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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新兵连第一天,他就被一个看不出来历的后门小子给连打了两次屁股,妈的,翻天了啊!
这会儿,什么败城啊、当兵啊、光荣啊,全部被他丢到爪哇国去了,他满脑子都是“怎么被打的,怎么打回去”!
一个追,一个躲,一个大喊大叫,一个冷静沉着,俩人就在宽敞的大屋里开始玩起“啊哈哈啊哈哈哈,你来追我呀”的游戏。幸亏这破楼的房间够大,家具又少,荒郊野外也没有哨兵,这么鬼哭狼嚎的,居然没人来干涉。
罪魁祸首的小白脸早就不哭了,一边铺床一边不时愁眉苦脸地说两句:“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嘛……累不累啊?”
另一边,败城拎着拼死拼活的卫广终于做完了五十个“立卧撑”。
站起来后,晃晃脑袋,卫广气喘如牛,等不喘了,他动动手脚扭扭脖子,一脸严肃的考虑了片刻,张嘴道:“排长,要不,再来十五个让我熟悉下?”
“……”
败城真心觉得这个特别班无愧于“特别”班的称号,奇葩云集,变态齐聚,简直就像梁山聚义,人人都有一刷子啊!
败城问:“你不累啊?”
卫广叉着叉腰肌,容光焕发:“我体力可好了,吃得也多!”
“你这话前后有联系吗?”
“有啊。”卫广振振有词,“吃得多,所以体力好呀。”
败城放弃和卫广讲逻辑,对这家伙来说,逻辑就是手里的包子,一口吞了都不带放气儿的!
于正和蜗时珠带着饭回来时,宿舍里已经自发变成了三拨人。
方江有气无力地跑着,一边跑一边哑着嗓子喊:“你……别……跑,我、我杀、杀了你……”
知乐跑两步歇一下,不断地问败城:“排长,我能打晕他吗?那我能把他捆起来吗?”
败城把其他新兵拢在一起,坐在床上,指着知乐津津乐道:“这是一场小型的室内格斗,双方都没有热兵器,徒手搏斗。方江同学的水平过于差劲,只有街头混混程度,但牺牲精神可嘉,你们注意知乐是怎么在不伤害目标的情况下利用地形逃避追捕的,等会儿我让知乐制住方江,你们要看仔细了。”
门口的墙边,卫广正摇摇晃晃做着不知第几个“倒立撑”……
于正的脸黑了,还没进门就大吼一声:“这是干什么?第一天来就打架,你们把兵营当什么?街头混混窝吗?都给我住手!”
整个寝室的风气顿时肃然一新。
帮拿饭的帮拿饭,假装铺床的铺床,知乐也在败城的示意下停了脚步。
方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上气不接上气地被小白脸扶到床铺上,嘶着嗓子喊:“你、你放心,哥……哥一定替、替你报、报仇……”
小白脸又快哭了:“哥啊,你先歇歇再说吧。”
卫广捧着病号饭吃得香极了,看方江干呕不吃,窜过去说:“你不吃啊?分我一半呗!”
“滚!”方江骂得有气无力。
各人捧着饭开吃,房间里一片饭香味。于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败城,却没有说话,败城则瞄了眼捣蛋鬼,这个家伙从头到尾都一语不发,即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煽风点火,更没有跳起来喊什么“告状告状”,只是静静地看着。
有阴谋啊……
19、反其道而行之 。。。
于正凑到败城身边,小声嘀咕:“排长,出来下。”
“干嘛?”败城嚼着饭,斜眼看着捣蛋鬼。
“排长!”
这声音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败城扭头一看,就发现于正的脸快贴过来了,声音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表情扭曲,极力压抑着什么。
败城心中一寒,乖乖跟着于正出去了。
到了外面,把门带上,于正立刻怒道:“排长,我是没有立场来批评你,可是让这帮小子闹成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
“没有啊。”败城老神在在,淡定地说,“他们想打,就打呗。”
于正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恨恨地踱了几步,又回来,压低了声音喊:“排长,你这是偏袒知乐!”
这话说得败城一怔:“我偏袒知乐?”
“你明知道方江不可能打得过知乐!”
“他要打,我就让他打。”败城冷笑下,“要撞南墙,那就撞呗,撞疼了就知道退了。”
“你这样不是制造战友矛盾吗?”
败城眯起眼睛,笑:“你是不是又想用思考教育的方法?”
于正严肃地道:“你觉得不对吗?”
“那种方法当然是对的。”败城赶紧说,“但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啊,与其用那种见效慢的方法,不如用见效快的。”
“可是,他们以后是要合作的!他们是战友!这样子,别说一起打仗了,互相之间就和仇人差不多了!”
败城闲闲地道:“所以,他们应该庆幸现在没打仗。”
“排长!”
“知道知道。”见于正真发火了,败城赶紧道,“才第一天呢,你别急嘛,我保证,明天那三只小鸭子就听话了。”
于正狐疑地道:“三个?”
“大院里那三个发小。”
于正无法相信,但还是保持了沉默,毕竟败城是正,他是副,而且这活还是他自请的,他可做不出转身就向赵连告状这种事来。
这天晚上,特别班的新兵都睡得像死猪般,尤其是方江,睡梦中还在喃喃自语“别跑、别跑”,惊醒了知乐好几回。
又一次从梦中查来后,他溜下了床,像是幽灵般在方江床前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一只袜子砸中他的后脑。回过头,败城正在床上冲他勾手指,一跑过去就被拍了下:“睡觉!”
知乐犹豫了下,破天荒的没有服从,而是小声道:“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
“不知道。”
观察了会儿知乐的表情,应该是真话。败城考虑了下,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套在枕头上,塞过去说:“抱着这个睡。”
知乐一头雾水地带着枕头爬回上铺,说也奇怪,带着败城体温的枕头抱在怀里,他很快就安稳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没亮,起床哨没响,特别班的寝室里就有了动静。
方江一早就醒了,侧过脑袋盯着知乐的床板,恨不得把眼睛化成激光枪在板上刺出十个八个洞。他全身的肌肉都酸痛无比,像是被人捏揉过般,难受极了。
知乐在方江的目光望过来时就醒了,长年的逃亡生涯令他对视线极为敏感,哪怕是在背后,也能有奇妙的感觉。他睁开眼睛环视一圈,没动,装睡。虽然不太明白“战友”的概念,但不管怎么说,估且认为这些人不会威胁他的生命吧,就像昨晚,败城也不许他威胁别人的生命。
这算是一种互相牵制行为吗?
知乐还没想明白,下铺的败城有了动作,从知乐的角度看见败城露出一个脑袋来,悄悄伸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醒了没?”
知乐点了点头。
“醒了就起来吧,我们去开小灶,你得是班里最棒的,不要输给别人,别给我丢脸啊!”这句话败城说得特别响。
知乐不明所以:不是战友吗?为什么又要比高下了?
不过,他没有多问,一骨碌爬起来。
败城这才发现知乐的被子里露出枕头的一角,上面还裹着他的衣服,不由笑了起来,伸出手弹了下知乐的脑门子,放小了声音:“以前也抱着你老爹的衣服睡觉啊?”
知乐歪着头,说:“小时候有过,后来我长大了,就不要了。”
“那昨晚怎么睡不着啊?”
知乐也很茫然,眉头紧皱:“不知道。”
“没关系,不知道就不要去想了,你还小。”顿了顿,听见南普铺上有声,败城又笑得很淫荡,“所以,绝对不能输给班里的其他哥哥,明白吗?”
知乐一脸迷惑:“他们不是战友吗?”
“打个比方,你和老爹也是战友,但是你们平时不也有较量吗?”
知乐恍然大悟:“把他们全当爹啊?”
败城正在整理床铺,闻言急速起身,一头撞上了床板,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地道:“他们顶多算你哥!”
“那你是我爹吗?”
败城怒:“你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认个爹?”
知乐撇嘴,垂下眼帘,长睫毛颤动着。
败城无奈地搔了搔脑袋,道:“是是是,小祖宗,我是你爹。”
知乐嘴撇得更厉害了:“老爹是我爹,你是小爹。”
“行行行,我是小爹,不过,只有我们俩人时你才能这么叫,明白吗?”
知乐这才转悲为喜,一口小牙在巧克力皮肤的衬托下份外洁白。
“快起床,我们去开小灶!”
知乐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小灶是什么?”
“就是……”
话音未落,嘶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公平,排长,你偏心!”
败城收起邪恶的笑容,转过身,一脸淡定地道:“我哪里偏心了?”
方江咬牙切齿地道:“你凭什么只给他开小灶?”
“你不会以为我们去吃加餐吧?我们去锻炼的!”败城装作一脸惊讶,“你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