叹一句“小孩子就是火旺,这都不冷”,这才睡去。
说也奇怪,只要一抱着败城,知乐很快就睡着了,一整夜都不醒,大腿还翘到败城腿上,像是八爪鱼般缠得紧紧的。清晨时,他还能乘着别人没醒时偷偷摸摸溜回上铺去。第二天,他就把问“尿床”的事给忘了,被子一晒去训练了。等到下一次再“尿床”时,他干脆就换了内裤直接钻进败城被窝里。
败城一开始被惊得直接对钻进怀里的冰凉物体来个锁喉,把知乐吓得够呛。后来习惯了,干脆一伸胳膊,把知乐抱进怀里直接呼呼大睡。直到有一次知乐把他的床也“尿”了,这才哭笑不得的在班里多备了一床被胎被子,知乐要是半夜“尿床了”,自个儿把床铺换了再睡。
知乐知道后,颇有些闷闷不乐的,败城问他为什么,他答“抱着你睡得香”,被没好气的败城一巴掌扇在脑后,骂了一顿,这才作罢。
新兵连头两个月主要是基础体能和队列训练,就两字:枯燥!
体能怎么提升?练!
队列怎么站好?练!
每次出早操,新兵们按理说应该是齐步齐跑,口令喊着,歌唱着,一班一班的扎堆跑。
特别班呢?两字,我不!
十个新兵像是疯了般嗷嗷叫着往前冲刺,一冲就是800米,个个冲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死要活的。队形呢?哪里还有什么队形!跑着跑着就开始“拉面条”,队伍拖得老长。等累得不行了,就进入缓跑,好不容易慢慢把队伍整齐了,不知谁一声发喊,又开始冲刺跑,又开始“嗷嗷嗷”的拉面条。
连值班员跟在特别班屁股后面骂得他们狗血淋头都没用,一帮子新兵还是不管不顾地往前冲。每次骂了没几声,败城就笑嘻嘻的跑过来,对着连值班员低头哈腰的装孙子,等所有人五公里跑完了,再装模作样的训上一通,再罚个800米!
其他班新兵早操3公里,特别班新兵早操是5公里变速跑加800米加速跑。一开始跑完时,新兵们看着几乎是爬进食堂的特别班就笑,都觉得他们有病。渐渐的,特别班习惯了,拉歌时又开始扯嗓子震人了,早操时,居然能一边跑一边嘻嘻哈哈的,看得别的班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连值班员不止一次打特别班的小报告,赵斌每次都把败城叫去训一顿,然后门一关,私下摆出笑脸“教官教官”的一通叫。
说起来,这件事还真不怪败城。
知乐总是时刻牢记“要比别人强”的话,于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