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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安说,这里是专门关押重刑犯的地方,里面的犯人,大多是无期,死缓,再或者二十五年以上的刑期。他们之中,有因为杀人进去,有因为贩毒进去,也有曾经无比辉煌的落马高官,一般来说,进得去这个地方,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之所以把监狱设在如此偏辟的地方,是为了防止那些曾经穷凶极恶的犯人越狱,走进社会再次危害百姓。
不单如此,监狱为了防止越狱事件发生,整个四周都有很高的围墙,并且,在围墙边上布满了高压电线,如果有犯人攀墙,也许就会死在高压电下。
围墙还有炮楼,守着狱警,如果遇到有越狱者,即刻枪击。可即便是如此,总还是会有漏网之鱼,当然,大多时候,即使跑出去了也会被抓回来,因为,这里方圆几十公里都没有任何的公共的交通工具,更没有农家住户。
米初妍的手心有些湿,被旁边的男人察觉,伸手握住:害怕?
她摇摇头:有你们陪着,我其实还好,就是觉得,这里,跟我从电视上了解来的监狱,大不相同。
电视上的那些,感觉没那么肃穆,他们有电视有娱乐,排队吃饭排队喝水,偶尔出去放风干点小农活,虽然无趣枯燥死板,却总得来说,还是人性,而那些穿着囚服的犯人,也大多规矩。
可是这里,单这么一路过去,她已经心里发毛,实在想不出来,这样一个需要层层戒备的监狱,里面住的,到底都是怎样的一些人。
如果舒染真的曾经在里面被关押过,那是不是太可怕了些?周鸿生,那个被万人瞩目的权威者,那个据说很爱舒染的男人,如果真的是他所为,何曾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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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护自己男人不行吗
行至目的地,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下车那会儿,米初妍第一眼看过去的,就是途中瞿安口中所说的那些高墙电网,狱警炮楼,而那些东西,也果真是存在。
甚至看到他们靠近,看守的狱警还警惕的摆弄着手中的荷枪,满副戒备。瞿安摆着笑脸眺望那人,而后,招了招手,那人才又重新归位。
用荒郊野岭来形容这个地方,似乎一点都不为过。比起城中心,这里的气温更低,米初妍从下车后就在后悔,自己怎么不带条围巾过来,这样的话,至少还能用围巾裹住快要发麻的头皮。
白色板鞋踏在雪地上,深陷,几乎与白哗哗的雪融成一片,她的双手都揣在兜里,根本不敢伸出来,为了得到一些热源,下意识的原地蹦跳,齿关都在咯咯作响。
只不过,在跳过一阵后,她下意思的去看原本在跟瞿安谈话的男人,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转头过来,视线盯着她,而后,也没怎么反应,就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递了过来:穿上,不要老是蹦蹦跳跳的。惧
像是忙里偷闲的瞥她一眼,又像是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对她的关注那般,随意且自然。
米初妍摇头:我不用,一会进去就不冷了。
她是想着,里边四面高墙围堵,再冷也有个度,也比站在外面强,何况,他把大衣给了她,他身上的那些,根本就不足于御寒。
哪知,他直接踏前了步,甩了甩大衣,强硬的从后盖住她的背,裹住她全身。他本就高她许多,他穿着都及膝的大衣,套在她身上,简直就像缠了层棉被,暖和的不可思议,偏他还将领子也竖了起来,连带着,脖子唇角鼻端都能埋在里头。
带着他体温和他的气息,这样的温暖虽让她无法割舍,可是,他也同样需要。他给她穿,她反手就去脱,结果,却是被他按住手,低声:听话,雪水很冰。
他一句听话,她当下就心底发酸。雪还在下,飘在头顶发丝,飘在眼帘鼻尖,与肌肤相触的地方,终会化成水,雪水很冰,会冻人,这莫名就让米初妍想到伦敦酒店里的那池冰水。
缩了缩鼻子,轻声:你为什么愿意带我来?
是真的冷,宁呈森的双手,也抄进了裤袋,略有沉吟,而后是低而短促的笑声:你说呢?
哎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老是这么磨叽?早餐那会儿还没磨过?搞的好像来送别似的!瞿安打电话跟里面的人联系,电话完后,看见身边的两口子那么深情的对视,瞬间觉得眼珠子都快穿花了。
身边的兄弟,爱起来,一个比一个沉醉,可怜他一个人总在鞍前马后,不敢着家,一着家,家里就有四座大山将他戳死,好像他再不结婚生子接管家业就要拖去枪毙了似的。
这好不容易远离家门,还处处都是秀恩爱的主!
瞿安是用喷的口气,哈出的气,再这样的温度里,瞬间形成团雾,宝蓝色的棉衣,跟满世界的白,反衬的极为刺目。
米初妍脸红,略微的羞恼:去!说什么鬼话!你才送别!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送也送你!
瞿安听罢,又是哈哈笑:人家都是护犊子,你这是什么?护男朋友?
护自己男人不行?沉默许久的宁呈森,忽来一句。
瞿安没辙,捏着手机的手一摊:行!遇上没羞没臊的两口子,还有什么不行?
米初妍咯咯笑,这样的天气和环境里,站着都能发僵,也难为他们还有闲适的心态去搞笑,不过说真的,这样一乐,好像身上的热源又多了些。
耳侧有厚重的铁门拉响声,三人闻声回头。
风吹雨淋,常年累月,铁门上的黑色油漆已是通体斑驳,负责接待他们的人,也终于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这个地方,瞿安来过,比他们都要熟。
大约是因为瞿安在律界南北通吃,也大约是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做过许多工作,于是,刚刚只是一个电话,便解决了入内的问题。
接待人应该是监区的管理人员,具体什么职位米初妍不太懂,只知道身旁有狱警在喊他张队,方脸浓眉,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腰板笔直,待人接物很是一板一眼。
宁呈森那帮人也个个都是腰板很直,但直的没有这个张队刻板,也不知道是不是军人出生,反正,感觉是挺像的。
跟瞿安打过招呼,张队上前,握住宁呈森的手,客气道:有劳了宁教授,让你远道而来,麻烦你先跟我去办理下相关手续,然后再查看死者。
不麻烦,辛苦张队带路。宁呈森的手,原本抄在裤袋中,张队伸手后,他也不疾不徐的回握,不怠慢,也不谄媚。
张队在前,宁呈森随后,她跟在瞿安身边,形成队列往里边走。顾虑着这里是比较庄重的地方,米初妍没有粘着宁呈森,也不敢粘。
听瞿安说过,他们来这里,是避开了周鸿生眼线的。虽然她也知道,每年
tang春节后的那一两个月里,各种大会,那些当权者都会特别忙,也是最敏感的时期,没有谁会蠢的在这个时期惹乱子。
身居高位,该更是如此。
但,低调些,总没有任何坏处,跟宁呈森在一起,不得不谨慎。
听见张队的话,米初妍心里有疑问,但当着他们的面,还有身旁看起来刚正不阿的狱警的面,她不敢多嘴。
看着宁呈森随着那个张队和狱警前走,她驻在原地,跟瞿安一起,等待。视线从宁呈森前行的背影,移至他的双腿,从刚刚跟着进来,就不停的在后关注他走路的步伐。
昨晚是有看过他双腿的,到底伤成什么样,只肉眼看不出来,但双腿曾经固定过石膏,那些个部位,还有着被石膏崩皱的皮肤纹路。
他说是骨裂,已经在愈合了。
她唯有在心底叹气,若是寻常人,这样的情况还在静养中,而他,已经不得不站起来,各种奔波,万一再伤了,又该要养多久?
看什么?瞿安站在她身边,忽问。
米初妍终抬首,也是因为,那道瘦长挺拔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转弯处。对上瞿安的时候,抽了抽唇角:没什么呀,发发呆。
话完,默了默,又往瞿安面前靠了靠,压低了声:那个张队为什么说一会就查看死者?监狱死了人,不应该有当地检方负责组织尸检吗?这个监狱还有殓房?
瞿安靠墙,单腿支在墙面,这里四处无人,他眨了眨眼,浅笑:你站过来,我告诉你。
米初妍当真过去,跟他一起,同贴着墙面而立,侧头,抬首,杏眸里满是求知的渴望。若要说她为什么对这里的一事一物都那么认真,唯有的原因,就只为舒染,只为,舒染是宁呈森最重要的人。
所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