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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忠的爱情是一定会受到上天谴责的,她明白,可是这个谴责也伤害了她。
外面的天空很蓝,何正彬和张寻还有妈妈站在楼下等着她。
他们接过她手中的行李,什么也没有说。
梁清清微笑着向同样有朋友陪伴的雨深挥挥手:“再见!”
“再见!”
有本书上说,一个女人,可以没有爱情,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工作;可以没有工作,但是绝对不能没有朋友;可以没有朋友,却一定不能没有亲人!
原来爱情是很微不足道的东西。
因为女人毕竟是虚荣的。在爱与被爱之间往往会做出比较,爱着自己的人越是对自己好,自己便越迫切地希望自己所爱的男人回报相等的爱给自己!
女人的胸怀看起来似乎很渺小,其实她们只会介意男人一个个小错误而包容男人的大错误。她失去了爱人,同样情敌也失去了爱人,大家都是可怜的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女人骨子里的坚强不比男人差,同理,女人骨子里的放荡也不比男人少!”
“漂萧我是孤飞雁,不共红尘结怨……秋天真是个悲伤的季节!”张寻挥弄着画笔,喃喃自道。
去野外写生是他工作之余的休闲之一,他没有放弃办画展的愿望,然而画好一幅他又觉得纰漏百出,一幅接着一幅地画,却总不尽人意。
他扔掉画笔,背靠在大树脚下,看着飘落满地的黄叶,突然满心失落。
他从来不是个多愁的男人,却惧怕秋天。萧颖就是在秋天离开西安离开他的,她把他只当成弟弟,可他根本不曾把她当成姐姐。
也许她只是在逃避他的感情,一个对男人对爱情不再信任的女人,是会将爱情扭曲定位到友情上面去的。
“你在画什么?”一个稚弱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他回过头,看见面色苍白身体娇弱的女孩。
“画落叶!”
“你可以画只小蝴蝶上去吗?”
他闻言看着小姑娘的脸,好奇地问:“为什么?蝴蝶在秋天是不存在的!”
“初秋是会有的!”她争辩着,却又低声说:“只是冬天会死去而已!”
张寻看见她这副模样,突然不忍心拒绝,说道:“好吧,我就画只蝴蝶上去,你喜欢什么样的蝴蝶?”
“白色的!”她淡淡地说:“像天使像精灵!”
他看了看她身上的白色装束,暗自笑了,这个小姑娘是个白色偏执狂!
“可是季节不符……”
“你可以送给我吗?你就画这么一幅送给我行吗?”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真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与一个陌生男人说话并要求对方送自己礼物。真是奇怪的孩子!他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
“我叫胡蝶!不要叫我小姑娘,我已经十八岁了!”
“十八岁……”他笑着点点头:“是大姑娘了!”可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岁,稚嫩的脸庞和稚嫩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她坐到他身边。
“张寻!”
“我在这等着你画,行吗?”她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
那是一双让人心生怜悯的无法拒绝的眼睛。张寻点点头,蘸了点颜料画了起来。
画白色小蝴蝶对于一个资深美术编辑而言本是一件轻车熟路的小事情,可张寻却画了许久。他只是希望给小姑娘一个美丽的礼物而已,因为她的天真。
蝴蝶画好的时候,胡蝶对他说:“如果可以再画一只在冬天里飞舞的白色小蝴蝶,那就更好了。”
张寻不解地看着她,这个苍白瘦弱的女孩子脑子里怎么全是些古灵精怪的东西?
正想着,突然一个焦急的女声在头上响起:“小蝶,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到处乱跑,姐姐找不到你好着急啊!”
张寻站起身,可胡蝶仿佛不曾听到呼唤一般,喃喃自语:“蝴蝶在秋天飞舞,到了冬天依然会死去……”
他转向来人,尴尬地笑道:“她来看我画画,让我画了只蝴蝶送给她。”
周蒙蒙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
说完便拉起蝴蝶:“小蝶,乖啊,跟着姐姐回去。”
张寻听闻她脱口而出的成都话,便用成都话问道:“你是成都的吗?我也是的!”
周蒙蒙怔了一怔,微笑着说:“真巧,我住领事馆路,你呢?”
“呵……我以前也住那附近的,后来去了西安工作。”张寻将名片递给她,“现在我在一家文化公司做美术编辑!”
周蒙蒙看了看名片,向他伸出手:“周蒙蒙。我陪妹妹到北京旅游的!”说着眼睛向地上一瞟,却不见了胡蝶人影。
“糟糕,人呢?”她惊慌不已。
“可能就在附近吧!”张寻不以为然地笑了:“十八岁的小姑娘会在公园跑丢吗?”
“哎,胡蝶患了抑郁症,我是她的私人看护。”周蒙蒙四下张望着,对张寻说,“对不起,我必须把她找回来!”
“我陪你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好!”
“谢谢!”
张寻陪着周蒙蒙在公园四处寻找着,终于在一个菊花坛旁找到了她。
她手中抱着那幅画,指着菊花笑得憨态可拘:“妈妈喜欢菊花,我最喜欢蝴蝶。”
周蒙蒙赶紧握住她的手:“胡蝶,我们让哥哥把菊花和蝴蝶画在一起,这样妈妈就和胡蝶在一起了!”
“好啊,但是我要在雪地里看到蝴蝶和菊花!”
张寻点点头。
将周蒙蒙和胡蝶送回酒店的时候,他们遇见了胡蝶的父亲,他刚与客户签完合约回来,得知事情经过后,他说:“此次带胡蝶到北京不仅仅是为了工作,更希望能让她到处走走,散散心。周小姐说,换个环境有助于小蝶改善社交孤立的状态,小蝶因为她妈妈的去世患上了精神性抑郁症,喜怒无常。多谢你迁就她!”
“不客气!”张寻和周蒙蒙相视一笑,看着服药后安静睡去的胡蝶,他对周蒙蒙说,“明天到我的工作室来拿画吧,今晚我就为她画雪地里的菊花和蝴蝶!”
“谢谢!”周蒙蒙感激地说。
张寻看着她的脸,刹那间有些失神,她的那个笑容很像某一个人。无数个在他脑海里闪现的巧笑倩兮与眼前的女人相互映照,原来世上真有长相神似的两个人,也难怪他心里会期待明天能见到她,只因为她的脸上有着与萧颖相同温暖的笑。
萧颖此刻应该已经成为别人的新嫁娘了吧!
他虽然思念着她,却不愿意去打扰她的生活。因为女人毕竟是虚荣的。在爱与被爱之间往往会做出比较,爱着自己的人越是对自己好,自己便越迫切地希望自己所爱的男人回报相等的爱给自己!
张寻自私地以为他对萧颖的爱是别人所不能及的,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总认为对方除了自己之外就没有别人会更爱对方。他心无杂念地爱着萧颖。男人心无杂念的爱是最高尚的爱,因为他爱的不是针对女人的身体与脸,而是在乎她的灵魂。
“能让男人心无杂念地爱着的女人是最幸福的!”这是“索心”在聊天室与他聊天时,对他说的话。
“索心”已经一年没有上网了,他已经失去一个现实生活无法给予的知心朋友。他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问她电话号码,也后悔没有问她姓名,否则他回成都的时候,至少也可以打通电话问候一下。
他原本打算找个时间回成都看看,去感受一下有萧颖存在着的城市的气息。
失去所爱的人们总喜欢去所爱的人居住的城市看看、走走,幻想着对方也许走过这条街,经过那棵树。张寻有时候也为自己的痴而傻笑,毕竟是场镜花水月般的爱情,或者说只是单恋而已,却让他多年无法自拔。
上午10点,他将手中的画笔轻轻放下。
画板上,蝴蝶停在一朵白色龙爪菊上翩翩飞舞,淡蓝的天空飘着朵朵雪花。
如此奇怪的画只有他这样奇怪的人才会愿意画。
他打开电脑,挂着QQ,希冀今晚能遇见“索心”,他有很多话憋在心里找不到人讲。他不喜欢向何正彬梁清清讲,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把他当作垃圾筒倾倒苦闷的。越亲近的朋友他越不愿意将隐私述说,或许是怕被人看穿内心,他就将自己伪装得很理智。
因为他理智,所以他珍惜着最爱的人,最终祝福她的离去。
他轻叹了口气,将思绪拉回电脑屏幕上,突然一个熟悉的头像光彩鲜亮的闪烁起来。他欣喜若狂地点开。
“寻找,好久不见你了,这是我一年后第一次上网,遇到你真开心!”
他轻敲键盘:“这一年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一年,也不见你!”
“呵呵……这一年,我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也最幸福的大事!”
“什么大事?”
“我为他生了个小孩?”
“是你跟我讲过抛弃了你,你却狠狠爱他的那个男人吗?你们结婚了?”
“没有,原来当初是我抛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