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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听见他轻轻的问了句:“您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瞧见你就心生欢喜,想要时时的看见你,这话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心里有秘密向来都是第一个说与你听的,那么。。。。。。你呢?”
暖锦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可能到底是年少气盛吧,她哥子同她讲了那么多利害关系后,她竟然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念头,她想要告诉他,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亦或是她什么都没想,大脑一片的空白,只不过情爱能叫人疯癫,也能叫人无所畏惧。
“公主。。。。。。”岑润很显然没料到暖锦会这样子说出来,他本就聪慧无双,暖锦的小心思几乎全部写在脸上,以至于她并不需要说出来,他便已经知晓七八“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暖锦心脏嘭嘭的跳着,有些杂乱无章,她想着岑润离她这样近,一定也可以听见。她气血上涌,一下子就红了脸,定定的看着岑润:“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晓得这件事告诉你有些突然,你有些回不过神来我也可以体谅,戏折子讲到这的时候,一般小生都会对小娘子说‘你不要急着回答我,想好了再告诉就成’
“虽然咱们角色有些不同,这话又是我同你说的,你需要些时候来回答我,我也可以等待,只是这时间可别太久,我性子急,等久了容易发脾气。。。。。。到时候少不得天天去内务府找你问清楚。”
岑润觉得好气又好笑,更多的还是心底挥之不去的无可奈何。若是他们门当户对,他自然欢天喜地。可如今呢?一个是当朝最尊贵的公主,另一个,卑贱到泥土里的太监,他们有没有可能,简直闭着眼睛都知道的答案。
她还是太过的天真浪漫,希望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只是身处在这深宫之中怎么可以心随所愿?她完全可以像那些不得宠的嫔妃一样,暗地里总有一两个得意的小太监,戏耍够了便弃如敝履,犯不着这样子的惊天动地。
岑润笑了笑,暖锦很少见到他这种表情,唇角上扬,眉眼间却苦涩万分:“公主八成是着了凉,神志不清了,您刚才的话,奴才全当没听过,您万万不可同旁人讲,否则定会出大事的。”他直起身子“公主若是没有旁的事,奴才便回去复命了,皇上身边一刻都不能短了人伺候。”
他这样的态度令暖锦摸不到头绪,心里登时没了底,想起来她哥子的话“你问过他吗?你可知晓他心里如何想你?”
岑润刚要转身,便被暖锦一把拉住手腕:“等一下,你对我说的就是这个?”她有些不敢确定,自己说的这样慷慨激昂,他回复给她的,就是神志不清?
暖锦的手冰凉,微微的颤抖着,可传递给岑润的依旧是淡如初春的暖意,他侧着头,有一瞬间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明白自己该拒绝她,可这样看着她,下意识的又不忍心去伤害她。
岑润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今天唉声叹气的多少次,记不清了,只有浓浓的无力感险些要将自己吞没。
他大胆的坐在暖锦的榻边。
“阿音。。。。。。”
暖锦浑身一震,这个称呼已经有多少年没被人唤起过来,久到她都快要忘记。这是她在锦绣山拜师学艺时,师父给她起的名字,初音,那时岑润都唤自己为‘阿音’。
暖锦带了点希望抬起头去看岑润的眼睛,极力想要去捕捉一点他的情绪。
“你我的感情自然不同于旁人,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不仅仅是我的主子,也是锦绣山上的小师妹。你刚刚那样说,我不知道如何来回应你,你明知道,我们差着身份地位,永远不可能站在一起,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将来会遇见视你为珍宝的人,不会像我这般低贱卑微,那才是可以与你未为之相配的。而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愿意为你生生死死,不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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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意外来客
这好像是自从她回宫以后,第一次与他平坐在一起,挨得这样近,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也是第一次他在自己面前没有自称‘奴才’。暖锦既兴奋又心疼,她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兴许是动了情,兴许是情可促人成长,她竟然能一下子体会他的无奈与痛苦。
他不是不喜欢自己,也不是不愿与她一起,而是迫于身份地位的悬殊,所以不可,也不能。
她的岑润这样的不易,真是叫她柔肠万断。暖锦吸了口气,笑着说自己累了,岑润也没再多留,起身跪安便退了出去。
外面雨势渐缓,细毛般的雨滴打在身上不疼不痒的。岑润独自走在官道上,兴许是因为之前雨水过大,所以碧华宫里清净的很,没有主子在外面散步,就连太监和宫女在这样的天气下也不愿意出门。他手里握着一把阖起来的伞子,就任雨珠这么肆无忌惮的浇落在周身。
“我原以为你带她是不一样的。”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岑润并未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原本唇角浅淡的笑意也消失殆尽。
“谁准你回来的?”岑润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真令人伤心,刚才你同她说话时可不是这个语气呢。”男子语调轻佻,却自始至终没有露面。
“你不远万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的?”
男子冷笑了一声:“我回来瞧瞧,怕有人在安乐窝里待得久了,忘了本分。”
“管好你自己便好。”岑润懒得搭理男子,举步继续向前走去,他听见身侧的林子里有轻微的响动,知道男子在跟着他。
“真真儿的不公平,你在这里吃好的喝好的,还能和主子来这里避暑,老子偏要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遭那份子罪。”
“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吗?”岑润冷了眼神,犹如万年冰霜凝结在眉宇之间。
男子嘿嘿一笑:“是是是,这点我承认,苦是苦了点,但至少还算是个男人。”
岑润完全不理会男子的嘲讽,继续向前走去:“若是没事,就赶快滚回去。”
“呦?生气啦?开个玩笑嘛!我就是回来知会你一声,我就要班师回朝了。也请大总管收收心思,若是你只为利用她,我自然再无二话,可如若不是。。。。。。”男子放低了声音“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再说你以为在你做了那些事后,他还能待你如初?别忘了,待真相大白那日,第一个要杀你的,就是她!”
身后再也没了动静,岑润从始至终都没有回身,他就那样走在雨里,慢慢的停了脚步,孤零零的,一颗心沉到了最深处。
刚刚心里的那些喜悦、那些激动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全部浇灭了,他不能动弹,好像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只消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可是身后呢?早就没了退路。
“大总管?”一把伞子撑过头顶,岑润侧头看去,见是绾音,不知怎么心里竟有一点失落。
她有些费力的垫着脚尖撑伞,一双毫不掩饰着关心与担忧的眼睛正在望着自己:“您怎么站在这里,为什么不撑把伞子呢?若是生了病,御前可怎么是好?咱们做奴才的,命不是自己,身子也不是自己的,生病了,主子不会在乎的。”
岑润牵了一抹笑容,说了声:“省得了。”听得绾音心中一软,他很少会这样回答自己,带着烟火气,就像是郎君要出门,妻子总要喋喋不休的叮咛一番而已。
想到这里,绾音红了红脸,生怕岑润瞧出什么,急忙低下头。
“你怎么在这?”
“皇太后得了新进贡的水蜜桃,吩咐送去给各位娘娘尝个鲜,这会子差事刚办完。”
“嗯。”岑润点了点头,接过伞子,向前走去。
绾音跟在一边,两人同撑一把伞子,慢慢的在雨中往回走去,即便是这种不经意的小事,也能叫绾音幸福好久,她既紧张又兴奋,想去看他,又怕自己太过主动,只希望这一段路程没有尽头,她可以与他白头偕老。
岑润走了好一会,暖锦依旧靠坐在榻子上,她其实有些累,可又不想睡着。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岑润刚才的话和眼神。
“主子?天色都擦黑了,您想现在用膳吗?”门被陶陶从外轻轻推开,她只露了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暖锦。
“都这么晚了?”暖锦动了动脖子“你不提还好,说了我还真饿了,传膳吧。”
“得嘞!”陶陶眉眼一笑,立即招呼一众小太监开始布膳。
暖锦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