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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警员终于忍不住打断她:“韩小姐,你不能这样问他,警方会怀疑你教唆证人的。”
她抱歉的点点头,说:“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而这时,顾正烈却像被触到了神经,置于桌上的双手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紧闭着双眼,牙齿咬得簌簌发抖,韩笑看得出,他心里正激烈的计较着。
她于是稍加诱导:“顾伯伯,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凶手不会这么猖狂的。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抓住他,他就没有办法对小白不利了。”
“不,”顾正烈只是痛苦的摇头,“你们抓不了他的……”
韩笑愈加疑惑了,身后的警员开始看表,她也急躁起来,这样又是什么也问不出。
可是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顾正烈突然抓住她的手,对她说:“大小姐,你千万要当心,要对付天瑜的不止一家公司,你可千万不要步了韩总的后尘啊……”
七十六、大结局(已修,可订)
回到家里,还没到午饭的时间,她脱下大衣,对佣人说:“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不要吵我。”
佣人问:“那午餐呢?”
“不用叫我了,我没胃口。”
韩笑上了楼,在放药的抽屉里找到了一瓶安眠药,那瓶药刚开封,还有八十多片,她倒了杯水,将那些白色的药片一片一片的吞了下去,然后就静静的躺下,静静的睡着了。
她是被极其难过的一种感觉折腾醒的,刚一睁眼就觉得喉中有根管子,反胃得令她颦起了眉。四周的人影晃来晃去,白花花的看也看不清楚,她又闭上了眼睛。
终于,喉中的管子被拔掉,她被推动着,她又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忙碌的护士小姐的白色衣服。她被送到医院来了?
眼皮还在沉重的挣扎着,她听到耳边那低沉冷冽的声音:“醒了……?”
她难过得蹙了蹙眉,想要说话,只觉得喉咙里干渴沙哑:“我……怎么了?”出口的声音如同被砂纸打磨过,暗哑得一点儿也不像她的声音了。
霍志谦从上方打量着她,黝黑的瞳眸背着光,闪烁着莫名的幽深。在等待她醒来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脑中就已经转过几百个念头,但此时仍能保持着心平气和的问:“为什么要做傻事?”
她却笑了,艰难的动了动唇:“我只是睡不着多吃了几片安眠药,你不会以为我自杀吧?”
霍志谦没说话,回头望了眼一直守在门口的阿斌,阿斌马上会意的离开了,走时带紧了病房的门。
他转过脸来,病房里只开了床头的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映着他眼中的目光,十分复杂。
韩笑被他看得全身僵硬,有种想逃开的冲动,身体正缓慢的向被子下滑去,却听见他突然叫了一声:“韩笑。”
韩笑一动也不能动,手心紧了紧,心跳得也非常厉害。
只听见他平静寡淡的声音说:“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
她的脸色,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褪得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闭了一下眼,又猛然的睁开,仿佛不确信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慢慢的,她幽幽的眼睛里染上了一种凄惶的色彩,黯然的低头朝自己的腹部看去。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的沉了一下。
霍志谦的脸在阴影里朦朦胧胧的,但是声音却很清楚:“我没想到你蠢成这样,竟然连事后的补救措施都没有做。”
那时候欧阳其实是拿过一盒药给她,只是她出于可笑的自尊,扔掉了那盒药,之后也许是慌张着去隐瞒,竟将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这么的倒霉!
霍志谦略微思索了一下,十分冷静的分析:“欧阳虽然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却至今未婚,你肚子里的孩子将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一个商人在有了一定的事业基础后,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有个孩子,将来继承自己的事业。这个孩子,我会暂时让他留下来,关键时候,也许会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韩笑怔忪的望着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凉到彻骨,几乎要冻结。再没有人比他更残忍了,竟然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分析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的私生子的利用价值。也许他现在大骂她“荡口妇”,逼着她去把这个孩子打掉,也好过现在这样。
见她没什么反应,一双眸子也是黯然无神的,霍志谦不由蹙起了眉:“你到底听没听懂我的话?”
她还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怔怔的望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了。”霍志谦有点恼火的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一支烟来,刚要点燃,意识到这里是病房,又烦躁的拗断了。
寂静的病房里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霍志谦愣了下,才看见是病床上的韩笑。她不知怎么能够动了,伸手就把插在鼻子里的氧气管拔了,沙哑着嗓音说:“你还不如杀了我。”
这话似乎触到了他的神经,只闻他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紧绷的脸孔在激怒下扭曲起来,声音也渐渐生冷起来:“可是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巧。你猜,我现在去起诉欧阳,告他强口奸,说你因为他的伤害而不幸怀孕,悲伤至极企图自杀,这样够不够把他送进大牢?真是可惜,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世,他的父亲就要身败名裂去蹲大牢了,而你,将成为最重要的当事人。”
“疯子!”她大叫,妄图挣脱那些插在她身上的管子,可是身体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最后,她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睁圆了一双眼睛瞪着他,破口大骂:“你不要妄想了,我是不会出庭的!”
霍志谦轻松的冷笑着:“到时你不需出庭,我只要请医生开具出你精神脆弱的证明,再将你被他强口奸后的种种惨状在法官面前描述一遍,陪审团自然会出于同情,判欧阳入狱。”他冰冷的手指拍拍她的脸颊,“这期间,你只要安心的待在这病房里养胎就行了。”
“你做梦!”她几乎是本能的尖叫起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的唇角漾起了一丝笑意:“你怎么这样说呢,一起打倒欧氏不是我们当初合作的目标吗?怎么你现在好像要倒戈一样?”
韩笑昂着头,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她从没看清过,那些温柔,阴狠,算计,她不解的看着他,最后,生硬的说:“我不会帮你的,我要和你离婚。”
他的嘴角一沉,脸色终于变化了,却只是扭过脸去,背对着她说:“我会成全你的。不过得在他坐牢之后。”
她深吸了口气,说不出话来。霍志谦慢慢的走到门口,对在外面守候的阿斌说:“多派点人手,看好她。”
胸腔里是一阵绝望的窒闷,她短促的呼吸了几下,慢慢平复下来,刚刚被她拔掉的氧气管,还悬在床头,静静的在半空中晃悠。
这一次,真的是沉到谷底的绝望,无论是霍志谦冷酷无情的面孔,还是这个来的不是时候的孩子。她忐忑而缓慢的将手心移到自己的小腹上,那里还平坦。曾经,她为欧阳怀过一个孩子,只是不幸夭折,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会在这种尴尬的时刻,再次怀孕。
她虽然痛恨欧阳,但却不希望这个孩子的到来,带给他的父亲的是毁灭。更不想助纣为虐,成为霍志谦独霸商场的踏脚石。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她躺在床上,甚至连动一下都不能。霍志谦从这里离开,也许他已经到了律师那儿了,她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他呢?或者是通知欧阳,让他早做防备?
阿斌将她照顾得很好,请了最尽职的护工照看她,午休时光有时也会坐在沙发上和她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她还不能下床,终日躺着,学着研习窗外的光影变化,将那一寸寸光阴看作是最后的希望,学着观察它们的长短变化,仿佛是那最后一点儿寄托。
她的肚子里平平静静,也没有孕吐头晕的迹象,一切来得太突然,似乎连孩子都还没有做好闹别扭的准备。
这天下午,她依然默默不作声的躺在床上。门外有一点儿动静,阿斌在和人说话,模模糊糊的,有一句她听得清楚:“霍先生让我来看看她的情况。”
她藏在被子下的手忽然握紧了,缘于她听得出这声音,是顾少白。
过了一会,门打开了,阿斌不放心的看着他们,顾少白面无表情的递上一只袋子,里面都是些补品:“这是霍先生让我拿上来的。”
韩笑不解的看着他,只见他蹙起眉,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扭过头去,冷冷的说:“他为什么自己不来?”
顾少白不卑不亢的回答:“霍先生在忙,他有空的话自然会过来了。您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等他来了当面问他。”
说完,就在阿斌的注视下,坦然的离开了。
韩笑躺在床上,盯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