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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属于加拿大。在桥的两端就有各自的移民局,处理各种签证。我们每次去那里一方面办事,一方面旅游,一举两得,从来也没什么麻烦。
2003年4月份的一个星期五(又是星期五!),我坐上了晚上10:45的灰狗大巴(Greyhound,从Cleveland搬到纽约时也是乘它)。第二天一大早来到瀑布边。
这天早上,天气格外地阴冷,刮着大风,下着大雨。我一出车站便打了个寒颤,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七点三刻来到彩虹桥上的美国移民局,他们正在换班。等了一会到八点,刚换上班的一个老美过来问我们申请什么。我一边告诉他申请TN,一边把准备好的材料递给他,聘书放在最上面。
当他看到聘书上给我的基本工资及奖金一行时,突然神经质地叫了起来:“I dont care how much you make,your base salary and your bonus!”(我不在乎你赚多少钱,什么工资奖金!)
然后他看到了我的毕业文凭。又询问到:“你在美国读书时是什么身份?”
我说:“是F1(学生签证)。”
“那么那时你还不是加拿大公民?”
“不是。”
“那你怎么成为加拿大公民的?”
“我申请的。”
他又问了一些与TN完全无关的问题,弄得我莫名其妙。
接着他拿走了所有的材料,说研究一下。
等了一个小时,他才走出来,只见他在我的聘书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东西。
他说:“经过研究,我暂时不能批准你的申请。因为你这份材料不符合要求。”随即他就一二三四讲了一通。
我感到非常震惊!但他是移民官,是不能与他争执的。只能另想办法。我当时只问了他一句:“申请TN的条件有没有改变?”
“没有。你是符合条件的,只是这聘书要让CSFB改一下,要改成给我们移民局的。”然后他就煞有介事地解释怎么修改。
我和小玲都懵了!这是没有料到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怎能让CSFB改聘书呢。要知道申请TN是我向移民局申请,而并不是CSFB向移民局申请。
申请TN的方式并没有改变,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要公司给移民局写什么申请;最糟糕的是,这份聘书是正本的。给他这样涂改之后,我再去其他的边境申请就麻烦了!
最后他说了一句:“你们为何不坐飞机去多伦多,在机场就可以办呢?当天来回。”我们非常丧气地离开彩虹桥。只能先回纽约想办法。
回纽约的车是下午两点的,只好先找个地方吃一点东西。彩虹桥对面是一家Holiday Inn(假日酒店),去年来时还在那里住了一晚。进去在里面的餐厅坐下,叫了两份早点。
我当时已经晕晕乎乎,连这份早餐是怎么下咽的都忘了!
小玲开始分析。她感觉这绝对是一个例外,绝对是碰上了有意刁难的老美。从他对聘书的第一反应看,他是极度心态不平衡的。美国的政府官员,特别像他这样一个小职员的收入是不高的。面对我这样一个收入可能比他高两三倍的新移民,他失去了常态。
绝大多数美国官员是按章办事的。即使心中不满、不平衡,事情还归事情,而他则是用职权先拒绝我。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对我的询问中,便可以确定。
另外,他提到让我坐飞机去多伦多办,更证明了上面的判断。美国的机票若不是事先预订的话,到任何地方至少都是上千美元一张。他是存心让我破财,弥补一下他的不平衡。他在我聘书正本上乱写一气,弄得我暂时不能去其他边境办理。只能先回纽约,再做打算。
我们坐了当天下午两点的车,第二天凌晨两点到的家。
一路上我们反复分析,过去就听说彩虹桥是最难办手续的地方。那里的移民官主要是对付非法移民偷渡的,对办理TN这类签证专业性不强。遇到的这个老美绝对是个例外,也算是“一劫”,好事多磨吧。
我们决定歇息一下立即坐飞机去多伦多。
睡了三个小时,五点起床。为了防止这类事件再发生,我们赶到中国城的小莺那里将所有的正本文件复印了一份。然后八点半赶到机场。买了当天的来回机票。结果1 033美元一张,共2 066美元,比回中国的机票还贵30%!但我们等不了。坐上上午十点半的飞机,十一点半到达多伦多。
定了一下神,我们来到美国移民局。美国的移民局在多伦多机场有一层,负责从加拿大到美国的出境检查。一旦通过那里的出境检查,就等于到了美国,再到美国境内时就不用检查了。我们以前也来过,但那时只是路过美国,不用签证,没留意这里有几百个美国移民官员。这里非常正规,我一说办TN,他们只要毕业文凭和聘书(幸好还有一份正本)及护照。几分钟后,收了五十美金,搞定!紧接着我们乘下午三点的飞机回到纽约。原本想到多伦多探望朋友,但因为那里正流行SARS(非典),只好作罢!
原来我对北美是很有感情的,虽然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此时此刻,在海外十三年的游子情绪一下涌上心头,真有点想故乡了。
留下,还是回去?
“归来吧,归来吧!别再四处漂泊……”费翔演唱的《故乡的云》又一次在我的耳边响起……
“吹落了思乡的尘,却吹不去额头的纹。走遍天下的路,才想起回家的门。”这是1994年春节晚会江涛演唱的歌。
“身在异国,常有错托终身之感。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语出《红楼梦》王伯庆之关山难越。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这是陶渊明《归园田居》里的句子。
这一切,都纷至沓来,涌上心头。
早知过五关斩六将后是这样的结局,我还会选择继续留在美国吗?闯荡北美
《闯荡北美》第三部分
第7章 漂泊北美“归来吟”(1)
何年何月是归期/思进/
小时候背诗词,背到“每逢佳节倍思亲”时,不明白。“佳节”多好,最好天天过!为什么要“倍思亲”呢?想见谁了,一个城市的,一个电话,当天准来!外地的也好办,正好让大人带我去一趟,坐火车才好玩儿呢。
在北美生活了那么多年,才真有了体会!刚来时,忙于求学、打工,别说回国探亲,电话都不敢打,十分钟的电话得打半天工!那时候,互联网在北美才刚兴起,还不知道Email是什么东西呢;只能用书信。一封信来回一个多月,去信时是这样的状况,等收到回信时又是另一个状况了。难怪国内的亲友常说我们的“变化比计划还快。”有时算算该有回信,可多等了几天还不来,是不是丢了?真着急!每次收到家信,都会反反复复看上几遍,这就感受到“家书抵万金”的含义了。看来能传下来的好诗一定都是有感而发的。
到北美的头几年,为生存而疲于奔命,几乎忘了春节这个日子。而且,为了尽快提高英语水准,我和小玲以看英语电视、电影,听英语广播、歌曲,读英语书、看英语报为主。直到1995年春节后的一天,我们去中国城,突然听到一段异常亲切、熟悉而久违了的旋律,是李谷一演唱的《难忘今宵》!循着音乐,我们来到一家唱片店,电视里正在放文艺节目,是
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录像。哇!真是久违了。五年没有看春节联欢晚会了!记得它曾是我最喜欢的节目,为了看它,每年的除夕都在电视前“守岁”。但后来好像节目一年不如一年,在出国前时,我已不那么热衷了。五年过去了。尽管听了无数最“动听”的欧美音乐,竟然没有一首比这首更“沁人心脾”!我上前问店员能不能借回家看。他说:“当然可以。两块钱。”我们立刻赶回家,将那租来的录像带插入录像机。五年来第一次从我们的电视里传出了乡音。有熟悉的董文华、彭丽媛、殷秀梅、马季、姜昆……还有一些我们不认识的新演员。看着他们表演的歌舞、小品、
相声,我们仿佛又回到了中国。此刻我们才知道,无论好莱坞的电影多么精彩,欧美的古典音乐多么动听,无论是莫扎特、巴赫,还是Kenny G、Yanni;对我们心灵的震撼永远比不上我们“自己”的乡音!
1995年开始,春节联欢晚会又成了我们每年所期盼的、过春节的“保留节目”。搬到多伦多后,我们装了闭路电视,其中有一个是中文频道。虽然开始时每天只有一小时的国语节目,其他都是粤语,但好像也比英语动听。后来随着国语移民的增多,国语节目也越来越多。回到纽约后,我们的闭路电视有两个中文台,而且大都是国语节目,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