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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公!”刘启一愣,道:“胡车儿?你怎么在这儿?”胡车儿笑了笑道:“粮食!”刘启点了点头,自打有了两个壮汉之后,先前的协议自然就废了,不过左慈也不在乎这点钱粮,毕竟光那牙刷,也不知道赚了多少……
刘启对掌柜道:“左叔!你把这几本书复抄一份,一份留给我,另一份给师傅送去!”左掌柜笑了笑道:“好哩!”随手翻看几页,左掌柜一愣道:“医书?”刘启点了点头道:“身毒医术!既然弄到手了,自然要孝敬师傅!”左掌柜点了点头道:“别的好说,就是画图有些麻烦,看来年前能送回去就不错!”
刘启奇道:“怎么?”左掌柜笑道:“北面商路倒还通畅,不过南面有些麻烦,武关道有些不太平,潼关道更是被堵住,雒阳是个三不管地带,走水路虽好,但最近黄巾肆虐……”左掌柜说起就有兴致,刘启自然是一个好听众,这年代没有网络没有电器,想要知道消息多是听人口传,所以说,商人么,自然就是消息畅通……
左掌柜话锋一转,开口道:“你可知辽东?”刘启点点头道:“据说在东北极远之处!”左掌柜笑道:“公孙扫平辽东,‘一龙’其二去避祸!”刘启奇道:“一龙?”左掌柜道:“就是龙头平原华歆华子鱼,龙腹北海邴原邴根矩,龙尾北海管宁管幼安,后两者一同去了辽东!”刘启摇了摇头,他也就知道华歆,好像在孙策征江东以及曹丕篡汉时出场过……
左掌柜随后又道:“若说还有什么消息,那就是南单于于夫罗和张扬控制了黎阳河内一带!对了,这正是小郎君你的家呢!”刘启心中咯噔一声,开口道:“刘家……”左掌柜笑道:“这倒没听说有什么事!不过听说大郎君刘朗好像被征辟了!”刘启一愣,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代价吧,不过倒也放下了心事,既然被征辟,自然不会有事!
随后刘启一愣,张扬这个名字也就算了,于夫罗这个名字貌似有些熟,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开口道:“于夫罗,异族人?来我中原做什么?”左掌柜点了点头道:“难怪小郎君不知,只是这于夫罗说起来也有些可怜,原本从了先帝旨意来中原平乱,没料得部落出了变故,断了归路,至于张河内,听说是相国安抚并州的官员……”
这算是雇佣兵么,刘启一脸黑线,随后将之抛于脑后,不得不说,来到这时代,在整个朝代的“大汉族主义”思想氛围之下,刘启立马就同化了……
于夫罗,匈奴贤王,屡战屡败的典型代表,他儿子刘豹则是大名鼎鼎——蔡昭姬的丈夫,尽管这个是强行的,不过说到底孩子都生出俩来……不过说到这儿,就有些可笑,有些砖家叫兽蛋疼的无聊专批蔡昭姬冷血无情,归汉不要子女,他却不想想,那是大汉朝,父系社会的天下,父母离异的,子女随母终究还是少数,更不用说,那俩位其中一位还是未来部落的继承人,尽管希望渺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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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说到此,左掌柜笑了笑道:“听闻五斗米贼和刘益州打得不亦乐乎,似乎有半年了!”刘启苦笑一声道:“半年?这粮食……”左掌柜笑道:“东川去岁丰收,更何况劫了关中库藏,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粮少的样子……”
刘启奇道:“开战的理由呢?”左掌柜低声道:“一个要报父仇,另一个扬言要出欺辱之恨!”左掌柜看了看左右,说道:“传言张天师之妻往来刘益州府上……”刘启先是一呆,随后赶忙装作没听到,心中随之就有了些印象,好像演义上说张鲁刘启开战,明明是张鲁要报杀母之仇,怎么到了这一世儿,反而转了个圈……刘启心中迷糊,但左掌柜的新消息已经说完,便和胡车儿一同回了自家府邸。
杀父?杀母?这似乎有些不对劲,刘启有些烦躁,胡车儿推了推刘启,笑道:“主公!到家了!”刘启笑了笑,点了点头,轻身下了马车,胡车儿打开正门,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西川葭萌关,西川与关中相通的必经之路,金牛道上重要关隘,秦刘错伐蜀战场之一。只是如今葭萌关战火重起,关隘议事堂阵营分明,为首上座的就是巴西太守庞羲,也是刘启特任的葭萌关主将,右席为首第一人正四十余岁,一双鹰眼,刺得常人不能正视,乃是巴西严家家主姓严名颜,有万夫不当之勇,善用大刀,又好用弓箭,刀箭双绝,和成都一人并称“西川双璧”。在他下首的是自然是另一璧——成都张任,童渊弟子(好吧,这里向赵云传致敬),有传言说,张任的枪快到极致时,能露出一个鸟形……
至于左席,自然是和本土派相当“水土不服”的东洲党,第一人就是陈留吴懿(三国志为“吴壹”),年纪轻轻,却也是老资格,他是和刘焉一起入蜀的,算是“从龙之臣”,至于其父吴匡,乃是济阳侯,如今正在成都“改行”转了文事,不过到底是大将军何进手下的老人,经验丰富,深得众人敬服……不过没人晓得的是,吴家也有一门亲——陈留曹操,曹操祖父曹腾之妻乃是吴氏(被曹睿追封为高皇后)……
空气有些微妙,末席中一男子不屑的看着众人,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心爱的宝刀,只是在他厌恶别人的时候,旁人也稍微动了动身子,尽量的和他保持了距离……不仅仅是旁人,就连庞羲偶尔目光扫到那里时,心里顿时觉得有些烦闷,别的不说,披头散发,草草的打了个结,一脸凶相,就知道此人是个浪荡儿。
不过庞羲略通相面,虽搞不懂为何此人如此面凶竟然能“官运亨通”,不过冷落也是免不了的。这位男子同样也是巴西大族出身,姓甘单名一个宁字,被家中父亲赶了出来,逼着上了前线,当然,甘宁搞得巴郡天怒人怨自然是最大的理由……说白了,这厮就是小气鬼,快意恩仇的典型代表,不分正恶,一个“邪”字发扬的淋漓尽致……
庞羲轻声道:“五斗米贼攻关,众人可有退敌之策?”众人沉默不语,说白了,就是用这半年的时间,深刻体会到士兵战斗力低以及妖术的危害性……
庞羲漠然道:“众君,家就在我们身后,若是米贼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又是一片默然,庞羲无奈道:“益州手书言,南蛮孟氏作乱,恐怕短时分不出援军!不过,物资……子乔!”一位矮丑之人起了身,开口道:“益州已将物资十日一送改为八日一送,还望众君尽力!”子乔,正是张松,自刘平婚礼之后,去荆州游历,没料得突然接到家书,便赶回了成都,正式出仕……
庞羲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散了……”“当当当”一阵铃铛声响起,甘宁大摇大摆的站起了身,冷漠的看着众人一眼,“哼”了一声。甘宁刚推门,就听得一人喝道:“如此无礼,知不知道上下……”
“啪”一声,甘宁一转身,右手反抽宝刀,雪白的刀光刺得让人迷住了眼睛,喝道:“张任!就凭你也配管我!先问我这口宝刀答应不答应!”庞羲吴懿面不改色,显然这场闹剧不是一天两天了。张松起先起了兴趣,随后便知为何前线不利,连军法上下尊卑都不知,将将不和,能赢那才见鬼了……
张任冷哼一声,道:“和你打一场能解决问题么,甘兴霸,若你不是巴西甘氏嫡系子弟,就凭你也配来此?”严颜眼神一紧,右手伸向左处,握住了宝剑的剑柄,身为乡党,他太明白甘宁的脾气,后者可是一旦发起火来,就连稍微冒犯他的人都能杀掉(此处按史实)。
甘宁怒极反笑,喝道:“宁没本事?让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瞧瞧!巴西甘宁是怎么杀敌!庞巴郡,准备酒肉!”张任冷笑一声道:“劫寨?陷进去可没人救你回来!”甘宁冷笑一声道:“用你救就不是甘宁!你还是老老实实躲在被窝里混日子吧!”
“当啷当啷”的声音已经远去,庞羲无奈的对张松道:“子乔,有劳你了!”张松点了点头道:“松晓得!只是……”张任苦笑一声道:“没料得训斥竟然变成了激将!不过甘宁不容有失,还得早作准备!”严颜看了张任一眼,开口道:“兴霸虽勇却非无谋之徒,颜今夜愿出关陪他走一趟!”
张松开口道:“松有一言,不知……”庞羲道:“子乔有话便说!”张松看了看严颜,开口道:“松观甘兴霸似乎为性情之辈,若严校尉随他同出定为不喜,不如兵分两路,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