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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岑润才反应过来,秉文那句‘不行了’的意思,他有些费力的集中精神,这是御前,他不能不管不顾的立即跑过去,即便他再怎样的心急如焚,依旧冷静的说:“派人去栖梧宫听着点消息,再派人去皇后那里,叫着两个太医也跟去,若是皇后知晓了,怕是会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除此之外咱家还要知道,近三天出入藏书阁的所有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就是一只飞虫也给咱家查出来!”
秉文一肃:“徒弟明白了,这就去办!可是皇上那里。。。。。。”
“咱家去告诉皇上,其余的你先去办吧。”
“是!”
岑润敛了神色,一颗心狂跳不止,让他恨不得立时飞过去,可他没法子,依旧要控制住情绪,踏进大殿中,悄声在皇帝耳畔将事情告诉了他。
皇帝赶到栖梧宫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好些个人,各宫的主子、公主还有太医全部挤在外堂,大家七嘴八舌的,若不是有太子坐镇,简直要乱成一团。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皇帝脸色铁青,见了这么多人立时火冒三丈“这是市集吗!你们一个两个的在这做什么?”
各宫的娘娘见是皇帝来了,急忙上前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皇上,公主出了事,臣妾心急如焚,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臣妾可怎么活呀!”
“皇上,臣妾担心公主,并将宫里的千年人参拿了来,只要公主无恙,就是拿臣妾的血做药引子,臣妾也不会犹豫。”
“父皇,儿臣担心皇姐,所以——”
“都给朕滚回去!除了太子和太医,你们都回各自的寝宫!若是再让朕在这里瞧见你们,便去冷宫过后半生吧!”
皇帝突然大发雷霆,吓得一种妃子与公主立时收了声,不敢造次鱼贯而退。
皇帝也不再搭理他们,看了一眼太子,便快步进了内堂。
屋子里紧闭着门窗,有太医正在案子上为暖锦调制药方,见皇帝来了,刚想跪身行礼,便被皇帝挥手打断。
“公主怎么样?”皇帝坐到床榻一边,瞧着暖锦脸色苍白,额头还有未擦净的血痕,双目紧闭,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喘息声,真的要以为她已经不在了。
“回皇上。”另一位守在床榻边的太医立即上前“公主被砸中了头部,怕会内里流血,所以如今才会昏迷不醒。。。。。。”
太医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怕不是好兆头。”
皇帝听后皱紧了眉,吓得那名太医立刻禁了声。
岑润站在一侧,低头瞧着暖锦的模样,心痛的像是被凌迟过一般,仿佛是撕碎了又重新拼凑了起来,不过是一次呼吸,都会要了他的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只能极力的控制自己:“何太医,可是有什么治愈的方法?”
何太医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皇上:“微臣已经为嫡公主开了活血化瘀的药房,只是暂能缓解。。。。。。可若是内里有血,便需要用金针将血引出来,但这个法子相当的凶险,稍有不慎便会。。。。。。”何太医没敢说一命呜呼这四个字,看着岑润继续说“南辰国里,怕是只有容太傅堪当此大任了,可容太傅他。。。。。。如今并不在宫里,不知云游何处去了。”
“若是容太傅迟迟未归,那嫡公主。。。。。。”
何太医叹了口气:“微臣该死,微臣医术不精,可若是容太傅迟归,嫡公主怕是挺不过五天了。”
好像是有什么弦线断裂了,岑润尽可能的听着太医在说话,可是当太医说到只余五日时,他还不可抑制的向后跌了一步。
“去给朕把他找到!”皇帝脸色阴沉的吓人,声音冰冷的令一众人不寒而栗“岑润,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五天内朕必须见到他!还有你们。。。。。。”皇帝看向何太医“朕要嫡公主不能有任何意外!否则朕抄了你们全家!”
何太医大惊失色,急忙跪地领命:“微臣遵旨!”
“皇后呢?”
“回皇上,皇后刚一听闻公主受伤后,便晕倒了,现在。。。。。。正在救治。”
皇帝脸色更加难看,又瞧了瞧暖锦,吩咐岑润在这里守着,有任何情况都要来报,自己则急匆匆的赶去瞧皇后了。
屋子里终于又恢复了安静,药香弥漫,泛着苦涩,无端令人感到惶恐不安。
“请太医出去熬药吧,药好后端进来便可,否则这药汤味道浓烈,扰得一屋子苦涩。”
两名太医对视一眼,不敢多什么,端着药材便退了出去。
总算只余了他们二人,岑润没有动作,依旧站在床榻边,细致的看着暖锦胸口微弱的起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下来。
只要她还在这里。
………………………………
第七十五章:断案
暖锦的脸色依旧苍白,她躺在榻子上悄无声息,像是在熟睡。
岑润一直守在床榻边,低头静静的看着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他不断的思考着事情的经过,难道只是一场意外?可直觉告诉自己,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但又能是谁呢?在皇宫内院里想要迫害嫡公主,这无疑是砍头的死罪,谁又会这样的不知轻重。
是玄月公主还是丹妃?难道会是皇太后?这个念头也不过是升起一瞬,便被岑润否定了,她们虽然不喜欢暖锦,可也不至于这样的痛下杀手。
他有些心烦意乱,现下这个时候很难静下心来思考这些,他的暖锦就躺在这里,依旧昏迷不醒,他日日向她保证,会保护她、会守护她,可是呢?却让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真恨不得杀了自己,亦或者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也好,虽然她也会难过,但至少好过现在这般的无措。
身后有门被轻轻推开,岑润回头,见是太子走了进来,忙起身行礼。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
楼玄宁点了点头:“起来吧。小锦怎么样了?可有醒来过?”
他也是自打知道暖锦出事后便滴水未进,一直守在外堂,可能也是因为知道暖锦和岑润之间的情分,才强忍住没有进屋打扰。
这会子他双目血红,想来也是极度的担心,见岑润摇了摇头,眉峰便笼的更深。
“去查怎么回事了吗?”楼玄宁来到床榻边,为暖锦掖了掖被角。
“已经派人去查了。”
他抬起头,看向岑润:“你也觉得不是意外?”
岑润回答的很含糊,毕竟事情未明朗前,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嗯,但愿容太傅能赶得回来。”
岑润没有说话,现在依旧没有容太傅的消息,他老人家行踪不定,想要找到他无疑是大海捞针,可是偏偏暖锦伤势严重,耽误不得。
他第一次有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候,心下惶然,不知还能保持理智到什么时候,他只知道,若是暖锦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也没法子苟活了:“奴才已经派人去寻太子太傅了,除此之外,也在民间广纳神医,说不定南辰国里会有与太子太傅同等高明医术的人。”
“嗯,你办事我是放心的。罢了,现下除了这样等着也别无他法。”楼玄宁起身“由你守在她身边,她应该是高兴的。”
他一语双关,岑润也不置可否,最后楼玄宁只是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岑润坐在榻子边,小心翼翼的牵起暖锦的手。
她的手冰凉又柔软,从未经过劳作的柔荑,细致的像是最柔滑的绸缎。
岑润将暖锦的手护在掌心,希望可以传递给她一些温暖,他有很多话想告诉她,可最终吐露出来的只幻化成了她的名字,既酸涩又柔情:“阿音。。。。。。”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门外是秉文的声音:“师父,南一在外求见。”
岑润本不想见她,可想了想还是推门走了出去。他轻声的将房门关好,又示意南一到院子里去问话。
待离得内堂远了,他才正视着南一。
南一脸色灰白,似是犯了大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死罪!没有保护好公主,请总管大人责罚!”
岑润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平静的像是深秋的湖水,察觉不到一丝的波澜,他叹了一口气,慢步行至南一的身前,扬起手掌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不过是一瞬间,南一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让她控制不住的向后跌去,还没回过神来,脸颊上便泛起火辣的疼痛感。
她惊慌失措的控制住自己的身子,急忙跪爬回了岑润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