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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奴婢这就去!”
“你在这里照顾公主吧,我去!”南一拍了拍陶陶的手,向暖锦福身一礼,便快步的退了出去。
陶陶见暖锦脸色苍白,心下焦急无比,可此刻无论怎样劝说都无济于事,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坐到床榻上:“主子,您先休息一下,一会大总管就来了。”
“嗯。”暖锦确实有些困倦,可她又舍不得阖上眼睛,便躺靠在软榻上“大总管来了,就立刻来叫我。”
“是。”陶陶含着泪,觉得心下凄凉,原本生龙活虎的姑娘,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犹如惊弓之鸟,脆弱的不堪一击。
陶陶为暖锦盖上了锦被:“主子,奴婢就在外面守着,您有事就叫奴婢,若是大总管来了,奴婢就立即同传。所以,您先在这空档里歇一下,有力气咱们才好谋划不是。”
暖锦点了点头,她确实有些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陶陶又为她掖了掖被角,这才安静的退了出去。
暖锦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像是做了一段冗长的梦,就连窗外雪落的声音她好似都可以听见,怎奈梦醒时却记不得任何内容。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屋子里燃着宫烛,微微晃动着,可以将帽椅里那人的影子拉的修长。
见她醒来,岑润从帽椅里起身,走到榻边,他也憔悴了很多,瘦了一大圈,想必御前的日子很是不好过,所以才会殚精竭虑的变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不吃饭也不睡觉?”他有些无可奈何,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怜惜。
岑润将暖锦扶坐了起来,在她后背放上了一个软枕,可以让她更舒服一些。
“什么时候来的?陶陶怎么没叫醒我。”
岑润坐在了榻边,唇角依旧带着笑意:“有些时候了,是奴才没让陶陶叫醒您的。”
暖锦点了点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室内被炭火烘的很是温暖,让暖锦的脸上有些了血色。
“,大总管,晚膳好了,需要端进来吗?”
门外响起陶陶的声音,岑润应了一声,陶陶便端着晚膳走了进来,瞧了一下暖锦,也没再说什么,将膳食放在案子上,便退了出去。
暖锦摇摇头:“我吃不下。”
岑润起身为她盛来一碗清粥:“吃不下也要吃,宫里已经够乱了,公主就不要再来掺一脚了。”
他舀起一勺粥,轻轻地低头吹了吹,立时便有粥米的香气飘了过来,岑润递至暖锦的嘴边:“乖。”
他的声音带着魔力,让暖锦下意识的张嘴将粥喝了进去。岑润很高兴,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喂食的动作。
那碗清粥冒着热气,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屏障,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呢,好像久到已经忘记了彼此。
暖锦以为经过这些时日,自己足可以坦然的去面对他了。可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以为自己对他彻底失望了,那些付出的感情全部都可以收回的,可他只不过是出现了,对自己稍微温柔一些,便又把她打回原形。
那份子无法抒发的感情从始至终就没有消散过,她只是一直以来强迫自己去忽视,至少装作不在意。
可当她心爱的人就坐在眼前,如此温柔的待他,那些连日以来的担忧、委屈便在瞬间爆发,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滴在锦被上,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岑润叹了一口气,将粥碗放在了一边,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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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告别
“姑姑,栖梧宫那里来消息了,说是大总管下午的时候就去了,在里面待了两个多时辰,现在还没出来呢?”
“两个多时辰?这外面的天儿都黑透了,他还没走?”
“没呢,不是奴才这会子跟您嚼舌根,实在是嫡公主殿下也忒不注意了,这即便位份再高,也不应该和乾德宫的太监厮混到一处吧,传出去臊脸子。”
“住嘴!嫡公主和大总管也是你这个狗东西可以说的?”
“呃,奴才失言了,那接下来。。。。。。”
“这事有违宫规,但咱们做奴才的自然不好置喙,还要请皇太后定夺。”
“嘿嘿嘿,姑姑明智,那奴才就在这里祝愿姑姑早日得偿夙愿,能嫁给咱们大总管了。”
“呵呵。。。。。。”
吃了些清淡小食,又将一腔子的委屈与担忧发泄而出,这会子暖锦感觉好了许多,就连着气色也不像之前那般的病恹恹了。
可即便如此,她为着楼玄宁担忧的心却是半分也没减弱:“我哥子那有消息了吗?他的伤恢复的怎样了?那里气候恶劣,会不会加重他的伤势?”
一连串的问题,让岑润不知从哪个开始回答好:“奴才知道您担心太子殿下,奴才也同您一般,只是这消息一来一回甚是需要时间,自上次的八百里加急后,并再无来报了。不过您放心,军医已经将太子的伤势奏报皇上了,皇上也传了容太傅,容太傅根据军医的描述写了医治的法子和所需药石,相信军医依照容太傅的法子,不日太子殿下便会痊愈。”
听见了容太傅的名字,暖锦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可更深的疑虑依旧困扰着她:“只是。。。。。。不过是区区二百精兵就可以攻进咱们二十万大军所在的营地?还直接伤了所在王帐的玄宁。。。。。。”暖锦慢慢起身走下床榻,她穿着鹅黄素锦云秀裙,衬得肤色更加的白皙,只是因为人消瘦了许多,显得裙衫有些松垮。
她在屋子里踱着步,反复的思量着心中的疑虑:“这事。。。。。。你不觉得奇怪吗?虽然我从未上过战场,可是从常理来推敲,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暂且不说营地上定会有彻夜巡逻的士兵,就是想越过这二十万大军,直捣王帐,还要伤了太子,简直难如登天了不是吗?”
岑润依旧坐在榻边,听着暖锦自言自语,并未答话。
“还是说,这次的偷袭,本来就是里应外合?军营中。。。。。。有内鬼?”暖锦的神色大变,觉得一定是这样,否则哥子不会大意受伤“我父皇呢?他怎么说?他有没有怀疑?如果连我都想到了,那我父皇也一定想到了吧?”
她其实有点怀疑林萧,总觉得这个人有些身在曹营心在汉,只是他与岑润之间的关系未弄清,这个时候她不想说出来打草惊蛇。
岑润淡淡的笑了笑,眼神里没有过多的情绪,他太习惯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只要他想,便没人可以猜透他:“你都说了自己从未经历过战事,很多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密报里说太子是被流箭所伤,这就表明那二百精兵并不是专程来刺杀太子的。
“兴许,他们只是为了打探军情,不小心暴露了行踪,情急之下才会放箭自保,只为全身而退。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形,皇上还是太子,他们自会有定夺和考量,你就不要过多的忧心了,眼下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生了病,免得皇上还要为公主分心。”
暖锦叹了口气点点头,也知道自己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玄宁受了伤,就打乱了她所有的心智了。
室内突然静了下来,只有炭火偶尔响起的噼啪声,还警示着有人的存在。
“你。。。。。。”暖锦犹豫着,终于打破了沉寂“最近还好吗?”
“奴才很好,前朝的事多,一刻也不得闲,所以才未能时时来探望公主。”
“嗯,我明白,战事紧张,父皇肯定心里不好受,他有没有牵累你?”
“主子责骂一定是因为奴才做的还不够好。”
暖锦点头,宫里的奴才无论品阶的高低都是如此,主子心情好时有打赏,心情不好时就变换成了无缘无故的打骂了。
“可。。。。。。除了这个,奴才别的都不好。。。。。。”
暖锦一惊,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他,他依旧坐在榻子边,微笑着看向自己,一双凤目里满是柔情,带着一些小心翼翼,一些缠绵悱恻还有一些无可奈何的落寞。
他和容太傅不同,容太傅不食烟火,就是彻头彻尾的不染红尘,若非要说他和俗世有些牵绊,估计也就是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了。而岑润不同,他经世故、懂情理,没人比他更通晓这些,他是这方面的教头,皇城里没人敢在他面前称大爷,所以当他想揣摩一个人的内心,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更不用提向来单纯的暖锦,每当他这样看着她时,公主便又要迈不开步子了。
他们之间隔着碳炉,炉火正旺,散发出的热气将两个人的身影微微的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