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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件事是谁捅出来的,栗姬这一招算什么?破釜沉舟还是鱼死网破?韩嫣一手抓着刘彘,一手摸摸下巴,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栗姬到底恨王娡恨成什么样子啊?
刘彘微微皱眉的看着韩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宫人在后,沉声问:“阿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虽然知道韩嫣一直都跟自己在一起,没理由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是韩嫣知道,但是直觉告诉他,韩嫣这幅样子,肯定知道一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殿下……为何这么问?”韩嫣看着刘彘沉着脸色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不得不为刘彘敏感的直觉鼓掌。
“不然总是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去的你为什么今天要拦着我?”
看着刘彘目光炯炯的样子,韩嫣微微叹气,不让你去是为了让你继续以为你母亲是个温婉的女人而不是个为了荣华而抛夫弃女二嫁入宫的心冷之人,景帝也真可怜,一个宠妃为了荣华富贵捏造身世,另一个更甚,直接抛夫弃女!简直堪比苦逼的孝文帝!
“殿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长公主都会站在王美人这一边,殿下何必去添哪些烦心事呢?”一堆理由在嘴里转了个遍,可是只能选择这个最苍白的一句来稳住刘彘。
看到刘彘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再准备往王娡哪里迈步了后,韩嫣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笑着扯开了话题道:“殿下这时候不早了,别忘了陛下明天还要考校殿下的功课,再不回去复习可就要挑灯夜战了。”
刘彘抬头看了一眼努力装的一脸无辜的韩嫣,直视了韩嫣微微弯着的双眼半响,微微泛着微光的大眼睛看不出一丝的其他情绪,刘彘只好挫败的点了点头,步伐转了个方向往屋内走,韩嫣长出一口气,揉了揉眼睛,这瞪眼睛卖萌也是体力活啊,瞪得眼睛好疼。
刘彘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闷头往前走,微微的瞥了一眼韩嫣揉眼睛后抬头望天的样子,转回了目光,直觉这件事情不能小了的刘彘微微抿紧了嘴唇,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就自己查!
王娡二嫁入宫这件事情还没闹大,景帝应该是不知情的吧?不然后宫前朝会这么安宁么?刚刚把刘彘哄回了书房的韩嫣心事重重的走在漪兰殿花园的石子路上,手上纠结的扯着一片刚刚长成的嫩叶,随后觉得自己有些庸人自扰的韩嫣扯了扯嘴角,担心这个做什么?反正不管过程如何一波三折,结果都不会变的不是么?那自己咸吃萝卜淡操什么心?
想开了韩嫣甩手扔掉了手上的叶子,与其操心这个,还不如操心一下自己!韩嫣微微一笑,举步往前走去,看到了一抹湖蓝色出现在了眼前,抬头看到了一身宫装的长公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韩嫣眨了眨眼赶紧行礼道:“见过长公主。”
“起来吧。”长公主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失了以前逢人就笑的精神气,看起来也是被王娡的破事闹得心乱如麻。
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关键时刻做一下推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变故吧?韩嫣眼睛微微的转了转,用着天真的表情看着长公主问:“公主殿下怎么不高兴的样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么?”
“哦?”长公主低头看了看眨着无辜大眼睛的韩嫣,笑了一声问:“你怎么看出来我不高兴?”
“因为公主每次来漪兰殿都是笑着的,今天却是一脸的怒容。”
“我生气的样子那么明显么?”长公主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一句,还未等说什么,只听韩嫣用着无奈的语气开口道:“公主殿下可一定要开心呀,不然的话阿娇翁主就会不开心,阿娇翁主不开心的话,胶东王殿下就会不开心,胶东王殿下不开心的话,那韩嫣也不会开心,明后天韩嫣回家后母亲看到韩嫣不开心,那么她也会不开心,母亲每天为韩嫣操劳,韩嫣不想母亲不开心,所以公主不要生气了。”最后的语气甚至带了那么一丝委屈。
长公主看到韩嫣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伸手拍了拍韩嫣的脑袋:“你是个有孝心的,可是阿娇开不开心,关彘儿什么事?”
“因为胶东王殿下喜欢阿娇翁主啊,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母亲不开心的话,父亲也会不开心,韩嫣想……翁主和殿下也是如此吧?”你们谁开不开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应该提醒一下现在在气头上的长公主你的女儿现在可是跟刘彘扯不断理还乱!可怜天下父母心,不为别人为了阿娇你也不能让王娡倒台!
看了看眼中有些思量的长公主,韩嫣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于是用着“不打扰公主殿下回府”的理由拱手告退,踩着精心挑选的青石铺成的砖路,韩嫣微微一笑这件事,不出意外肯定会成为王娡在长公主手上的最有利的把柄,不然刘彻刚登基的时候阿娇凭什么在后宫嚣张跋扈成那样可是王娡还是得忍者她?
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不把自己的罗乱处理干净?既然狠不下那个心,就别做人上人的梦。回望了一眼长公主的背影,韩嫣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看来……这栗姬临死前的孤注一掷,注定要落空了。
长公主边走便思量着韩嫣刚才的话,没错,阿娇跟刘彘的婚约现在整个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万一这件事情真的东窗事发,丢的可不止她王娡一个人的脸。
“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选了王娡呢!”烦躁的长公主从腰间拽下一块腰牌递给身后跟着的侍从,下了吩咐:“给我派人找到那个金王孙,然后……杀了他,以我堂邑候府的名义。”这件事情长公主只能自己揽了去,不然栗姬就可以咬一口王娡做贼心虚,杀人灭口,可是要是堂邑候府出手那可就不同了,谁敢动皇帝的姐夫?
“王娡,今天为了阿娇,我馆陶……就卖你一个人情。”长公主转头看了一眼漪兰殿的方向,恨恨的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去,却没看到一旁的树丛后面有一个小小的人影摸摸下巴,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下那三个字:“金王孙吗……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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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月凉如水,未央宫最萧瑟的一角,人烟罕至的小路上铺满了堆积已久的落叶,安静的夜晚这里寂静的似乎没有一丝生气,突然,一声警惕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死寂沉沉的气氛,一抹黑色的身影矫健的隐于了夜色里。% し
“吱呀——”破旧的宫门被来人小心的推开一个缝隙,刚刚迈进去一步,只听屋内传来了一声略带高傲的问话:“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话音刚落,一阵咳嗽声响起。
来人站在门口,恭敬的等着屋内的人咳完了后,开口道:“娘娘恕罪,属下办事不利,金王孙……他……”
“他怎么了?被王娡那个贱…人灭口了?”屋内传出来一声流水与杯壁碰撞的清脆声音,不紧不慢的语气似乎证明自己依旧运筹帷幄。
“不是王美人……而是……”来人顿了顿,随后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道:“堂邑侯府出手了。”
话音刚落,屋内的流水声骤然一停,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过了半响,屋内人淡淡开口道:“你退下吧。”
“诺。”
待屋外传出了关门声后,憔悴的栗姬手上握着破旧的茶碗,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前,看着冷宫上方寂静的天空,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上苍,笑累了,转身靠在窗前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堂邑侯府……本宫怎么忘了,你王娡靠着卖儿子换来了长公主这张保命符。”说罢,恨恨的将手中的茶碗扔向远处的墙角,支离破碎的茶碗伴随着流淌了一地的茶水,就像这个被困于冷宫的女人,瞬间破碎了的希望。
“没关系,我还有荣儿,荣儿……”栗姬喃喃着看着窗外的萧条,现在她只有这最后一个信念支柱了。
……
因着堂邑侯府出手帮忙遮掩着这件事情,就算窦太后派人来查也不敢查的太深,最后只好草草的以“死无对证”四个字上奏给了窦太后,窦太后听着自己手上的人为自己汇报这这几日的调查结果,当然,所有的陈词都是经过了长公主的手。
窦太后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挥手让那名宫人退下,朗声道:“栗姬派来送信的那个小黄门呢?让他来对质。”
王娡紧张的搅着衣袖,一旁的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怕,王娡虽有疑虑,可是还是点了点头,只是眉宇间依旧带着些许忧虑,长公主收回了目光,端着茶碗微微一笑。
“报!”派去传旨的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