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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她一眼,抬起左手,握成拳,放在薄唇边,转头瞥向窗外的夜景。
缦缦看着他轮廓优美的侧面,有一瞬的错觉,觉得他在笑。
他的笑容很少,偶尔惊鸿一现的笑容,总能像块磁石一样吸附住所有人的目光。从认识他开始,她便对他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明知道他会嘲笑她,可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看他唇角上扬的样子。。
陆择安把车直开进医院门外的大型停车场。
后备箱里有丁丁准备好的鲜花和果篮,他们要一起探望今天在营业厅发病的老太太。
病人已经由急救中心转入心内病区,他们进去的时候,姓耿的老太太正盯着隔壁床其乐融融的一家人黯然神伤。
陆择安听丁丁回来讲过,说姓耿的老太太配偶早逝,身边只有一个不务正业的儿子一起生活。
缦缦抱着鲜花上前,甜甜地喊了声:“老奶奶。”
耿老太惊了一惊,发现来人是银行的救命小恩人后,苍老的脸上才溢出笑容,“哎呀,救命恩人来了!姑娘快坐,快坐!”
隔壁床的病人和家属早听说了缦缦救人的壮举,此刻见到真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连声夸赞。
“老奶奶,你就叫我缦缦吧。”救命啥的,就别提了。她的脸皮可没那么厚。
耿老太笑逐颜开,“缦缦好,缦缦好。”
陆择安把果篮和营养品放在床头柜上,弯下腰,挨在缦缦的身侧,说:“我是陆择安,代表槟城银行来探望您。希望您安心养病,早日康复!”
“嗳。。。嗳。。。这小伙子,真俊儿啊!多大了,有没有结婚呐?”看到挺隽高大的陆择安,耿老太两眼放光,连唐山话都飚出来了。
缦缦却是坐立不安,他也靠自己太近了吧。说话的呼吸吹拂在耳边,挠得她的心跟猫抓似的痒痒。空气里飘来淡淡好闻的薄荷味,细细闻,还能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烟草味道。。。
哎呀。。。
捂脸。
陆择安看了看眼皮底下通红的小耳朵,薄唇微抿,客气地说:“老奶奶,我还没有女朋友。”
什么?!
缦缦被刺激得忘了矜持,猛地抬头,不想额头却狠狠撞在陆择安的下巴上。
“嘶。。。。。”两人同时惊呼,后退,陆择安怒道:“你干什么,卿缦缦!”
惹祸的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半响,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耿老太人老眼不花,一看就知道两个年轻人有那么点意思。
她笑呵呵地让出块地方,拉着缦缦坐上床,把椅子腾开让陆择安坐下。
“陪奶奶说说话吧,寂寞了大半天,你们还是头一个来看我的呢。”耿老太看看邻床热闹的一家人,神色间浮上一抹黯然。
一问才知道,耿老太真是个可怜的人。丈夫早逝,自己又多病,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谁知他却不务正业,成了远近闻名的流氓痞子。他不孝顺老娘,整日里除了回家要钱,根本找不到他的影子,耿老太养了个儿子,却成了邻里的祸害。
提起多到数不清的伤心事,耿老太亦是伤心泪流。
缦缦这时发挥了她的功用,她不是很能说吗,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她算是从天南侃到海北,从花鸟鱼虫侃到了果蔬菜价,把个原本哀伤忧愁的耿老太逗的是呵呵直笑。
话题扯啊扯,就扯远了,直到缦缦耐不住困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耿老太才放他们走了。
回程的路上,缦缦靠在车窗上半清醒半迷糊地嘟哝说,如果她有个这样的奶奶,一定不会让她伤心的流泪。
车子拐入森林半岛的路口,副驾驶再没传来任何的声音。
陆择安看了看已然熟睡的缦缦,伸手把音乐关小,又放慢车速,把外套搭在她的身上。
谁知她竟习惯性地抱住他的手臂,口中喃喃如同迷路无助的孩童:“别丢下我。。怕。。。我怕。。”
静谧的空间里,语声无限的放大。
他如同雷噬,右脚轻点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
小区入口的霓虹映射在她白皙清秀的面庞上,折射出七彩的荧光。她睡得并不踏实,黑黑的睫毛不安地翕动着,像是和可怕的梦境做着对抗。她的呼吸清甜且浅,有时悠长,有时短促,却始终控制着他的心跳节奏。她的唇色红润,睡着的时候嘴巴微微嘟起来,像是不知餍足的奶娃娃,时刻等待着甘霖来解渴。。
他忽然也觉得渴。
渴得发干发燥,只想吞下眼前的人儿解渴。。
………………………………
第九十三章 我欠了他的钱
缦缦为了陆择安某句不小心说漏嘴的话,兴奋了好久。
他当着自己的面说他没有女朋友,那么坚决的语气否定了李佳音的一厢情愿。着实令她从失血而竭的江湖小虾瞬间变身为满血复活的**oss。
不过,她这个boss道行太浅,和曲景深的深沉腹黑根本不在一个宇宙大陆。
一万块钱奖金是真的,苏亚菲肯定地说,曲景深的决定,行务会举手通过,没有人提出异议,所以,奖金属于卿缦缦所有,无人能分其一。
钱是她的了,自然要给陆择安分一半。
快下班的时候,猫在卫生间偷偷给他电话。
“我是卿缦缦。”
“嗯。”耳边有翻动纸张的声音,想必,他还在工作。
不敢耽误他的宝贵时间,她清清嗓子,很慎重地说:“奖金确实是一万块钱,你的一半怎么给你呢?是给现金,还是存到你的卡上?”槟城银行员工的工资在营业部发放,她有偷偷看过他的工资,高的令人咋舌。
他沉默了至少有五秒的时间,才同意了她后一个方案。
“打我卡上。”
“哦。”
“有笔吗?”
“啊?没有啊。”她在卫生间,没有笔。
他又默了默,说:“等会查阅你的手机信息。”
“哦,好。”
“没事,挂了。”他的语气真听不出与感情有关的成分,她有些气馁。
挂了手机,刚回到座位,短信提示音就来了。
很普通的一串数字,排列顺序却有些眼熟,她盯着看的时候,曾淑娜也恰好有闲工夫凑热闹,一看之下。。
“咦,这不是我们员工的卡号吗?”
“嗯?哦,是卡号啊,怪不得看着有些熟悉。”她也有类似的员工卡,实习工资发了好几个月,她还没有顾得上用。
“这谁的卡啊,怎么还发你手机上了。”曾淑娜还要凑过来看,缦缦后知知觉地急速用手指捂上。
“没,不是谁。可能谁发着玩,发错了!”脸红得很可疑。
曾淑娜觉得好玩,还要逗她,却被常笑喊走帮忙整理总出纳的库款,于是,综合二柜临下班前的半小时就全权交给心怀鬼胎的缦缦了。
钱都存进她的员工卡里了,先取出来五千,然后给陆择安的卡存上。
存之前害怕出错,她先用卡号查询了一下客户的信息。
待先进的电脑显示屏幕上详细罗列出陆择安银行卡的账户信息后,她又陷入新一轮的石化状态。
谁能告诉她,六位数的活期存款是个什么概念。
等她意识到他也是个有钱人的时候,才腹诽越是有钱的人越喜欢压榨普通劳苦大众的恶劣行径。他难道不能高风亮节地说,我有钱,不需要吗。五千块钱,也要拿走,真的是,真的是,太理所当然了。
业务都办妥之后,也到了轧帐的时间。
刚刚点清库款,确定账实相符准备结账,她的手机却在桌面上嗡嗡震动起来。
抢过手机,蹲在递上,假装继续清点库款的样子,小心接通。
“钱我存上了。”追债也不需要追到这种程度吧。
话筒里隐约传来一声压抑的轻咳,而后他似是隐忍着什么情绪,说:“我就是通知你一声,钱我收到了。”
“啊?你怎么知道啊。”她不过是刚刚才存上。
“手机银行。”他的回答言简意赅,顺带着还教训了她一句,“你的业务看来没学精。”
脸红心跳,缦缦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哦,我今晚回家就学习手机银行。”
他不紧不慢地说:“嗯,我看可以。”
挂了电话,表情别提多狰狞了。刚抬头,却发现曾淑娜正用一双描着黑眼线的妩媚凤眼儿,滴溜溜地瞅着自己。
“师父。。”她的心漏跳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