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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败城的眼神落到小白脸和捣蛋鬼身上了。他在外面跑断腿,也不及这两人老爹一句话。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求人,尤其是这两个小家伙,更何况,对方也有不帮忙的理由。
当小队回到勐龙镇时,已经有武警严阵以待了。曾英宇被交接后,似乎心有不甘,转身对知红军说了一句:“你在道上走,小心点。”
“老子小心个屁!”知红军嘴上骂道,心里却想,老子都进监狱了,还小心呢!
“你不怕,你儿子也不怕?”曾英宇冷笑,“监狱里也是可以传消息的,你们的特征还真挺好认的。”
知红军立时变了脸色,开始后悔在林子里没有一枪崩了这家伙。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不能翻案,凭着抓捕这家伙的功劳,至少也能捞个减刑吧?人都是实际的,尤其是他认定了未来的道路只有这么一条,自然得好好计划。当曾英宇威胁到知乐后,他才觉得不妥,只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人都已经交出去了。
知红军正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武警又过来了,拿起手铐就要往知红军手上铐。
知乐用力一推那武警,戒备的道:“你干嘛?”
那武警有些意外,被推得趄趔了下,道:“他不也是罪犯?”
“不是!”知乐斩钉截铁的道。
“怎么不是?”那武警打量了下知红军,“你们去的时候十个人嘛,回来十三个。”
“跟我们走的难道就全是罪犯啊!”庄元龙没好气的强词夺理,“他就是,呃……”
“老百姓。”孙治接口道。
那武警一脸怀疑,执着的问道:“身份证号码?”
知乐的表情如同乌云压顶,刚要开口,知红军撞了他一下,流利的报出一串数字。武警愣了下,一边查一边道:“还是一代身份证啊?嗯?”再抬起头来,他的表情就严厉了许多,“我说兄弟们,他就是个在逃犯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败城看见知乐频频看向自己,犹豫了下,虽然不抱期望,还是问道:“他是军人,应该我们带走吧。”
“他不是现役军人吧?”那武警翻了个白眼,“就算是现役军人,地方犯罪也是先由我们逮捕,再转交部队的。”
这确实是规定,败城无话可说。
知红军见知乐还要说话,抢先开了口:“没错,我跟你们走。”又踢了小崽子一脚,“闭嘴,这是规矩!”
知乐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知红军被带上了警车,和一脸惊讶的曾英宇关在一起。他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警车呼啸着越开越远,却无能为力。他听见身后多了一个呼吸声后,并没有转头,甚至一把甩开要拉自己的手,怒气冲冲的道:“别碰我!”
141、“和谈”
对于知乐的态度;败城觉得很受伤。无论如何,他的出发点是好的;知乐这样排斥他,恐怕也是暂时的;作为一个大人,他也只能忍忍了。
任务顺利完成,可以说是超额完成,那个刚刚形成的走面儿小团体遭到毁灭性打击;几个新兵也得到了实战经验;无人伤亡,应该说是非常圆满的一次任务。可是,回去的路上;机舱里没有欢声笑语;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谁也没有说话的兴趣,大家似乎突然间都没了嘴。
知乐低着头,一直在座位上发呆。后背上不时落下一种玄妙的感觉,他知道,那是败城在看他。可是,他不想回应,一想到老爹受到的待遇,他就无比难受,更难受的是,这样的不快根本无处发泄。
知乐想要成熟,做一个大人,那么,他就只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就和败城一样。
归队后,彭宁并没有举行什么庆祝仪式,甚至连总结会都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你们每个人交份报告,一万字”就完了。一般来说,小队作战归来后,总是领导接见、庆功会、检讨会,再加上检查、恢复性训练、养伤等等乱七八糟的事一堆堆,任务结束反而会忙碌一段时间,像现在这样清闲,倒是有些诡异。
败城并没有向知乐解释这些,他也不懂,直接投入到正常的训练生活中去了。对他来说,只有每天累得睁不开眼睛才能摆脱对老爹的担忧。学习也停止了,他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只要一坐到桌前,他就不自由主的会去猜测当年“陷害”老爹的那个家伙在哪里。
静悄悄的一个月过后,天气开始凉爽,比起执行任务时要好一些,至少不会再把人淹死在汗里。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每次训练后,知乐的周围总是会空出一大块,因为不喜欢洗澡的他身上味道无疑是最难闻的。失去了在败城面前假作“文明人”的兴趣,他现在简直是长腿的“生化毒气”。
“老大!老大!”庄元龙敲打着败城的房门,声泪俱下地喊,“你管管你家儿子吧!他身上那个味道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现在和我站一起,再这样下去每天早上我会死的!老大,可怜可怜我吧!”
门怦得一声被踢开了,庄元龙“唉呀”一声倒飞出去,看着败城出现在门框里。
当知乐回来时,看见的就是一张风雨欲来的阴沉面容。他怔了一下,装作没看见般就要往房里走,身后却传来了平静的声音:“知乐。”
“到。”知乐条件反射的一个俐落转身,短促有力的答了声。
“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忘了。”
败城沉默了下,带着几分恳求的味道说:“我烧了热水,来我房里洗个澡吧。”
每个人房里都有太阳能热水器,除了夏天外,其他季节想要热水就得提前烧,知乐九成九是不会烧的。
败城这话一出口,知乐条件反射的想拒绝。可是,一抬眼,对上败城满是忧虑的眼神,他那些别扭赌气的话就堵在了喉咙口,闷闷的点了点头。接着,他明显听见败城松了口气的叹息声。
败城对于卫生的要求很高,知乐拿着衣服一进浴室,看着光洁的地面,犹豫了下,又道:“小爹,你帮我一下吧。”
败城阴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阳光破开乌云,他忙不迭的道:“好,我来帮你擦背!”
败城不止一次要求知乐爱干净,讲卫生,结果,自从上次包皮手术后,似乎是再也没了顾忌,除非要求“洞房”了,不然的话,知乐肯定是能不洗就不洗。无奈之下,他只得天天抓小崽子洗澡,不愿意洗就摁在水龙头下冲,再用丝瓜瓤擦。一开始还有点效,后来,知乐找出各种借口来,洗澡的间隔越来越长,每一次擦下来的污渍也越来越令人叹为观止。
败城瞪着满地的黑水,不由得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香皂开始涂抹。知乐的皮肤在香皂与水渍的侵染下闪闪发光,如同丝绸一般。抹着抹着,他的手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开始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好久没有解决的欲望逐渐冲上了头脑,败城的手慢慢地顺着知乐的脊背往下,正滑到腰上时,耳边传来一声问话:“小爹,你为什么要故意对老爹那么凶?”
败城惊醒过来,欲望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手离开了知乐的背,任由蒸汽浸湿他的衣服,小声道:“没什么故意不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知乐执拗而平静的道,“你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是故意对老爹凶的。”
“他有枪,我就必须开枪……”
“我不是指这个!”知乐突然暴怒了起来,大吼一声,浴室里满是他的声音回荡,等安静重新恢复后,他的脑袋无力地垂下,“你是故意对老爹凶巴巴的,这肯定有理由的。”
败城苦笑起来,犹豫了下,道:“你们是父子,太亲密了回来要政审的。”
“政审?”知乐终于转过了头,一脸迷惑,“没有啊。”
其实,政审是例行公事,尤其是出国任务,未必是针对知乐的,而且,也不是每次出动都会有的,败城这就是找个理由把这事搪塞过去。
败城随口道:“大概我的办法有效了吧。”
知乐一声不吭的转过头去,许久后,他才再度转过来,带着几分焦燥道:“小爹,你还是喜欢我吗?”
“当然。”败城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真的?”知乐似乎非常不安,一再追问,“你真的喜欢我吗?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永远喜欢我吗?你做的事都是为我好,对不对?”
“当然!”
“那你让我打一拳!”知乐转过身,半蹲在败城面前,“就一拳!”
败城张了张嘴,看着知乐那急迫的眼神,却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头还没回归原位,知乐的拳头就到了!猝不及防下,他被打得往后一倒,脚下打滑,好死不死的,脑袋磕在了身后的台阶上,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许只是一两秒,绝不会超过三十秒,败城再度恢复了意识。他睁开眼,看见知乐正俯视着他,一见他醒了,立时大叫起来:“我去叫人!”
“别!”败城一把拉住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