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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荡北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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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用这宝贵的社会资源,付出了昂贵的“学费”。 
理想与现实/小玲/ 
小时候,我们可能都写过以理想为题目的作文,诸如长大后的梦想是什么?我已不记得留在小学作业本上我那冠冕堂皇的理想,但我清晰地记得我一直想当一名文艺兵,为的是逃避下乡插队落户,还有就是向往那顶戴在头上令我飒爽英姿的军帽。为此,十三四岁的我,在别的孩子都还沉浸在梦乡里的时候,我已早早地起床在人民公园里踢腿、下腰、叫嗓子练功了。何曾想到十几年后,我会陪思进像众多来自五湖四海的同胞一样,不远万里,为了不同的目标来到美国,聚集在克利夫兰洋插队。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协助思进实现他的理想,而我们克利夫兰的朋友们呢?他们的理想与目标又是什么呢? 
俗话说,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每个 
留学生背后也都有一个故事。我首先要讲的是我们的邻居程博士的故事,就是他给我讲了脚印的故事。程博士出生在浙江省金华城的一个小镇上,父母都是镇上的小学老师。父亲在1957年被划为“右派”,同年全家都下放了。从此,他失去了完整系统的正规小学、中学教育,那仅有的一点点文化知识,都是他父母亲利用休息时间传授给他的。 
几年后,他随平反的父亲回到镇上,插班进了中学。谁知课堂的椅子还没坐热,他就响应知识青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号召,到了北大荒。他个子并不高,身板看上去也不特别硬朗,可干起活来不输人。由于他接受教育表现突出,因而以工农兵学员的身份进了一所大学的经济系。他感慨地对我说:“在大学里,我像海绵吸水那样拼命地吸收知识,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恶补英语、数学等基础课,我读书的机会实在是来得不易啊!”他是以一篇“论中国农村经济改革”为题目的毕业论文,申请到全额奖学金来克利夫兰州立大学的。 
恶补的英文,给他留下了后遗症。英语托福他能考六百多分,却没办法与他的指导教授说话交流,他们只能通过笔谈进行交流。他的传奇式经历,令他的教授无法想象,并且啧啧称奇,而他优异的学习成绩,又令他的教授为他自豪。 
十年的北大荒生活,使程博士身感自己身上的使命。他表示博士学位一拿到,就会回到生他、养他的祖国。为中国的经济建设,奉献出自己的所学。 
在一次聚会上,我们认识了John温——数学系的一个博士生。我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倒不是因为他的名字和美国西部片电影名星John Wayne的读音相像,而是他那特别忧郁的眼神。那天,他是带着一脸的忧伤来到了我们面前的。他一个人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无语地看着大家谈笑风生,眼睛却捕捉着每一个说话的人,有时谁说了逗人的笑话,他也会浅浅地跟着笑。显然,他是喜欢热闹的。为了尊重他,我不敢走近前去与他说话,生怕惊扰了他。以后聚会的次数多了,我和他才慢慢地熟了起来。 
他是一个从福建山村里“考”出来的博士。从念小学起,第一名的称号似乎就没离开过他,山区、乡镇、省城、北京一路“搏杀”而来,他童年、少年的玩伴早已被他“考丢”了,伴随而来的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John眼看着大学里的同学都前前后后或自费或公派地出国走了,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懈,最后以托福和GRE的高分,申请到了克利夫兰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大约是思进言语中不时对John流露出异常的羡慕,他才忍不住告诉我们:“你们相信吗,我曾想过自杀。一天晚上没有课,我翻遍了电话簿找不到一个可以倾心交谈的人,我发誓:今晚十二点之前如果没有人打电话给我,我就自杀。”结果是同系的一个同学向他借笔记,给他打了电话,才避免了一场悲剧。 
以前,在杂志上曾读到过一篇文章,美国的很多老人要花钱找人说话聊天,他们的子女长大后都远走高飞打拼世界,无暇顾及寂寞退休的父母。想不到John会用打电话的方法来决定自己的生死。是什么原因使他没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我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前景在我看来是那么光明,再有一年做完论文就可毕业。他学费全免,每个月有一千多块钱的生活费,可以无忧无虑地读书做学问。相对于没有奖学金的思进来说,他过的是贵族般的生活。以后,John对我们慢慢坦露了他那颗孤寂的心。 
由于他长期以来远离亲人独自生活,过的是没有亲情、友情和爱情的生活,简直一点也不快乐。山区里贫困落后的家庭背景,激励他奋发向上,养成了不服输的个性,但同时也让他产生了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平常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打牌聊天,他就逼迫自己看书学习,长此以往,同学们也渐渐离他远去。到了美国,John未曾听说有人往家里寄钱的,而他则必须每个月定期给家里汇钱。按理说,这是一件引以为荣的事情,可是想法略偏一点,就变成了难以启齿的羞人之举,因为他担心别人看到自己总往国内汇钱,会认为自己家里很穷,从而被瞧不起。但是他从小到大“过五关、斩六将”所赢得的赞美声和别人羡慕的眼光,又使他滋生出强烈的自尊。自卑令John远离想接近他的男孩和女孩,自尊又促使他回到人群和大家相处。他一方面渴望友情与爱情,另一方面又怕自己受伤害。白天在图书馆和课堂里还好过一些,可是一想起晚上那漫漫长夜,实在无法忍受这份孤独与寂寞,这才有了自杀的念头。 
正值一年之中的暑假,留在克利夫兰的同学们商定了个旅游地点——大西洋赌场。这是所谓的穷玩儿。大伙儿轮流开车,汽油费、养路费、餐饮费一律AA制,年年如此。他们一行八人,三对夫妇,两个单身汉,其中就有John。他们驾着两辆破车,浩浩荡荡地穿过宾夕法尼亚州朝着大西洋方向挺进。这时期,我和思进已到了纽约,因为要打工赚钱攒学费,我们只能望“洋”兴叹。然而,这次的大西洋之行却改变了一个人的生活轨迹,那就是John。 
听说John一开始手气特别好,在Blackjack,即二十一点牌桌上连连得手。他心情松弛,赌场得意,这让发牌的小姐略感紧张和吃惊。在边上观战的赌场经理也耐不住了,不到一根烟的功夫,换上了老练的发牌员。John一如继往地沉着应战,像是用他的数学脑子和赌场的发牌员斗智呢!第一天他赢了大约五千块。John大大方方地给同伴们开了房间,又带领大家在赌场的剧院里看了一场真人秀,他们吃吃喝喝一直玩到了深夜。假如John就这么收手了,第二天和大伙儿一起到了纽约,他可能会沿着他自己以前设计好的路走下去,成为一名数学家或数学分析师,再或者是一位数学老师。可他留在了金碧辉煌的赌场,留在了灯红酒绿、尽显人生百态的表演舞台。 
我们在纽约只迎来了七个朋友,其中一个掉队了。在后来的电话中证实,John把那不服输的劲儿用到了赌场上,最后连下学期的奖学金也赌掉了。没有多久,John离开了克利夫兰去大西洋赌场做了发牌员,他喜欢那儿的紧张刺激、具有挑战性和对将来未知的生活方式。John的决定让我和思进颇感吃惊,也倍感可惜。但人还是要选择他自己感到快乐的生活,既然以前令人羡慕但近似苦行僧般寂寞的生活使John生不如死,那倒不如让他快乐地生活在令他起死回生的赌场里。我们力所能及地只能是祝福他一切如愿! 
再来说何佳。何佳是我和思进离开克利夫兰前两个月认识的。刚好小邓的太太从国内来了,还带着个孩子,因嫌那个单间小点儿,于是不久他们就搬出去独居了,何佳就在那时和我们做了邻居。 
何佳三十多岁,皮肤白皙、身材丰腴,短短的头发衬托着秀气的五官,加上她性格开朗,做事雷厉风行,很快就和我们打成了一片。何佳的到来最高兴的人便是我,因为这清扫厨房、清洁 
卫生间的劳动就不会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了,她是北京医学院妇产科毕业的,特别爱干净,职业养成的洗手习惯让我看了都心悸,生怕水把她的皮肤洗破了。 
何佳是以公派的身份来美 
留学的,国家替她交学费,补足生活费,我对她是又佩服又羡慕。我还做过她的病人呢。她利用做实验的机会为我做过几个例行的妇科检查,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一开始还不怎么信任何佳,觉得她那么年轻能行吗?她看出了我的疑虑,笑着对我说:“小看我了不是?在北京医院我还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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