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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看了,连续看了好几个小时,觉得眼睛好痛啊,头往她艳丽的衣服堆里靠,逼着自己赶快闭上酸涩的眼睛。可是,有根神经就是很讨厌,让他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她对那个已经没有生命的他说的那些让他嫉妒得发疯发狂的话……
她跟他说:“亲爱的,我就是你的礼物,今晚我们瞒着妈妈,偷偷的结婚吧……恩泽,我是不是太有才了?呵呵……从现在起,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我们,是夫妻了……生日快乐……”
她还跟他说:“亲爱的,我回来了。我脱衣服给你看,不要流鼻血哦……恩泽,要记得我爱你哟,即使那个人长得和你一样,他也只是你的代替品而已,所以……无论我和他做了什么事,也请你不要吃醋,知道吗?……我爱你,我的恩泽……”
她那句‘即使那个人长得和你一样,他也只是你的代替品而已’的致命话语,真伤人啊。幽忧想到她与自己造爱时,她忘我的叫着‘恩泽’名字时的那种深爱,色野忍不住的掉了泪,“夕,原来我只是他的代替品啊……呵呵……”他自言自语,俊脸上有哭有笑的表情,难看极了。”这些幸福的画面,这些震撼心灵的话语,你都是做给、说给那个不会说话不会动的、和我长得一样的男人的……对我好,说爱我,原来是这个原因……”
“呃……”他的心,着实感动极了,感动得,他都想去死,做一具尸体了……即使呆在这间与她有着火热画面滚烫记忆的衣帽间里,他的那份该死的嫉妒与近乎疯癫的感动都不曾减少一点点……他突然发现爱情的滋味,他算是尝尽了,因为痛,他也觉得很愉快,原来,幸福,是夹杂着悲伤的……
心,怎么自我安慰,他都会觉得比那个躺在冰床上静静享受她爱的男人,可悲一点。
早已付出的灵魂,收不回了,他松开无力的手,任那部带给他太多震撼的摄影机掉落到衣服堆上,无语地闭上失色的迷人眼睛,心碎的与那场已经有了雏形的美梦在梦里约会……
。。。
翌日,江明早早走进许华办公室,神色纠结地站在她的办公桌前。
许华抬头看他一眼,没好气地问:“我有叫你今天来我办公室报到吗?”
江明置若罔闻,沉默数秒,拧着眉匪夷所思地气问:“姨妈,你为什么要保存恩泽哥的尸体?为什么要蓝夕和他住在一个房间让她爱上他?爱上一具尸体?”
许华顿时惊得脸色大变,内心慌乱地看着他兴师问罪的脸,“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一大半。”
“你都告诉谁了?”许华颤问。
“我……谁也没告诉。”说谎了,他的心,隐秘乱了乱。
许华急速想想,很快拿出威严来,神色凝重道:“这件事,你给我守口如瓶。”
“姨妈……”江明大惑不解,“你觉得保存恩泽哥的尸体,让蓝夕当她的女人夜夜对着她诉相思很有意义吗?”
“这不需要你管,马上出去。”
江明对她下的逐客令充耳不闻,眉宇阴沉的激动道:“你这样,对蓝夕太不公平了。让她爱上恩泽哥的尸体,让她过那种与尸体谈情说爱的恐怖生活,你不觉得很变态吗?”
“出去。”许华气急败坏的吼,黑着脸紧紧捂住胸口,“马上给我出去。姨妈还轮不到你来指责。”
江明忽然注意到她难受的表情和捂住胸口的动作,“姨妈……你怎么了?”担心问着,快步走进办公桌,急速搀扶住她,“姨妈,对不起……走,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
医院。
“姨妈,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江明担忧地看着许华,在她病床边知错地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
“呃……”许华哀叹一声,看他一眼,疲惫地闭上眼睛,“你说得很对,是姨妈当年太过糊涂,耽搁了蓝夕那么多年的时光。你安排个时间,把恩泽的尸体火花了,让他入土为安吧。”
“姨妈……
“这件事,不要告诉蓝夕。”她的心,沉痛至极。
“我知道了。”
。。。
晚上8点,蓝夕去了不归别墅。开门进屋,她就看到色野穿着那套银白色的西装睡在那张粉色沙发上的美景。
“吃晚饭了吗?”她笑着问,有点疑感快步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望着他紧闭双眼的俊颜。“我来了,不睁开眼睛热情的欢迎一下吗?”
色野置若罔闻,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嘴巴里若不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的话,晃眼一看,别人就以为是一具英俊的死尸了。
“喂,说话啊,别装睡了。”蓝夕蹙眉恼说,隐隐笑笑,抬手调皮地捏住他挺挺的鼻子,“看你还怎么装。”
“夕……”他面无表情睁眼了,看着高高的天花扳,没头没脑的问出一句话,“我刚才,装得像不像一具尸体?”
蓝夕的脸刹那一白,忽的想到恩泽的样子,忙握起粉拳惶恐地捶打他的身体,气道:“你以为你是演员吗?装得一点也不像,丑死了,以后再也不许装这个。”
“你怎么这么紧张?”他皱着眉笑她,掖藏着伤透的心,若无其事地撑起身,“我跟你开玩笑啦。”
“呃……”蓝夕再次生气的捶打他一拳,“不许再跟我开这种超级无聊的玩笑。”
“嗯。”他淡声答应,嘴角翘翘,把她拉扯到怀里暖暖抱住,头耍赖地埋在她的胸口处,眼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悲伤湿润。
蓝夕不觉得他有任何异常,微笑地抚摸着他的头,沉默了一会后,轻轻说:“色野,从今天起,不要再去钱之心当牛郎了。妈妈给你安排了一个适合你的职位,你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去公司,以后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这已经听熟悉的劝导的话,在这时听得色野的心异常的难受。待眼睛里的湿意干了后,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迷人的笑脸,半开玩笑道:“那样还是我吗?那样就不是我了。”
蓝夕皱皱眉,“你要试着改变自己啊,不能总是呆在钱之心止步不前。”
“呵呵……”他笑,“夕,我不喜欢穿西装打领带。”他想说,他不是他。“我怎么改变,身上都会贴着牛郎的标签丢你的脸的。”
“你什么意思?”他此时的笑让蓝夕莫名烦燥,“你是离不开当牛郎的日子吗?不当牛郎就会死吗?”她无意识的说重了话。
“呵呵……”色野还笑,有点吊儿郎当的味道,“对,我离不开当牛郎的日子,不当牛郎了,我就会死。”玩笑似的说完,他放开她,起身往门走。
“你去哪里?”蓝夕站起身急问。
他顿顿身,“去钱之心。”声落,拉开门大步走出。
蓝夕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头疼的咬咬唇。“呃……色野,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心呢?”
。。。
色野真的驱车到了钱之心。他的表情很冷然,似乎看透了很多事情,进了店后也不往他No。1的位置走去了,而是转身朝文黎办公室走去。
“钱之心No。1的位置,让朱子默坐吧。”走进办公室,他便开门见山地说出这句话。
文黎大吃一惊,大惑不解地看着他满不在乎的冷然表情,“色野,你的这个玩笑开得……”
“我的牛郎生涯将会在明天终结,明天起,我不会再进钱之心。”色野坚决的继续说,说完,无视他错愕的表情,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文黎看看他决然离开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今晚来钱之心吧,我等候你的大驾光临。”出了办公室,色野就打了通电话对电话里的人开心的笑说。
。。
半个小时后,梅女士在三位贴身保镖的陪护下进了店。
“欢迎来到钱之心!”
“钱之心欢迎你!”
“和蓝夕发生不愉快的事了吗?”上了台阁,梅女士坐在他的身旁关心的问。
色野喝一口酒,浅笑的摇摇头,“没有。”
梅女士淡淡笑,眼神幽静地看着他的脸,“你瞒不过我的眼睛的,说吧,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我给你分析。”
他扬扬唇角,认真道:“今晚会是我最后一次以牛郎的身份陪你了。”
梅女士有点惊,沉默了一会,淡雅笑,“牛郎界的No。1从良,是件不容易的事。”
“呵呵……”
“离开这行,准备做什么?”
色野隐隐的蹙眉想了想,竭力忘掉麻痹的忧伤,无所谓地扬扬唇,“准备做一个合格的替代品。”
“……”梅女士一愣,大惑不解看着他。
。。。
色野走了后,蓝夕并没有立即气冲冲的离开已经载满他们美好回忆的不归别墅。
她倒躺在那张粉色的沙发上,两只眼睛盯着门,像妻子一样期持他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