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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一边飞快的在脑中盘算着怎么圆场,一边在脸上堆起亲切的笑容亲手扶起关昭:“这位和足下是……?”
甘宁答道:“此为在下义兄。”
刘启急忙对关昭深施一礼道:“足下武艺高强,我等五人合力竟然不敌,惭愧,惭愧!得遇如此勇烈之士,幸甚,幸甚!”
关昭刚刚缓过劲来,见对方态度大变,高帽一戴就把火气压灭了一半,而且被这个深藏不露的弱冠少年一招就制服的确镇住了关昭,所以关昭也不敢发作,咬牙压下怒火拱了拱手算是回答。
见关昭没有恼羞成怒,刘启松了口气,可甘宁却没给他继续表示亲近的机会,道声谢后在唯一没有被打碎的柜台上放下一小块金子就要带人离开。
那关昭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竟然一声不出的乖乖跟着就往出走。
刘启急了,赶忙上前挽留:“在下误伤令兄深感不安,望诸位留步,在下马上重摆酒宴,应当面敬上三大杯赔罪。”
甘宁听到此话略显惊异,上下打量了刘启一番,锐利的眼神缓和了许多,“是我义兄有错在先,足下不必如此,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多谢足下美意,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在下刘启,子子渊,临江人氏……”刘启恨不能当场写张简历给甘宁。
在诸多史料之中,都详细记载过甘宁的性格和一些特立独行的事迹,足见他的个性多么独特,刘启当然对此极为清楚,所以放下身段对甘宁礼敬有加,果然立即化解了甘宁的敌意。
甘宁闻言竟然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道:“你我竟是同乡,今后定有再见之日,足下身手不凡,届时定当领教一二,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就走,他的同伴扶起关昭那些躺了满地的手下跟着离去。
直到看不见甘宁的背影,刘启才依依不舍的回过神来,果然有明星风范呀,而且自己的“家乡”可真是宝地呀,竟然出了这么多名人,遗憾的是先后两次都和名声赫赫的大人物失之交臂,可惜可惜!
“先生,明明是他们无礼在先,为何……”高敬虽然知道刘启这样做定然有所用意,但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低声下气,甚至可以说是献媚一般,所以忍不住满腹的疑惑迫不及待的问道。
呃,总不能说这是我的偶像之一吧,刘启搜刮了下史料中记载甘宁在益州的一些事迹,将高谭送往医馆的路上向高敬等人解释了一番应付了过去。
幸运的是高谭只是内脏收到些轻微的震伤,肋骨并没有断,只需擦上药酒揉开淤肿,再开几剂固本的汤药,静养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回到船上将高谭安置好后,随便买了些酒肉凑合了一顿,几人一商量决定直接赶回朐忍去,看来高泰应该不是走的陆路,否则早应该能遇到才是,顺江而下七八天就能到达朐忍,而且这段水道上事先安排好落脚的驿馆渔村没有几个,方便查问,断然不会和高泰错过。
开船还没一个时辰,便有一支几十只船的船队浩浩荡荡超了过去,“超车”时正值处在江面一个大弯处,其中一支船还差点撞到刘启的坐船。
船家心有余悸的暗自咒骂,看那船队上的人衣着光鲜身份定然非同寻常,他哪敢去招惹,可程观等人却破口大骂,这眼看着要回到固陵地面了,再也不用像个小媳妇一样忍气吞声了。
船舱内的刘启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正给高谭擦药酒呢,连日在船上除了练刀就是训狗,单调的生活使得他一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像小孩子一样兴奋不已的跑出去看热闹。
一只快船和自己的坐船贴的很近,程观在站在船头和那船上的人怒目而视,互相“问候”着对方的亲属。
刘启问了缘故,劝住了程观,因为这点小事产生冲突实在不值得,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不是普通人家,别是李族中人,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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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缉拿犯人
可对方却不依不饶的继续骂骂咧咧的,直到驶在船队最后的是一艘大船靠近,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喊道:“一群蠢材,耽搁了时间放走了那凶犯,你们吃罪的起吗!?”
“是是是……”快船上的人赶紧回应道,加快速度向前驶去。
正要回船舱的刘启闻言立即竖起了耳朵,仔细观察着那条大船,可看不出什么来,思索了一阵吩咐船家也加快速度跟在那条大船之后。
临近日落,行至眉城,看着远处那支船队终于落了帆准备靠岸休息后,刘启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在这个时代只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趁夜航行,而且必须在月色明亮并且无风的条件下,由经验丰富熟悉航道水情的人操船才行,否则极易触礁、搁浅甚至驶入漩涡当中船毁人亡。
要是对方连夜追赶其口中的逃犯,刘启也只有放弃了,他才不愿意冒这个险呢。
现在刘启已经不像初来乍到时什么都不懂了,已经基本摸清了在汉代生活中的各个方面和自己以前认识和想象中的不同之处。
汉代郡下设县,县下设乡,乡下设里、什、伍、亭,眉城说是城其实只算是“里”,在刘启眼中也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可说是村子实际上由于地处水道弯曲之处利于船只停靠之便而开市的缘故,这里的规模并不比临江县城小多少,只是没有城墙仅设一道低矮的土墙而已。
古代的商人其实分为“商”和“贾”,在本地经营的称为“贾”,而来往于不同的地区和城市的则称“商”,若把“贾”看做是本地零售商的话,那“商”则是省市级代理商,官府在固定地点设定一个可供商贾们交易分配商品货物的场所就是市。
为方便官府管理,市和“坊”也就是住宅区本是严格分开的,以围墙分隔并有兵卒把守巡视,由于大量的商人频繁往来,设有市的地区自然比较繁华。
上岸以后,刘启留下高敬照看高谭,自己带着高腾和程观悄悄打探那船队上人的消息。
刘启之所以对这支船队感兴趣是因为怀疑他们的目标就是甘宁,史料是记载甘宁年轻时出任过蜀郡郡丞,之后辞官不作却作了强盗,每至一地若当地官员以礼相待则结为好友,反之则纵容手下抢@劫甚至杀人。
在刘启看来这样的记载让人实在不敢相信,甚至有些可笑,杀官如同造反,若甘宁真的这么干的话益州各地的官府能任由他逍遥自在那么多年?强盗如果能过上这样神仙般的日子益州人早就全都跟着落草为寇了。
不过不管史料记载是否有夸张和杜撰的成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以甘宁的性子在益州仇家定然不少,而且过节也都小不了。
从今日在酒肆中会面的情形来看,甘宁应关昭邀请赴宴,可身份暴露之后立即带人往江边而去,若不是有所顾忌的话应该换一家酒肆才对,用不着急急忙忙的上船就走,所以刘启觉得自己的怀疑可能性很大。
刘启倒希望真是甘宁惹上的麻烦,那样自己就有机会套近乎了,眼下甘宁应该在刘表帐下或者已经到了江夏黄祖那里效力,刘表和黄祖那样的人哪能驾驰的了甘宁这样不世出的猛将?
“甘宁是属于我的!”刘启只感到热血沸腾,好像已经将甘宁收为己用似地自顾傻笑不止。
市是有营业时间限制的,一到时间市中心的钟楼的大钟就会敲响,里面的商人和平民需统统离开,官兵就会逐一巡查最后关闭大门,当然官兵是否严格执行还是因地而异的,此刻早就过了关市的时辰,店铺小楼林立的市内空空荡荡的。
船队上将近有三百多人,几乎是挨家挨户查找,并找到了眉城的游缴和里长(游缴,汉代乡级官员,管治安;里长,乡以下设里,什,伍,里设里长)进入市内搜索,闹的动静不小,可直到天色全黑也没找到想找的人。
刘启见他们放弃搜索干着急也没办法,只好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悄悄跟在从最后那只大船上下来的一个华服男子身后来到一所大宅院外面,一行人进去之后门口立即站了几个壮汉守卫,刘启只好去周围打听消息。
这是本地里长的住所,刘启摸了摸怀中的一封书信,这算是赵笮给他的用于方便在各地驿站食宿的介绍信,上面盖的太守大印倒是可以借来狐假虎威一番。
不过看到几个酒肆的小伙计抬着酒肉进了宅子后,刘启决定还是尽量少给赵笮添麻烦,这封介绍信能不能镇住人家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人家不吃这套就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