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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有些汗颜,大概马甜有些词不达意,不过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确实有些难为这三岁的娃子了。马超走了过来,哼了一声道:“启!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摸我妹子的头!”刘启眨了眨眼睛,事实上这也是他养成的坏习惯,越来越喜欢像一个长辈那样摸小孩子的头了,或许这算是心态变老的最佳证明?
刘启道:“怎么,不陪他练剑了?今儿的时间倒是短!”马超冰山脸仿佛融化了一角,道:“陛下的新娘子来了,他要是有心情练剑才怪!”马甜好奇道:“大兄?新娘子是什么?”
小萝莉终于展现了她奶声奶气的一面,刘启舒了口气,看来这少女再聪慧也算是个正常人!马超迟疑道:“这要超如何说?新娘子就是”
刘启一愣道:“这还用说!?小甜儿,这就和你未来的嫂嫂董氏一样?”马甜眉毛一皱,道:“董姐姐?不喜欢!新娘子就是董姐姐那样么?”刘启看着马超脸色一青,似乎额头上露了些青筋,如何还不知估计那俩字犯了禁忌,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声,董相国算是结亲不成反成仇了,真料不得竟然会引得马家人如此反感
刘启赶忙插了口道:“这么说吧!新娘子就是和一位男子一块生活”马甜道“好复杂!”刘启道:“就和你阿爹和阿母一样!”马甜眼神一亮道:“原来如此!启!要不,以后甜也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刘启心中一咯噔,看着马超的右手已经握着剑柄,两眼仿佛冒出了火焰,心中不由得做苦,这祖宗又是闹哪般,赶忙说道:“甜儿为啥这么想?”刘启又是摆手又是豆大的汗珠子终于让马超稍稍的放松了一丝杀气,只是马甜的回答有令人崩溃:“甜儿喜欢大马!甜儿要骑!”
马超舒了口气,刘启放下了心中大石,没想到在小孩子的世界中是这么想的因为一块生活,所以能每时每刻的骑马。马超哄着马甜道:“大兄给你找一匹,绝对不逊于那匹怎么样!”马甜声音一高道:“大兄!真的么?”
小孩子果然都是好哄的,只不过这张白条何时兑换就只有老天才能知道了,毕竟刘启的绝影竟然是当初整个雒阳第二匹八尺大马,这条消息过年时和吕布闲聊才知晓的至于第一匹准确的说,不是出于雒阳,它自然就是赤兔了,至于爪黄飞电,那是再晚一段时间的贡品
小孩子虽然好打发,不过为了平息马超的愤怒,刘启还是让马甜又乘了绝影一次,同时也知道了为啥米马甜这么喜欢绝影,一来是看起来神骏,但最重要的是,骑乘的时候,位置极高,十分满足了小孩子快快长大的愿望
徐晃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宫女,准确的说是他的侍妾,负责在宫中照顾他的生活。不得不说,刘协很会收买人心,不过令刘启感到欣慰的是,徐晃口呼陛下,对自己的称呼依旧没变,依旧喊着“主公”。
刘启笑道:“公明可算是出关了?”徐晃点了头,刘协却高兴的蹦了起来,随后又“面无其事”的道:“朕可得却看看卿练的军!”尽管陛下方才有些做作,不过刘启还是忍着没笑出来,随后就听得徐晃道:“主公!这就是陛下所赐的侍妾范氏!”
刘启看着范氏行了一礼,随后道:“公明知大节,不过小事就多烦你了!”范氏点着头,又福了一礼。
说起来,刘启也对这闭关半年的徐晃所练的精兵起了些兴趣,毕竟这也算是自己的部下,宫中的侍卫,万一真的还如那该死的历史车轮那般,这可就是他的最大资本了
古代军队战斗力的评价标准事实上并不是人们传统印象的令行禁止,因为那似乎是“名将”所拥有的特权,事实上那是因为很多将军武夫非将门出身不识字的缘故,所以说像孙子兵法这类的书则是无缘拜读了。
真正评价的因素大概就是这支军队的精神状态了,也就是俗称的“士气”因素,看一支军队,先看士卒的外貌,彪悍嗜血者占大半,多半就是说这支军队的主人“训练”的还不错,但之所以称不上名将,则是因为这支军队有极大可能性是由兵痞组成,欺负弱者似乎变成了本能
所以说,如高顺这般的陷阵营则是成为了传说,挑人也麻烦,更多的正如宋朝所养的军队一般,那种精神状态,才是真实军队的写照。说起宋朝,就不得不说三大军禁军、边军、厢军。边军悍不畏死,既是老宋官家仗之守卫疆土的长城,也是十分头疼的存在,恨不能学了长房之祖来个杯酒释兵权,只可惜,边疆一直不宁,想释也释不起来。但这边军的精神面貌事实上也就是那些开拓君主型的军队,因为这支军队的士卒脑子里都知道要做什么,为什么做,该如何做,所以评价也就是上等,至于禁军和厢军依此类推,也就是中等和下等了
说起宋朝就不得不说施耐庵所著的水浒,梁山好汉看似慷慨悲歌,实则分析起来,其军队的精神面貌最多称其为“中等”。小说中所写的一百零八好汉自然是吸引人,但真正历史上的山东三十六盗可不会如此义气豪天,先不说征辽之事为杜撰参宋江三十六人传,光说那宋江能得了这么大名声,甚至养得起二奶,不大动用家中的财产,光靠那不入流的小吏俸禄可做不到这点,所以说“涉黑”是必然,对江湖好汉仁慈事实上也就是隐藏了阴暗面的残忍再者,宋江之患未能引得边军东调,仅仅是张叔夜便可镇压“得力”,可见一般
本书不是水浒分析文,自然不会扯得太多。刘启心中有了期待,随着徐晃三转两转,不自觉的来到了未央宫的南头,甚至就连那不远处的城墙都看得清楚。刘启一愣,道:“怎么在此?”刘协道:“当初公明道在长乐宫练兵,不过协以为既然是禁卫还是在这里吧!反正此地还算是空荡!”小皇帝说的有些轻描写意,但事实上却是寒酸多了,先不提未央宫中后妃寝处自然是空荡,经何进之变后,就连黄门的数量都被大为限定,皇宫自然就有了凄凉意思
徐晃倒是有眼色道:“陛下来了,倒茶!”范氏一笑,轻移莲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小院。刘启瞅了瞅徐晃道:“不知为何,启感到公明这半年变化很大!”徐晃道:“是么?晃没感觉出来!”马超道:“说那么多无用的干什么,你那支军队在哪儿?”
刘启恼恨的看着背着妹妹的马超,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真是败兴!徐晃指了指前方一排围墙道:“在那儿!”刘启一愣,听刘协道:“原本此地是有宫殿,可惜走了水,公明想练兵,建围墙总比建宫殿花费的少!”
刘启心中感到一丝不安,这倒不是又闹了什么古怪,而是刘启对风水也略通皮毛,所谓建宫如立阵,如此简单的修改未央宫,这真的可以么,毕竟这不是闲杂的宫殿啊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事实上已经被封建迷信毒害的刘启彻底的踏上了不归路,果然,迷途少年什么的,最可怕了
徐晃推开了大门,刘启预想的热火朝天的大演练没出现,反而是一干士卒随意坐在地上休息,马甜眨着大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他们,看起来这还不如自家的家丁。家丁,事实上在将门出身的武将中,作为手中的最大力量并不是手底下练的一支精兵,而是自家的家生子,黄金白银的喂着,从某方面看,也有了“上等”的面貌。不说别的,大汉奸吴三桂当初能对抗后金凭的就是自家的几千家丁,也就是说,所谓的辽饷大多还是喂了这些人,普通士卒还是早早洗了睡,该挨饿的还是挨饿吧
徐晃喝道:“时间到了!”一名士卒打了个机灵,拿起一面锣敲了起来,马甜有些兴奋,却感到背上一阵抖动,不自觉的侧脸看着马超,道:“大兄,笑什么?”一句话,马超再也忍受不住,指着徐晃笑了起来道:“这就是你的练兵,笑死我了!”
马超的笑也是有缘由的,所谓令行禁止则就是靠着锦旗声音等传导军令,声音通常并不是大嗓门,而是指乐器,击鼓而进,鸣金而退,这是最基本的准则,马超虽然不通中原兵法,但这一条他还是知道的。
刘启有些担忧的看了徐晃一眼,发现他依旧面沉如水,走向前去,只是还没走几步,猛然听得广场的对面处响起了一阵鼓声。击鼓并不是如现代伴乐那般“乱敲”,而是讲究一下就是一下,用音乐的角度来说就是按着节拍来,不要抢,不要拖。看似有些乏味,事实上这暗合着古代士兵阵前的厮杀,花架子什么的虚招还是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