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缦缦等了一会,看到个人理财部的曹琳从里面匆匆出来。
“曹姐。。。。”
曹琳看到她,明显愣怔了下,朝她走过来。“卿主任,找我有事?”
缦缦四下里看看,问她,“曹姐,思韵在不在里面?”
曹琳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立刻流露出痛恨的表情。她以为缦缦不知道费彬倒戈的事,加上上级要求他们对外保密,曹琳只好对缦缦说齐思韵请假敷衍过去。
齐思韵的手机缦缦打了不下百遍也打不通,她问曹琳要了齐思韵家里的地址,打车去了她家。
齐思韵的家在槟城市机械厂家属院,到了才知道,现在居住在那幢房子里的是齐思韵的父亲和继母,她很早便离家独立生活了,问她父亲知不知道女儿的现住址,那个视线混沌的老人,面无表情地冲缦缦摇摇头,继续垂首于麻将摊前,不再理会缦缦。
反而是齐思韵同父异母的弟弟,后来拉着缦缦悄悄说他知道姐姐住在哪里。
等缦缦费劲千辛万苦找到那处偏僻路段的小区,被房东告知齐思韵已经退房了。缦缦大失所望,耷拉着脑袋灰心丧气之际,房东忽然想起来齐思韵说晚点会过来取东西。
缦缦谢过房东,顾不上买点吃的填饱肚子,就猫在黑洞洞的单元楼里,等着齐思韵。
槟城的深秋,寒风凛冽,落叶纷飞。她蜷缩在楼道口,不停地跺脚抵御冷风的侵袭。偶有下班的人经过,都会朝她投来疑惑的目光。她的视线盯着楼口,期盼着等待的人早点出现。。
齐思韵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年久失修的老楼,门洞里永远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漆黑。她裹紧风衣,高跟鞋在水泥地面上敲打出不规则的锵锵声。
走到楼洞口停下,像往常一样,她不耐烦的在包里翻找着打火机。突然,她的肩膀被一只惨白的手碰了下。
齐思韵骇然惊颤,张大嘴,却叫不出声。“当…………”打火机掉在地上,她后退了几步,扶着墙,要叫。。。
“思韵,是我,缦缦!”
黑暗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齐思韵此刻不想见到的人,缦缦。
月光下,缦缦的脸苍白怕人,嘴唇被冻得青紫,可是那双深黑的眼睛,却透着令人发憷的光亮。。
齐思韵愣在原地,几秒钟后,她忽然一言不发地朝来路跑去。
缦缦紧紧跟着她,“思韵。。。。你别跑!思韵。。。等等我!”
一前一后,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缦缦终于在街边的小公园抓住齐思韵的黑色风衣。
两人半蹲在地上,口中呼出的都是夹杂着寒气的白烟。。
缦缦吞了口唾沫润润火烧火燎的喉咙,看着面色青白的齐思韵,说:“跑什么呢。。。你以为跟着费彬跑了,他就能给你梦想的幸福生活?”
齐思韵咬着嘴唇,视线低垂,看着寒风中摇摆的花草,默然不语。
缦缦有些激动,不仅仅因为槟城银行遭遇到的变故,还有对执迷不悟的齐思韵的担忧。
明明是这般聪明美丽,才华横溢的姑娘,却非要跟着一个阴险狡诈的魔鬼跳入地狱深渊,自寻绝路。怎能不令她感到寒心又痛心。。
“你别劝我了,我不会再回到槟城银行。”缓过劲来的齐思韵态度依旧冷漠。
缦缦看着她,眼神痛痛地说:“他就那么好!值得你为了他背叛全世界的人!”
齐思韵低头不语,过了好久,她对缦缦说了声,“对不起。”
“等等!”转身欲走,却被气极又痛极的缦缦挡住。“思韵,别傻了好不好,你还这么年轻,重头再来不是件难事。。”
路灯映出缦缦眼眶里的晶莹,让人不忍萃睹,齐思韵别开脸,垂下长长的眼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没用,缦缦,我是不会出卖他的,哪怕。。。哪怕最后被万人唾弃,我也不会后悔。”
“是吗?你真的不会后悔?”缦缦倏忽笑了笑,放开齐思韵的胳膊,后退几步,失望地说:“算我错看了你!齐思韵,我曾经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看待,不过今天,你已经把这份友谊拒之心门之外。多说无益,最后祝你好运,希望你能在他的身上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缦缦转身,淡淡的一句再见,随着寒风一起在深沉的夜色中凋零。
齐思韵一直看着缦缦的身影消逝不见,才神情萧瑟地离开。街头的商店还在放着旋律优美且伤感的音乐,范范的《那些花儿》,让齐思韵瞬时泪如雨下。。。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
第一百九十章 卿安计划
形势异常严峻,纸根本包不住火。
CBM集团得知费彬事件之后,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停止向槟城银行派驻管理人员,并且收回了向槟城银行传授世界最先进的风险管理知识的决定。
槟城银行正值上市的关键期,各项准备工作均已就位,只等着向证监会正式提交申请的时候,发生如此变故,无不令业界哗然。许多金融人士猜测,槟城银行会因此失去CBM集团的战略支持,说不定,还会惹上国际官司。
曲景深腹背受敌,短短半月多的煎熬下来,鬓边惊现一层花白的颜色。
深夜的槟城银行中心。
古朴典雅的行长办公室依旧是灯火通明。
曲景深刚开完紧急会议回来,他让苏亚菲泡杯浓茶送进来,然后脱掉西装外套,又去洗漱间洗了把冷水脸。
出来时,陆择安已经到了。
年轻挺拔的背影倚在窗边,正和电话那端的人,轻声说着什么。
苏亚菲端着茶盘进来,正要说话,却被曲景深用手势阻住。他指了指陆择安的背影,又指了指红木茶几,苏亚菲心领神会,把茶盘放下,轻轻地走了出去。
电话是缦缦打来的,她在家刚刚上完CFP的网培课,惦念还在加班的丈夫,睡前打来听听他的声音。
“什么时候能回家?”她尽量把蚀骨的思念讲得云淡风轻。
他的额头抵着玻璃,声音低低的,却生生透出浓浓的相思,“想我了?”
她的防线不堪一击,随即,轻轻地哦了声。
他扬起唇角,在玻璃上呵气,然后,向她承诺:“了,我保证,这次真的了。”从深秋到初冬,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们仅仅在天台上见了一面。
说起来有些残忍,但是,缦缦的表现却好得出乎他的想象。
她很懂事,懂事到令他觉得愧疚。同时,她又很细心体贴,加班熬夜的智囊团同行,只有他被冠以幸福老公的称号。
没有她,自己绝不会萌生重新来过的想法。也正是源于她的鼓励,他才勇敢地向远在法国的莱伯特先生提出重做一份更加完美的投资计划书的建议,而莱伯特先生的宽容和支持,也成了打破僵局的金钥匙。
CBM董事会通过了槟城银行重新提交投资计划书的议案,但是只给了槟城银行半月的时间。
半个月来,他和严令止率领的理财部成员彻夜加班,以当初和她共同探讨的理财方案为基础,增加了针对槟城银行的有特色的利润增长项目,严令止和李佳音又从国内行业实际出发,给出了极具建设性的修改意见。
就这样,一份获得CBM集团董事会全员通过的完美计划书,帮助槟城银行顺利度过难关,同时,它也开启了槟城银行高速稳健发展的新篇章。。
他在挂电话前,对她说:“谢谢。”
甜美的笑声带了一丝羞涩,她说,陆择安,你真啰嗦!
微笑着转身,迎面却撞上一双睿智深沉的视线,他摸摸鼻子,笑着叫了声,“曲行长。”
曲景深冲他满含深意地点点头,按下叫铃,让苏亚菲送一杯陆择安最爱的蓝山。
一杯咖啡,一杯香茶,他们在疲惫的视线交流中,看到了对方眼中成功积淀后的喜悦。。
“计划书的名字我帮你们想好了。”曲景深说。
“哦?叫什么?”投资计划书要在近日向媒体公众发布,他正为计划书的名称头疼不已。
曲景深炯炯有神的眼睛亮过背景的灯光,他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