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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黄春梅小姐说的话?”吴月儿假装很震惊。
黄春梅咯咯笑着:“你学插花是为了提高个人修养,迷住老公的心。我建议你再学点烹饪,抓住老公的胃。”
吴月儿显得有些忧郁。关于她和西门盯的情感生活,一直没对黄春梅好好聊过,一是这种事不便说出口,再就是不想让黄春梅为她分担压力。
但黄春梅早已从她的神态表情看出了大概。
“月儿,你只要幸福,什么都好。”
吴月儿静默片刻,认真地说:“春梅,我最近总在考虑婚姻的问题。”
“啊?什么意思?”黄春梅睁大眼睛。
“没事的,”吴月儿知道黄春梅猜错了,浅浅地笑一笑,说,“其实我和西门盯的感情并不好。”
黄春梅没说话。
吴月儿继续说:“不瞒你,他现在不喜欢我了,我要努力,我要让他再度爱上我。”
黄春梅疑惑地望着吴月儿。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走来,将两份牛肉面和赠送的小菜放到桌上。
扑鼻的香味浓郁诱人,吴月儿正感觉饿,吃了几口,频频点头。
黄春梅还惦记刚才的话题,边吃边问:“你说要让西门盯再度爱上你?我好像不大明白。”
“我们现在的情形很复杂。”吴月儿幽幽地叹口气,“我是一心一意爱他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嫁给他,更不会给他生孩子。说实话,我是真的被他迷住了,即使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但到现在我都还是很迷他。”吴月儿的脸庞红了红,又想起他们温馨的一幕:红衣,黑伞,秋叶,俊逸迷幻的眼神,冰晶般的笑意。整个世界为之动容。
黄春梅放下筷子,注视着吴月儿。吴月儿打开一点心扉,愿意和她谈论家庭。
“今天和西门盯吃早餐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我们好像刚刚相识,要谈一场恋爱,把错过的一班车追回来。”
“你这种‘先结婚、后恋爱’,感觉很古老。”随即笑了笑,“很像包办婚姻的产物。”
吴月儿也笑了,神情逐渐平静下来,说:“我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以前的老人,年轻时是家里包办,可他们结婚以后,却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在的年轻人,口口声声都说要爱情,却为什么离婚率这么高?难道,爱,很容易就能用光吗?”
“爱情抵不过时光,就像沙漏,你想抓住更多,却漏得更快。”
吴月儿看一看黄春梅。她们两个对爱情的观点完全不同。
黄春梅不惜一切要抓住“现在”抓住“此刻”。因为她认定,如果犹豫,从指缝里漏掉的时光和爱情会越来越少,最后,她会一无所有。
吴月儿则相反,尽管她的婚姻生活冷漠沉重,她却支撑着,只因为,她相信爱情。
“春梅,我总觉得,爱是一个杯子,里面的水会越用越少,所以要不断往里注入新的东西。”
黄春梅皱了皱鼻子,说:“你要注意了,思想很奇怪呢。”
吴月儿认真地说:“正式谈一场恋爱,虽然很苦,却也很美。”
“我佩服你,要让老公死心塌地爱上你。”黄春梅笑道,“泡帅哥的最高境界,就是泡老公!”
吴月儿含笑不语。
黄春梅今天上夜班,一 吃过饭,她就往公司赶。吴月儿在面馆坐了一会儿,店里没有食客,静静的,空中飘动着饭菜气息。吴月儿忽然想起家的感觉。
李萍儿一个同事过生日,她去坐了一会。
从舞场出来。天色阴霾,飘起了雨丝。她束紧衣领,加快步伐走进鸳鸯巷。突然停下来,朝后望去,蒙蒙的雨雾中,一道影子闪过,这次没看错,真的有人跟踪,一转眼又不见了。
李萍儿紧张地浑身轻抖,攥紧双手,贴着小巷的墙壁朝前移动,一边朝后张望,随时准备尖叫。
后面没有了动静。李萍儿却不敢大意,后背靠着墙,死死盯着来时的路。
从一家后院经过时,紧闭的院门猛地打开,随着吱咛一声响,李萍儿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便抓住她的脖领。她尖叫起来,但在凄雨中的鸳鸯巷,叫声毫无作用。坚硬的手撕扯她的头发,一条胳膊横在脖子上,把她往院里拖。
李萍儿拼尽全力挣扎,双腿乱踢乱蹬。又有两只手伸过来,拦腰抱住她,紧紧夹着她的胯部。李萍儿喊着、扭动着,巷口就在不远处的前方,隐约看到人来人往,但没有谁会进来救她。
李萍儿猛地扭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束缚中挣脱出来,朝巷口跑去。
却被身后的人扑倒。一个声音骂道:“臭真*野!”
另一个人喘着粗气说:“野了才够味。”
李萍儿在地上翻几下,被人抓住头发,狠狠扇了两个耳光。顷刻间,只感觉昏天黑地,眼前一片迷乱的星光。有人骑在她身上,掐她的脖子,迫不及待在身上乱摸乱揉。
“*,拉回去再说,先干活!”一个男人命令。
李萍儿呜呜哭着,狠狠咬到一个人手上,那人闷哼一声,反手甩过去一个耳光。李萍儿的脑袋猛地一震,飞起的发丝粘在嘴角,遮住了眼睛。那人仍不解气,照着肚腹擂了一拳。
“啊――”李萍儿惨叫一声,像一只受伤的动物。
“别打废了!”旁边有人怒喝。
“臭,*。。。。。。”
“快,拉回去再说。。。。。。”
李萍儿全身扭作一团,肩膀被提了起来,双腿徒劳地踢动几下,拖进了小院。恍惚间看到后院墙边的石榴树。
院里停着辆白色面包车,车门已经打开,四个男人围着素妍,准备往车厢塞。
他们在舞场看表演,盯上了李萍儿,而且看她孤身一人的出来,便埋伏在这座废弃的小院,找机会劫持她,拉到偏僻的地方*,顺便抢走首饰。
四人的头目是个黑胖子,二十多岁,最小的只有十六岁,住在城乡结合区,至今已经做过十几次,不记得李萍儿是第几个猎物。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外面冲进来。
四人楞住。只见一个少年拎着棍子,冷冷地瞪着他们。
黑胖子喊:“*,找死!”
那个最小的家伙认出了杨其龙,尖叫一声:“你别多事!”
杨其龙并不说话,冲过来举棍便打。黑胖子侧身避过。杨其龙朝另一人冲去。那人松开手,李萍儿上半身在车厢里,双腿耷拉在车外,虚弱地扭动。
杨其龙以前曾参加过械斗,有作战经验,动作灵活而迅猛,几番冲撞,将那个最小的家伙打翻在地,然后向黑胖子进攻。
整个过程中,杨其龙不发一言,眼里有着冷冷的野性,像一匹狼。
所谓“术业有专攻”,黑胖子他们属于采花贼,不善于打架,随身携带的匕首只是用来对付女人,面对粗壮的木棍,显然落了下风。仗着人数的优势,三次把杨渡击倒,杨渡每次都站起来,而且反扑的气势一次比一次凶猛。
黑胖子不明白杨渡哪来的力量,有些发怵,不想再牵连下去,免得夜长梦多。
黑胖子喊:“老四,开车,走!”
老四撅着屁股钻进驾驶室,发动面包车。黑胖子跑到车厢旁,将李萍儿的双腿往里塞。这时李萍儿已经缓了过来,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用力踢打起来,一脚踹在黑胖子下巴,虽然没有踢得脱臼,却让黑胖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痛得太阳穴一麻,闷哼一声,举拳便朝李萍儿砸去。
杨其龙突然冲来,一棍子打在黑胖子后脖颈。黑胖子身子一晃,倒在地上。
“大哥!”有人嘶喊。
老四本已发动了车子,听到外面的喊声,钻出来看。
杨其龙睁着猩红的眼,疯了似的挥动木棍,见人便打。
“兔崽子疯了!”
“快把大哥抱到车上。。。。。。”
趁着一片忙乱,杨其龙将李萍儿拖下车。李萍儿捂着肚子,五脏六腑一阵*,哇地吐了一口。脚步踉跄,几次都要跌下去,杨其龙用肩膀架着她,拼命朝院门外面跑去。
采花贼遇到少年冷血,算是倒了霉,只能在背后叫嚣几句“兔崽子,等着,老子记住你了,下次剥了你的皮。”等等。
。。。。。。
杨其龙把李萍儿带到巷子另一边,这里有个拐角,适合隐蔽。远远听到车响,采花贼送黑胖子去了医院。
李萍儿瘫在墙边,干呕几下,脸色惨白。
杨其龙坐在她身边,抬头朝上看。高大的墙壁顶端,露出一条狭长的天空,雨丝若隐若现,从铅灰色的云层里飘下来,淋在脸上很舒服。
杨其龙的胳膊被刀划了两条伤口,所幸并不深,袖子上沾着血迹。他似乎并没有感觉。
李萍儿无力地*着。杨其龙侧过身,伸手抓她的胳膊。
李萍儿尖叫一声,猛地甩掉他。“你干什么?”
“我。。。。。。送你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