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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伍乐旋很长一段时间看何宴爵各种不顺眼,可又到底不忍心将这样的事情告诉父母。
或许不是因为不忍心,而且心里很明白,即使告诉父母也没有什么用,因为何宴爵是他们的宝贝儿子,何宴爵好或不好,在他们眼里,都可以纵容。
伍乐旋的声音,可以说是控诉,何宴爵稍顿了会,缓声:你的事我听爸爸妈妈说过,其实,比起很多人来说,你已经幸运,至少,宁翰邦是真心爱你,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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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又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你的心心念念都要为了别的女人改户籍了,你还呆在那座城市干什么?宁呈森他回来这么些天,捧着个女人当成稀世珍宝似的,大白天还粘粘糊糊,看着都让人倒胃口!伍乐旋斥声。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宁呈森,何宴爵估计要兑几声,但自己的妹妹,他不好计较,只是温声道出实情:既然这样,刚刚为什么还要帮他?
一句话,问的伍乐旋闷声。
气氛不太好,时机也不太对,指望兄妹两个能好好聊下去也不可能,何宴爵转身要走,走至三步远的时候,扬着手轻点了下额头,转身:看我这性子,忘了跟你说,明天回家吃饭吧,带着呈宵。这次回来,我也不打算走了。
为什么?伍乐旋惊讶。
何铭涛想要退也不是一时半会了,一直用尽各种方式游说何宴爵回来接管,可他就是油盐不进。这会儿倒好,说回来就回来了。
只是几秒的思考,伍乐旋似有意会,瞧了瞧十米开外正抱着宁呈宵的宁翰邦,盯着何宴爵,细声问:又是为了宁呈森?
宁呈森才不过回来跟宁翰邦争,何宴爵下一步就跟着过来,一旦何宴爵回来,接管瑞远集团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他要在那对叔侄中扮演什么角色?
何宴爵低眉,唇角有笑:想太多。不觉得,我也该娶妻生子了吗?至少,给何家一个交代。
伍乐旋呵笑。
是感觉有些讽刺的,何家一双儿女,钟情于同一个男人,到最后,却又不得不为这样或那样的因,走自己的人生。
何宴爵说要结婚生子,继承家业表面上看来是顺应形势,毕竟,何铭涛风声都已经透出来了。
可若是说他一点儿也没有宁呈森的因素,那她是不可能相信的。
怕只怕,一旦何宴爵接手了瑞远集团,跟宁呈森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何家,宁翰邦,具体什么纠葛她不知道,可她却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否则也不至于要用到陪葬她的一生来掩饰换取彼此的相安无事。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那宁呈宵该怎么办?看着远处那对互动甚好的父子,伍乐旋第一次,有了迷茫。
在那之后,很长的时间,伍乐旋都呆坐在窗口的椅子上。
旁人眼中的她是在等待手术的结束,也或许是在为家庭暴力暗自伤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是怎样的翻滚。
从傍晚到夜晚,又从夜晚到凌晨,宁呈森始终没有出来,老太太被宁振邦劝回去休息,宁婕做同。
那时候,安德鲁也赶了过来,手术室外除了宁振邦宁翰邦安德鲁,还有说什么都不肯走的夏晴,其余的人都渐渐散离。
大概是半夜三四点的时候,手术室灯灭,走出主刀医生克莱尔,疲惫中有轻松,告诉宁翰邦:目前来说老爷子手术是成功的,具体什么情况,还得观察才能知道,不过,小先生在手术台前倒下了。
怎怎么回事?倒倒下是什么意思?宁振邦未答话,夏晴已先上前,忧虑的面色,话说的不太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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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念到儿孙满堂
年后的穗城,重新进入忙碌的状态,到处是人流,到处是车流。外面下着春雨,不大,细细密密的,却是夹着刺骨的冷风鹊。
穗城是南国之都,一年中细雨最多的就是这时节,最冷的也是这时节,暴雨台风也有,不少,却都集中在夏季,六七月份的时候。
可以说,天气很差,路边绿化带上有行人因为方便穿行马路而踩出来的黄色泥巴,带着土香,却有些损毁街容。
米初妍惧冷,身上裹着上次跟宁呈森逛街的时候,那人发狂似的给她买了许多衣服中的其中一件,湛蓝色的呢料外套,及至大腿,倒是保暖,就是有点隐了她的身高。
为了衬起这件外套,米初妍不得不褪去一向穿惯了的板鞋,换了双及踝靴,又套了条宁呈森特意为她搭配起来的小腿裤。
当时她是不太愿意买的,觉得颜色太老,她的衣柜里,衣服大多是粉色,蓝色,杏色这些偏浅的色调,就连牛仔裤她向来也穿蓝色居多。
主要是年龄还不算特别大,不想刻意装扮的很老成。
还记得当时宁呈森既郁闷又霸道,非要给她拿,拉着她去买单的时候,才解释:我总得给咱俩配一套过得去的情侣装吧!你那些衣服颜色全都太嫩,我都这把岁数了你总不能让我穿个大红大绿的外套!说完,又怕她不乐意,接口:不是说你穿那些颜色不好看,就是偶尔,也需要调剂一下。
米初妍倒不知道他带她来买衣服还存了这样的心思。还情侣装呢!不知道医院的人知道他此举此行会不会跌破眼镜儿!
结果自然是没拗过他,到底还是让服务员打包,其实也是因为,不忍拂他老男人的脸面,就如他所说,总不能让他穿的大红大绿
当时只觉他话里有些怪异,尤其是说到这把岁数的时候,可没法道出,到底是哪里的问题惧。
走出店门的时候,才忽然恍悟,顿步狂笑。当时的宁呈森被她笑的一脸莫名,追问她是哪儿抽风,结果,直接被她调侃:什么情侣装!你分明就是还在介意邻居阿姨的话对不对!怕我穿的太嫩,更显得你老气横秋!哎笑死我了,你直说呗,用的着拐弯抹角哄我买这身衣服!
宁呈森当时是抽了抽嘴角,大过年的,商场不少出来闲逛的人群,尤其是宾宜广场这类标榜穗城人身份的高消场所,人群更是没少。
米初妍在得意灿笑的时候,根本没去注意周围,也根本不知道早有许多目光朝他们身上放,像是想要探清,他们之间到底是存着多大的年龄差。
有好事的人上来笑:先生,你也还挺年轻,不用介怀。
米初妍记得,当时宁呈森的整张脸都是尴尬的发黑,勉强的朝那人点了点头,拎起她就走。
她原以为,依宁呈森的脾性,估计会摆上好长时间的脸色,哪知,两人没进电梯后,他好笑又无奈的蹭她头:你就是来给我招黑的!
她笑,就差没把嘴角咧到耳根。
今天徐暮川来接她去医院做检查,父母都去上班,倒也不用为了出去特意找借口。可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会忽然想起穿这套衣服,她觉得,大概就是,想他了
想那时的欢乐,想那时的轻松惬意,更想念他在她身边为她挡去寒风的温暖身躯。
昨晚其实睡的一点都不好,白天睡的太多是其一方面的因素,再者,还是因为宁呈森。
起初电话没有打通的时候担心,后来他打回来了,却说没两句就挂断,最后再拨,却没通。
也怕他是真的有事太忙,不方便讲电话,拨过那么两次,也就硬逼着自己放下手机去睡。
心里揣着事,睡的迷迷糊糊,还是被徐暮川电话叫醒的。
这样一来一回,从医院出来,现在已近中午,眼前的天气令很多人咒骂不爽,而米初妍,却是连着几日来,第一次感觉如此轻松。
没有急着走,徐暮川还在后面,跟检查医生闲谈问候,她站的无聊,就出来等他。
怎么样?现在心里安定了?
后面有人说话,米初妍转过身,瞧见是眉目清冷的徐暮川,礼貌微笑,带着感激:是的,谢谢徐总。
医生说,状况看起来还算好,那些重来的鲜红,是正常的子宫内膜剥落,因为冰水浸泡的原因,让子宫有过强烈收缩,从而刺激子宫内膜的加速剥落,所以才会如此量大。等事后,再过来检查下激素六项,应该没什么事,让她不用太过紧张。
米初妍一直在意的问题,最后也向医生咨询了,医生说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就算有创伤也可以调理,问题不大。
连连确定几番后医生都是如此回答,米初妍才算松了口气,忐忑了整夜,纠结了整夜,总算,没有出现过于让人难于接受的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