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彘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韩嫣:“你不是说要陪着我一起学的吗?你怎么一转头人就没了?”
“这不是学不进去,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换换脑子吗。”韩嫣一摊手:“这孔子先生曾经说过学习要‘寓教于乐’,这学习的过程不快乐的话,可就失去了学习的兴趣,难道殿下想让韩嫣从此对课本敬而远之?”
“你!”刘彘转过头来看着韩嫣越发无辜的表情,“你”了半天也没想出反驳韩嫣的理由来,最后挫败的垂下肩膀:“算了,我总是说不过你。”
“殿下,这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韩嫣说的可都是真理!”韩嫣一本正经摇头晃脑。
刘彘看着韩嫣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样子,忍不住的想揭揭他的短儿,于是幽幽的开口道:“是么?你这么厉害为何在我母亲面前你就乖的跟南宫姐姐养的兔子似的?”
额……韩嫣一时语塞,他怎么跟刘彘说,他之所以在王娡面前尽量减少存在感是因为自己在历史上就是死在她的手里,于是本能的想离她远点儿呢?
“因为……先生教导我们要守礼……韩嫣这是尊敬王美人!殿下可不要胡说啊。”韩嫣干巴巴的憋出这么一段儿一看就是糊弄人的台词。
“是么?”刘彘淡淡的看了一眼韩嫣,明摆着不相信:“可是为什么你敢跟姑母在路上闲聊两句呢?……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
你虽然已经过了三岁,可是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孩!韩嫣低头摸了摸鼻子,这皇帝的儿子怎么看起来比皇帝还难伺候?
“咦?那不是父皇吗?”就在韩嫣绞尽脑汁的搜肠刮肚想着应付刘彘的话语的时候,只听刘彘一声惊讶的疑问,于是抬头看了看刘彘指着的方向。
“可是……”刘彘踮着脚看了看坐在景帝对面的那个人,有些好奇的挠了挠下巴:“父皇在跟谁说话?那个人好眼熟。”
“是啊,那不是周郎中令吗。”韩嫣小声的嘟囔了一声。
“周郎中令?”刘彘眨了眨眼睛:“周文仁?”
难道景帝一朝还有一个叫周文仁的?韩嫣歪歪头看着刘彘的一脸惊讶,恰巧远处的景帝也看到了这两个小孩站在湖边大眼瞪小眼,于是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招过一脸恭敬的站在自己身后的老公公,道:“把彘儿叫过来。”
“诺。”老公公恭恭敬敬的往刘彘和韩嫣站着的地方走去,景帝目光悠远的看了看自己这个可谓是最骄傲的儿子。
“这位便是胶东王吗?”周文仁看着景帝眼里流露出的些许骄傲,于是微微一笑也看向那个一脸朝气蓬勃的小身影那里,看到了他身后的韩嫣时,有了一瞬间的迟疑:“那位是……”
“那是韩颓当的孙子,彘儿的伴读。”景帝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孩子才是个鬼灵精的,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倒是能和彘儿凑到一起去。”
话音刚落不久,刘彘就跟着老公公走到了景帝的面前,规规矩矩的下跪行礼:“儿臣参见父皇。”身后的韩嫣也有样学样的跪了下来:“韩嫣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景帝一抬手,示意他俩免礼。
韩嫣慢腾腾的跟着刘彘站了起来,看到了景帝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正微微笑的看着自己,韩嫣左右看看,确定他看着的确定是自己,于是有些狐疑的一偏头——看我干嘛?
………………………………
第二十七章
景帝并未在意他们之间的眼神互动,摸了摸刘彘毛茸茸的脑袋,拍了拍刘彘的肩膀,满意的点点头:“朕最近听闻彘儿正在努力习武,看来确实很努力啊,壮实了。…………”
“谢父皇夸奖,儿臣日后定当继续努力。”刘彘规规矩矩的冲着景帝一行礼,一张小脸上是一派的恭敬和严肃。
“不要光练武,也要注意学业,打仗也是要动脑子的。”作为一名严父,景帝深得“棒子与甜枣”齐飞的真谛,先夸夸再勉励,激发一下子小孩子的上进心,当然,刘彘也很上道的虚心接受了景帝的教导:“儿臣定当铭记父皇的教诲于心。”
“嗯。”景帝欣慰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恭敬的站在一旁的韩嫣,微微皱了皱眉,韩嫣是个喜爱素色衣服的人,要不是在汉代穿白衣服不符合规矩的话,其实他更想跟小说里的大侠们一样白衣翩翩,潇洒天下,而这眉宇间虽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天真无邪一些,可是依旧能看出来他身上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温稳气质,虽然看起来是个翩然的世家少年,只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名武将家的孩子。
“韩嫣,你也要努力啊。”叮嘱完了自家的孩子,景帝也不忘勉励一下这位小陪读,韩嫣听到了景帝的话,于是恭恭敬敬的一行礼:“韩嫣明白,谢陛下教诲。”
景帝点了点头,一挥手让两个小孩玩去吧,一旁的周文仁看着两个小孩肩并肩的背影,只听景帝突然开口问:“你觉得彘儿怎么样?”
“陛下……何出此言?”周文仁有些迟疑的开口问。
景帝眼神有些深远:“朕想立他为太子,可是……”
“陛下是怕王美人家的外戚在朝堂上没有发言权,怕太子被众臣打压?”听着景帝语气中的一丝迟疑,周文仁微笑着开口。
景帝点了点头:“不过外戚可以培养,只是……”顿了顿,景帝目光悠然的看向刘彘的方向:“算了,朕立的是太子,是大汉未来的帝王……”有些事情不是他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周文仁看了看景帝,拿起酒壶为景帝斟满酒杯,淡淡道:“有些事情既然大家不想让陛下知道,又是为陛下好,那陛下为何不乐得糊涂?”
景帝端起酒杯,微微的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远处的刘彘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凉亭,收回了目光,有些狐疑的挠了挠头发:“那个人就是周文仁?”
韩嫣顺着刘彘狐疑的眼神回头也看了一眼,好奇的问:“怎么了?”
刘彘扁了扁嘴,歪了歪头:“我没见过他,但是听说过他。”
不但你听说过他,我在两千年后也听说过他。韩嫣默默地想到,然后看了看刘彘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刘彘摸了摸下巴,继续道:“听说是皇祖母向父皇施压,所以父皇无可奈何才将他贬到远离长安的地方,一年只能回来一次,每每以泪相送。”
随后有些感慨:“反正在大汉的宫廷里提起他都跟提起邓通是一样的,靠着阿谀奉承和献媚博得了天子的宠爱。”
只有诋毁没有夸赞呗?韩嫣冷笑一声,一杯纯净水里有了一滴墨水,那么无论这杯水有多么的甘甜,那滴墨汁多么的渺小,见过的人都会说这是污水。
邓通错了吗?没有汉文帝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去招惹人家,没有吸脓的那件事情惹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景帝,说不定人家还是个小船夫呢;周文仁呢?历史上就那么一句话,直接抹掉了他的所有才华;而自己呢?韩嫣顿了顿步子,眼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刘彘,有些事情还是趁早掐死在摇篮里吧!
“你怎么了?”刘彘看了看韩嫣低着头一会儿叹气,一会坚定的跟变脸似的,有些关切问着,莫不是在湖边吹了凉风又把脑子吹坏了?
“没事!”韩嫣摇摇头,飞快的瞥了一眼刘彘,然后自顾自的走到漪兰殿的后院里,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差点被拍中鼻子的刘彘一脸莫名奇妙的被关在了门外,自言自语道:“真的不是把脑子吹坏了?”
韩嫣的脑子自然没坏,只是今天冷不丁的见到了周文仁,又想到了那个小黄门跟自己介绍周文仁时候语气里的淡淡不屑和眼睛里的无所谓,乃至整个大汉宫廷里随便提起他,就连刘彘这个小孩子都知道宫里的人是怎么说这位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的郎中令。
于是将来的自己呢?就连司马迁都在史书里写下了“善骑射,知兵法”之类的形容,怎么看怎么一副前途无量的少年郎君的样子,可是估计当年在武帝朝代的朝堂宫廷里,肯定也是骂自己的比夸自己的多!
“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正趴在桌子上装死的韩嫣,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谁?”
“回禀公子,咱家是王美人派来的,韩府内传话,有喜事要告诉韩公子。”
不年不节的什么喜事?韩嫣狐疑的站起身子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面带笑容的宫人,尖细的嗓子配上惹人发腻的笑容,看的韩嫣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