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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说你,梁玖都不要你了,你还坚持个什么劲呢?乖乖领了一笔钱把孩子打掉多好,现在你可惨喽——男人没了,孩子也得没,弄不好啊——”他拉长尾音,凑在纪馨妤耳边说:“你也得没!!!”
骆赏儿吓得一激灵,这个人倒底想干什么!
纪馨妤苦笑着:“我落在你们手里还能活吗?”
男人没答话,冲一旁的一个人说:“你来。”
那人抡起胳膊揪住纪馨妤的头发就往大厅的空地上拖行。
“馨妤姐!”骆赏儿往前去抓纪馨妤的手臂,却猛地被那男人扣住:“老实呆着!”
两个个男人轻易地按住纪馨妤,给她打了一剂什么。纪馨妤徒劳地挣扎着,大哭着、尖叫着喊哑了嗓子:“许智,你个王八蛋!你和许厢都会下地狱的!你们这两个**的败类!我诅咒你们!”
许智的脸色骤然大变,他一把推开骆赏儿三步两步走到纪馨妤跟前,上前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肚子上:“你就庆幸我姐懒得理你了吧,不然你非得大着肚子被轮几遭!”
纪馨妤抱着肚子惨叫一声,缓缓地蜷起身子,不动了……
……
作者有话要说:纪馨妤的故事
某馨黑暗了是么==()
、劫数(下)纪馨妤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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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骆赏儿看到有触目惊心的色缓缓地在纪馨妤的身下蔓延铺展开来,仿若颜色浓深的大丽花惊心动魄地徐徐绽放……
骆赏儿觉得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住了,动弹不得。
“放心,死不了,这女人的命狠毒着呢……”许智冷哼一声,上楼去了。
等骆赏儿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抖成了筛子了,她试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原来脚已经麻了。骆赏儿一点一点地挪移到纪馨妤的身边,害怕得忘记了哭——文泽,我怎么会窝囊成这副样子,我该怎么办……
不多一会儿,纪馨妤就醒过来了。
然而,让骆赏儿揪心的是她的状况更可怕了,她开始剧烈地腹痛,她说出来的话都是破碎的音节,骆赏儿根本就听不真切。
骆赏儿本想回到沙发上拿些东西给纪馨妤垫在地板上,可她死死地拉着她,纪馨妤的手就像已经石化了一样,坚硬地拧着骆赏儿的手,骆赏儿低下头看着那只抠得她生疼的手——濡湿、绞白、传达着绝望……
骆赏儿死死地咬住下唇,只能用另一只手抱好纪馨妤的上半身。
“我、我……”纪馨妤猛地抽搐一下,大口吸气,破音喊出来——“我的孩子!!!”
霎时,鲜血如注,汩汩不绝……
骆赏儿再也忍不住了,她痛哭失声地大声朝二楼的方向喊:“求求你们,出来救救她吧!求你们!”
她不知道就这样喊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就像复读机一样反复着那几句话——求求你们、救救她……
“闭嘴!”终于有人下来,楼梯的转角处露出轮椅的一角。
骆赏儿仰头看去,许智背着一个女人步下楼梯,那女子年届四十的样子,正在弟弟的背上倨傲地看着她。
女人被妥帖舒适地安置在轮椅上,许厢给她在膝盖上披了个小毯子,说:“大姐……”
许庄拧眉瞅着骆赏儿说:“她是来干嘛的?”
许智把手按在许庄的肩上说:“今儿堵纪馨妤的时候和她在一起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怕碍事,小厢就给一起请来了。”
骆赏儿眼含泪水看着这家残忍得近乎可怕的人,浑身一阵一阵蚀骨的寒意——原来这就叫“请”是么?用词可真礼貌……
许庄看向纪馨妤,眉头皱得更死了“怎么在这儿?回头让葛霜处理干净!”
“放心吧,姐。”许厢答道。
骆赏儿听到“处理干净”这几个字,顿时惊得一动也不能动,她近乎虚脱地跪坐在地板上,纪馨妤的那只手还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手臂上……
她眼睁睁地看着纪馨妤遭受这样的事情,目睹了整个血淋淋的经过,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放过她不行么……她晕过去了……救救她吧。”骆赏儿低声喃喃着。
“你说什么?”许庄伸着脖子:“大点儿声!”
骆赏儿抬头,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救救她吧!”
许庄嗤笑一声:“你是她什么人?朋友?她可没有妹妹,她连家人都没有,地地道道的野货!”
骆赏儿握了握拳头,抱住纪馨妤的头部,一鼓作气地抬头与许庄对视着:“算是朋友吧……救救她,不行么?她已经失去孩子了,你们要的不是就这样么?”
“你年纪小小的,胆子倒不小,这种场合还敢给她求情,就不怕惹祸上身么?”
许厢侧立在一旁,说:“姐,别理她了,纪馨妤不能晕着,让雷子把她弄醒。”
许庄一副思忖的样子,说:“她这是失血过多了,造孽呢……”
……
骆赏儿不知道许家人是怎么让纪馨妤清醒过来的,当她再度被抬到大厅的时候,身上的血迹已经被草草地擦洗过了。
“许庄……”这么多人当中,纪馨妤独独地瞅着许庄,气息虚弱,目光里有说不出的复杂。
许庄没回答她,只冲许智说:“交给你了,留着她性命吧。”
许庄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罢了罢了,这个孽债已经还了……许智想怎么做,都由他去吧……
许厢推着许庄的轮椅朝室外走去,经过纪馨妤身边的时候,骆赏儿看到她明显颤抖的手在努力地伸向许庄的方向。
许智飞起一脚踢开纪馨妤的手,说:“我姐不会理你的!”
纪馨妤的嘴唇也抖得厉害,却什么也说不出了,她苍白着脸色,一言不发。
骆赏儿已经在许智的暴戾中麻木了,她只抱紧了纪馨妤,希望他不会更过分。
许智跟雷子使了个眼色,那个粗犷的男人递给骆赏儿一支笔和一份什么东西,说:“扶着她签字。”
骆赏儿不明所以,把笔塞在纪馨妤的手里,半抚起纪馨妤的上半身好方便她看那纸上的字。
“子宫次全切除手术及剖腹探查手术知情同意书”!!!这几个字把骆赏儿震得七零八落!
纪馨妤却似乎很冷静,她抖着手执起了笔。
骆赏儿猛地攥住纪馨妤的手,愤怒地冲许智喊:“她的孩子已经在不正常、不安全的条件下被你们强行流掉了!还不够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许智邪气地笑笑,摇着食指说:“NO、NO、NO!你错了。药剂打下去她怎么也要痛上10个小时才能流掉那小孽种,我们很人道啊,怕她太疼刚刚打了一剂减轻痛苦的好东西,啧,好贵的……”
毒品!骆赏儿目瞪口呆!
“至于孩子……可惜咯,早在药起作用之前就已经没了。”
骆赏儿的脑海中飞速闪过许智狠烈踢在纪馨妤肚子上的那一脚,她简直难以置信——“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灭绝人性的人!”
原来纪馨妤再度苏醒过来的反常是靠着毒品的支撑。愤怒占据了上峰,骆赏儿忘记了害怕,她气得浑身发抖,抽下纪馨妤手中的笔,狠狠地瞪着许智,吼:“走开!我们不签这种东西!”
“纪馨妤现在的状况你不知道?”许智缓缓地蹲下来,一脸玩味地瞅着骆赏儿愤怒的样子,他甚至还伸出手来象征性地拨拉拨拉骆赏儿汗湿的发丝。
骆赏儿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放我们走,我们要去大医院!”
“那可不成!咱和纪馨妤还什么都没谈呢,小姑娘!”许智耸耸肩,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说:“容不得你做决定,纪馨妤现在必须进行手术,不然即使止住血,整个宫腔也都得感染,慢慢糜烂……放心吧,我们诊所的医生都是特别优秀的,一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骆赏儿拿着那张纸倏地站起来:“这明明就是变相的生死状!你们明明就是想要馨妤姐的命!”
“虽然我身上命案不少,但是纪馨妤的命我姐说留着,我就不会下死手,我说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
“我……签……”纪馨妤朝骆赏儿伸出手去,沙哑着声音说:“给我……我、我签……”
“馨妤姐!”
许智冷笑:“给她吧,她知道自己造的孽这么还是最捡便宜的了!”
……
看着纪馨妤认命似的被推出去,骆赏儿的胸口骤然一紧,仿佛有只鉄爪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脏,她泪眼朦胧着——不是这样的……馨妤姐那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从此以后就永远地失去了作为母亲的权利。
倒底,为什么?
“别伤心了,谁教你交友不慎呐……”许智悠闲地靠坐在沙发上,双腿叠在一起长长地舒展着,他说:“据说,你老公被我们安置在车库里,等你等得已经快发疯了。”
文泽!?
“雷子,叫来,我得一并训训话儿,”他点着一根烟,转向骆赏儿,说:“我不想动不相干的人,不过你们的嘴巴也得给我