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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安博的一句,他心里太苦,让米初妍当下便是百感交集。一个周鸿生,搅和了宁家,苦的不是宁家那些人,而是舒染,而同样苦的,还有宁呈森!
有那么个瞬间,她发觉,原来父亲对宁呈森的了解,真的不是一丁半点。因为父亲的阻拦,米初妍再没有任何的出言,听着那不断被拉响的骨头脱节声,米初妍终是怕自己看不过眼,不得不选择偏头。
事实上,周鸿生做过的坏事何其多,甚至还曾伤过米安博,论起来,如此的人是死十次都不足惜!她不该心软!她也相信宁呈森不会真的没有半点分寸!
后来也不知是何故,里头的打闹声终于消停。米初妍疑惑着回头,第一眼看见的不是里头的状况,而是,软趴趴躺在地板上的周鸿生。他以不能再狼狈的状态匍匐着,比之前她在太平间见的那个儒雅之风,相差太远。
四肢已经趴软无力,他的保镖脱身赶上来想要将他扶起的时候才发觉,他根本支不起来,大慌
tang,朝着身后的同伴吼:“快把先生送医院!”
恰好贺端宸从里头跨步出来,闻声,不由抬起长腿朝着说话之人的后大腿拱了拱:“被揍傻了?这里就是医院!”
保镖浑噩,仿若惊醒,喊同伴:“把先生背下去,找最好的医生!”
周鸿生已经是任其摆弄,浑身的剧痛让他无法再发号施令,贺端宸上前,又是一声嗤笑:“别傻,全院最好的医生就在眼前,你别乱挪动,挪坏了骨头接不回去可麻烦。”
贺端宸适时的添堵让保镖慌的手足无措,既怕再这样下去,周鸿生不残废也会被痛死,又怕真的粗手粗脚搬动他的金贵之身,万一出点差池无法担责。
周鸿生痛楚缠身,浑身的戾气都浓缩在那双向来精明闪烁的瞳眸中,瞪着宁呈森,然而,在贺端宸的几次三番言语中,他连最后的那丝狠戾都收敛下来,唯有求助,声细如蚊:“你是医生,有这个责任,帮我!”
看着生平痛恨至极点的人趴伏着求自己,恐怕是最爽快的事。然而,如此得之不易的爽快,压抑了十年之久,再也无法让宁呈森激动……
宁呈森挪了挪脚跟,翻动着周鸿生的双臂,勾笑:“我出得了这个手,必然是包拆包接,等你骨头接好了,我们再好好斗。只是,接骨同样很痛,您老身子骨受着点!当然,比起我母亲,你这点痛又算什么?”
话落,随着此起彼伏的咔擦咔擦声,周鸿生紧皱了一张脸,四肢衔接,全身无力的躺卧。
阿迈带了四个人,周鸿生那边四五个人,连同宁呈森米初妍这些,十几号人把在廊口,异常拥挤。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还是贺端宸前行两步,俯身扶起了周鸿生,交到保镖手里:“把周先生送到骨科去检查检查,别出了任何问题,你们也麻烦。”
“贤侄,你真真是好样的!”周鸿生仅存的力气,斥了声扶他起身的男人。
贺端宸挑了挑眉,谦虚:“比起周伯伯,晚辈真的很一般,好好歇着,别忘了,b市还需要您。”
这话,让周鸿生眯了眯眼,在背对宁呈森的方位,撩声:“就算你扳到了我,你也惹了一身的麻烦,我和你,大不了是同归于尽!”
宁呈森斜靠着墙,显出略微的疲累,呵声:“把你拖死,能解救无数人的安生,值了。”
走廊的尽头,有高跟鞋的咯咯声响,敲击着地面,缓慢而又有节奏,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声源处望,望到尽头,看见红衣女子,披散着发,脸色淤青。
米初妍从未看过这样的宁婕,像是所有的光彩都照到了尽头,浑身黯淡,败落犹残花,是被人蹂躏过糟蹋过,还是怎么了?
她的到来让周鸿生停下了步,他们的中间,没有任何人影的阻隔,只看着周鸿生被人搀扶着不动,只看着宁婕一步步,坚定而又缓慢的上前。
最后,驻足在周鸿生面前,凄绝一笑:“终于,我解脱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的周鸿生还有着任何的隐忍,那么,宁婕的出现便是彻底的逆了周鸿生的鳞,顾不得他自己还被保镖扶着,顾不得他自己刚刚才接回了骨头,朝着宁婕的小腹,抬腿就是一脚:“窝里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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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等着在监狱作伴
刚被宁呈森下过狠手,其实周鸿生的劲并不是太大,只是宁婕太过弱不禁风,加上她穿着高跟鞋,稍微的气力,便也能将她撩到。
跌至地上的宁婕,瞧着周鸿生的时候,目光恣睢:“周鸿生你搞清楚,我反谁才叫窝里反!这么多年我被你压的透不过气,你是狂妄到什么程度,认为我还会再受你摆布在抗生素项目上做手脚?然后帮着你对付我自己的亲侄子?从暗吧开始,你叫古涛来跟我谈条件我就打心底没有答应过!与你周*旋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岑”
“哼,亲侄子!”周鸿生冷笑,很短促的音,眼底全是嘲讽:“你们在这儿跟我摆姑侄一家亲是几个意思?别以为你宁婕有多高尚,我猜,如果不是后来宁呈森告诉你,你的那些三流照片已经在他手里,你会跟着他一起反我?你有那个胆吗?享誉半个西方国家的女性科研者,名誉与你有多重要?要不然,我岂能耍的你们夫妻团团转?!”
周鸿生动不得手,逞口舌之快的同时,在如此多人的面前揭宁婕的烂疮疤,对宁婕而言,羞辱是必然,本就淤青的面容,更加晦暗,羞怒。
她环顾了四周的眼光,有些破罐子破摔:“对,拜你这个畜生所赐,我是被拍过那些照片!可是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些年包养女学生的证据在哪里?聪明如你,肯定早就猜出来了是吧?没错啊,就在舒染手里!你怕舒染从山里出来曝你光,所以你一直防她,更怕有谁接触她!一旦谁靠近了舒染,你必然会发出警告!可是你孬啊,被你老婆监控着,又被名利束缚着,从来不敢大肆翻找舒染的躲藏之地,所以活该你错过这么多年的好时机,残留了今天的后患!我倒好奇,你瘾头大着呢,这十年来依旧没有舒染,肯定还在继续包养对不对?那是不是被你老婆发现过啊,所以你怕你老婆,就算没感情也死碍着你们的婚姻?!”
宁婕被周鸿生踢到后,手臂撑在地面,高跟鞋歪扭,刚说的时候,周鸿生的保镖想上前再往她身上踢,只是,被阿迈那些人挡了下来,于是,整个走道又成了宁婕的歇斯底里。
吼声过后,她晃着眼底的泪花,哆嗦声:“因为你当年的恶行,这十多年我日夜难安,怕我半生努力皆毁成空,所以昧着良心做过很多事!没错,我确实可恶,只是这个世上,论可恶,谁又能及你万分之一!”
宁婕勉力起身,身形踉跄,行至贺端宸面前,被他搀了两下,才得以站稳,朝着周鸿生,甩尽浑身的气力,招呼到他脸上。
本以为,这一巴掌好歹能给自己出口恶气,可是,还没碰到他丝毫,手腕已经被他的保镖抠住,有咯咯的摩擦响声,几乎要折断她的腕。
后方的宁呈森示意阿迈,是阿迈将宁婕再一次解救出魔爪欢。
宁婕崩溃至此不是没有缘由,就在昨夜,周鸿生想要重新取得她照片,命那些看管她的人对她施暴拍照,想要故技重施的要挟她。
若不是宁呈森和阿迈那些人及时赶到,若不是恰好她跟米安博被捋走到同一条路线,她很难想象,好不容易逃过过去的劫,还能不能再逃过昨夜的劫。
如果不能,她宁愿自我了结,也好过年复年日复日的担忧,她承认,她没有舒染那么强大的内心,如果有,她也不会在伦敦之时,犯下如此下作的事!
有些疯癫的宁婕,还有阿迈那些身手不同寻常的人护着,周鸿生选择撤离。有些滑稽的是,在他往前踏步的时候,之前被他甩落在地的宽边眼睛被他自己踏破,残碎成渣。
许是玻璃的碎裂声让他想起什么,临行之前,撩了些话:“宁呈森解救了你们夫妻,你丈夫安德鲁解救了宁振邦,舒染少了层顾忌,或许她站出来的可能性会更大些。可是你们都别忘了,舒染最在乎的儿子,你们谁解救得了宁呈森?解救不了宁呈森,舒染真的会出来吗?即便她出来指证了我,那又如何?这场局,指不定谁能笑到最后!我就算赢不了,也会在监狱里等着宁呈森来跟我作伴!”
周鸿生的话,让在场的人面色皆有了凝滞,而他,似乎很满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哈哈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