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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那一次回家,宁呈森也提过类似的问题,当时宁振邦听了是气的跳脚,然而,这回听到他说要改户籍,虽然不乐见,却也没再如之前那样不可理解。
或许是,看到了这个儿子终于有了当年自己的身影,如今过着他曾挣扎过的日子,只不过,宁呈森还在抗争,而他,却最终选择妥协。
第一次,宁振邦心平气和,放下姿态,跟自己的儿子谈话。
宁呈森颇有些意外,挪开手,侧眸看宁振邦,见他面色寻常,这才出口:那天的药,是姑姑配的,对她损耗太大,以后能不能顺利怀孩子我现在不敢定论,但我必须给她父母一个交代。
所以,你想陪她定居穗城,用此方式来向她父母表明,不管那女孩以后如何,你都会对她终生不弃?
这是宁振邦的理解,但也算是道出了宁呈森七八分的心思。
伤害已造成,做什么都显得无力。事实上不管她好她坏,我都离不开,因为,我需要她,多过于她需要我。
宁振邦叹气:一个女子,如果不能怀孕,这辈子都会是个伤害。舒染,当初我们认识的时候,很健康,就跟
tang你身边这女孩差不多的年纪,也是一样那么有灵气。所不同的是,她不若那女孩主动,活脱,不会蹦来蹦去围着老太太哄的老太太心花开,她总会静静的呆在这个家里的某个角落。当然,这或许是因为她不能怀孕的缘故,在这样的大家族,没有子嗣多少会被排挤。女人怀孕生子,这是无法用任何才能就能比过去的,纵使我不介意,但这个家族不可能不介意。
结婚两年,我带她做过很多检查,也曾用过许多方式,都没办法。每天被家里逼的透不过气,我又不愿给舒染过大压力,直到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睡在边上的是夏晴,我承认,我错的离谱。之后夏晴怀孕生下你,我始终不敢面对舒染,把你养在外,你爷爷知道后,把你抱回来,逼着舒染接受你。舒染当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回房后,却是抱着你独自垂泪。直到那时候,他才向我吐露,她没办法生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因为,她的异母哥哥周鸿生用药物致伤了她的子宫。她说,她会一辈子待你好,因为你是我宁振邦的儿子,她让我不用对她感觉愧疚。
你可能没办法想象,周鸿生为什么会干这样畜生不如的行为。他爱舒染,像个病态似的执着,致残她的子宫让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怀孕的可能,是因为周鸿生对舒染,有男人对女人的冲动。怎么可能繁育后代?他为杜绝罪行的延续,不得不出此下策。只不过,舒染性子烈,每当周鸿生对她有年头的时候,她就以死相逼,以致,周鸿生一直没有得逞。舒染恨透了他,却又摆脱不了他的魔爪,直到我的出现,我能带舒染离开中国,离开周鸿生的势力范围。舒染跟我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的美好女孩。
我没有嫌弃过舒染,那么美好的女孩,即便不孕我也爱。可是在你两岁生日那天,周鸿生来了,找上门,舒染怕周鸿生在你爷爷奶奶面前揭底,急忙拉着他走。那个夜晚,我出差回来,接到陌生电话去酒店,然后看见满身狼狈情绪崩溃的舒染,我也跟着要疯。心很疼,疼到恨不得掐死那对男女,也恨不得掐死我自己,他们是兄妹,怎么可以如此肮脏。如果非要说我嫌弃,应该就是那时候,我对舒染越来越疏远,跟夏晴越走越近。
宁振邦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犹如当年那副画面重现,眸底光全是伤痛和狠蚀。话到此,他似乎再说不下去,一个大男人,把自己的过去**的呈现在自己儿子面前,还有几分不自然。
之后,他起身,挪开椅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周鸿生曾经来伦敦不止一次,你觉得你姑姑有问题,我可以帮你去查查当年的事。舒染当初离家到底是为什么,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但后来周鸿生有给你爷爷打过电话,具体说了什么,你爷爷没讲。只是从此后,杜绝了我所有能去中国的途径,他怕我去找舒染,因为如此,他甚至破天荒让夏晴进了这个家门,有夏晴看着我,他放心。
你跟夏晴生份,我可以理解,也没说你一定要待她怎样,但不管如何,她怀胎十月生下你,有时候你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对她来说,都是伤害。她没什么错,错的是我,错的是你爷爷。过了这么多年,我不知道周鸿生对舒染是不是依旧如此执着,但你如果真的要往下查,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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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何必自取其辱
从宁振邦口中提起舒染,这是第一次。
宁呈森看着这个从小就不怎么亲近的父亲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一时间竟也觉得心情有了些许沉重。
两岁起,他说在他两岁生日的时候,周鸿生强迫了舒染,致使他们的疏远。如此也总算可以解释,为什么在他成长的记忆中,甚少有这位父亲的存在。
因为他嫌弃那样的舒染,因为他无法跟那样的舒染相对,以致,连带着也将他摒弃在他的世界之外。
宁振邦心里有苦有膈应,这似乎不难想象。难以想象的是舒染,在她宠辱不惊,淡雅温婉的表象下,到底隐藏着多少层的伤疤?
远渡重洋背井离乡,生活在这样的大家族中无法怀孕生子,丈夫出轨,再又被逼着抚养丈夫的婚外子,生活未曾有过安定,眨眼又落入异母哥哥的魔爪,之后在长达二十年的豪门生活中被丈夫冷落,貌合神离悲叹半生,至如今,生死不明屋。
无法去想象,如果舒染现在还在周鸿生的手中,到底是过着怎样生不如死的十年。
思及此,想要追查下去的想法,便愈加浓烈。如今看来,老爷子是极有可能知道舒染事件来龙去脉的,因为知道,所以阻拦,不单阻拦他,还阻拦他的父亲去中国。
到底周鸿生给老爷子的那个电话讲了什么,纵是宁呈森再如何苦思,也想不出来。
――
roan公寓。
宁翰邦推开公寓大门,环顾并不算大的客厅,只除了两个看护,未曾见到伍乐旋的影子,卧室的门虚掩,光线昏暗。
有看护上来,接过宁翰邦脱下的大衣,恭敬道:宁总,太太在卧室,听您的吩咐,中午只给她喝了清粥。
宁翰邦点头,转身向卧室过去,皮鞋咯咯的响声,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异常清晰,然,却唤不回卧室窗口边那个女子的转身。
大片的玻璃窗,全被帘幔覆盖,午后阳光正好,却因为帘幔的厚重而透不进半丝的光。欧式大床,床柜,斗柜,整洁没有任何杂物,上午他从这里离开时的各种凌乱已不见半点踪影,他向来知道,伍乐旋活的精致,她的精致不仅仅在于她本人的装点,所有的,但凡她用过的东西,住过的地方,都是这样的纤尘不染。
女子活成这样,无疑是最好的,能出厅堂能理家事,带在外有面子,呆在家能舒心。
然,宁翰邦却恨极了她的精致。因为,她的精致是为宁呈森而练就,她的纤尘不染,不过是因为宁呈森喜欢。
多年前他曾问过宁呈森,喜欢伍乐旋,到底有多喜欢,想过要结婚生子吗?
他永远都记得宁呈森当时的那个表情,不加思索轻佻而笑:喜欢啊!乖顺听话,长的漂亮,带出去倍儿有脸,结婚的事,顺其自然呗。
二十出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男孩,连笑容都还是那么纯净,他真的怀疑,喜欢,在他眼里是不是仅仅因为带出去倍儿有脸。
连着两番的折腾,伍乐旋本就纤瘦的身板好像更瘦了些,身上套着他安排过来的新衣服,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口的位置,满室昏暗中,宁翰邦即便眯着眼使劲儿看,都没看清楚她的关注点到底在哪儿。
外面已经没有记者了,你可以把窗帘拉开。宁翰邦开口。
伍乐旋没有应声去拉窗帘,而是转过身,抱臂的双手,指尖瘦长枯槁:你回来干什么?
宁翰邦今年四十,处心积虑从宁四齐手中得来该属于他的那份家业,游走在尔虞我诈的商界中,将kb生物产业发展至如今资产值上千亿,其中有过的辛酸,有过的明争暗斗,有过的极端手段,数不尽数。
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什么样的冷脸没拾过,然,那些所谓的冷脸所谓的风浪,即便在他走投无路时都未曾让他如此心疼过。
却是独独对这个女人的冷言冷语,至今不能麻木。
原本的和声未有得到相同的应答,宁翰邦当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