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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她们想出国想疯了!”
“不!好像是为了面子!”
“对哦!嫁个外国人很有面子的样子!”
“因此,很容易到手!”
说着,那两个外国人笑做一团。跃跃欲试去泡妞了……
钟婉玲仰头看着皇震霁。
皇震霁对她摇了摇头。笑道:“他们说得也没有错!毕竟,想要看淡,看清楚很多事情是不容易的。只有她们自己,通过一次次血的教训才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过,通常等她们明白的时候。这才惊觉,自己已经狼狈不堪了。”
“皇震霁!”
“嗯?”
“我只是觉得很伤心。”她轻轻将头别开。不再去看车内,那两个外国人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和那三个年轻女子的搭讪。
他的大掌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揉着:“那是她们自己为自己选的路。既然她们自己选择了,那么她们就要有承担最后结果的勇气。
但是,通常来说,我是绝对不会同情虚荣过盛的女人。对于她们来说,同情是多余的。我连施舍一点点同情给她们,我都觉得可惜。”他的声音很低。脸上甚至还带着暖意融融的笑容。但是,话语中的意思却相当冷酷。
“也正是因为这样,乔伊斯他们恶整那些上钩的女人的时候。你虽然不参与,却也不阻止是吗?”她看着窗外的飞雪,声音里多了许多的感慨。
“对!”他点了点头:“虽然,我知道这个答案会让你伤心。但是,我不打算骗你!”他一边说,一边拉了拉她肩上的羊绒披肩。
她收回视线,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他的双眸。
他躬身,视线和妻子齐平:“很抱歉,让你伤心了!”
“不!”她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我只是觉得,自己有时候很容易钻牛角尖。幸好你不会觉得我太奇怪。”
“死丫头!”他毫不客气地给了妻子一个爆栗。
“嘶!”她揉着被他的指节敲痛的额头,眨巴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瞅着他:“好痛!”
“真的很痛?”他狐疑着。
吸了吸鼻子,乖乖点头:“嗯!很痛!”
死丫头会撒娇了。
他笑着,暖热的大手在妻子的额头上揉啊揉。
她偷偷笑了,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他偷眼一瞧,自然瞧到了妻子的小动作。扬了扬好看的眉,他凤眸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站在山上的凉亭里,俯瞰着莽莽苍苍的凤凰山。
下着雪的天空,格外悠远和辽阔!深远而淡泊!
禅音寺的山门前,是一大片盛放的梅花。梅花娇柔的花瓣在寒风冷雪中摇曳!丝丝若有似无的梅香在空气中游走着,暗香浮动……
横穿梅林的是一条单车道的水泥路面。由于山门前不允许机动车通行。因此,梅林里的路两边都摆着各色的小摊儿。不过,大多是卖香蜡纸火的。朝山的香客们有心的话,就可以花少许的钱,买上一些香蜡去寺庙里拜一拜。
钟婉玲也迷信了一把,买了一些蜡。此外,还买了些檀香和纸钱。可是,最后这些东西都被他笑眯眯地抢过去拎着了。
皇震霁为妻子撑着伞,慢慢地走在这片雅致的梅林中。雪花飞舞,他不时地伸手拂去她身上的雪花。
“冷吗?”他担心地看着黑沉沉的天:“好像越来越冷了哦!”
她笑着摇了摇头:“不冷!”而后,刻意调开话题:“记得小时候,每年大年初一妈妈都会带我来这里。那时候外婆还在世,嗯……外婆是一名很虔诚的佛教信徒。她经常都在这里帮忙打扫寺院。每次妈妈带我到这里来,都会看到外婆在寺院里忙里忙外的身影。”
“……”他静静地倾听着她的述说。看着她的侧脸。他觉得,自己的心是如此的平静。
“呵呵……记得最清楚的是,外婆总是会拿很多供过菩萨的饼干,米花糖,糖果,苹果之类零嘴给我。每次都是一大包欸。还说,小孩子吃供过菩萨的供品会很聪明。”一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她总是眉飞色舞。
他明白。对于她来说,妈妈和外婆活着的时候。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难怪你这么聪明!”他适时调侃着。
“对啊!呃……”
一阵汽车轰油门的声音呼啸而来……
强健的铁臂将她拦腰抱起。耳边风声滑过,她感觉眼前一花。然后,发现他已经抱着她站在了远离水泥路的梅花树下。他手里的伞稳稳地撑在她的头顶。而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则大刺刺地停在了禅音寺的山门前。
当钟婉玲看清楚从那辆车上下来的人是谁的时候。面对众多路人对那辆车的指责,她顿时感到脸颊一红,真的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原来,那辆车上确坐着她大舅和大舅妈。
他们是这座城市里响当当的人物。尤其是他们的女儿嫁给了俄罗斯财团的当家之后。他们更加扬眉吐气了。听年向刚他们说,现在她大舅和大舅妈已经化身成了这座城市的慈善大使。可是,讽刺的是。他们的行径却一点儿都不慈善。用飞扬跋扈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
因为,他们有飞扬跋扈的资本和权力!
他看到了她的尴尬和无奈。心疼地皱了皱眉。正当他想说:我们回去吧!的时候。她的大舅李越刚看到了她。
“哎呀!原来是婉玲啊!”
听到这种“亲切”的招呼声。钟婉玲抬头看着抱着她的丈夫。这种反应几乎是一种本能。
在她慌乱,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事情或者是感觉无助的时候……她都几乎是本能地在寻找丈夫……
他们结婚之后,她这样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
这样的她,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惹人怜爱。
强悍的伪装底下,她是如此的温柔,善解人意;
倔强的表象底下,她是如此的娴雅,心如明镜。
过去她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用坚强来伪装自己。可是,现在的她在他的面前,正慢慢地褪掉一些不必要的伪装。
看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他胸膛里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暖流。他温柔而沉稳都笑了笑:
“没事儿!一切有我在哦!”低头,鼻头在她的鼻子上蹭了蹭。
“可是……我大舅有时候说话有点儿……”她明白,大表姐,二表姐,大舅妈,二姨他们。一定在大舅面前说过皇震霁很多坏话。
大舅会主动和亲戚打招呼?
在她的印象中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那个亲戚比他还牛。另一种,是那个亲戚实在是太怂了,怂到了极致……
她用膝盖想都知道,大舅不可能会觉得皇震霁比他牛,比尤里还挣面子。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大舅觉得皇震霁很怂。
只有和一个比自己还不如的人站在一起。才会让自己显得更加有面子。这样的想法很自然,也很符合大舅和大舅妈的心理。
因此,她很担心!
“有点儿难听?”
“嗯……嗯!”她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因为,大舅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婉玲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到家里来玩儿?”李越刚“亲切”地拍了拍钟婉玲的手臂。一脸“和蔼”的笑容让钟婉玲觉得有些刺眼。
“我和他是昨天回来的。”钟婉玲笑了笑:“因为时间有些晚了,因此不好打扰大舅你们了。”
“啊!对了!我听说,你已经结婚了?怎么都不和家里打声招呼?”说到此处,李越刚一脸怒气:“我可是你亲舅舅。母舅,母舅!什么叫母舅?俗话说,天上雷公大,地下母舅大!你妈妈死得早……哎!你还把我这个舅舅放在眼里吗?结婚也不通知我一声……”
皇震霁正要开口的时候,她抢先一步道:“对不起了哦大舅!”
李越刚佯怒地瞪了一眼钟婉玲:“真是女大不中留!这小子就是皇震霁?”说着,偏头瞄了一眼一直笑眯眯的皇震霁,眼中有一丝不屑之色。
“嗯!”钟婉玲看了一眼丈夫,然后对着李越刚点了点头:“他就是皇震霁。”
“听说,你没有亲自打理自己的公司?”李越刚的语气之间有些阴阳怪气的。
“没有!”皇震霁很干脆地点了点头。随即笑道:“因为,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就曾经交代过。有些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有些该管好的就必须要管好。”皇震霁的话有些弦外音夹杂其中。一向精于算计的李越刚哪有听不出来的?
“哦?照你这么一说……那么,你该管好的又是什么呢?因为,我不可能让我的外甥女,跟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过一辈子。”
这话有点儿呛人!
皇震霁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淡然一笑,轻飘飘地道:“我嘛!只管最棘手的事情。底下的人搞不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